第386章 交易
江城看了眼蕉太狼后,拉起胖子就走。
走到門邊,看到有一個黑色袋子,貌似裡面裝的垃圾,「情姐。」江城脆生生喊道:「垃圾我幫你帶出去了。」
沒聽到反對,江城拎起垃圾就走。
在兩人出去后,門「咣」的一聲就關上了。
站在走廊里,胖子不住喘著粗氣,剛才翁情身上的寒意刺激地他好半天緩不過神來。
也知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兩人轉身就朝著707房間走,剩下的隊友在那裡準備接應。
剛走到門前,門就被拉開,「快進來。」開門的莞鳶寧快速說。
進門就看到了楚久。
「花落呢?」江城皺眉問。
「他出去了,說是那面來了消息。」
在簡單將717房間的情況說了一下后,幾人的臉色都不大好,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總有些風險需要承擔。
「這是什麼?」楚久看著江城手中的袋子問。
江城把袋子放在地上,讓胖子去找個能鋪在下面的東西,畢竟誰也不清楚這袋子名為垃圾的東西里,究竟有什麼。
剛打開一點,幾人就聞到了一股臭味,像是肉爛掉了那種味道,大家有種不妙的預感。
裡面東西很雜,竟然還有爛掉的水果什麼的,還有半塊發霉的蛋糕,在最下面,他們找到了一塊肉。
很大一塊,肉已經爛的不像樣子。
帶上手套,一貫冰冷的莞鳶寧像是換了個人,她用手指戳了戳,說道:「不像是人肉。」
胖子一顆心放回了肚子里。
不過片刻,他猛地抬起頭,用一股說不清的視線看向平靜的莞鳶寧。
不像人肉……
難道她見過大塊的人肉?
與之前表現得不同,戴上手套后的莞鳶寧很有氣質,貌似很專業,看起來不像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
胖子懷疑她的真實身份是法醫一類的工作。
「這些東西好像是最近才出現在房間的。」莞鳶寧撿起一顆連帶著一點點果肉的果核,正色道:「最多不超過10天。」
按理說翁情已經死了有段日子了,那麼房間中的這些水果,還有肉,是哪裡來的?
大家協力將垃圾仔仔細細篩選一遍,在一個揉皺了的白色小袋子上,發現了一塊僅剩一半的貼紙。
貼紙上是一家叫做好客來的生鮮超市。
後面還有一串電話號碼。
可惜差了最後一位,但江城走到電話邊,從0到9,挨個試了一遍,終於在試到9的時候,電話那邊承認是生鮮超市。
超市說他們提供送貨服務,可江城報了平安公寓1號樓717后,對方卻說沒有給這家送過。
最後還委婉的表示,因為平安公寓比較老舊,電梯經常出故障,所以他們是不送上樓的。
如果需要送貨的話,只能自己下樓拿。
可翁情明顯無法自己下樓取菜,肯定是有人給她送上樓的,就比如……將他們的注意力引到717的殘疾老人。
他們.……是一夥的。
這點也得到了生鮮超市的認可,他們說問了送貨員,是一個殘疾老人取走了1號樓的貨物。
現在大家清楚,為什麼翁情這麼輕易就放了他們走,而單獨只留下一個蕉太狼了。
因為大部分時候,鬼一次,只殺一人。
而他們也想通了,為什麼本該屬於翁情的房間,為什麼會交給殘疾老人打理。
這是場交易。
一個要錢,另一個要錢,更要命。
「那蕉太狼他……」胖子眼神一緊,他對這個年輕人的印象還不錯,是個拎得清輕重的人,而且心地不壞,否則也不會單獨留下。
「胖子,你和我下樓去找房東。」江城接著看向莞鳶寧,「你和楚久留下,再過一會要是還沒動靜的話,就去717……」
「恐怕沒必要了。」莞鳶寧眼神平靜如海,「蕉太狼已經死了,我們救不了他。」
「他現在只能靠自己。」莞鳶寧的態度十分冷漠,但這並不妨礙大家清楚她說的有道理。
這是個頭腦非常冷靜的女人。
「我和你們去找房東。」莞鳶寧偏過身,看著楚久說:「你一個人留下,注意717的動靜,可以嗎?」
「好。」楚久點頭。
當房東看到他們進來后,臉色刷的一下就變了,但還是露出一副十分自然的笑臉,放下大茶杯,招呼說:「你們怎麼又來啦,我還以為你們已經搬走了,怎麼樣,一切還順利……」
房東話還沒說完,江城走過去一拳就砸在他的臉上,直接給房東打的摔在地上。
胖子也衝過去,兩人逮住房東一頓暴打,江城抄起立在牆角的那根歪頭拐杖就朝著房東身上招呼。
莞鳶寧站在門外,幫他們放風。
擔心老人叫聲太慘烈,引來其他人,她還將門稍微掩上一些,直到覺得聲音大小剛好。
最後江城丟掉斷了只剩一截的拐杖,都不用他開口,只剩下大半口氣的房東保住他的腿,哭喊著一股腦的全招了。
在聽到殘疾老人說這已經不是第一次干這樣的事情后,胖子也上前,狠狠踹了他一腳。
要不是留著他還有用,江城根本不會給他說話的機會。
莞鳶寧也走上來,先是看了眼趴在地上,滿臉是血的房東,然後壓低聲音,對江城說:「先留他一命,貿然殺了他,可能會惹出麻煩。」
房東也可憐唧唧求饒說自己也不想這樣,可還要生活,而且他不這麼做,翁情也不會放過他。
他咽了口血沫,快速說:「你們.……你們那位朋友也不一定會死,不是所有人進去都會被殺的。」
「翁情只殺那些巧言令色,愛好玩弄別人感情的男人,就像是……像是曾經欺騙她的那個男人一樣。」
聽完房東的話,胖子不禁有些慶幸的看了眼醫生,還好他出來了,否則就醫生那張嘴,估計頭都得被打爛。
「808房間的女人是誰?」莞鳶寧冷聲問,對於這個房東,她也沒好臉色,「裡面究竟發生了什麼?」
「哎呦!這個我是真不知道。」房東沒了拐杖,站起來都費勁,鼻孔還在不斷向外飆血,「我只負責給翁情送東西,還有幫她將房子租出去,其它我也不敢說,更不敢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