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9章 推測
慢慢的,彷彿之前那些毫無頭緒的線索全都穿在了一起,2號記得很清楚,當時錢莫問的狀態更像是被精神入侵了。
林婉兒的能力就與精神力有關,所以她說的應該可靠,最重要的是,林婉兒懷疑入侵錢莫問的人就是守夜人的現任會長。
現在看來,在那次事件中,守夜人的現任會長的精神力也影響到了3號,令2號13號脊背發涼的是,這一過程可是在3號營造的夢中!
在虛無縹緲的夢中入侵造夢者的精神,這需要多麼詭異的力量?
看來這一切沒錯了,線索完全對的上,這個陷阱居然是守夜人的現任會長親自布設的,而且時間遠比他們想的早得多。
江城沉思片刻,剛要開口問話,就聽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洛雲山起身打開門,門外是個魁梧的男人,男人手中拿著一張紙,臉上充滿急切,「洛老先生,這是最新傳來的消息。」
接過紙,洛雲山只瞧了一眼,就突然皺起了眉頭,紙上的字很簡短,但內容卻很重要,「現已查明,這些被招募的高階門徒失蹤前統一收到了一項命令,命令層級很高,命令內容,以及發布人不明,但這項命令的具體執行人已經查清,是秉燭人。」
「秉燭人……」
這個名字對於這間房中的幾個人都不陌生,這是個實力恐怖的傢伙,而且能力十分詭異,2號也沒把握擊敗他。
「秉燭人作為執行人,那沒錯了,這項命令一定是守夜人現任會長發布的!」洛雲山表現的十分肯定,「秉燭人這個老傢伙我知道,是個眼高於頂的傢伙,與審判長相比,他幾乎不在守夜人內部露面,他所處的房間是守夜人總部地下深處的懺悔室。」
「但這個秉燭人比審判長更棘手,他在守夜人中的地位極高,屬於現存的元老中資歷最老的那一批,能指使他離開懺悔室,來做這樣的事情,那麼對方不會是別人,只可能是現任會長!」
「而且我很早就聽說,現任會長與秉燭人的關係很不一般,因為會長神龍見首不見尾,行蹤詭秘,所以守夜人內部的許多安排都是秉燭人代為處理或事轉達,甚至很多時候,即便是其它元老想見會長,都需要秉燭人代為通稟。」
「守夜人的會長要找這些門徒做什麼?」胖子問,畢竟這些人又不是核心成員,在胖子看來一些重要的事情交給這些人也不放心。
但事到如今,13號卻彷彿突然反應過來,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我們破掉了守夜人會長精心營造的夢境,以這個夢的規模來看,就算是他精神力再強,也一定會遭到反噬,所以…所以他需要恢復,通過吞噬門,大量的門!」
「難怪他讓這些人回去,而不是那些守夜人中的核心人物,這是在拿這些人當作不要錢的養料!」胖子也反應過來,對這種殘暴的作為更是深惡痛絕。
倒是洛雲山顯得平靜許多,畢竟現在終於一點點拼湊出了線索,情況逐步明朗,「從這個情況來看,他的傷勢比我們所預料的還要嚴重得多,否則也不會如此急切,短時間內大量吞噬門固然可以療傷,但相對應的,也會有極強的副作用,不到萬不得已,不會出這樣的昏招。」
聽聞對方受傷,剛才還發悶的胖子立刻來了精神,激動道:「我們可不能錯過這個好機會,找到他,趁他病要他命!」
「洛老先生,還有其他線索嗎,比如守夜人會長如今的位置,大概位置就可以。」很顯然,深紅的兄弟們同出一脈,也想到一塊去了。
洛雲山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取出電話,撥打了一個號碼,很快,電話接通了,洛雲山的語氣也客氣起來,「我現在需要報告的詳細信息,能提供給我嗎?」
得到對方肯定的答覆后,洛雲山問:「那些失蹤者最後出現的位置在哪裡,你們應該有路線軌跡,對不對?」
稍後,洛雲山掛斷了電話,接著對江城等人點了下頭,「這些失蹤門徒最後出現的地點路線發生了重合,重合點都集中在一個小地方,叫臨仙庄,距離這裡不算很遠。」
……
夜裡,江城躺在床上,睜著眼睛,睡不著。
這段時間的一幕幕彷彿放電影一般在他腦海中播放,這一路走來太艱辛了,他滿身的疲憊,可又不敢停下來,因為停下來就會死,不但是他,就連胖子他們也會,這是一條不歸路,林婉兒提醒過他,而且最可怕的是這條路不是他主動選擇的,而是被逼的。
就像是曾經林婉兒所說的那樣,這是宿命,他的宿命。
「江先生。」
很輕的聲音在江城不遠處傳來,江城扭過頭,剛好看到另一張床上一道身影挺起上身,有著女人的柔軟曲線。
「怎麼還不睡?」李白問。
江城搖搖頭,接著同樣挺直身體,從床上坐了起來,「睡不著,腦袋裡面很亂。」
很快,另一個聲音從不遠處響起,同樣一個人從床上坐起身,看著江城方向,「我也是,睡不著,擔心一旦睡著了,就有不受控制的事情發生,或許…或許那輛車就會來找我。」
開口的是堯舜禹,對於經歷過公交車噩夢的他們,深知那究竟是個多麼恐怖的存在,堯舜禹幾乎從未奢求過能逃離那輛鬼車,他所能做的,就是儘力的活下去,哪怕只是幾天也好,這也是他所僅能做的事情了。
原本堯舜禹會以為這樣的日子會一直持續下去,沒有任何希望,沒有任何改變,但直到那個人的出現,堯舜禹扭過頭,看向另一張床上,那裡躺著一個心寬體胖的傢伙,胖子睡的很死,看起來睡眠質量很高。
堯舜禹的神色逐漸變得輕鬆,沒錯,就是這個人的出現讓他感受到了久違的希望。
他也說不好為什麼,總之站在他身邊,就會有一種難得的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