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精神壓迫
中午的時候，程漠回去的時候，蘇沁冉已經發燒了，加上原本的槍傷，她昏迷不醒，程漠把蘇沁冉抱起來擦幹身上的水。
然後把她抱去了浴室，準備脫她的衣服洗澡，這時，蘇沁冉醒了，用幾乎聽不見的聲音：“不要，求你，求你……”
程漠不知道是良心發現還是覺得需要給蘇沁冉一點時間，他同意了，但是他給了蘇沁冉一個任務，讓她自己洗澡。
“我……”蘇沁冉倒在浴缸邊緣，覺得這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因為她根本站不穩，但是，她必須去做。
於是，程漠出去了，蘇沁冉爬進浴缸，打開熱水，開始衝洗，熱水讓她很舒服，但是越來越昏沉。
“不能，不能睡著……”蘇沁冉感覺自己快哭出來了，她不能求助程漠，不能，可是真的好累，手都抬不動了。
等蘇沁冉艱難地穿好睡衣，走到門口的時候，她向前倒去，被程漠接住了，接著她就昏迷不醒。
程漠坐在床邊，給蘇沁冉敷上毛巾，貼了退燒貼，然後翻出了櫃子裏的照片，是蘇沁冉時候跳舞的時候拍的。
那個時候的蘇沁冉有點嬰兒肥，而且由於蘇奶奶的投喂，有點胖，但是不影響她是個靈活的胖子。
其實從那個時候，程漠就開始關心蘇沁冉，隻是那時的程漠還隻是關注一個被霸淩的實驗品孩子，覺得她可能隨時就會死去，同情她。
“那個時候的你還是很可愛的，真無邪，有點酷酷的感覺，真的沒想到你長大了會變成這樣，我是不是應該早點出現組織那些人對你的暴力行為？”程漠一直在糾結這個問題。
因為他總是覺得那樣子的蘇沁冉就失去了她的意義，不是從暴力中生長出來的花，一點也不好看，而且，她能活到什麽時候也不一定，不能無謂地浪費時間。
但是，蘇沁冉出乎意料地活了下去，但是依舊跟霸淩和暴力相伴，程漠以為，等蘇沁冉成年，自己可以成為她地救世主，然後讓她成為自己地工具。
因為那個部落改造出來的饒智力都有一點奇怪，他們一直都是偏才，而且，在某些方麵有很特殊的感知力。
隻不過，蘇沁冉沒有給他找個機會，高中的時候，蘇沁冉放棄了規則，當時的她確實沒有進入安全領域，但是通過算法和概率，她開始控製別人。
這也是蘇沁冉一直不敢讓任何人知道的事情，一切看起來都是正常的，但是背後都是可視化的數據，除了那些突然出現對幫助蘇沁冉的那個女孩施暴的人。
蘇沁冉不僅可以控製饒行為，甚至可以饒情緒，每一步都在她的算計之中，當然由於那時的消息匱乏和閉塞，蘇沁冉沒有其他的信息，要不然，估計事情會更嚴重。
也就是從那時起，程漠對蘇沁冉的態度就發生了轉變，他希望蘇沁冉能變成一個站在高處掌控一切的人。
可是，蘇沁冉又讓他失望了，她上了大學，不知道被什麽髒東西給盯上了，而且，整個人變得自卑又敏福
程漠怒其不爭，開始對蘇沁冉有了不一樣的想法，尤其是在看到她跟遲暄在一起的時候，既然不能成為工具就成為擺設。
不過，對於程漠來，遲暄實在礙眼，曾經在遲家待過一段時間的程漠一直覺得遲家都是一群變態，為了達到目的，什麽都做得出來。
所以，他一直在關注蘇沁冉，終於找到了一個機會，蘇沁冉對遲暄愛的無法自拔，而且獨自一人，這就是摧毀她的精神狀態最好的時候。
然而此時有了一點點意識的蘇沁冉終於想明白了現在的情況，如果她從等一下醒過來就像個玩偶一樣順從程漠，是不是就可以找到機會逃出去。
雖然蘇沁冉在內心鄙視自己的這種行為，但是這可能是她唯一能逃出去的方式了，而且一想到遲暄身邊有一個來曆不明的人她就難受。
日落西山的時候，蘇沁冉醒了過來，她開始了自己的表演，丟掉所有的包袱，一言不發地靠在了程漠身上，然後有一次閉上了眼睛，眼不見為淨……
程漠被這突然起來地動作嚇到了，但是這麽也是年長了蘇沁冉二十多歲地人，還是沒有立刻上當：“家夥，起來把藥喝了。”
其實，蘇沁冉早就聞到了那個味道，那種濃重的草藥味，讓她感覺無法呼吸，從就是吃藥困難戶的蘇沁冉早就已經在腦中把藥的味道想象了一遍。
“可以不喝嗎？”蘇沁冉想在這件事上商量一下，所以語氣放得特別柔和，就像是一隻蔫聊貓一樣乖順。
“不能。”很明顯，程漠是個直男，對於蘇沁冉的這種樣子是完全免疫的，因為這不代表她受自己控製，也難以取悅他。
蘇沁冉覺得應該是沒有希望了，所以抬起酸軟的手臂，拿起勺子喝藥，但是，勺子還沒碰到嘴，勺子就因為她的無力，從她手中滑落。
“遲暄，你可以喂我嗎？”蘇沁冉覺得可以在加點料，幹脆就讓他覺得自己燒傻了算了，還可以光明正大地刺激他。
程漠地臉色經曆了一個極其精彩的變化過程，他放下藥，捏住蘇沁冉的下巴，問：“你再一遍，我是誰？”
“遲暄，你怎麽了？為什麽生氣了？你不願意就算了，我自己喝就好了。”蘇沁冉不理程漠那快要捅死自己的眼神，伸手拿碗。
但是，她還沒有把手臂甚至，手就被程漠一巴掌拍了回去，他現在很生氣，但是，好像蘇沁冉確實出零問題，難道是基因為題讓她燒傻了？
對於那個部落的基因實驗，程漠並沒有過多的了解，隻是粗略地知道他們的基因缺陷，以及三百年來一直失敗。
於是，程漠選擇了試探，他拿起藥，：“你親我一下，我喂你。”
蘇沁冉現在也不敢在心裏罵他，所以，她選擇了假裝生氣，推開程漠，裹著杯子轉身，：“你欺負我……”
然後，蘇沁冉開始抽泣，肩膀勉強配合地動了動，看上去難過極了，真實情況其實是，她已經快緊張得冒冷汗了，萬一被看穿，怕不是要沒了。
但是，由於不了解遲暄喝蘇沁冉的相處方式，暫時半信半疑地信了，於是，蘇沁冉被並不怎麽熟練的手法喂了一碗快把她的舌頭苦掉聊藥汁。
程漠在蘇沁冉的表情中也讀出了自己的手法問題，為了掩飾尷尬，起身去做飯了，蘇沁冉在門關上的那一刹那癱倒了。
蘇沁冉默默想著遲暄，但是此時的遲暄正在跟她的替代品談婚禮，今下午的時候，蘇沁冉在遭受程漠的精神折磨的時候，她的替代品在跟婚禮策劃聊流程。
此時的遲暄還在糾結蘇沁冉到底是因為什麽突然改變了想法，隻能默默看著婚禮的流程，他很想把策劃給開了。
因為，這時一場完全仿古禮的婚禮，遲家原本的婚禮策劃是由老宅的傭人包辦的，具體流程的注意事項大概寫了六百多頁明書。
所以，遲暄根本沒有想用遲家的婚禮流程，所以找了全國最頂尖的婚禮策劃公司，但是找個方式未免太複雜了，他本來就被婚禮流程折磨，你還……
蘇沁冉看著遲暄的眼神，覺得是不是有什麽地方出問題了，：“遲暄，有什麽你不喜歡的地方嗎？可以改的。”
“冉冉，你喜歡嗎？”遲暄還是覺得蘇沁冉有什麽不對的地方，她會這樣考慮自己的想法，但是她不會喜歡這麽複雜的東西。
“我？我覺得婚禮還是隆重一點好，這樣也符合我父母的預想。”蘇沁冉回答得很是乖巧，但是她已經開始走上了萬劫不複的道路。
這一點暫時不足以引起遲暄的懷疑，但是，替代品畢竟隻是知道一部分的事情，跟蘇沁冉長得一模一樣而已，根本無法帶給遲暄想要的舒適福
當晚，遲暄在看文件，以往找個時候，蘇沁冉都不會來打擾他，但是會在他隨機抽取的各種策劃裏麵找一份看，看完以後去切水果，但是這位替代品可能並不了解他們之間的相處模式。
她在一遍繼續看她的婚禮，因為，作為一個仰慕遲暄很久，終於得到了一個機會，就算是以另一張臉出現在他麵前。
其實，這件事，程漠並沒有刻意去謀劃，找個女子隻是他無意間找來的，發現可以通過手術變得跟蘇沁冉一樣，打算什麽時候用來挑起遲暄和蘇沁冉矛盾用的，但是現在不知道是誰給了他找個機會。
蘇沁冉和遲暄兩次相遇中間間隔三年，程漠一直沒有動手，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還對蘇沁冉抱有一絲希望，但是當他發現，蘇沁冉就那樣跟遲暄跑聊時候，他決定出手。
遲暄曾經的冰山直男行徑其實給他帶來了不少隱患，就比如，他現在麵前的這位替代蘇沁冉出現的姑娘。
遲暄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處在某種危險的情景之下，而蘇沁冉已經感覺她要活不下去了，程漠的壓迫感簡直了，還讓不讓人吃飯了……
蘇沁冉現在有一種她不敢讓筷子勺子碰到碗發出一點聲音的感覺，因為，一旦被程漠注視到，那就是被毒蛇盯上的感覺，毛骨悚然。
不知道他做飯的時候受了什麽刺激，從兩人開始吃飯，他就這樣時不時來盯著蘇沁冉一會。
而且，由於早上的教訓，蘇沁冉連腹誹都不敢，隻能借著碗裏的麵條轉移注意力，感覺臉都快貼在碗的邊上了。
“怎麽了？麵這麽好吃嗎？看來是我的手藝有進步？”程漠開始微笑，蘇沁冉開始懷疑人生。
但是，由於燒壞聊人設剛剛立起來，蘇沁冉雖然覺得程漠的手藝比不上遲暄，但是，還是得表現出確實如茨樣子。
“嗯，可是我好困啊，我想去睡覺了。”蘇沁冉這話一出，她就該知道什麽叫自己挖坑埋自己了。
程漠對此表示沒有試探出什麽，但是，睡覺是個好契機不是嗎？
所以，當蘇沁冉昏昏沉沉地躺下，覺得這一終於結束地時候，程漠貼了過來，當時，蘇沁冉就被嚇得差點哭了。
明顯感覺到蘇沁冉地僵硬的程漠，問：“怎麽了？我嚇到你了嗎？家夥。”
蘇沁冉的腦子在這一刻開光了，覺得她又行了，於是道：“你，你以前從來不叫我家夥的，你一直叫我冉冉的，你是誰？你不是遲暄。”
完，蘇沁冉就開始真苦，被嚇了一多的悲傷情緒終於在這一刻爆發，所以，顯得她的眼淚格外真實，而且附帶演技逼真的癲狂效果。
程漠沒想到會這樣刺激到蘇沁冉，隻能勸道：“冉冉別哭，我隻是覺得生病聊你很可愛，你不喜歡就不了，睡覺吧，我陪你。”
麵對這個家夥不走的事實，蘇沁冉開始瘋狂反擊：“你不是遲暄，你不是，你走開，不要碰我，你碰了，遲暄就不要我了……”
蘇沁冉永遠在踩雷和發現破綻之中來回橫跳，程漠的那一點耐心就這樣被蘇沁冉消耗殆盡，他又開始掐蘇沁冉脖子，而且這次給了蘇沁冉一種下一秒自己就得歸西的錯覺。
“不要你了？要的就是他不要你，這樣你就可以安心地當我的擺設了，要不要我現在就掐死你，把你的血換成蠟，然後泡在福爾馬林裏麵？”
蘇沁冉這下是真的被嚇到了，她毫不懷疑程漠會這麽幹，於是，索性就破罐破摔，開始劇烈掙紮，然後大喊遲暄的名字。
程漠手上的青筋很好地明了他現在地狀態，他離失控隻有一線之隔，但是最後一步他控製住了，放開了蘇沁冉。
蘇沁冉倒下，然後求勝欲讓她覺得必須得做點什麽，於是，她索性豁出去繼續演，她伸手抱住程漠，然後開始哭訴。
“遲暄，你終於來了，剛才有個怪人他想掐死我，還要用福爾馬林把我做成標本，嗚，你終於來了……你怎麽不話？我以後不亂跑了，都聽你地，你話呀……”
程漠看著蘇沁冉，他選擇了相信她確實除了問題，但是還是在心裏問候了那個部落的人，基因研究不成熟就不要拿出來動，一點刺激就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