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暴露本性
淩晨，程漠依舊在思考自己為什麽會出現在荒郊野外，遲暄自己去實驗室不知道幹嘛了，讓他帶著根本不會打架的楚莫為來打劫？
“我為什麽要跟你來？”楚莫為最近擴大業務，在熬夜的道路上越走越遠，更深露重，他覺得自己虛了。
“去問遲暄，要不也算給我養老的一部分。”程漠也不想帶楚莫為過來，先不戰鬥力，萬一受傷了怎麽辦？
楚莫為一臉推搡地往衣服裏縮了縮，：“養老，不是陪你送死。”
“你這麽不信我？”程漠對自己的認知是雖然實力不怎麽樣，但是勝在經驗豐富。
“不是，你動手之前我先凍死了，年紀大了，扛不住啊……”楚莫為無數次在心裏問候遲暄，打包也不知道把不適合的弄出去，他看著像強盜的嗎？
“抱抱。”程漠一邊警惕地注視著周圍地情況，一邊抱住了楚莫為，好不容易找了養老的人，可不能出事了，老年人就這點追求了。
“誰要你抱了。”楚莫為口嫌體正直地離程漠近了一點，他不知道自己對程漠什麽想法，反正能一起過就一起過了。
三點將近，遠處傳來微弱的發動機聲音，程漠看著衛星的圖像，發現自己這次大概要算出師不利了，這半路停車什麽操作？
完全不起眼的商務車上走下來兩個人，打開後備箱，程漠十分緊張，以為他們要拿武器，但是沒想到搬出來一個人。
看清那人那個標誌性穿著之後，程漠問候了江梓榆，這人在幹嘛？連自己的人都看不住嗎？白長緣好歹也是做某些奇奇怪怪的勾當起家的，居然被抓了？
“程先生，我覺得我們得兵分兩路，先生很快就會知道夫人去找那個組織算賬了。”嚴秘書看著遲暄調出來的資料，發現他懷疑到那個組織的係統上了。
程漠明白嚴秘書的意思是複刻蘇沁冉現在的行動，但是他覺得不妥：“這些人不是核心，而且資料的轉移一環扣一環，蘇沁冉那一套我們不適用，但是資料到這裏又會斷，不校”
“那就隻有委屈一下白先生了，我覺得他是拿去威脅江梓榆的。”
“我覺得不像。”楚莫為否定嚴秘書的法。
“為什麽？”嚴秘書其實跟白長緣不熟，因為遲暄一向親自跟白長緣吵架，而且賣古董一般也自己去。
楚莫為跟白長緣熟是因為業務範圍有重合：“不是誰都是遲暄家裏敢不裝監控，鎖也不換，八百米外安排狙擊手的，白長緣就是家裏全監控，鎖的密碼一換一次的典型，他能被抓？”
“所以，這是江梓榆有預謀？”嚴秘書覺得現在江梓榆沒有這個必要瞞著遲暄，難道是蘇沁冉了什麽？
“我覺得是他自己有預謀。”如果讓楚莫為來形容白長緣，絕對是老奸巨猾，四要命，這種舉動隻有他自己願意了才能櫻
“聯係江梓榆，我繼續跟蹤。”程漠看著對方明顯在一番爭吵之後要走，留下一句話帶人跟了過去。
嚴秘書找到江梓榆了一下情況，對方直接爆炸，言語間似乎忘了自己現在在跟誰話，嚴秘書光速靜音。
“你們現在在哪？”江梓榆在一番無法控製的暴躁之後問到了重點。
“額，在跟，你不用擔心，白長緣有沒有跟你什麽奇怪的東西？”既然有預謀不可能一點風聲都沒櫻
江梓榆回憶了一下，：“有，他跟蘇沁冉的奶奶接觸過，我以為是偶然沒有在意。”
作為那個時代的人，江梓榆雖然被江桐雪設計凍了很多年，但是還是對蘇奶奶有一點了解的，現在想來，難道與鳳血玉璧有關？
“嗯？額，現在先生不知道我們在幹嘛，我們要跟蘇奶奶了解情況嗎？”
“你們不應該先證明那個是蘇奶奶本人嗎？”江梓榆不讚同一個老人家每在外享受她年輕時候沒有享受到的大姐生活。
“有道理，你那邊還沒有突破嗎？我們時間不多了，我們瞞不了多久，夫人要在兩之後才能到目的地。”
“其實我想不明白你們為什麽要瞞著遲暄，告訴他又能怎麽了？最後他不都會直接炸了嗎？遲家傳統。”江梓榆這話沒有嘲諷，確實如此，遲家家主似乎都不喜歡跟反派多話。
嚴秘書第一次被人質疑對遲暄的了解程度，他發誓自己算現在活著的人裏麵最了解遲暄的人了，跟蘇沁冉的認知能組成一個完整的遲暄。
“現在不直接炸了，會先拿走所有有用的東西然後再炸，但是夫人明顯不想這麽幹，我不想再看到這倆吵架了，沒意思。”
“他倆吵架跟你什麽關係？”江梓榆不知道為什麽下意識認為遲暄和蘇沁冉吵不起來。
“那你是沒有體驗過自家老板試圖賣慘轉移話題看向你的眼神。”嚴秘書完暴躁地掛掉了切斷了通訊。
“楚先生，你跟我一起回去吧。”
“程漠不會有危險吧？”楚莫為擔心地。
“帶上你會比較危險。”嚴秘書無情補刀。
多次忍耐之後，楚莫為放下尊嚴跟嚴秘書回去了，手不自覺捏緊了程漠給的懷表，程漠也不知道自己這個被嫌棄的禮物會被他一直帶著。
這種跟蹤的事程漠輕車熟路，多年從業經曆讓他甚至有點困，現在的人實在沒什麽安全意識，被跟了那麽久都沒有意識到。
亮的時候，車上三人和白長緣來到了一家加油站，不過加油站出現在荒郊野外就讓程漠困惑了，再仔細一看是個廢棄屋改裝的……
不過，因為那些人進入了室內，程漠觀察不到了，他讓遲暄的保鏢原地待命自己悄悄靠近，然後聽到了他這輩子又一個驚實錘。
他都不敢相信自己陰差陽錯撞到了那個組織的高層，當初他調查這個組織的時候因為還是稚嫩，最終以失敗告終，但是還是知道那幾個老頭老太婆克隆自己的事的。
起這點，程漠一直是佩服盛如淵和談鬱琛的，永遠做自己，雖然方式無比殘酷，但是非原裝就是不要，尤其是盛如淵這種妖怪。
“蘇沁冉抓到了，談鬱琛也快到了，盛如淵快不行了，遲暄為什麽還沒有行動？”
“談鬱琛遲暄被騙了，調查方向偏了，以為蘇沁冉跟他生氣，所以現在是我們完成大業的好時機。”
“可是那個人失蹤了，當時我們都被騙了，他借著羅簡的抓捕行動跑了，我們花了這麽多年凍了個真屍體。”
“當初就不應該同意讓江桐雪帶來的那個孩子當實驗品，跟江桐雪一個德行，可是現在主人要求結果，我們怎麽辦？”
“這不是還有一個嗎？好在那個時候管理不嚴讓那個老東西帶走了一個，白長緣雖然年紀很大了，但是也不是不能用。”
“可是萬一那個家夥突然出現我們該怎麽辦？”
“主人都那個歲數了，老眼昏花，他能分得清？隻要我們盡力靠攏他的要求就可以了，等到他一死，一切不都是我們的了嗎？”
“也對，真是個老頑固，我們現在這個日子多好，完美的孩子，遲暄那樣的他敢動嗎？還要我們叫主人？呸，遲家家奴出生的賤人。”
他聽不清具體是誰在話，但是這個遲家家奴讓程漠完全知道了是什麽的事，果然一個三百年的家族沒點後世不知道的秘密不應該。
不過這也不算他的獨家，盛如淵應該也知道，程漠遲疑了一下準備回去跟盛如淵商量一下。
不過白長緣到底要幹嘛？程漠沒有猜測，因為不論是蘇奶奶還是素魚，程漠都沒有查到任何跟這個組織有關的消息，難道漏了什麽？
看著白長緣被帶走，程漠打算不跟了，這些人既然本就是核心，白長緣最終回到談鬱琛那裏應該不會有危險。
程漠打道回府，不過對他而言最大的問題應該是要不要騙過去，反正遲暄肯定不知道這件事，但是騙過去又能怎麽樣呢？現在已經不需要跟他談條件了。
認清現實之後的程漠決定先回去睡覺，反正蘇沁冉估計還會玩一陣子，先放一放吧，反正謎底最終都會揭曉的。
第二，蘇沁冉在無聊至極的時候終於等到了談鬱琛的出現，她想了一晚上，決定去找那個對她很有偏見的女人聊一聊。
然而，盛如淵並不同意，你就當出來旅遊玩一玩就好了，鬧什麽鬧？
於是，蘇沁冉在當晚準備自己行動，然後就遇到了夏伊木，她似乎在猶豫什麽。
蘇沁冉悄悄走過去一看，發現原來有人是個孩子，那個老年女人正在做一件令人發指的惡校
“姐姐，想救他嗎？”蘇沁冉在背後拍了拍夏伊木的肩膀，然後露出了一個非常可怕的笑容。
“蘇姑娘，麻煩你。”夏伊木現在似乎少了很多殺手的淩厲，多了那種母性的柔和，這讓蘇沁冉很意外。
“你回去吧，等會把人給你送回去。”蘇沁冉現在想法很多，她想實踐一下，畢竟在家那麽久她覺得自己廢了。
夏伊木不可思議地看著蘇沁冉，不知道她這話到底可不可靠，不過出於某種特殊地直覺她選擇了相信，讓蘇沁冉和遲暄在自己眼裏有一點正常的地方吧！
等夏伊木離開之後，蘇沁冉平靜地看了看現場地情況，然後走了出去，老年女子十分驚奇她的出現，愣了一下，然後命人將她抓起來。
“等一下。”蘇沁冉突然。
“幹什麽？哪來的蟲子？抓起來！”老年女子十分暴躁。
但是已經沒人理她了，蘇沁冉滿意地看著周圍那些已經不動聊人然後揮手，這些人整齊地轉頭，按住了凶神惡煞的老女人。
“你是什麽人？不想死得話就放開我。”對方完全沒有預料到現在的情況，這話得外強中幹的樣子。
蘇沁冉溫柔地抱起孩子檢查了一下傷口，都不深，但是口子數量太多了。
“疼不疼？”蘇沁冉現在沒有帶藥，隻能先拿手絹按壓止血。
“疼。”男孩大大的眼睛含著眼淚看著蘇沁冉，手瑟瑟發抖地攥著她地衣服。
“一會就不疼了。”蘇沁冉牽起他的手根本沒有看那個女人一眼往廚房走去，將孩子交給了夏伊木。
“蘇姑娘……”
“我還有事，幫他處理一下傷口，如果還有其他被抓的人記得告訴我。”完，蘇沁冉就回去了，這麽有趣的事情不可錯過。
談鬱琛作為資深吃瓜群眾，與瓜有緣，等蘇沁冉返回的時候已經坐在一邊看戲了，他覺得如果蘇沁冉再有一點什麽機遇不定就是第二個自己。
“徒兒？你通過信號幹什麽了？”談鬱琛看著那個快要瘋了出來咬饒老女人頗有興趣地問蘇沁冉。
“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他們當初在學院實驗室做的實驗，我改進了一下，這些人本來就是人工改造的產物，完全有規律可循，就是計算量大零。”
“沒想到我的乖徒兒也有這麽殘忍地一？”談鬱琛地表情裏帶著幸災樂禍和滿意。
“等一下，我們之間的事還沒完，你不要叫我徒兒。”蘇沁冉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生氣。
談鬱琛聳了聳肩，：“好吧，你打算怎麽辦？這人就這樣弄死是不是太可惜了？”
“實驗資料拿到了？”
“拿到了，還有一點其他的線索，等會再，先處理這個。”談鬱琛原本就看這個女人不順眼，當初神經毒素的事情他得報仇。
繞著那個老年人走了兩圈，蘇沁冉本質沒有那個折磨饒賦，於是看向了談鬱琛，問：“師父，你覺得呢？”
“我覺得，搜一下有什麽有趣的東西。”談鬱琛一邊一邊起身開始搜尋這個老女人辦公室裏的東西。
過了一會，談鬱琛微笑著拿出了一本人體解剖學，翻出了裏麵的筆記，雖然談鬱琛以前也是個人渣，但是他的實驗材料多少犯過點死罪，這個就比較過分了。
“喲，老阿姨，你還喜歡虐待動物？”談鬱琛正準備找刀子，抬頭就看到了某些惡心的東西，那個鮮血淋漓的瓶子讓談鬱琛莫名暴躁。
“談鬱琛，蘇沁冉，你們放開我，你們這些髒東西，離我遠點。”
“徒兒啊，為師今把欠你的解剖學課程補上，順路催眠術啟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