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Chapter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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臧鋒吃飯一如既往得安靜, 但是速度卻一點不慢。
白曉吃了一半的時候, 臧鋒就吃完了。但是他吃完了卻沒動, 就端坐在那裡,眼瞼微垂, 彷彿入定。
白曉開始還沒注意這異常,但注意到后, 白曉又不好開口問——他們還真沒熟到忽視身份差的地步去。
好在這種尷尬氣氛,白曉倒已經很熟悉了。
白曉就當旁邊坐了尊雕塑, 該吃吃,該餵雞崽餵雞崽。
很快,白曉一餐吃完, 而就在這個時候, 旁邊的雕塑也終於復活了。
幾乎在白曉放下筷子的同一瞬間,臧鋒就轉過了頭, 金色的眸子直視著白曉的眼睛:「有空嗎?」
正要起身收拾餐盤的白曉一愣, 然後又把屁股放回座位上:「啊, 有空。殿下有什麼事嗎?」
臧鋒神情認真:「可以陪我一會嗎?」
白曉:「……」
其他人:「??!!!」
他們聽到了啥?!
食堂里落針可聞, 但食堂里的每個人的腦袋裡, 都炸開了一萬響的煙花, 並且百花齊放了各種各樣的腦補情節。
白曉完全能體會其他人的心情,因為他剛才也被撩到了。
但白曉也知道, 臧鋒沒那個意思。
所以白曉只愣了一秒, 然後就露出了無奈的表情, 微笑回答:「當然可以。」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臧鋒卻並沒有多少開心——因為又出現了,白曉的這個表情。
這個表情意味著,自己剛才的話里,又有哪裡不對。
臧鋒有些苦惱。
作為凱斯特唯一的王儲,臧鋒並不需要費心經營人事關係,加上他自己魔核的問題,臧鋒從小到大,大部分的精力都用在對抗魔核衰敗帶來的副作用上。
交朋友這種事,臧鋒沒做過,也不會做。
他在努力嘗試——只是效果似乎一直不太好。
臧鋒微抿了唇,他收回視線,站起來:「我在外面等你。」
臧鋒再次大步流星地離開了。
當臧鋒的身影消失在食堂里,食堂里寂靜的空氣彷彿終於解除了結界,交談聲嗡的一聲重見天日。
同時重見天日的,還有那些如芒在背的視線。
白曉:「……」
哎,愁人。
之前一直處於暫停狀態的苟勾,此時也終於再次啟動。
苟勾盯著白曉,雙眼放光:「白——」
「沒八卦。」白曉搶答,並施以了一個「再問自殺」的眼神殺。
「不問你八卦。」苟勾神情極其殷勤地摸出了一張臧鋒的軍裝照,雙手遞到白曉跟前,帶著點嬌羞和激動,「那個,你幫我問殿下要個簽名唄?」
白曉:「……」
不是,你們凱斯特的王儲還有簽名這項業務??
白曉冷酷地拒絕了苟勾的請求,雖然臧鋒看著挺好說話,但白曉覺得這不是自己上趕著作死的理由。
生命誠可貴,一作就變脆。
白曉麻利收拾了餐盤,然後抱著雞崽出了食堂。
臧鋒站在食堂門口,站姿如標兵一樣,賞心悅目。
「殿下。」白曉走過去,心情美好地打了招呼。
臧鋒看著白曉嘴角細微的弧度,眼神在一瞬間從凝重變得柔軟,剛才一直思索的「交友注意事項」也被拋諸腦後。
「走吧。」臧鋒微微側身,示意白曉跟上。
臧鋒帶著白曉一路往前,過了公共區域,去了留學生們止步的艦艇指揮區。
這裡是凱斯特人的居住區。
凱斯特人這邊的區域,路線比留學生那邊的複雜多了。
白曉跟著臧鋒一路繞,最後竟然還上了二樓。
二樓只是一個面積不大的房間,穹頂有一定弧度,像是閣樓——不過艦艇的話,應該是頭部的頂上。
房間里有沙發和綠植,還有酒水台,明顯是用來休息的;頭頂的金屬板嚴絲合縫,只有房間里營造氛圍的小檯燈亮著。
這讓整個空間看著有點逼仄和私密。
「稍等。」
臧鋒對白曉說了一聲,然後打開終端調出了一個控制板,按下了什麼按鈕。
下一瞬,白曉聽到頭頂響起金屬摺疊的聲音,從前方接近地板的地方開始,這個穹頂上的金屬板開始有秩序地摺疊起來,露出了藍天白雲。
當金屬板完全摺疊起來的時候,整個穹頂都是透明的,因為飛行的緣故,時不時還會撞上低飛的雲霧。
白曉被這一夢幻的畫面給震住了,他獃獃看著天空,久久沒有回神。
臧鋒回頭,看到的即使白曉這副驚艷的表情。
臧鋒:「喜歡?」
白曉回神,很乾脆地點了頭:「嗯。這個也是那種透明金屬嗎?」
臧鋒:「是其中一種。」
白曉又看了兩眼天空,稍微收斂了下心神,才看向臧鋒問道:「殿下找我過來,是有什麼事嗎?」
臧鋒猶豫了一下,才說道:「陸榮說,你被欺負了。」
白曉一臉茫然:「啊?」
臧鋒卻誤會了白曉的表情,他認真道:「說閑話的人不用理會,如果有人真的傷害到了你,你可以告訴我。」
白曉這下真的驚訝了。
臧鋒這話的意思,是要罩著他?
但是為什麼?
因為對雞崽的喜愛,愛屋及烏?
白曉低頭看了眼懷裡的雞崽:「……」
似乎很有可能是這樣。
白曉笑了:「謝謝殿下,如果我有解決不了的麻煩,我會請求殿下的幫助的。」
臧鋒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也滿意了。
這件事解決,那就該下一件事了——白曉的核甲。
雖然陸榮已經確認過,但臧鋒還是想要自己親自確認一下。
現在他們的氣氛很不錯,白曉的表情也是愉悅的,這時候提出「摸一下你的頭」的要求,應該不會被拒絕吧。
臧鋒這樣想著,正要開口,卻突然懷裡一軟,一團雞崽被塞進了他的懷裡。
臧鋒下意識伸手接住,抱著雞崽,跟雞崽豆豆眼四目相對。
臧鋒:「……」
雞崽:「……」
下一秒,四隻懵逼的眼睛看向白曉。
白曉站在那裡,看著一身肅穆軍裝的臧鋒抱著一團軟乎乎的雞崽,那畫面的反差感太強,但是卻給人一種溫暖美好的感覺。
白曉笑了起來,滿是善意和鼓勵,他對臧鋒說道:「殿下,動物跟人一樣,感情都是需要培養的,你如果要想它對你親近,就要多陪陪它才行。」
臧鋒:「???」
我為什麼要一隻雞……一隻恐爪獸幼崽的親近?
大概是臧鋒懵逼的表情太明顯,白曉也愣了,他遲疑道:「殿下不是很喜歡蛋黃嗎?因為不忍心讓蛋黃被藥物強制調-教,才特意雇傭我繼續照顧蛋黃的,不是嗎?」
臧鋒:「……」
臧鋒:「是。」
與此同時,陸榮准將在他家殿下的腦內賬本上,被狠狠記了一筆。
白曉釋然,又忍不住笑了,他想了想,盡量委婉地說道:「殿下在跟人相處方面還太……生澀,但是動物對人的善意和惡意是很敏感的,只要你對它好,它就會以善意回報你。所以殿下不用擔心,時間長了,蛋黃也會很粘你的。」
臧鋒:「……」
並不太想被粘。
雞崽這會也明白了情況,得知這個傻大個是自己的「追求者」后,驕傲地「啾」了一聲。
白曉:「其實蛋黃很好養活,之後我會把它的喜好也都寫下來給你,不過最開始可能不能讓它一直跟在你身邊,但我會努力每天抽空——啊,如果殿下有空的話,我都會帶蛋黃過來的。」
臧鋒:「……謝、謝謝。」
白曉:「不用客氣。」
臧鋒實在是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了,他不動聲色地把手裡的雞崽換了個姿勢,像夾著一顆籃球似的,單手把雞崽夾在了臂彎,並同時轉移了白曉的注意力。
臧鋒指著遠處的一片雲海,對白曉說道:「馬上就能看到隔離牆了。」
白曉跟著園長往裡走,到了籠門跟前,才看清籠子里的是個什麼東西——一隻雞。
準確說,是一隻足有兩個籃球那麼大的雞崽。
白曉:「……」
白曉對恐爪獸並不太了解,只知道很稀有,成獸長得像恐龍,戰鬥力相當可怕。所以白曉一直認為,恐爪獸的幼崽也是鋼牙利爪、面目兇狠的猛獸。
但顯然,事實跟白曉的想象有些出入。
白曉看向園長:「園長,你確定抓的人沒搞錯?」
園長背著手笑了:「你們年輕人啊,還是閱歷太淺。毛蟲也有蛻變成蝴蝶的那一天,可不要瞧著它幼時可欺,就小瞧了它啊。」
白曉一愣,語塞。調整了下心情,再去看這隻恐爪獸幼崽——這隻巨大的「雞崽」披著一身毛茸茸的金黃色絨羽,面朝牆角蹲著,腦袋和翅膀都縮著,遠看就是一顆毛絨球。
白曉:「……」
還是敬畏不起來,甚至想要上手去薅兩下。
白曉收回視線,把外貌這茬先放一邊,問園長:「用吹管試過了嗎?」
一般稍微有攻擊性的凶獸,都會先用吹管麻醉再進行救治,以保證工作人員的安全。
園長搖搖頭,一臉驕傲又憂愁的複雜表情:「你別看它毛茸茸的,它的毛可硬著呢,別說飛針,就是刀子也未必能捅-進去。要給它打針,只能靠近去分開羽毛才行。但它脾氣太暴了,獸醫別說靠近,就是開個籠子,它都會撲上來撓人。」
白曉一愣:「它不準人進去?」
園長點頭:「領地意識強著呢。」
白曉有種不好的預感:「所以,您的意思是……」
園長拍拍白曉的肩,一臉委以重任的莊重:「放心,我讓人給你準備了合金纖維手套,不會讓你被啄傷的,頂多有點疼。」
園長的話說完,旁邊就有獸醫捧了一雙手套過來。手套很長,能套住白曉的整條手臂。
白曉:「……」
哦,您可真貼心。
園長把白曉推到籠門前,鑰匙放他手裡,然後自己和其他獸醫一起退開兩步:「去吧。」
白曉:「……」
白曉送了他們一記死亡凝視,園長和同事們回以壯烈的注目禮。
「……」
白曉收回視線,但他心裡卻並沒有表現出來的恐慌。
因為白曉除了聽得懂非人類聲音外,他自己的聲音對非人類也有一定的影響力,對幼崽和植物等尤為明顯。
白曉考慮了下,沒打算開門,就蹲在籠門跟前,抬手敲了敲籠門的欄杆。
鏘鏘。
原本蹲在牆角的雞崽立刻回頭,一顆同樣圓乎乎、毛茸茸的腦袋轉過來,黑豆一樣的小眼睛瞬間鎖住了白曉的身影。
白曉笑了,還挺凶。
「小雞……」白曉咽下即將出口的疊詞,臨時換了個詞,「蛋黃,你好啊。」
園長獸醫們:「……」
神TM的蛋黃。
雞崽眨了眨眼,看著白曉,竟然沒有立刻攻擊。
白曉放下心來,戴著手套的手穿過欄杆,做出一副要抱的姿勢:「過來我瞧瞧。」
雞崽的腦袋歪了一下,兩秒后,它圓滾滾的身體一顫,站起來了——離地大概五厘米高,腳的長度基本跟毛的長度持平。
「啾。」
雞崽輕輕叫了一聲,聲音也很雞崽。
這聲音沒什麼意義,只是在確認白曉的善惡。
白曉聽懂了,所以立刻露出笑容,放柔了聲音,又哄道:「蛋黃,來,到我這來。」
雞崽這次愣住了,然後它似乎確認了什麼,驚喜地「啾」了一聲。
白曉:「???」
你都被逮了,你還在驚喜什麼?
「啾!啾啾!」
雞崽突然變得激動萬分,朝著白曉就跑了過來,眨眼就「砰」地撞在了籠門上。那看似毛茸茸的柔軟身體,竟然直接把鐵欄杆給擠變了形,雞崽一半的身體都擠出到了外面,直接懟在了白曉的胸口。
白曉沒防備,被這衝力撞得跌坐到了地上,一臉懵逼——倒不是被撞疼了,雞崽雖然力氣大,但撞到他身上的時候卻收了力道,像是砸了個抱枕一樣。
白曉懵逼的是……他剛才貌似聽到了不得了的東西?
「啾!啾啾!」
雞崽的腦袋頂著白曉的胸口,一個勁地蹭,叫聲又軟又嫩。
叫聲的中心思想就一個:媽媽,是媽媽。
白曉:「……」
好吧,剛才他沒聽錯。
這一變故,把園長和獸醫們可嚇壞了。不過當他們看清雞崽的動作后,驚呼和恐懼就暫時被壓了下去。
「小小。」園長壓低了聲音,生怕驚擾到雞崽,「沒、沒問題吧?」
白曉:「……」
有問題,我喜當媽了。
「小小?」園長見白曉不說話,有些忐忑——這要是撞出個好歹,一是他的責任不會小,二就是這隻恐爪獸大概也送不出去了。
白曉從「媽媽」的刺激里回過神,看了園長一眼,說道:「我沒事。針給我吧,要打在哪兒?」
「它左邊翅膀下受傷了,這針最好注-射在傷口附近。」
一個獸醫以一個弓步的姿勢把針遞過去,然後又飛快縮回了腳,站得遠遠的——鐵欄杆說擠開就擠開,太嚇人了好嗎!
白曉接過針劑,然後把還在蹭他的雞崽扒拉下來。雞崽很配合地鬆開了,屁股一扭,就整個從籠子里鑽了出來,然後站在白曉雙腿圈成的圈裡,歪著腦袋看白曉。
白曉能從它的眼裡讀出信任和依賴。
白曉:「……」
這小缺心眼,真把他當媽了。
白曉心裡很是無奈,但換個角度想,這也不失為一件好事——至少不會被撓。
「蛋黃乖啊,我看看你的傷。」
白曉一邊輕聲說著,一邊拉起雞崽的左邊翅膀看了下,儘管動作小心,還是牽扯到了雞崽的傷口。雞崽委屈地啾了一聲,但也沒反抗,只是腦袋一歪,搭在白曉的手臂上,嬌氣地蹭著。
白曉心軟了,乾脆把雞崽整個抱在了懷裡,翻了個個,這樣方便看清傷口,還不會扯到小雞崽疼。雞崽果然安靜了下來,身體軟得跟棉花似得靠在白曉身上,像個布偶一樣任由白曉擺弄。
它的傷口靠近翅根,細細長長,應該是勒傷的,已經沒再流血了,但周圍的毛髮被血凝在了一起,容易感染。
白曉沒猶豫,趁著雞崽放鬆,直接一針扎了下去。
「啾!」
雞崽驚呼一聲,翅膀撲騰了兩下,扭頭看向白曉,眼睛里都是淚花。
白曉:「……」
哭了?
雞崽的腳往天上一翹,在白曉懷裡打起滾來:「啾!啾啾啾!啾!」
媽媽打我,媽媽打我……QAQ
白曉:「……」
園長不明所以,以為針葯出了問題,連忙問左右的獸醫:「這是怎麼了?那葯有副作用?」
獸醫們一臉懵逼:「沒有啊,這葯從獸園建立就在用,每天都消耗上百支,從沒出過問題啊。」
眼看園長和獸醫們要吵起來,白曉連忙開口解釋:「沒事,就是剛才打針可能有點疼。」
園長覺得也有道理,於是催促白曉:「那你快哄哄啊。」
白曉:「???」
園長也發覺自己的話有毛病了,他一拍腦門,說道:「那葯有鎮靜效果,一會它就得睡著。正好它這麼黏你,你抱一會,我讓人給它重新準備個籠舍。」
園長說完,只留下了一個獸醫,就帶著其他人去準備新的籠捨去了。
而雞崽還在哭嚎。
白曉:「……別哭了。」
雞崽:「啾!啾啾!」
白曉:「沒打你,哎,行行行,抱!」
白曉把雞崽整個包進懷裡,入手的重量出乎意料得輕,絨羽柔軟且厚實,白曉用手指試了試,初步估計這雞崽的毛至少有一個拳頭厚。
手感很好,跟抱著一個絨毛大抱枕一樣。
「啾。」
雞崽不哭了,腦袋擱在白曉的肩頸處,幸福地半眯起眼睛。
一時間,畫面竟然出奇得和諧且美好。
門口的獸醫看得目瞪口呆——這不當馴獸師簡直虧了!
半個小時后,園長帶人回來了,說籠舍準備好了。是在孵化樓的三樓,一個閑置待改造的孵化室。那裡的門窗都是特別加固的,應該能防住小雞崽的摧殘。
房間里被搬空了,只在靠牆角的位置,用乾淨的乾草墊了個窩,靠門這邊放著幾個盆,是用來放食物和水的。
雞崽早在白曉懷裡睡著了,這會白曉把它輕輕放在草窩上,功成身退。
「多虧你了。」
離開了孵化樓,園長對白曉贊口不絕,並讓白曉提前下了班。
白曉高興應了,後天是他二十歲的生日,他打算做頓大餐犒勞自己。今天得了時間,剛好能準備下。
白曉美滋滋地去了市場買了菜,回家折騰到了晚上十一點才睡下。結果凌晨兩點的時候,白曉又被電話吵醒了。
電話那頭,園長的聲音疲憊不堪,背景音里充斥著聲嘶力竭的「啾啾」聲。
園長:「那隻恐爪獸醒了,房子都快給拆了,你快來安撫一下。」
白曉:「……」
園長:「給你算五倍加班工資,天一亮就給你打卡上!」
白曉:「園長別急,我馬上就到。」
白曉跟著園長往裡走,到了籠門跟前,才看清籠子里的是個什麼東西——一隻雞。
準確說,是一隻足有兩個籃球那麼大的雞崽。
白曉:「……」
白曉對恐爪獸並不太了解,只知道很稀有,成獸長得像恐龍,戰鬥力相當可怕。所以白曉一直認為,恐爪獸的幼崽也是鋼牙利爪、面目兇狠的猛獸。
但顯然,事實跟白曉的想象有些出入。
白曉看向園長:「園長,你確定抓的人沒搞錯?」
園長背著手笑了:「你們年輕人啊,還是閱歷太淺。毛蟲也有蛻變成蝴蝶的那一天,可不要瞧著它幼時可欺,就小瞧了它啊。」
白曉一愣,語塞。調整了下心情,再去看這隻恐爪獸幼崽——這隻巨大的「雞崽」披著一身毛茸茸的金黃色絨羽,面朝牆角蹲著,腦袋和翅膀都縮著,遠看就是一顆毛絨球。
白曉:「……」
還是敬畏不起來,甚至想要上手去薅兩下。
白曉收回視線,把外貌這茬先放一邊,問園長:「用吹管試過了嗎?」
一般稍微有攻擊性的凶獸,都會先用吹管麻醉再進行救治,以保證工作人員的安全。
園長搖搖頭,一臉驕傲又憂愁的複雜表情:「你別看它毛茸茸的,它的毛可硬著呢,別說飛針,就是刀子也未必能捅-進去。要給它打針,只能靠近去分開羽毛才行。但它脾氣太暴了,獸醫別說靠近,就是開個籠子,它都會撲上來撓人。」
白曉一愣:「它不準人進去?」
園長點頭:「領地意識強著呢。」
白曉有種不好的預感:「所以,您的意思是……」
園長拍拍白曉的肩,一臉委以重任的莊重:「放心,我讓人給你準備了合金纖維手套,不會讓你被啄傷的,頂多有點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