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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二十一個親親

  此為防盜章, 購買一定比例后或72h后才能看到正常章節  周而復始,直到天邊漸漸泛起魚肚白。


  何歆安緩緩睜開眼睛,意識還未從蕩漾的夢裡回籠。


  屋子裡一片黑暗, 沒有開燈,厚厚的窗帘也遮住了外面僅有的光亮。


  何歆安呻.吟了一聲, 眼睛微微眯著,慢慢適應這黑暗的環境,也讓自己的腦子慢慢清醒,一些陌生又熟悉的記憶卻漸漸在腦海中湧現。


  彷彿吃透了她過去二十五年貧瘠庸碌的人生沒有男人的滋養,昨晚的夢境放縱而旖旎。


  半夢半醒之間,她似乎抱住了一個瘦高的男人。


  又或許那根本就不是男人,而是她肖想烤了樓下大爺家的兔子太久而幻想出來的兔子精,一口咬下去, 絲滑柔嫩, 口感極好,就是啃不動,咬不掉。


  那「兔子精」不願就這麼被她吃掉, 奮力掙脫, 也不知怎麼活動的, 一起摔倒在地上。


  屋裡連燈都沒亮上一盞,她睜著眼, 卻看不清壓在身上的人。


  她被壓得難受, 想叫那人走開, 卻被一個柔軟的物體封住了嘴唇。


  就像打開了一個開關, 接下來的事理所當然,卻讓人怎麼也回憶不起。


  只隱隱記得,那種感覺,如同在海上浮沉,如同煙花衝上天空,痛並爽快著,死也足矣。


  何歆安伸出手按了按太陽穴處,自嘲地勾了勾唇。


  是單身得太久了嗎,做個夢都這麼放.浪。


  瘋狂歸瘋狂,竟然還挺真實。


  真實到她現在都似乎能感受到那種炙熱的溫度。


  等等!


  炙熱的……溫度?

  何歆安下意識動了動被窩下的手,果然摸到一個熱乎乎的物體。


  圓棍形狀,還有些硬……


  彷彿電影里的慢鏡頭回放,何歆安緩緩將頭側向那邊,適應了黑暗的眼睛,出乎意料地看見了一張模糊的臉。


  「早。」


  男生的聲音清透純粹,又帶著清晨早起的微啞,就如同一杯清酒,味道淡淡,卻十分醉人。


  何歆安只聽腦子裡叮的一聲,大腦直接當機,凝神屏息,兩眼直直盯著身側的人,除了目光本能地打量,身體不知作何反應。


  對面的人動了幾下,撐著手從床上支起身子,打開了房裡的吊頂燈。


  乍然亮起的燈光刺得何歆安本能地眯起了眼,下一秒,一隻漂亮的手就擋在了她的臉側,替她稍稍遮住照下來的燈光。


  何歆安一愣,下意識抬了下頭,冷不防就撞進一雙黑亮的眸子里。


  望見這雙眼的瞬間,何歆安腦子裡不合時宜地冒出一個名詞,最近備受姐姐粉們青睞的男星眼睛——狗狗眼。


  好似蒙著一層水霧,水汪汪的,望著人的時候,就和大金毛一樣,倍顯無辜。


  對面這個男生,臉蛋白凈,五官精緻,一頭的黑色碎發有些凌亂,但也還算服帖,發尾在燈光的照射下,被染上了些許金色。


  這副長相,完全符合姐姐粉們心中小奶狗的無害形象。


  何歆安的眼皮子跳了一下。


  直覺上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與男生對視幾秒,她張了張嘴,先開了口:「昨晚我們……」


  聲帶似乎在昨晚透支使用了一般,她的聲音乾澀沙啞。


  「等我一下。」


  男生丟下一句話就掀開了被子爬下床,惹得何歆安又是一陣窘迫。


  他不著寸縷,儘管何歆安在看到他白花花肉.體的第一時間就移開了眼,但落入眼中的春光仍舊是無法從腦子裡刪去,反而如電影慢鏡頭回放一樣,更加清晰。


  男生飛快地穿上衣服,走出了卧室。


  何歆安看著他走出去的背影,不知道他要做什麼。


  她也沒興趣管他要做什麼,連滾帶爬地爬下床,撿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手忙腳亂地給自己套上。


  得虧她做了這麼多年的平面模特,別的什麼沒練精,就脫衣穿衣這速度,那絕對是少有人敵。


  她邊給自己套衣服,邊在心裡唾棄自己。


  叫你昨晚喝這麼多酒,現在好了,喝出事來了,睡了男人不說,還睡了個這麼嫩的小男生!

  何歆安懊悔得想撞牆,不經意間瞥見枕頭下的一張名片。


  拿起一瞧,便瞧見了名片上那幾個式樣好看的字。


  沉醉

  這不是b市有名的銷金窟?一個讓人醉生夢死的地方,招納了許多小鮮肉在那做「少爺」,有錢人都喜歡去那尋歡作樂。那這一位……


  何歆安用了甩了下頭,腦子裡閃過一個混亂的畫面,似乎是她嚷嚷這要去名片上這個地方的場景。


  正當她肯定了某種想法的時候,男生從門口走了進來,手裡多了一杯水。


  見何歆安就穿好了衣服,還明顯愣了一下。


  「你昨晚喊得厲害,喝點水潤潤嗓子。」


  他遞到何歆安面前,一臉坦然地說出了這句話,似乎絲毫不懂這其中的曖昧。


  何歆安只覺臉上燙得厲害,接過水杯,連謝謝都窘迫得忘了說,直接舉著杯子往嘴裡咕嚕咕嚕灌。


  涼涼的液體滑過喉嚨,刺激了她的神經,趁著喝水的功夫,她腦子裡飛快地思考著要怎麼處理「後事」。


  杯子一空,何歆安抹了下嘴,儘力讓自己的語氣保持平靜:「對不起,我昨晚喝多了酒,雖然我不記得自己到底做過什麼,但事情已經發生了,也沒辦法了,你開個價吧。」


  說完,她看向男生,滿心忐忑地等著他開價,內心暗暗祈禱不要太貴,她都不記得享受過什麼,開價太貴的話真的肉痛。


  雖然她現在就很肉痛。


  就在她說話的工夫,男生重新回到了床上,靠在牆頭,仰頭望著她,滿眼專註地聽她說話。


  聽到這句話,他微微蹙眉,「開價?」


  路栩眼中閃過疑惑,不過當看見女人手中拿著的那張名片時,他頓時明了,得出一個荒謬卻又不得不承認的結論。


  他這是……被人當成拉皮條的了?


  「我不……」


  路栩本能地想解釋,卻在看見對面女人的瞬間,又住了嘴。


  女人還在滿臉緊張地看著他,似乎生怕從他嘴裡蹦出個什麼天大數字。


  路栩微微揚眉,巧妙地把解釋的話改了口,「你覺得我應該值多少?」


  「你讓我定價?」


  何歆安驚疑了一聲,原本覺得奇怪的她在看到男生無辜的臉時又表示可以理解。


  這麼嫩的小男生,一看就是剛入這行不久,可能昨晚之前還是跟在店裡的前輩屁股後面打打醬油,一個倒霉就被她這個醉鬼拉過來硬上了。


  將女人困惑懷疑的表情收入眼底,路栩抱著雙臂,好整以暇地看著她糾結的模樣,想看看她要如何反應。


  卻聽見她問:「你……是第一次吧?」


  路栩:「……」


  路栩詭異地沉默了。


  這發展方向好像和他想的不一樣。


  他沉默良久,沒承認也沒否認。


  在他混跡多年的認知里,這句話和「你技術不好」是等價的。


  但他絕對不認為,這句話在他身上也奏效!


  然而他不知道,對方問的,和他想的,根本就不是同一件事。


  路栩的沉默在何歆安眼裡成了默認,她認定這是他第一次出來接客,而且還是被醉酒的自己硬拉來「開了張」。


  帶著愧疚的心情,何歆安撿起地上的包,從包里拿出一疊軟妹幣,彷彿割肉似的,艱難地數了五張,遞到路栩面前。


  路栩:???

  五百?


  他一晚上才值五百?

  他昨晚做了都不只五次好嗎!


  路栩自己都沒意識到,他的第一反應竟然是嫌棄錢少。


  他沒有多餘的腦子去思索哪裡不對勁,他腦子裡所有的念頭都只有一個——


  他身為男人的尊嚴受到了侮辱。


  而當他看見這位「僱主」那肉痛無比的表情時……


  哦,可能在這個女人眼裡,給他五百還嫌貴。


  見對方遲遲沒接下錢,何歆安以為他是第一次做這種事還放不下面子,便把錢放在床上。


  「那……我走了?」


  老實說,活了26年,她第一次和一個男人做這種事,雖然醉酒斷了片,重要的細節都忘了大半,但身體還是能隱隱想起那種感覺的,要說不羞澀,那肯定是在硬撐。


  何歆安躲閃著床上人的目光,揪著包鏈子,扭頭就往房外走。


  更確切地說,是落荒而逃。


  然而這一切落在路栩眼裡,又成了另一個含義。


  他眼睜睜看著這個女人撂下五百塊錢,就頭也不回地絕情離開,彷彿再多逗留一會兒,就會被他纏上負責。


  這、這……這他媽角色反了吧?


  離開酒店后,何歆安就近去了一家藥房買了葯。


  吞下藥片,習慣性將剩下藥片包裝裝好,放進包里。


  做完這一系列動作,何歆安又無語地笑了笑。


  這樣的酒瘋,耍一次就夠她後悔了,昨晚的「好事」,哪還能再經歷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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