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路見不平

  飯後三人聊了一會兒，房立威知道沒有機會與孟玲瓏獨處，就告辭了，孟玲瓏還在養傷期，不能總出去太招搖，也就沒有送他。 

  「玲瓏，媽媽跟你談談。」房立威走後，孟母拉著自己的女兒坐在身邊。 

  「媽，你說。」 

  「媽知道你喜歡小房，但他才17歲，而你23了，這個年齡差距你想過沒有？」孟媽媽有些擔憂的問道。 

  「媽，不是你想的那樣兒。」孟玲瓏臉紅了。 

  「媽還不知道自己的女兒嗎，我不是想干涉你，媽還沒那麼封建，只是提醒你一下。小房也確實不錯，哎，看你倆的緣分了。」孟母這算默認了他們的關係了。 

  「媽，我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你不用擔心，女兒長大了。」孟玲瓏明白母親的意思，心裡有些驚喜，鑽進她的懷裡，也安慰著自己的母親。 

  「這孩子。」孟媽媽愛憐的拍了拍孟玲瓏。 

  房立威不知道母女對話，出了大門，等了好一會兒也沒坐上計程車，周末人還真多，連打車都這麼難，沒車坐，他就沿著人行道先向前走。 

  這點兒事當然不會影響他的好心情，哥們能得到孟大美女的青睞真是三生有幸啊，不斷的想著在孟玲瓏房間里的事情，這廝好像忘了，他現在是腳踏幾船了，沒心沒肺的到一定程度了啊。 

  真是個悍妞啊，不過哥們喜歡，那是碰哥們的第一個女人啊。不過這妞太虎了，以後工作還那麼不知死活的，可怎麼辦啊。這兩次剛好都是自己碰上，不可能天天看著她，哎，頭疼的問題。這廝高興一陣，想到了孟大小姐悍不畏死的性格，是又愛又愁了。 

  不知道哥們的靈元對於別人的改造效果怎麼樣，有空得在虎妞身上試試，畢竟她經受過訓練，身手還是不錯的，改造起來應該容易些，如果真的可以的話，自己對她也沒那麼擔心了。 

  一邊想一邊走，不知不覺走出很遠了，想起打車的時候，看到前邊圍了一群人，房立威來了興趣，好奇心，這是人都會有的么。 

  擠進去一看，一輛寶馬車的旁邊，兩個20多歲的穿著光鮮的青年，正對著一個破衣樓搜的老人拳打腳踢，嘴上還罵罵咧咧的。 

  「你嗎的，老東西，這車是你能碰的么，你賠的起嗎。」胖子罵道。 

  「都這樣了，怎麼不去死，活著浪費糧食么。」高個的更惡毒。 

  老人衣衫襤褸，頭髮也是亂糟糟的，嘴角已經有鮮血流出，在地上佝僂著身子，被踢的滾來滾去，旁邊一個玻璃絲袋子口敞開著，周圍散了一地的垃圾。 

  聽著胖子的話，是老人碰了他們的車引起的，這讓房立威無比憤怒，衝上去對著胖子屁股就是一腳，抓過高個的衣領， 

  「啪啪啪……」大嘴巴子就扇上了，他最恨高個說的那句話了。 

  「你他媽的對一個老人動手，垃圾，你怎麼不去死，你家裡沒有老人么，今天爺爺我就替你家長好好管教管教，你這個有娘養無娘教的狗東西，讓你懂得什麼叫尊老愛幼。」一邊打嘴上還振振有詞，房立威為了打的過癮出氣，沒用多大的力氣，只是啪啪的聽著挺響，旁邊人看著感覺好像也很出氣似的，議論紛紛的，似乎是在鼓勵房立威。 

  這就是中國人的圍觀情節了，當然不是中國獨有的，外國也會有，也許是中國人太多，每次有什麼事情總是圍著很多人看，但有幾個會上去幫著解決事情的呢。 

  有人說這是中國人的劣根性，也未必，有的時候熱心未必會辦好事。換另一個角度思考，也許這是個優點，什麼優點？愛觀察啊，觀看了事情的整個經過，然後再繪聲繪色的描繪給別人聽，還達到了宣傳的目的。 

  這些只知道圍觀的人，也許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也許是覺得自己能力不足，但看到管不平事的人，他們還是會去鼓勵，誇獎的。這種圍觀現象應該是自古有之的，因為長時間的輿論封閉，達不到見多識廣的境界，看到什麼都感覺很新奇，所以形成了這種現象，隨著國家的不斷開放，不斷擴大輿論宣傳，人們能達到見怪不怪的時候，可能圍觀的就會少很多。 

  高個不是不想反抗，但被突然連續的耳光打懵了。胖子跌跌撞撞的爬起來，看著那連續快速的耳光，心裡忍不住哆嗦，但還是壯著膽子上去指著房立威問道：「你誰啊，關你什麼事？你知不知道我們是什麼人？」 

  一聽這話，房立威笑了，也停下扇耳光了，照著高個的肚子就踹了一腳，臉腫的像豬頭的高個已經頭暈目眩了，但腹部的劇痛馬上讓他發出一聲慘叫。 

  「呵呵，我是誰？只不過一個路見不平的人。你是什麼人，你爸是李剛？」房立威笑著向胖子走去。 

  「哈哈……」周圍的人群聽到房立威的話都笑爆了。 

  「你……你……你別過來，我告訴你，我報警。」胖子看到房立威過來，說話都打顫了，他那養尊處優的身子，欺負欺負老弱病殘還可以，心裡明白自己面對房立威，那是馬路上的傳單——白給。 

  「報警？」房立威皺起眉頭，這種開寶馬的人不可能沒什麼關係的，報警只能是給自己找麻煩，警察是不缺乏正義者，但也不乏敗類，為了討好領導，巴結權貴，顛倒黑白，屈打成招的例子很多，網上的，電視里演的也不可能是空穴來風，藝術源於生活么。 

  再怎麼說自己也是打人了，而且明白自己的身家，根本沒什麼背景，雖然認識孟柏雄，但那不是哥們的風格，這個時候還是不要跟警察打交道的好。 

  「好啊，你報警啊，你報警啊，我正好要進警局去找人，省著我自己打車了，對了，得是市局，別弄個分局什麼的，我找的人不在那裡。「房立威一邊忽悠，一邊走到胖子身前，「啪啪！」耳光聲又響了，這廝就想先聲奪人，你不是報警么，哥們打的你不敢報。 

  連忽悠帶打的，毫無還手之力的胖子徹底萎了，想求饒，但被打的半天沒吭出聲音。 

  「小夥子，謝謝你，別打了，會出事的。」這時躺在地上的老人起來了，不知道是那兩個人被酒色掏空了身子，打人毫無力道，還是這個老人身體素質超好，反正是起來了，好像沒什麼事情。 

  胖子感覺剛才還恨不得打死的老頭，現在怎麼這麼可愛，老頭的話讓房立威停手了，胖子如遭大赦，也不提什麼報警了，大氣都不敢出的等著事態的發展。 

  「老人家，你沒事，身體哪裡被打壞了說話，去醫院讓他們給治。」房立威詢問老人。 

  「我沒事，真是太謝謝你了，好人啊，好人啊！」老人一邊嘴裡嘟囔著，一邊把那些撿來的垃圾收進玻璃絲袋子。 

  房立威看著老人的舉動，有點兒無語，回頭對著胖子喊道：「拿出5000塊錢，給老人家賠禮道歉。」 

  「好好……」胖子連聲答道，花點小錢趕緊結束，求之不得，好漢不吃眼前虧，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拿出5000塊硬塞給老人，為什麼硬塞，老人不敢要啊，他當然得硬塞，否則再挨揍怎麼辦。 

  房立威也是想好了，開寶馬車的人根本不會在乎5000塊，如果要多了，難保這些人回頭找這個老人的麻煩，所以要這些錢也就是貼補一下老人家。 

  「好了，老爺子你就收起來，去醫院檢查下，有沒有哪裡被打壞。」房立威只是這麼一說，也知道老人不可能去醫院，就是為了催促他趕緊離開，自己就走了。 

  老爺子千恩萬謝的走了。 

  「滾！」看著身邊的胖子喊了一句，胖子如蒙大赦，扶起還在地上捂著肚子慘叫的高個，跌跌撞撞的上了寶馬車，慌亂的發動引擎。引擎完全的啟動了，似乎讓胖子感覺安全了很多。 

  「你他媽的給老子等著！」胖子對著房立威吼了一句，踩下油門跑了。 

  房立威看著車尾，笑著搖了搖頭，哥們在乎這種威脅么？看著周圍的人還議論紛紛的，什麼好人啊，什麼路見不平啊，什麼新時代的雷鋒啊，理都不理，招了計程車打道回府。 

  房立威明白自己不是愛心泛濫，也不是正義感超強，自己沒那麼高尚，只是自己有自己做人的良知，有自己的準則。對一個老人動手？對於失去父母親情的房立威，是如何都接受不了的。尊老愛幼是人們總掛在嘴邊的一種美德，有的時候就成了一種口號，對有的人來說，就是個口號，掛在嘴邊可以，但做不做是另一回事，既然自己遇到這種天理難容的事情，那是肯定要出手的。 

  沒有回自己的家，打開萱姨家的門，想看看萱姨在幹什麼，想跟萱姨聊會天。客廳沒人，房立威直接打開卧室的門，原來萱姨正躺在寬敞的大床上睡午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