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第 47 章

  花式防盜章, 二十四小時后自動替換,感謝小仙女們的支持!  兩人是被畫像吸引過來的, 卓燃的畫像最初是從這裡傳出去的, 後來被其它畫樓爭相模仿,一夜之間傳得滿大街都是。以致兩人從集市上經過, 惹了一路驚羨的目光。隨後得知了畫像的事,他們便查到了這裡來。


  「二位請回吧, 今日不做生意了。」店家沖兩人擺手道,但看到二人的相貌頓時愣住了。這兩人怎麼瞧著那麼眼熟, 不就是畫像中的美男嗎, 簡直一模一樣啊!


  卓燃抬手抖開一幅畫像道:「我們只想問問這幅畫是誰畫的?」


  店家臉色一沉, 心想這怎麼又有人來問吶, 支支吾吾的一會兒說到畫仙,一會兒又說是金族人過來砸場子,總之說了一大堆,又沒把話講清楚。


  涼淵便對卓燃道:「罷了, 還是儘快趕路要緊,這種瑣事就別管了。」


  卓燃微微皺眉,他感覺這幅畫很像是聶祈畫的, 但又想到他堂堂一代鬼王,還不至於跑到這種地方畫畫賣錢吧?百思不得其解,只好隨涼淵一道離開。


  此時, 聶祈和金鈺就躲在不遠處的檐角下, 觀察著卓燃和涼淵的一舉一動。金鈺好幾次按捺不住, 要衝上去和卓燃打一架,都被聶祈制止了。


  見二人離開了,聶祈便對金鈺道:「今晚他們肯定要找地方落腳,你若能把涼淵弄到你的床上睡一晚,我就收你為徒。」


  「真的?」金鈺樂上眉梢,他早就在覬覦涼淵的美貌了,這個任務也太便宜他了吧。


  聶祈戳了戳金鈺的腦袋道:「瞧把你給美的,只是把他弄到你的床上睡一晚,不準對他動手動腳的,明白了嗎?」


  金鈺擠眼道:「弄上床嘛,不就是要動手動腳才好玩么?」


  「弄上床就乖乖睡覺,敢對他動手動腳我捏死你。」聶祈將拳頭捏得咯噔作響,他的目的是氣卓燃,並不是羞辱涼淵,不管是親兒子還是乾兒子,除了他誰都不能碰。


  金鈺悻悻答應了,不過想想能摟著美人睡一晚,就算不能吃那也是極好的!於是兩人遠遠跟在卓燃他們後面,為了防止被發現,金鈺還特意把護衛們都給支走了。


  黃昏時分,卓燃和涼淵抵達了海港,登上了一艘豪華畫舫,隨後聶祈和金鈺也跟了上去。


  入夜之後,船上笙歌燕舞。聶祈坐在船廳角落裡,悠閑地嗑著瓜子欣賞歌舞。而金鈺則在涼淵的房間外徘徊,他很慶幸涼淵和卓燃是住兩間房,不然就很難下手了。


  見隔壁房間的卓燃開門出去了,金鈺趁機來到涼淵的房門口,只聽房內傳來水花聲,涼淵似乎在洗澡。金鈺便掏出一片金刃,小心翼翼地撬開門閂,隨後躡手躡腳地溜進了房內。


  紅色紗簾后霧氣氤氳,涼淵愜意地泡在水桶里,身後金鈺正在緩緩接近。他收斂氣息,步伐極輕,不料涼淵突然回過臉來,冷不丁甩出一連串尖冰。


  金鈺急忙閃身避開,同時金靈扇從手中飛出,準確劈到了涼淵脖側。涼淵兩眼一翻暈了過去,金鈺便攬住他的雙臂,把他從水桶里拖出來。那濕淋淋的身體呈現在眼前,白玉似的肌膚,修長的肢體,驚艷得像是一尾沉睡的美人魚。


  「真是受不了……」金鈺鼻頭一熱,鼻血便涌了出來。他胡亂地抹了抹鼻血,將涼淵抱到了床上。


  他忍不住欣賞起涼淵的身體,手背撫過那玲瓏的鎖骨,身下漸漸燃起一股火熱的慾望。他恨不得現在就要了對方,但想到聶祈說過不能動,只好咬牙忍著,用薄被將涼淵裹了起來。


  隨後,金鈺抱起涼淵正準備出去,房外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只聽卓燃問道:「涼淵你餓不餓,我拿了些糕點過來。」


  「我餓你個頭啊!」金鈺在心中回了一聲,慌忙把涼淵放回床上,然後躲到了角落裡。


  「涼淵,你在嗎?」卓燃又敲了敲門,看房門虛掩著便推門進來了。涼淵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卓燃正要過去查看,身側卻襲來一陣疾風。他信手將那盤糕點扔了出去,瞬間被一把鐵扇劈得粉碎。


  「是你!」卓燃立即擺出防禦的姿勢。


  金鈺飛身收回金靈扇,甩手正準備再度攻擊,忽然想到聶祈警告過不許動卓燃,生硬地將招式給撤了回去,旋身又往門口掠了過去。


  卓燃莫名其妙,他並沒有去追金鈺,而是去床邊查看涼淵的情況。涼淵脖側有一道紅色淤痕,似被什麼東西打暈了過去。再看他身上卷著薄被,卓燃便想幫他重新蓋一下,可扯開被子才發現他是光著身子的。


  「……我不是故意的!」卓燃臉上驀地一陣燒紅,忙把被子蓋在涼淵身上,而涼淵只是沉沉昏睡沒有一絲反應。他垂眸凝視著涼淵的臉龐,想想自己有多久沒有這樣看著他了?


  三年前的同盟戰結束后,卓燃在月都住了一段時日,那是他人生中最快樂的時光。他曾和涼淵白澈一起去看花海,也曾陪兄妹倆去燈會祭祀,三人在一起總是無話不談。那年他們都只有十七八歲,風華正茂,瀟洒不羈。


  猶記得那個陽光明媚的午後,卓燃和涼淵剛打完獵回宮,便一起去瀑布下沖浴。涼淵從水池裡爬起來,走到岸邊花叢里準備披上衣服,卓燃冷不防把他撲倒在地,跨坐在了他的腰身上。


  「我……我喜歡你。」卓燃摁著涼淵的肩膀,認真地看著他的眼睛。


  「我知道啊。」涼淵淺淺一笑。


  「我說的喜歡,並不是你想的那種喜歡,而是這種。」卓燃眼神明亮倔強,擅自俯下臉來吻住了涼淵,帶著初次的慌亂和羞澀。涼淵紅著臉一愣,隨即環住卓燃的肩膀,閉上眼睛生澀地吻了回去。


  那一吻深情而纏綿,他們擁抱著彼此在花叢間翻滾,貪婪地吮咬著對方柔軟的唇瓣。正當他們準備做更親密的事情時,花叢外突然傳來白澈的喊聲,兩人立即羞赧地放開了對方。


  卓燃就這樣告白了,涼淵也默默接受了,有點甜蜜又有點青澀。只可惜,沒過幾天白澈就出事了,涼淵因此跟卓燃斷絕關係。這場戀情還沒來得及開始,便這樣草率的結束了。


  三年來,卓燃一直覺得虧欠兄妹二人,可他並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此刻,他看著涼淵在身旁沉睡,心中依然滿是疼惜和內疚。


  「你說,我們究竟是哪一步走錯了?」卓燃呢喃道,用指尖輕撫著涼淵的唇瓣。他緩緩俯下臉來想親吻涼淵,即將觸到那唇瓣時又停住了,終究還是退了開去。


  不知為什麼,卓燃總覺得跟涼淵之間有隔閡,即便白澈那件事的誤會已經解開了,但兩人似乎再也回不到從前。


  卓燃輕嘆一聲,替涼淵把被子掖好,便起身開門出去了。


  彼時船廳里人影幢幢,歌姬們仍在鶯歌燕舞。聶祈還坐在角落裡嗑瓜子,見金鈺匆忙找過來了,鼻子下隱隱有血跡,便知道他失手了。聶祈不禁露出鄙夷之色,連肩上的小貓也露出了鄙夷的眼神。


  「都怪卓燃壞事,給我逮到機會一定要宰了他!」金鈺憤憤道,說著又擦了一下鼻血。


  聶祈幽幽道:「我再說一遍,在你動他之前,我一定會先殺了你。」


  「為什麼?你跟他不是敵人么?」


  「因為卓燃是我的人,要殺也只能由我來殺。」聶祈慵懶地托著臉頰,眼神幽深如海,襯著他那頭凌亂有致的長發,更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邪佞與氣勢。


  金鈺看得微微呆住了,眼神也變得更加崇拜了。因為他從小就養尊處優,周圍人見了他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敢用這種口氣跟他講話的,聶祈可是有史以來第一個。


  「那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把涼淵弄到手。」


  聶祈搖頭道:「不用了,涼淵那傢伙看似溫文爾雅,骨子裡卻惡劣得很,短時間內你再去招惹他,他勢必跟你殺個頭破血流。」


  「是么,那接下來要怎麼做?」


  聶祈低眉想了想,他從金鈺那兒得知金族要攻打白族,便猜到卓燃和涼淵是要趕往赤族協議同盟。但他作為一個反派,肯定是要以天下大亂為己任,又怎麼能讓主角們這麼順利呢?

  「先跟著他們兩個去赤都,接下來聽我指示。」


  「好,我都聽夜夜的。」


  「是爺爺!」聶祈糾正道。


  翌日風輕雲淡,海天一線,午後畫舫終於抵達海岸。下船后,卓燃便和涼淵買了兩匹馬,朝著赤都的方向飛馳而去,而聶祈和金鈺則遠遠地跟在後面。


  路上金鈺非常聽聶祈的話,聶祈說東他就絕不往西,聶祈想吃什麼他會立刻去買,聶祈喊累他還會揉肩捶腿,儼然一個小迷弟。漸漸的聶祈也沒那麼煩金鈺了,金鈺就像是個缺愛的孩子,給點陽光就燦爛,偶爾沖他笑了笑,他都要開心好久。


  至於卓燃和涼淵這邊,兩人一路上寡言少語,只要卓燃不說話,涼淵絕不會主動開口。卓燃忽然很懷念跟聶祈在一起的時候,兩人整天吵吵鬧鬧,至少不會像現在這樣無趣。


  幾日後,一座繁華的都城終於漸漸呈現在視野中。這天晌午,卓燃和涼淵來到了一處恢弘的府邸外,這裡碧樹環蔭,層樓林立,便是聲名赫赫的少帥府。想當初,卓燃只是一個無父無母的市井小混混,憑藉著同盟戰一戰成名,這才有了今日的家底。


  剛到門外便有小廝過來迎接,卓燃見府內外掛滿了紅彩頭,才意識到已經快月底了,他和赤族公主大婚在即。


  「你這裡是有什麼喜事嗎?」涼淵問道,幾日來第一次主動開口。


  「嗯,我馬上要成婚了。」卓燃嘆了一聲,踏著沉重的步伐跨進了府內,並沒有發覺涼淵的臉色也跟著黯了下來。


  片刻后,聶祈和金鈺出現在了少帥府外,看到門口張燈結綵的,聶祈便掐指算了一算,原來三日後卓燃就要大婚了。


  金鈺興奮道:「看來卓家有喜事啊,我們是要跟他搶新娘嗎?」


  「省省吧你,卓燃巴不得有人搶新娘,你就別添亂了。我們先去皇宮溜一圈,順便找赤帝他老人家喝杯茶。」聶祈說著勾唇一笑,他已經盤算好了整局棋,就等著看卓燃如何接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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