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一朵毒玫瑰
他轉過身,可以看到他起伏的雙肩,接著又道:“媽的,你都跟我接了吻了,還不是我女人?告訴你想跟我的女人多了去,我看你像一個良家婦女,比較好欺負所以嘛,所以我就看上了你,我看上的女人都得是我的女人。”
年思梅欲哭無淚,她隻覺得這家夥太霸道和橫蠻,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對手,絕對不可以輕視他的年紀,他雖然有些不羈,身上卻有讓人難以抗拒的魅力。
明明知道他就是一個少不更事的孩子,可是他的任性和瘋狂讓人欲罷不能,他像令人至幻的藥片,令人上癮,明明知道不可以,越是這樣警告自己,越是止不住的想跟他一起瘋,她生活得太壓抑,太苦逼了,他是一朵毒玫瑰,卻深深的插在她的心間。
年思梅僅有的理智告訴自己,這是在玩火,自己必須克製否則自己真的很慘。
“求你放過我,我跟你不熟,既然跟你的女人多,幹嘛要為我放棄整個森林,別玩我好不好?”
張曉西的身子貼得她很近,他將她堵在一個牆角,她能感覺他不均勻的出氣聲音,還有他身上淡淡的煙草味道。
年思梅是一個循規蹈矩的人,這些場麵隻有電視和小說才發生的事情,居然在自己身上出現,她有一絲莫名的恐慌。
空蕩蕩的過道沒有一個人影,這讓年思梅很絕望,她真的害怕這個張曉西,他就是一個瘋子。
正在她舉棋不定的時候,張曉西霸道的一把將她摟在懷裏,狠狠的吻她的嘴唇,他吻得很貪婪,她由最初的反抗到慢慢的回應,再後來是相互深深的索吻。
他像是一股無名的惑,令她不由自主,令她飛蛾撲火般熱烈,是她太寂寞,又或許她一直渴望有人帶她離開那個地獄般的家,她想逃離現實的種種,她活得太累了。
吻著吻著她臉上有了淚痕,她像放電影一樣回顧自己的生活,真的令人心酸難受,年思梅不該是機器般隻知道為家為父母而活,她需要愛,需要一個知冷知暖的愛人。
黑暗中張曉西也感應到她在哭,他有些慌亂:“你幹嗎哭?誰欺負你了,給你男人我說,我保證拿刀子捅死他。”
張曉西稚嫩的話,讓她又笑了,這真是個孩子,自己真不該跟他這樣,年思梅有些愧疚和不安。
她想告訴他,說自己是結婚了的女人,可是她開不了口,哪怕他隻是上演一場遊戲,她也想拚命讓這場遊戲能久一點,這是一場不真實的幻覺,她舍不得從這幻覺走出來。
“你小孩子懂什麽,你以為生活是嘿社會嗎?就知道打打殺殺,一看就不是好人。”
張曉西見她笑了,嬉皮笑臉道:“什麽小孩不小孩的,真難聽!你多大啊?你不超過23吧,以後不許這樣跟我說話。”
話音剛落,他再次狠狠吻住了她,他的吻帶著一種懲罰性,如凶猛的野獸一點一點吃掉掌心的獵物,不給她任何機會……
張曉西唇身上有一縷淡淡的酒香味,溫度冷寒徹骨,似乎想要將她凍結成冰。
“唔……混蛋,你放開我。”
年思梅無法呼吸,她的臉因為缺氧而憋得通紅,在燈光下顯得特別好看。
年思梅一種不祥的預感,她不要再這樣糊塗下去,她死死推著張曉西,驚慌的大喊:“放開我,放開我,混蛋……”
後來她不得不用自己的高跟鞋踩他的腳,對他憤怒道:“張曉西你真的是厚顏無恥,真的很無敵。”
她踩他的腳,他卻並沒有生氣,他拽著她的手很緊,他仿佛用盡全部力氣,他仿佛知道她想逃跑。
“今天必須陪我,老子過生日。”
聽見他說自己過生,年思梅的心有一絲波瀾,她的心起了一片漣漪年思梅告訴自己,這是最後一次和他在一起,就當是生命中唯一放縱一次。
她有些不忍,卻還是捉弄他的口吻:“你滿18歲了嗎?”
張曉西很不滿的將自己靠她更近一些,顯然他不滿她的問話。
“以後對你男人說話客氣點,是不是還想剛才那樣?恩?我想你肯定是喜歡跟我接吻,不聽話就懲罰,直到你聽話為止,知道嗎?”
張曉西說完哈哈大笑,他稚氣的臉上寫滿了狂野不羈,這個家夥總是這麽霸道。
年思梅心裏五味雜陳,對麵前這個家夥她真是找不到合適的語言來形容,她內心真的很糾結。
“你朋友都在那邊等你,你覺得你跑到這兒跟我這樣好嗎?”
“是我朋友的都會支持我泡妞,再說連這都不支持的還可以叫什麽朋友嗎?沒義氣的朋友要來有鳥意思啊?如果這樣不如讓他們去死好了。”
張曉西的話,總是讓年思梅覺得躁動,他像一個小跳蚤似有著莫大的能量,他總是熱烈不安,他的到來似乎把一切搞壞。
她們的性格完全相反,年思梅是有什麽都會隱藏起來,這張曉西像螃蟹走路,隻管橫衝直撞,根本不管什麽外界的評論和眼光,他的到來就是嘩眾取寵,明明知道他就是一個小痞子,可是自己卻不由自主的被他吸引。
過了好一會兒,張曉西才牽著她的手道:“走,我們一起過去,待會兒不許多喝酒,因為你要服侍老子。”
年思梅像似被他牽著的木偶,他在前麵走,她麵無表情的跟著他走這會兒酒吧的人開始又多了起來,熱鬧非凡各種豔麗妖嬈的女人到處出沒、酒瓶子與杯子激烈的碰撞、這裏到處都有一股曖昧的氣息。
他們剛來到座位上一會兒,有個賣花的小姑娘瞧準了張曉西便上前推銷她的玫瑰花。
“帥哥,買一份鮮花送給這個美麗的姐姐好不好?”
此時的張曉西很開心,嘴角露出淡淡的笑,他故意問那個小女孩:“我幹嘛要送花給她?為什麽不是他們而是送她?”
賣花的姑娘很精靈,雖然是一個小女孩,很懂得察言觀色,早看出來他們倆有點貓膩。
“因為你是她男朋友,所以該你送她。”
這時一旁的小意不等張曉西開口,將一張一百的鈔票遞給賣花的小姑娘。
一直沉默酷酷的小意臉色不好看,突然發話:“這花我送給曉西,至於你送給誰那是你的事,曉西今天你過生,我先幹三瓶。”
年思梅從聲音判斷,這是個女孩子說話盡管有些粗,她也注意看小意並沒有喉結,她是一個長相漂亮的女孩子。
隻見小意提起眼前的酒瓶子,仰著脖子就開始往嘴裏灌,旁邊的人不斷拍手,隻有張曉西在一旁喃喃道:“小意,慢慢喝,你這樣一會就會醉,你醉了可不好玩。”
小意喝完兩瓶,瞄了一眼張曉西意味深長道:“可別這樣對我說話我會不小心愛上你,那樣我失去了清白,你也就慘了。”
張曉西從水果盤裏叉了一塊西瓜遞給年思梅,指著小意對她道:“小意,我很好的朋友像親妹妹一樣的朋友,也是我的青梅竹馬,多年的好哥們。”
小意繃著一張臉,不太高興,看也沒看他。很快眼前的三瓶酒一飲就喝光,她盛氣淩人打量著年思梅。
在座的大夥兒紛紛鼓掌,有人豎起大拇指。
阿健第一個跳出來,赫然道:“意哥就是這樣幹脆、耿直、豪爽;我們都愛你,來大夥兒一起碰個杯。”
卻不料小意並不買賬,她站起來淡淡對眾人道:“我上廁所去,你們先玩。”
年思梅看到她的臉上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似乎透露著隱約的敵意。
小意跌跌撞撞的來到洗手間,她的酒量很好,最高峰喝12瓶也沒有醉,她跟曉西的關係,隻有自己清楚,比友情多一點,在愛情的門檻上又少那麽一點,確切的說是她一直喜歡曉西,而曉西一直當她是妹妹。
看到年思梅的那一刻,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失落,她從張曉西的眼裏看到他隱藏的愛,這炙熱的愛像一把刀子,這些年為了走進他的世界不惜做他的哥們,甚至假裝自己是個同性戀,她想讓自己顯得比張曉西更不在乎,可是看到那個微笑的女孩,她的心被撕裂。
他是她一直喜歡的曉西,他怎麽可以這樣對她,她知道曉西是個好男人,外表狂野不羈,骨子卻是很專情的一個男人。
她本以為總有一天,他會發現自己的存在,看到年思梅的那一刻她的心死了,他有無數次豔遇,她都可以不留痕跡的攪局,而明顯這一次不同,她意識到自己再也無法撼動,她十分傷感和落寞。
小意坐在廁所的凳子上難過的抽著煙,世界上所有人都說她是個狂傲不羈的女孩,卻沒人知道,她在等另一個狂傲的人來征服她,隻是這樣的機會卻不能幸運的降落在她身上。
也許男人都喜歡外表柔弱的女孩,像她這種飛揚的女孩注定不討人喜歡,反正自己喜歡的人一直不喜歡她,其他人的眼光又有何意義呢?
她掏出電話,給一個叫七珠的女性朋友電話,七珠總是在她最需要的時候出現,每次出現路費全包,然後隨便給她點零花錢,她們在人前是無忌憚擁抱,她陪她演一場別人看不懂的花火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