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談話還在繼續
裏麵談話還在繼續,張曉西站在門口,他偷偷聽到這個秘密,他並沒有推門而入,他悄悄的回到房間,細細回味他們的每句話,原來自己父親一直在暗中,他確信那個黑衣男子就是自己的父親。
雖然在公園遠遠的地方,他沒看清他的臉,但是他相信自己的第六感沒錯,一定是他了。
張曉西回顧,有好多次蹊蹺的事情發生,在遠遠的地方總有這樣一道目光匯聚在自己身上,那個人跟公園看到的男人一樣的神態。
他不明白既然是自己父親,幹嘛要隱藏自己,他很神秘讓他一直視如幻覺。
張曉西的學習成績一直嚴重的偏科,最好的數學、化學、可以算得上是學校前幾名,最差的英語、語文也是學校最後幾名,他是四川大學藝術係的一名學生,酒吧的工作隻是他的兼職,不過他馬上畢業在即。
不過學習對他來說,也隻是大一那年勉強的去上了幾次課,後麵的時間他都忙自己的私事去了,去酒吧駐唱當DJ,和朋友一起搞樂隊組合。
當然這其中少不了小意,他在學校附近租了一套大房子,有幾個房間,裏麵男男女女都有,經常半夜才回去,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從事什麽不正當生意。
有一次,他們的鄰居有人向派出所舉報,說他們是非法聚集一起搞傳銷的同夥,警察來敲門的時候,幾個家夥正在熱情似火的編排節目。
警察例行公事,開始態度很強硬:“你們是做什麽的?有人舉報你們說你們是非法傳銷。”
後來幾個家夥紛紛拿出學生證亮給警察看,張曉西向警察陪著笑臉道:“警察叔叔,我們可是好學生,提前體驗社會而已,現在不是畢業就失業嗎?我們這樣是為了以後打下牢固的基礎。”
“既然是學生,就要搞清你的本質,好好上學才是王道。”
張曉西給警察說了好多好話,警察見他們的確是學生說了幾句注意之類的話才匆匆告辭。
這事情沒過幾天,又有人舉報他們,說他們聚眾淫亂,而且十分肯定說這夥人,有個雞頭按描述這人正是張曉西,因為不論走哪兒基本都是他買單,跟在他身後的人特別多,他行走在路上特別招搖,加上他們經常排練,晚上很晚回到住所還要吼兩曲,這自然讓附近的鄰居很冒火。
警察再次被帶到他們住所,定眼一瞧還是那幾個人,警察被弄得哭笑不得,後來鄰居才說這幫人不知道來曆,而且深更半夜鬼哭狼嚎。
張曉西想起昨天晚上,回到住所已經是淩晨兩點左右,結果幾個家夥喝了點酒還在家唱卡拉OK,因為張曉西職業原因,他們的音響是一流設備,他們瘋狂起來根本不管時間地點,都是搞藝術的幾個室友沒有最瘋,隻有更瘋。
昨天小意、七珠、小海、阿健他們幾個又一起狂歡,在酒吧玩了還不盡興,回到家繼續唱歌喝酒,後來樓上還朝他們潑水大罵。
沒想到她們又找上了警察出麵來幹擾,警察這次對他們也不像上次那麽客氣,讓他們幾個寫保證書,說以後他們都必須盡量注意自己的言行,太晚了就再也不那麽喧嘩不然要經濟處罰。
認識年思梅的時候,張剛結束了一段5年的感情,對方是一個叫王玉梅的女孩,其實說來說去也不是他經曆愛情,是他單方麵的喜歡對方,他們還在上中學的時候兩個人是同學,那時他覺得表達愛意是不是還早了點,心想上大學了再說。
大學的時候他也試過好幾次,想來王玉梅對他也有動過心,隻是他一直按兵不動,王玉梅曾經示意他一起去爬山,他卻很憨的說:“我今天要跟同學踢球,改天吧!”
記得有一次大概是夏天的樣子,王玉梅約他上街讓他陪自己去逛逛。
張曉西直接說:“今天好熱,改天吧。”
就這樣被拒絕了好幾次後的王玉梅從此再也不找她,直到他去找她的時候,她的身邊已經有了一個貼身跟班,她已經戀愛了。
張曉西回顧,他跟王玉梅之間太純了,純得連對方的手他都不好意思牽,他以為這樣也是感情,也是理所當然。
王玉梅突然戀愛對他是莫大的打擊,後來他有個好幾次短暫的風流豔遇,本想通過女人來遺忘另一個刻骨的女人,卻沒想他依然還是為她有些心痛。
也許自己壓根兒不懂女人,雖然才22歲的他,早感覺自己心老,自己從小的孤單讓他比同齡人的孩子更渴望照顧,自以為把世界看穿卻不料越是這樣越是孤單,糊塗還好,可是自己就是一個清醒一點也不糊塗的人。
在酒吧偶遇年思梅,是他正失戀後不久的一天,年思梅慌亂的眼神讓他很有成就感,看見她像小鹿一樣逃竄他有一種征服獵物的好奇心。
實話說對於年思梅,他並不是一見鍾情,他隻是當她是前幾次豔遇的對象一樣,不過是逢場作戲,那知自己是一個很容易入戲的人,不知何時他慢慢動了惻隱之心。
王玉梅給他太沉重的打擊,原來女人需要表達,需要直白赤裸愛的宣言。
嚴格意義上講他對年思梅就像對做實驗品一樣,他就想上演一場瘋狂的激情秀,想來更多的是獵奇心裏作祟,男女之間哪兒有那麽多一見鍾情。
酒吧過生那天正好是他22歲的生日,本來是一場遊戲,但是遊戲玩著玩著就有點當真了,他不知道這是不是自己的愛情,難道他的生命裏走了一個梅梅,上天又給他派來另一個梅梅來。
過生日那天晚上酒喝多了,他淩晨一點左右給年思梅電話,對方沒接直接關機,當時他還挺納悶,打完電話又喝了不少酒,那天晚上幾個兄弟都喝醉了。
張曉西也不知道怎麽回到家裏,他家在離酒吧並不遠,就再雙楠那附近,他迷迷瞪瞪打開自家別墅大門,他摸索著進屋後開啟門後的一個開關。
黑漆漆的屋子突然變得亮光閃閃,看著牆頂的水晶燈,他真有些醉了,這是一個奢華的歐式別墅,從外麵看很簡約,但是家裏的裝修堪稱豪華。
這麽多朋友也隻有小意到過她家,那是因為小意的母親跟張曉西媽媽是朋友,而且她家也住在離這兒也不遠,小時候兩人經常一起玩耍和一起上學。
張曉西知道媽媽比較喜歡小意,她親自看著長大的女孩,又是好友的女兒,她一直希望有機會兩個孩子可以走在一起。
張媽媽很嚴肅的坐在沙發上,張曉西這才想起母親早上對自己說有重大事情對自己說,本想早點回來結果幾人耍得太嗨皮,他也不好提前走,直到酒吧打烊他們才離開。
隻見張媽媽滿臉不悅,她看見兒子醉醺醺回來,這已經是多次看見他這樣,要怪都怪當時他非要考什麽藝術學校,這下他生活完全紊亂連休息的時候都是白天睡覺晚上出門,這孩子隻有晚上才活蹦亂跳經常回家很晚。
張媽媽歎了口氣,張曉西大了已經由不得她,張媽媽有些傷感,知道在關於父親這件事情上有點虧欠他,誰叫他生在這樣特殊的家庭丈夫的身世是個謎,隨時年歲和時間的緩衝,一家人團聚的時間越來越快了。
眼看著自己期待的好日子越來越近,兒子卻越來越叛逆,她最擔心跟不三不四的朋友學壞。
本來準備讓兒子學工商管理,以後自己開公司也可以有點用處,他偏偏熱愛音樂,兒子的性格總讓她擔憂,小時候還有點自閉症,好不容易看見他開朗樂觀了,結果又走向另一個極端。
由於獨居她脾氣也不太好,小時候經常用棍棒教育張曉西,此時她神色有些威嚴,“曉西,你這樣媽媽很不高興,你知道今天有什麽事情嗎?”
張曉西喝得有些多,人的意識根本不清醒,他的胃很難受,一直想吐,他摸索的進了衛生間在裏麵吐了好久。
媽媽說的重要的事情是和父親有關嗎?為什麽自己一直想知道結果的事情,一旦突然要來臨,他會有些慌亂和害怕,他也不知道怕什麽反正心裏隱隱不安。
張曉西在廁所掙紮了很久,看見兒子如此難受,當媽媽的自然很心疼,張媽媽對著門裏直呼。
“兒子,你沒事吧?兒子,你開門,讓媽媽看看。”
他像一個受委屈的小孩子,哭得很傷心,他等了這麽多年終於可以見到自己的父親,他想抱著他質問這些年去了哪兒?他怎麽忍心不管他呢?
過了好一會兒,張曉西才緩和自己茫亂的情緒,在裏麵洗了一把臉才出來。
張曉西剛出來,張媽媽就上前去扶著他,母子倆相互依偎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張曉西心情不好,聲音很低沉:“媽,我沒事,一會就好了。我沒醉,清醒著。”
四周很安靜,他的酒意依然很濃,看著媽媽的樣兒,他眼裏想著另一個人,母親年輕的時候跟年思梅有幾分神似,他看過母親年輕時的照片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