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白頭到老
“扯淡,什麽白頭到老,這認識不到一個月的閃婚,可以明天就分崩離析,別給我談什麽地久天長,這些都是騙人的鬼話。”
年思梅不想跟他爭執下去,她擔心自己丈夫懷疑,還有一會兒趙謹出來會很尷尬。
“好了,就這樣,今天是你大喜日子,我要先離開一步。”
她邁出右腳準備開溜,韓方喬擋住她的去路。
“思梅兒別走,跟我呆會兒好不好?”
年思梅有些無力道:“你這是幹嘛,這樣不是大家都好,一會別人看見不好。”
“求求你別走,就跟我呆一會兒。”說著他伸手去拉她的手,想帶去一個地方。
年思梅甩開他的手,有些不悅道:“喬,別這樣,希望我們大家都幸福。”
兩人拉拉扯扯,年思梅穿的是很高很高的細跟鞋,也許是韓方喬的勁太大,也許是年思梅過於緊張眼看著差點摔地,韓方喬一把抱住了她。
年思梅在他的懷裏驚慌莫亂的爭執,可是他兩雙有力的大手緊緊將她抓住,她一點也不能動彈。
如果說前一次碰到他的時候她心裏有漣漪,那是因為對過去那個純真夢想的緬懷,可今天是他結婚的日子,而自己也是別人的老婆,她不要再跟他有絲毫瓜葛。
年思梅有些哀求的對他說道:“喬,放開我,求求你放開我。”
他的臉離她距離很近,這種距離是一個不好的危險信號,年思梅靈機一動。
“喬,剛才我在洗手間碰見你老婆了。”
隻是輕輕的一句話,韓方喬的手一下子鬆開,看得出他不甘心,有幾次他想再次去抓她的手,他想帶她逃離這個熟悉的地方,甚至這個城市,他不要這樣活著,他想為自己而活,隻是這些都抵不過強大的現實。
年思梅心想男人果真都一個樣,一旦給他提及自己的老婆,他自然就沒有了開始的深情,這樣也好,她本不想與他再有什麽。
她正準備離開,後來傳來零落的掌聲,年思梅回頭赫然看見趙謹一副捉奸在場的樣子打量著他們。
韓方喬立即解釋:“謹,剛才她差點摔倒,正好路過就扶起她而已不是你想象中的樣子。”
趙謹冷嘲熱諷道:“哦!是嗎?沒想到我老公身上還有雷鋒氣質,挺不錯的,品質高尚你以為我想象什麽了?”
年思梅也忙著幫襯著:“年太太,韓先生說的都是事實,你看我的鞋子跟太高,剛才差點摔著,真的很謝謝他。”
趙謹淡淡道:“沒事,你去吧,他是一個什麽樣的人我知道,他是男女老少不拒絕,甚至混蛋都會跟他有染的一貨色,我比你清楚他是個什麽樣的人,如果他有輕薄你,請你告訴我,我會站在女人的立場為你出氣。”
年思梅顯然沒料到這個趙謹是如此囂張跋扈的一個人,她盛氣淩人的樣子讓她想到了林母那樣的女人,她多一秒鍾也不要呆下去。
她向後退著步子,跟他們寒暄的告別。
“我先回座位,你們慢聊。”
她剛落座林澤辰便問道:“梅梅,你去哪兒了?上廁所這麽久?害我還擔心你。”
年思梅端起麵前的飲料喝了一口,試圖掩飾自己慌亂神色,想著剛才遇到那一幕不由得有些後怕。
她淡淡道:“我肚子不舒服,所以時間有點久。”
林澤辰似乎也沒什麽興趣再呆下去,他拍著她肩膀道:“既然你不舒服,要不我們就離開吧。”
年思梅早就想離開,她害怕再發生剛才碰見她們夫妻那樣的尷尬事情,她點頭道:“好吧,我們走。”
兩人收拾著東西,正準備撤離,新娘、新郎敬酒已經來到他們的座位,站起來的兩個人又隻好一屁股坐了下去。
趙謹和韓方喬端著酒吧款款向他們走來,趙謹有意站在年思梅和林澤辰的中間,她嬉笑道:“林太太,怎麽想離開了?是我招呼不周還是酒宴不合胃口?”
林澤辰尷尬接言:“不是她的意思,是我想離開,我酒喝得有些多了,今天先失陪了後會有期。”
韓方喬在一邊也努力的賠上笑容:“來我們倆夫妻敬你們倆夫妻一杯,別用飲料這些敷衍大家都喝白酒,來端上杯子我們一起。”
四個人端著酒杯一飲而盡,一會兒喝完酒後,趙謹意味深長對林澤辰訕訕道:“剛才你妻子差點摔倒,是我丈夫抱住了她,你怎麽也該敬一杯感謝下我丈夫。”
林澤辰本來喝得有些多了,這會兒在聽到趙謹這樣說不免有些懷疑他嘴裏嘀咕道:“難怪!我說她怎麽如此慌張。”
盡管他意識有些不太清醒,但是他還知道這種場合盡量不要失態,他隻好端著酒杯向韓方喬寒暄道:“謝謝你,不是你幫忙我女人就摔著了真是辛苦你了。”
不等對方說話他一飲而盡,然後拉著年思梅的手頭也不回的離開。
走出酒店大門才放開年思梅的手,林澤辰的臉色很難看,兩人朝停車場走,他喝太多酒隻好叫酒店附近的代駕給他們開車。
林澤辰有些生氣道:“你說說,剛才她那話什麽意思?難道你認識她丈夫?”
年思梅慌忙的點頭,又不住的點頭:“我,我不認識他。”
“那她什麽意思,好像你們之間有什麽見不得人的勾搭。”
“剛才我的確差點摔一跤,是他扶起我的。”
林澤辰訕訕道:“就這麽簡單?”
“是的,就這麽簡單,澤辰你相信我,不過曾經怎麽樣,隻有你心在家裏,我都會一直守候在你身邊。”
他的確喝得有些多了,走到一個垃圾桶旁邊,他有些夯不住了,他嘴裏發著幹嘔,對著垃圾桶開始翻吐。
年思梅忙從包裏掏出濕紙巾遞給他,一邊敲他的背一邊溫柔道:“澤辰,你慢點。”
大概過了好幾分鍾,他的狀態才好點,林澤辰的眼睛紅紅的渾身沒多少力氣,他原以為自己不會那麽難過,當看到自己曾經親密的女人從此是別人的老婆,他的心像被刀子絞一樣疼痛。
酒是麻痹自己最好的武器,所以他一直不停的用酒麻痹自己的意識,情願醉後的麻木也不清醒的疼痛。
林澤辰上車後一直昏昏睡睡,年思梅倚靠著車窗望著外麵的世界,明明剛剛還是好天氣,突然下起了嘩嘩的大雨。
一會兒路上就有許多的積水,車子的速度很慢,外麵的行人三三兩兩。淅瀝瀝的雨讓她想起上次遇見韓方喬那天,也是這樣的大雨,看來古人說得好相沫以儒不如相忘於江湖,相見不如懷念真是這樣了。
卻說那天張曉西送完七珠她們去醫院後,一個人開著車子,他的生活又回到半年前那個黑夢裏,一直他以為他和王玉梅不需要承諾,以為她們的心一致,如果他對王玉梅是一種純精神上的寄托,那麽他對年思梅像一場遊戲。
他以為自己勝券在握,天下沒有他不可打動的女人,誰知道遊戲玩著玩著就當真了,也許她正好出現在他情感的空缺裏。
年思梅算不上傾國傾城,她是越看越迷人耐看型,最重要的是她能給他一種特別的感覺,讓他想安靜下來,他也問自己為什麽會喜歡她呢?她有什麽好?她是一個已婚少婦,可是喜歡一個人真沒什麽道理,越糾結越不甘心。
半年前他因為王玉梅的事情飆車差點出車禍,一直被母親禁管著車子鑰匙也給沒收了,今天若不是小意他根本開不了車,張媽媽是一個非常固執的女人,該寵溺的時候無條件,但是在兒子安全上那就必須按她說的做。
這樣空曠的夜晚,他絲毫沒有一點睡意,他體內有一股渴望燃燒和沸騰的血液,張曉西雖然是一個大四的學生,卻也是早已擁有“飆齡”3年飆車手。
猶記得第一次坐坤哥車上看他飆車的記憶,最大的感受是害怕和恐懼;下車時唯一的感覺是天旋地轉,一下癱坐在地上,當時還讓幾個朋友笑話。
他們幾個同學當中除了小海出生普通家庭,阿健、小意和張曉西他們都是含著金鑰匙出生的富二代,坤哥是阿健認識的社會朋友,幾個人從第一次飆車後經常一起吃吃喝喝。
習慣真是一個可怕的東西,後來連續嚐試好幾次慢慢從中找到了樂趣,再往後來是幾天不飆車就難受,若不是半年前那次事故他還一直跟幾個一起玩。
這時早已是夜深人靜,成都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車窗外這個城市被一層薄薄的霧籠罩,遠處彌虹閃爍。
張曉西掏出手機給阿健電話約他和坤哥一起飆車。
阿健正跟坤哥在一起喝酒,一看張曉西來電忙朝著包廂外走,他選了一個相對安靜的地方接起電話。
“曉西,這麽晚什麽事兒?”
張曉西訕訕道:“我手癢了咱們去飆車?”
阿健連忙搖頭:不去,我現正忙著呢。”
阿健性格比較直經常說話得罪人,張曉西經常教訓他說話欠考慮,他是那種對人好起來沒有底線,可以為兄弟兩麵插刀的人,兩人又是長期合作夥伴所以幾乎沒什麽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