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別人也不是故意
那人十分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抱歉道:“小兄弟,不好意思,我車子刹車壞了,我剛在後麵說車子來了,你們沒有反應。”
張曉西隨即明白剛才這家夥的確有在身後吼:“車來了。”
他沒好氣道:“你不知道吼你車子沒刹車嗎?誰知道你車來了是什麽意思?”
年思梅看對方也是一個老實人,便勸張曉西道:“算了,別人也不是故意。”
張曉西本想好好教訓對方,礙於年思梅在場,他努力克製自己。
“快滾,別讓我看到你。”
年思梅柔聲道:“曉西,你說話就不能溫和點?”
“你以為人人都有資格讓我對他溫和,我是一個愛憎分明的人,喜歡的我可以什麽都讓他,不喜歡的我話都懶得說。”
年思梅淡淡道:“你這樣不好,遇上脾氣比你火爆的打架就是家常便飯了。”
“打架有什麽?我又不是沒打過。”
“你真是的,就不知道收斂一點兒。”
張曉西笑笑:“如果你在身邊,我就收斂。”說著他蹲下看年思梅的腿:“先別管他,看看你有沒有摔著?”
年思梅連忙說:“我沒事,一點也沒摔著。”
隻是她漂亮的衣服已經被那人的冒菜弄得花一塊紫一塊。
張曉西皺了皺眉頭:“去買一件衣服吧,你這樣回去也不好。”
“沒關係,不用麻煩了,我這就回去了。”
張曉西不由分說的拉起她的手:“你不能聽話一點嗎?這麽大一個人走在路上穿一件髒衣服你覺得好意思?我都會覺得好慫。”
年思梅依然記得她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他在背後喊。你是一個慫貨,你是一個慫貨的場景。
時光過得真快,那時候斷然沒有想到日後會有那麽多故事,如果知道會這樣,她還願意那一天認識他嗎?
她有些好奇道:“曉西,慫是什麽意思?”
張曉西淡淡道:“不懂嗎?找度娘。”
“曉西,我要回家,不去買衣服。”
張曉西停住了腳步,慢慢的靠近她,她分明看見他眼裏閃過一道寒光,好像獵人看見獵物似。
她知道他脾氣不好,卻故意虛張聲勢道:“我要回家。”
張曉西用手堵住她的嘴:“不要說這幾個字,一會兒我就放你走先聽話跟我去買衣服。”
“這麽晚哪兒還有服裝店,我自己家裏麵衣服多,很快就回去了。”
他突然從旁邊抱起她,他的心像一下子被觸動了,他心跳加速,呼吸竟然有些急促起來。
“梅梅,你不喜歡跟我在一起嗎?”
年思梅搖頭:“曉西,我們不合適,長痛不如短痛。”
張曉西打量著她,小巧的鼻子讓人忍不住想捏一把,她臉上竟然有一點徘紅,像傍晚的紅霞,美得像是觸手就要破碎一樣。
他視線停在她天生微微嘟起的小嘴唇上,他抱了很久,看了很久。
眼眸越來越黑,呼吸也越來越沉重。
終於他慢慢的低頭,很慢很慢,心跳卻是越來越急速。
快觸到她嘴唇上,鼻尖已經縈繞在她身上淡淡的奶香味的時候,年思梅從他身上掙紮下來。
“你想幹什麽?”年思梅有責怪道。
她們認識的時間並不長,而他對她的依賴和相思致命,那種煎熬好像一下子在全部蘇醒,瘋狂的叫囂。
她好像他丟失多年的寶貝,他每天都在想念她。每天都在懷裏想的味道如今變得這樣真實,他恍然如夢。
他知道過了今天,也許他們真的再也不會相見,想著她可能去另一個人的懷裏,他眼底閃過一絲複雜。
他語氣冷冷道:“我不幹什麽,我能幹什麽?我隻是想最後送你一件禮物。”
這個可惡的家夥,為什麽有這麽多最後,最後的晚餐,還有最後的禮物。
年思梅覺得自己已經欠他太多,也許一輩子已經還不清,她再次拒絕道:“曉西,真的不用了。”
想著自己曾經為了這個女人差點喪命,想著那些夜晚深切的思念張曉西有些冷冷霸道:“別囉嗦,跟我走。”
在他看來,似乎她真的欠著他償還不清的情債,他有權利支配她的時間。
他為她可以改變成另一個自己,一向高傲的他可以退步,而這個女人竟然對自己毫不領情。
走了幾步,他突然又停了下來,年思梅見狀不由得後退兩步。
“梅梅,我有這麽可怕嗎?我想知道你有沒有愛過我?哪怕是很短的時間,你說你有沒有愛過我?”
原來不隻是女人會問這樣的話,男人也一樣當你深愛過一個人,你們曾經擁有美好的過去,一旦失去你就會想知道對方是否愛過你。
一向自信滿滿的張曉西也很詫異,自己何時變得這麽婆婆媽媽。
年思梅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他的話,這好像是一個無解的難題,她說得很含糊:“我不知道,我什麽都不知道。”
張曉西堅強的外殼終於在這樣氛圍下慢慢的卸下,他心裏似乎有一團火在熊熊燃燒,燒得他像地獄的岩漿一般。
這個可惡的女人總是輕易的觸動他脆弱敏的神經,他感到有團火燒得難受,而她就是他唯一的甘泉。
他突然一個健步霸道的吻了上去,舌頭撬開她的貝齒,狠狠的與她糾纏在一起,他手臂越環越緊,好像要把她揉進他的骨髓裏,從此再也不分開。
年思梅被他死死的拽住,她感到自己就快不能呼吸。
這個可惡的家夥,他總是這樣,他不知道這會要她的命嗎。
年思梅幾乎有些快要哭了:“曉西,求求你放了我。”
他越吻越急絲毫沒有放手的意思,掙紮的年思梅慢慢的喪失了反駁的力氣。
張曉西夢遊般的語氣:“我放了你,誰放我?誰放我啊?”
他像一個溺水不會遊泳的人,隻有緊緊的將她抓住,他才可以得救他需要她。
而她亦然如此,她感覺自己就像身處大海一樣,眼前一片黑暗,什麽也看不見,那種虛浮的感覺讓人惶恐,他是她唯一的浮木,是她唯一的依托。
不知過了多久,她僅有的一絲理智提醒她不能跟他這樣瘋狂繼續下去,這個壞小子會要了她的命。
她努力的掙紮:“曉西,別這樣,咱們不能這樣。”
張曉西慢慢不舍的鬆開她的手,有些堅定道:“好,我不惹你,但你也別惹我。”
年思梅有點不明白他什麽意思,什麽叫她不惹他。
“走吧,我送你最後一件禮物,就在前麵幾百步就有家挺不錯的女士服裝店,那兒衣服很好看,我陪小意去過。”
年思梅沒有拒絕,她知道對他來說,順者昌,逆者會很慘,她不想慘也不想惹惱他,就當是最後一件禮物吧。
想著和他的一切,她嘴角露出一絲笑意,笑著笑著卻忍不住哭了。
她努力掩飾自己的心情,他的身影在燈光下顯得特別修長,甚至有點單薄,她突然想抱住他,告訴他,她愛他。
她竟然心裏難以割舍,這該死的念頭,這可怕的念頭,她不是不該動心嗎?
走到一個超市門口的時候,她步伐有些難以移動,原本以為自己是一個很理智和淡定的人,可是在他麵前竟然變成另一個模樣,難道是因為受他的感染,她也變得情緒化?
“曉西。”她在後麵喊他。
張曉西側身,很溫柔的凝視她。
“怎麽了?”
也許是人有點不舒服,也許是剛才吃太多辣椒讓她有些口渴又或許她心裏有點亂。
她不敢看他的眼眸,好像一汪清潭,一不留神就會陷進去。
年思梅喃喃道:“曉西,我想喝水。”
為什麽自己在他麵前變得如此脆弱,她連承認喜歡他的勇氣都沒有好像這是一個秘密,隻能隱藏在自己心中。
她沒法親口告訴他,她和他的心一樣,她也深深的思念著他,她不能告訴他…
生活不是你想要什麽就有什麽,自己不是已經跟林澤辰和好如初了嗎?
她恨這樣懦弱又不堅定的自己,他來檢閱了她的憂傷。
他讓她頓悟了什麽是愛,什麽是瘋狂,他永遠不知道自己有多喜歡他,他是一個傻瓜。
張曉西停步前進,他站正了身子,任風輕輕吹亂他的頭發。
這一刻他顯得特別淡定,他像從畫裏走出來的絕色美男,從任何角度都無可挑剔,沒有一點粉飾和妝容,大概化了妝的明星也不如他這般耀眼,男人怎麽可以這樣好看,她的心更亂了。
“你喝什麽水?你等下我馬上去進去買。”張曉西聲音異常好聽又溫柔。
這該死的溫柔,這該死的家夥,他是誠心讓自己永遠記住他。
年思梅淡淡道:“礦泉水就可以。”
張曉西正準備朝超市走,年思梅在身後補充道:“冰淇淋也行。”
或許是今晚的湯料太辣,她隻覺有一股火在心裏蔓延,盡管腦袋也有些暈乎,但她想嚐嚐冰淇淋的滋味。
他這樣的男人就算是回憶,一定也是充滿溫暖和甜蜜,他就像麥芽糖,有些甘甜,讓人如沐春風。
年思梅站在超市門口等他,不知道為什麽此時腦袋有些暈,這一刻特別貪婪他的懷抱,他讓她有安全感。
自己對他竟有莫名的依賴,該死的依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