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受人之托
“阿健,怎麽是你?”
“梅梅,對不起,我也是受人之托。”其實他最近發生的事情特別多我擔心他承擔不了。
“阿健,快開回現場,我跟他已經完了,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我不想出什麽意外。”她等待過他,可是那種無望的等待,她再也不要去體會,從此以後他們將再也不要有聯係。
“梅梅,我隻負責讓你們見一麵,剩下的事情就是你們之間協商,看在你們彼此愛過的份上給他一次機會,他也不會傷害你,有些事情你們該有了結不是嗎?”
“阿健,求求你,回頭好嗎?”
車速並沒有因此銳減,他反而加快了速度。
年思梅不免有些難過,她怎麽如此幼稚,明明知道他是張曉西最好的朋友,他怎麽會聽自己的話?她索性閉上眼睛,躺在座的後背上休息。
不一會兒,車子停了下來。
奇怪的是四周一片安靜,好像沒有人煙,她不由得害怕和緊張起來。
突然在她麵前,一輛車子嘎然而止停了下來。
從車上走下來一個人,未見其人,先聞其聲,他身上有一股隱約的寒氣,奪人心魄。
果真是張曉西,他怎麽知道自己結婚,他真是無所不能,他為什麽現在才來,一切都來不及了。
“梅梅,跟我走。”張曉西下車的第一句話。
年思梅後腿了一步,有些難過道:“曉西,別這樣,我們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今天是我喜酒的日子,我不想出亂子,求你放我回現場。”
張曉西兩步上前,抱住了她。
他的手在抖,她能感覺他的心跳,明明該推開他為什麽她那麽貪戀他的懷抱。
“曉西,別搗亂了,放我走,我會感激你。”她無力道。
張曉西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臉上,他傷心道:“梅梅,我再也不要放開你的手,我不要你走。”
他總是這樣輕易挑起她心底最柔軟的地方,可是他像一陣風,握不住,她已經沒有時間和心情再跟他耗下去。
“曉西,一切都來不及了。”
“不,隻要你願意一切都來得及,我從來不在乎你的過去,我隻想擁有你的現在和未來,我想跟你在一起。”
年思梅眼前浮現韓方喬的身影,這些時日,在自己最需要的時候總是他鞍前馬後的照顧,他對自己太好,她怎麽可以傷害他。
僅有的理智年思梅推開他,她用了很大的力氣才掙脫出來。
“曉西,別孩子氣,結婚不是遊戲,我們真的不可以在一起,送我回去。”
“為什麽?難道你真的愛他?”
為了讓他死心,為了今日的了斷,年思梅狠心對他道:“是的,我愛他,所以才要嫁給他。”
張曉西隻覺墜入了千年冰窟一般,寒意四起,她在說謊,她還要騙自己,以為自己不知道真相?
他有些冷冷道:“你覺得這樣好玩?說謊有意思?”
年思梅訕訕道:“我沒有說謊,我說的都是真話。”
“那你有問過肚子裏的孩子,他們是否也跟你一樣不要孩子的親生父親?你願意他們生下來就沒有父親?”
年思梅頓時懵了,他怎麽知道這一切,明明知道孩子是自己的軟肋他偏偏拿孩子說話。
年思梅還是不願意相信他知道一切真相,或許他在試探自己,她顯得沒有底氣反駁道:“孩子跟你無關,和你沒有關係。”
張曉西一把握住她的手,似乎要捏碎她的骨頭。
“你說什麽?你再說一次。”
“孩子不是你的,和你沒有關係,請你放我回去。”
兩人僵持不下,阿健在車裏輕聲咳嗽。
張曉西放下手,有些抱歉道:“梅梅,我不想傷害你,我隻是想接你們母子離開,你應該跟我回家。”
“你走吧,我們再也不要見麵,從今天起,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我希望你為我祝福。”
張曉西好像被刀子刺中似,她怎麽可以如此殘忍,她還是自己認識的年思梅嗎?
她變了,她真的變了。
他有些惱怒,語氣極為傷人:“年思梅,你真是有能耐,我太小看你了,你懷了我的孩子,還要嫁給韓方喬,你這是存什麽心?你就那麽信任他?他能比親生父親對孩子還要好?”
風吹亂她的頭發,也吹亂了她的心。
她抬起頭,有種墜入地獄的絕望,所有的一切都被揭穿了,他來的太晚了,這個男人總是如此強勢,他不覺得太晚了嗎?
她語氣有些倔強和決絕:“我要嫁給誰,你沒有權利幹涉,我需要你的時候,你去了哪裏?你未免來得太遲了。”
“我是你孩子的父親,我管你天經地義,難道你真要讓那個姓韓的家夥做孩子的父親?”他有些惱怒。
年思梅淡淡道:“從今天起,他將是我的丈夫,也是我孩子的父親。”
她在挑戰他的底線,這個女人難道不知道自己有多在乎她嗎?她怎麽如此狠心。
“年思梅,你敢!”他的眼神冷得厲害,好像多看一眼就會凍結成冰塊。
年思梅絲毫沒有察覺他的憤怒,仍漫不經心道:“我有什麽不敢,一切都已經注定,誰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張曉西冷冷道:“你未免想得太簡單,你覺得我可以放你走嗎?”
年思梅有些生冷道:“張曉西,你覺得婚姻是遊戲嗎?那裏各界人士已經等候多時,我已經決定嫁給他。”
說出這些話,她的心變得更痛,他們也許真的是有緣無份,她不能像他那般不理智。
年思梅,你真是太天真了。
他嘴角露出一抹笑意,帶著一絲殘忍和玩味。
“年思梅,我今天要讓你徹底死心。”
徹底死心,他什麽意思?他要傷害韓方喬?年思梅連忙著急道:“張曉西警告你不要傷害他。”
張曉西一聲冷笑:“看來我不夠了解你,或許你真愛上他了。”
“反正不許你傷害他。”
張曉西有些絕望道:“那你為什麽要傷害我?你傷害了我你知道嗎?”
他驀然轉身,背對著她。
“你可以走了。”說完他朝阿健招呼:“送她去現場。”
年思梅以為自己聽錯了,他真的放自己走,他到底什麽企圖。
他有些憤憤道:“我說你可以走了,你怎麽還不走?”
年思梅跨上了阿健的車,她臨上車前想給他一個擁抱,可是她害怕自己隨時改變主意,在車前徘徊了好一會兒,她到底是狠心上了車。
阿健很快啟動引擎,不爭氣的眼淚順勢而流,她心裏真的放下他了嗎?
她依然愛他,隻是她再也不願意給自己和他機會。
阿健透過後視鏡,看見她哭泣的臉。
他遞上一張紙巾,淡淡道:“別哭了,你應該微笑,今天不是你喜酒嗎?”
年思梅失聲痛哭:“阿健,為什麽他現在才來?為什麽他不早一點?”
阿健像木頭人一樣沒有表情,他頓了頓道:“梅梅,你知道曉西家裏出事的事情嗎?”
年思梅一聲歎息:“不知道,今天以前他像消失了一般,我以為我們再也不會相見。”
“你還是不知道曉西的心,我認識他這麽多年,他正兒八經的女人就兩個,一個是初戀還有一個就是你,他是一個用情很深的人,可以說他為了你改變自己,可是你卻看不見。”
年思梅試圖阻止他說下去,她不想在糾結在過去了。
“阿健,別說了,就讓一切都過去,希望你以後都照顧他,我和他今生是有緣無分。”
阿健拔高了音量道:“你真不想知道他家裏出什麽事情嗎?也許你知道後會原諒他,他一直在找你,他去找過李文,也去找過你,卻沒找到你,在回去的路上他接到父親的電話,他爺爺去世了,這陣子他在鄉下,手機沒帶充電器,他聯係不了你,就算帶了也沒有信號。”
年思梅恍然大悟,她不相信他真的是忘了自己,為什麽上天偏偏要如此安排,她已經沒有後路可退。
“阿健謝謝你告訴我事情真相,隻是我們已經回去不去了,今天以後我將是別人的妻子。”
阿健訕訕道:“也許你還不夠了解他,你覺得他真放你走?”
年思梅有些警覺:“什麽意思,他不是真放我走?”
阿健加快了車速,有些輕飄飄道:“張曉西的性格你應該比我更了解別說是他,換成任何一個男人,他會看著你走向另一個男人嗎?”
阿健的話讓她想起了什麽,難過離別時候他複雜的表情,他是一個瘋狂的賭徒,他仿佛勝券在握。
她喃喃自語:“張曉西是一個瘋子,他真的是一個瘋子。”
“梅梅,你應該感到幸福,他是一個瘋子,更是一個愛你的瘋子。”
回到會場,裏麵已經亂成一團,李文和雷小陽抱在了一起。
韓方喬快要急瘋了,整個成都已經出動了警方,他自問自己並沒有結什麽仇,他還動用了黑道的朋友,是誰劫走了新娘。
雷小陽也說不清是誰,李文知道答案卻不敢說,人群裏她的眼神有些複雜。
年思梅沒有進賓客大廳,直接去了供新人休息的後廳,她要先找到雷小陽她們。
當門被推開的那一瞬,所有人都愣住了。
韓方喬一副急躁的樣子,到處亂轉,李文不停的安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