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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六章 你現在懼怕他

  (ps:這一章是補這個月虧的,我慢慢補,盡量補齊,另外求。 ) 

  第五百二十六章你現在懼怕他 

  阿史那朵朵安靜的在椅子上坐著,她的兩支纖纖柔荑握著茶杯。似乎是有些疲倦,所以將身子完全靠進椅子里。她沒有說話,等待著李閑給她一個答案。她從草原上千里迢迢的趕來,就是想問問李閑到底是有什麼樣的打算。葉懷袖本來的意思是她回來一趟,但阿史那朵朵卻執意要來。 

  「如果有個人,從一出生就是別人棋局中的一個棋子,他人生的每一步似乎都無法擺脫別人的控制,這個人是不是悲哀的?」 

  阿史那朵朵想了想說道:「如果這個棋子不知道自己是個棋子,或許就沒有了悲哀。」 

  「對啊……」 

  李閑感嘆道:「可惜的是,雖然他知道的晚了十幾年,但還是原原本本的弄清楚了棋子的身份。」 

  「還是不應該悲哀,應該把棋局攪亂了。想我死者,那就讓其死在我前面。視我如棋子者,我便掀翻了那棋局將下棋者打下地獄。」 

  李閑聽到這句話后微微撇嘴,看著阿史那朵朵笑道:「這世間中人或許有一大半是如此想的,一小半會在悲哀中得過且過。豪言壯語人皆能說,卻自欺欺人者居多。只是那一大半滿懷激情的人大部分都只是想想,真正能將想法付諸行動的人少之又少,人就是這個樣子,有句老話不是很應景,但說的很有道理……有志者立長志,無志者常立志。」 

  「在極少一部分付諸行動的人中,能堅持走一半路程的人只佔一成。這剩下的一成人,也未必能走到盡頭。」 

  「你可知何故?」 

  李閑問。 

  阿史那朵朵想了想回答道:「因為沒有抱著決死之心?」 

  李閑看著阿史那朵朵認真的說道:「在我看來決死之心是極扯淡的四個字,既然已經打算死了還掙脫個什麼勁?做棋子還能享受一陣子榮華富貴,說不得還能得個小園子養養花種種菜混吃等死。沒事溜溜狗放放鷹,只要什麼都不去想心裡也就沒什麼不甘委屈。」 

  他站起來走到桌案邊上,化開有些凍硬了的墨,選了一支狼毫在宣紙上寫下了一行大字,一氣呵成,筆走龍蛇。 

  阿史那朵朵有些不舍的離開鋪了一層厚氈毯的椅子,走到李閑身邊看了看隨即微微皺起眉頭。 

  進有可進退有可退 

  李閑放下狼毫認真道:「拋開那些整日里只會嘴上說著我要拼爭我要奮鬥卻懶惰如豬的人不說,只說有勇氣也有毅力去拼爭的人為什麼大部分會失敗,其原因不是什麼極扯的沒有決死的勇氣,而是他們沒有想好進往何處進,進到了不能再進的時候該往何處退,退一萬步后是否依然有路可退。」 

  「我記得我和你說過,我是一個悲觀主義者,從來不會樂觀的認為我已經掌控了什麼,而我偏偏還是一個賭鬼,一個賭鬼如果不想連內褲都輸給人家,就必須給自己一條後路。說到這裡,也正是為什麼大部分人失敗的另一個原因。在我看來,這世間大部分人都是賭鬼,即便有的人準備了後路,但因為他爛賭,將後路也輸了所以還是一無所有。」 

  「你可以把我看成是個自制力還不錯的賭鬼,我和別人賭一個江山如畫,就算我輸了,在另一個地方還有一個江山如畫等著我,你說怎麼樣?」 

  阿史那朵朵點了點頭,似乎是懂了些:「你還是有些瘋狂,在我看來你從一開始就不該去賭。」 

  「為什麼不賭?」 

  李閑笑了笑,指著外面說道:「在某個人的棋局中,這江山是別人的江山,我只是那人得江山所需要的一個棋子,這個棋子想要闖出自己的活路,就必須幹掉自己這邊的帥,可這樣做在那些無聊之人看來便是背叛。小卒頂死了己方的帥,你說會不會被人罵死?」 

  「所以,如果我有另一個棋盤就不怕什麼,如果頂死了帥,我又怕什麼被人罵死?如果頂不死,我總不能被帥頂死可以跳進另一個棋盤中繼續活著。」 

  「你說我不該賭,是因為你覺著我這樣做有些冒險。可你仔細想想,既然我只是顆小卒,這天下是帥的天下,我就算頂翻了半邊棋盤又怕什麼呢,我賭的是別人的東西,我贏了,這東西就是我的,我賭輸了,輸了的還是別人的。」 

  「有些頭疼。」 

  阿史那朵朵揉了揉發酸的眉角,有些疲倦的說道:「你說了很多的廢話,所以我整理起來有些頭疼。」 

  「你的意思是你喜歡簡單直接的?」 

  「你可以試試。」 

  「你願不願意做草原之主?」 

  「願意」 

  阿史那朵朵嘆了口氣道:「這樣對話就舒服多了。」 

  …… 

  …… 

  李世民轉頭看了看李靖,皺著眉頭問道:「慧寧姐姐那邊我該怎麼解釋?」 

  他苦笑了一聲,看著天空中飄下來的雪花嘆了口氣道:「剛才大哥將我找過去,讓我去對慧寧姐姐解釋一下援兵沒有及時趕到的事。他說這件事是我提議的,所以理當由我去說清楚。可我想了足足一個時辰,還是不知道該如何開口。難道要我直接和慧寧姐姐說,之所以援兵沒有及時趕到只是想讓李閑將他的精騎在守城戰中拼光了?」 

  李靖搖了搖頭嘆道:「確實不好解釋,就算這次沒有及時馳援是為了消耗掉李閑的實力,但無論如何也是拿平陽郡主的性命做賭注,無論怎麼解釋都有些蒼白無力。」 

  「算了,這件事以後再說。」 

  李世民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想起另一件更煩惱的事懊惱道:「李閑這算什麼,以突厥人來壓我李家?」 

  「那個草原聖女帶了十萬騎兵就在馬邑郡北邊駐紮,她到底是什麼態度誰也說不清楚。如果她真的是和李閑沒有什麼盟約的話,那麼這件事便簡單了許多。無非就是草原人的內鬥,讓李閑撿了個便宜而已。那十萬狼騎咱們得不到,也沒落在別人手裡。」 

  李靖想了想繼續說道:「最起碼,沒落到世子手裡。」 

  「可也不屬於我。」 

  李世民似乎對這件事很難釋懷:「突厥人內亂怎麼就偏偏趕在這個時候?那個阿史那朵朵不是阿史那咄吉世的女兒么,怎麼會帶兵攻入了突厥王庭?」 

  「看樣子,她是不想讓可汗的位子落在阿史那埃里佛手裡。她的弟弟阿史那結社率才十歲,無法繼承汗位。阿史那咄吉世臨死前無奈將汗位傳給阿史那埃里佛,這件事肯定是傳到了草原上,所以阿史那朵朵立刻帶兵攻入了王庭,將阿史那埃里佛的家人全都抓了,以此要挾阿史那埃里佛將汗位讓給阿史那結社率。」 

  「姐姐替弟弟出頭?」 

  李世民皺眉道:「怎麼突厥女子有如此大的魄力。」 

  「也不一定」 

  李靖道:「說不得她是想自己做主,扶植她弟弟也不過是個傀儡罷了。」 

  「這女子夠狠夠冷。」 

  李世民嘆道:「她以阿史那埃里佛的家人要挾其退位,李閑這個時候站出來說只要他肯退位就放所有狼騎回草原,這句話一出來,殘餘的十萬狼騎哪裡還有心思為阿史那埃里佛賣命?」 

  「阿史那埃里佛死的很憋屈窩囊。」 

  李靖道:「阿史那朵朵足夠果決,阿史那埃里佛一到她的大營據說沒來得及說一句話,就被阿史那朵朵的近衛綁了拉出去一刀剁了腦袋,連緩和談判的餘地都沒有。阿史那埃里佛以為她不敢動手,她偏偏就動了。殺起親叔叔來,倒是一點都沒猶豫。」 

  「草原的可汗如中原的皇帝,殺親叔叔又算的了什麼?」 

  李世民認真道:「為了那個位子,至親可殺。這一點,好像草原蠻子一直做的比中原人果決些。」 

  「中原人做的也不少,只不過遮遮掩掩的不夠爽快罷了。」 

  李靖點頭道:「草原人習慣用彎刀說話,中原人就複雜的多有人虛偽的多。」 

  李世民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轉身走向大帳,一邊走一邊說道:「慧寧姐姐那邊還不知道怎麼解釋,李安之那邊就更不知道如何解釋了。」 

  「他手裡只有幾千騎兵。」 

  李靖語氣平淡道。 

  「況且,沒了李閑的燕雲寨,還是燕雲寨嗎?還可怕嗎?」 

  李世民頓住腳步,回頭冷冷的看了李靖一眼:「你是在我考慮,還是擔心你自己?」 

  李靖身子一僵,垂首道:「臣無私心。」 

  「你有沒有私心都好,如果你能想辦法把馬邑北邊的十萬狼騎,還有如今娘子關內的十萬狼騎一併解決了,我可以考慮出兵將李閑殺了。」 

  他不等李靖回答,一字一句的說道:「在你自認為說了一句聰明話的時候,首先要考慮是不是自己在犯傻。你和李閑之間的私事我不會過問,只要你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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