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定位
「對了。」高志峰突然小心地問了句：「秦曉陽的事情您打算怎麼處理？」
常建安聞言，臉色一沉：「我看過簡報了，兩次違抗命令，按理來說夠開除軍籍的了。但……如果不是他把敵人引到後山，就我們那幾個人，想保護部長先生安全撤離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即使可以全身而退，估計也是傷亡慘重。」
高志峰附和：「我也是這麼想的，這個秦曉陽有時候還真讓人頭痛，呵呵……」
常建安突然伸手握拳在桌上不輕不重地捶了一下：「越是這樣的兵，越難調教。但這樣的兵一旦調教出來，一定是以一當十，以一當百的兵王。」
高志峰點了點頭：「嗯！」
常建安接著說道：「我的意見還是留下他。不過必須讓他長個教訓，不然他永遠都不會成熟。他去W國之前不是一直在炊事班嗎？那就讓他再回去炊事班。」
高志峰聽到常建安的安排，想到了什麼，一臉壞笑，很興奮的樣子：「好！這樣最好！」
食堂內，隱隱傳來說笑的聲音，從窗戶望進去，段宇哲、劉勇、劉鳴等人開心地吃吃喝喝著。
幾個人說笑著，段宇哲卻一言不發，沉默在旁邊想著心事。
劉鳴拍了拍段宇哲的肩膀，安慰道：「阿哲，別想了。戰場上就是這樣。你兄弟是個好樣的。」
李勇抓著個大豬蹄子也在一旁說著：「是啊，阿哲。別想那麼多了，吃飯，先吃飯。」
段宇哲仰頭喝下一口酒，用力地把酒瓶放在桌面，仍舊一言不發。
劉鳴喝下一杯酒，突然說道：「對了，曉陽呢？半天沒看到他了。」
朱麗彤望著段宇哲，對劉鳴比了一個手勢：「噓……」
劉鳴恍然，一拍腦門，趕緊夾了一口菜堵住自己嘴巴作掩飾。
朱麗彤端起酒瓶解圍：「來，喝酒，喝酒……」眾人紛紛舉起酒瓶。
喝完這杯酒，趁著放下酒杯，朱麗彤擔憂地望了一眼窗外。
此時此刻，秦曉陽獨自坐在訓練場一個角落低著頭，雙手用力地攪著自己的頭髮。
姜玫神色黯然，緩緩地走來。抬頭就看到了秦曉陽，兩個人瞬間避開彼此的目光。秦曉陽愣了一下，突然爬起，逃也似的離開。姜玫望著逃開的秦曉陽，欲言又止，眼淚再次流下。
……
兩天之後。岩達、李勇說笑著進入武警部隊大院。
一輛汽車停下，車窗降下，露出了秦媽媽的臉，秦媽媽略顯焦急地樣子，遠遠地看著武警部隊大門。司機下車，過去和門衛說著什麼，隨即回到秦媽媽車邊。
秦媽媽急切地問司機：「怎麼樣？」
司機回復：「我問了一下，秦曉陽他們部隊回來后確實放了三天假，據門衛說他好像早晨出去的，具體去哪兒了他也不清楚。」
秦媽媽猶豫了一下，招呼司機上車：「那我們再等等吧。」
時間漸晚，華燈初上。秦媽媽的汽車依舊停在武警部隊附近。
朱麗彤從院內走出，門衛和朱麗彤說著什麼，手指指向秦媽媽的方向，朱麗彤快步走了過來。
朱麗彤叩了叩車窗，車窗搖下，朱麗彤問道：「伯母，您好。您是秦媽媽吧？」
秦媽媽疑惑地問道：「你是？」
「我叫朱麗彤，是曉陽的戰友。您對我可能沒印象了，授銜儀式的時候我見過您。」朱麗彤回道。
秦媽媽聞言笑了起來：「哦，哦，記得，怎麼不記得。曉陽沒回家幾次，但每次回來總說你，技戰術過硬，電腦方面他就服你。呵呵。」
朱麗彤也跟著笑，就秦曉陽以前那油嘴滑舌弔兒郎當的樣子，她怎麼也不信秦曉陽回家后還會在他媽媽面前誇讚自己，沒把自己損成女漢子，母老虎就不錯了。朱麗彤也不揭穿：「呵呵，伯母過獎了。您來看秦曉陽？」
秦媽媽面帶憂色：「是啊，我聽說你們放幾天假。但這都第三天了，曉陽還是沒回家，電話也不接。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所以我就來看看。」
朱麗彤琢磨了會兒，說道：「伯母，秦曉陽現在確實不在隊里，您這樣等下去也不是辦法啊。這樣，天也不早了，不如您先回去。秦曉陽一回來我就讓他立刻聯繫您，好不好？」
秦媽媽看了看天色，也很無奈，只好說：「那，好吧！謝謝你。」
「別客氣，伯母。」
朱麗彤目送秦媽媽的汽車離開，思索著快步走回部隊。
武警部隊大院。等了兩個小時還是沒看到秦曉陽回來的朱麗彤略顯焦躁，不時地望向大門處，看錶……
又過了快一刻鐘，朱麗彤終於咬著嘴唇，快步離開，往特戰信息室的方向走去。
時間已經過了0點，程柳還在忙碌著什麼。
「咚咚咚」
「進來。」
朱麗彤推門而入。
程柳驚喜道：「彤姐，你怎麼來了。敲什麼門啊，這裡你比我還熟呢。你難道是專門來看我的？」
朱麗彤熟練地拉開一張椅子坐下，這才說道：「我現在可不是這的人了，當然要敲門啦，呵呵。姜玫沒在？」
程柳很失望：「彤姐你不是來找我的啊？姜主任和你們一樣，都是剛從W國回來嘛，誰像你啊，連軸轉一天都不休息。姜主任估計在自己宿舍吧，反正還沒來過我這。」
朱麗彤笑道：「呵呵，我這不是家遠嘛！三天只夠我到家的。對了，有事找你。」
程柳：「什麼事兒？說唄，我優先給你辦得妥妥帖帖的。誰讓你是我彤姐呢。」
朱麗彤收了微笑，有些擔憂地說道：「現在已經過了0點了，我們有個戰士還沒有按時歸隊，我想查查他現在在哪兒。」
聞言程柳有些驚訝，猶豫地說道：「你是要我定位他？這不太合適吧？不合規矩啊。」
朱麗彤柳眉一豎：「有什麼不合適的，我又不是要你定位他的私人電話。別騙我，部隊給我們每個人都配備了一部工作電話，只要是工作期間。我們就可以隨時跟蹤這部電話。」
程柳無奈：「唉，什麼都瞞不了你，說吧，找誰？」說完點開定位追蹤系統，看向朱麗彤。
朱麗彤報上了秦曉陽的工作號碼。
程柳輸入號碼，按下回車鍵。「秦曉陽？……彤姐，什麼情況啊，您要是私人查我可不能幫你，嘻嘻。」程柳看到朱麗彤要查的人居然是秦曉陽，八卦之魂瞬間燃氣，上下打量著朱麗彤笑道。
朱麗彤沒好氣地說：「八婆！不是說了嘛！零點必須歸隊，現在都快一點了，這個秦曉陽還沒有回來。家屬也來部隊找，這就說明他也沒回家。我，我當然得找了，他可是有很多仇家的。」
程柳雙眼一轉，調侃道：「彤姐，我就那麼一說，你怎麼說了這麼多啊？呵呵，嗯，呵呵呵。」
「程柳，你要死啊！」
程柳往後一縮，躲過朱麗彤的「九陰白骨爪」，忙道：「別，別，我現在可不是你的對手，你是特戰隊的人。」說著看到屏幕上定位結果已經給出，「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