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第四十九章
此為防盜章, 你玩的起天刀看不起正版小說?233333 「不是壞事便好,花公子請放寬心, 您近幾日為那些病人做的, 姐妹們都看在眼裡。若不是什麼違反道義的事, 我們都願相助。」
「多謝柳姑娘之言, 只不過, 在下並不是來找救兵的。只不過有些往事, 需要找梁姑娘問一下。」
「往事?那便祝花公子得償所願。」柳姑娘說著,輕輕做了一個揖, 然後低著頭退到了一邊。
在他們談話間,天香谷大師姐, 梁霜兒已然走到了近處。她穿著一件樣式繁複的粉紫色羅裙,右手上亦是拿著一把閉合的緊緊的傘, 蓮步微移,緩緩而來。
梁霜兒走到近處,爽利卻又不失優雅的一抱拳說道:「花公子久等了,在下久聞花公子善名,沒想到還沒有前去拜訪,花公子倒先來了。不知花公子此行,所為何事?」
「在下亦是久聞梁女俠之名,不請自來,實在有些唐突。今日我所來此, 是為了一件於我而言極重要的舊事。」
不用梁霜兒開口, 其餘人便緩緩退下了。
「既然是極重要的, 那請花公子說吧,就憑你為那些病人做的事,我自當知無不言。」梁霜兒看著面帶焦急之色的花滿城,十分爽快的說道。
「多謝梁姑娘,不知梁姑娘可認得此物?」花滿城從袖中掏出一物問道。
那是一枚成色極好的和田玉佩,看著不大,僅有他手掌的一半大小;整個玉佩被雕成一朵半開半合的牡丹狀,雕工極佳,栩栩如生。
花滿城將玉佩翻了一個面,背面刻著一個小小的「叄」字。
梁霜兒仔細的打量著這枚玉佩,目光微凝,她並沒有回答花滿城的問題,反而問道:「花公子說往事,不知要說的,是哪件往事?」
雖然沒有直接回答,但也沒有一口否認,那就是有希望!但是……她為什麼沒有直接回答?
花滿城苦笑了一聲,手中摩挲著玉佩上小小的「叄」字,緩緩說道:「此事說來話長,那是十二年前的事了。我母親一共育有我們兄弟七人,有六人尚在父母身邊盡孝,唯有我三弟,在幼時便不知所蹤。我們已尋找他多年。」
「不知當年究竟發生什麼變故,江南花家,竟連一稚子都護不住?」梁霜兒問道,話中竟有微微的怒氣,花滿城也不知有沒有察覺這異樣,繼續說道:
「當年,有一仇家來花家尋仇,這仇家太難纏,我父親怕傷到我們,便將家中婦孺悉數送出避禍。三弟便是送到這閩越之地,託付於莆田少林寺天峰大師。
後來,經過幾月鏖戰,家父的境遇總算安全了些。我們本以為這件事情就這麼結束了,誰料,負責照料三弟的家丁竟然是那人派出的內奸。
既已落敗,他們情急之下,竟然想著拿三弟的命來威脅父親。
那時,他們殺了家父派去接三弟的人,拿著書信冒名頂替,又有內奸作證。竟然就這麼光明正大的將三弟帶走了。」
「那後來呢?」
「後來……家父在一處懸崖下發現了他們的馬車和屍首。但那裡,沒有三弟。我們派人在那裡上上下下的搜查了無數遍,都沒有找到三弟。」
說道這裡,花滿城似乎深陷在當年的悲痛中,就連聲音都有些顫抖。
「沒有找到……也是一個好消息。」梁霜兒寬慰道,她雖然看著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心卻是最軟的,向來見不得別人傷心。
「我們也是這麼想的,所以這麼多年來,我們從未放棄過找三弟。但是,一直沒有消息。
就在二十三天前,我們突然有了一個線索。花家在福州城的一個當鋪里,突然收到了這枚玉佩。這是當年三弟周歲時父親送他的,我們兄弟七人,身上各有一枚這樣的玉佩。」
「於是父親立即派我快馬加鞭的往這裡趕,這邊當鋪掌柜的也在查這玉佩的來歷。幾天之後,掌柜的便查到了。
這枚玉佩,最先是附近城中的一個採藥人拿出來變賣的。據他所說,這枚玉佩是一位天香谷的小姑娘給他的,用來換一味極難得的藥材。
梁姑娘,我們家找了這麼多年,只找到這一個線索。能否請梁姑娘將為我解惑,這玉佩,是如何到了貴門弟子的手上?
我們並沒有追究責怪之意,只不過,尋人心切。」
花滿城懇求的看著梁霜兒,他生的本就是溫雅俊秀的長相,一笑便可勾走一位少女的心。這樣好脾氣的貴公子,本就是極難得的。
此時,他蹙著眉,有些急切的懇求的看著梁霜兒,威力只增不減。女人不只是一個男人的妻子,更是孩子的母親。所以,女人才會那麼容易心軟。
「雖說谷中從不接待男客,但念在花公子一片赤誠之心,我梁霜兒,今日便為花公子破一次例。
花公子,這枚玉佩,我確實是知曉的。但未經主人允許,即使身為長輩,也不能隨意透露別人的私密之事。
既然如此,我便將花公子帶到那人面前,說與不說,由那人來決定。花公子,等會無論看到什麼,還請你都不要太過驚訝。」
方英權衡了一下,最終決定跟著他四弟去,因為想一想,他穿著女裝,他四弟也在那裡……方英不敢想象,若是讓母親知道了,那肯定又是一番極其詳細的盤問。方英抖了抖身子,終於下了決定。雖然無論用什麼身份去,都免不了一陣調侃。但是,他真的很想見識一下,楚留香是如何盜寶的,還有一個問題,他又是為何在行動前找上芳櫻?
還沒有等到去圍觀楚香帥盜寶,方英就又和別人打了一架。這一次,可沒有那麼容易就解決了。自方英到杭州后,便一直在等著他們——南海劍派。
這些天,為了方便他們行動,方英走的都是同一路線,途中還都經過一些偏僻的密林荒地,不止如此,在這裡方英可以被跟蹤,但其他地方就難了。總之方英有自信,他們這些天一定還沒有查到方英住在哪裡。這裡,會是他們伏擊的最佳地點。果然,在方英走到一處草木叢生的荒地時,只聽的一陣隱隱的破空聲傳來,十幾支箭矢射出,目標皆是恍若未覺的方英。幾尺高的草叢突然晃了晃 ,就這麼成功了?
下一刻,方英動了。他手中的傘突然飛速旋轉了起來,十六根利刃的殘影連成一片。他一拍手中的傘,然後直接把傘扔了出去。他極快的向後退了一步,快到沒有人看清他是怎麼出現在那裡的。那十幾支箭矢全部射空,有的射在地上,有的,射在旋轉著的傘上。是的,在方英把傘扔出去后,那傘竟然浮空旋轉了起來。方英又站在那裡幾次騰挪,躲過了從後方射來的箭矢,一招一式,遊刃有餘。
箭矢射完后,便是刀刃了。能躲過箭矢的,卻不一定會有餘力躲過刀刃。但是撲上去的幾個黑衣人,他們的刀也砍空了。在他們的圍攻下的方英突然消失了 ,他們中有一人突然緊緊的捂著肋下跪在了地上。
幾人順著那個方向看過去,原本懸空旋轉著的傘此時被一隻白皙好看的手拿著。方英撐著傘,緩緩的轉過身來。若不是地上的斷箭和同伴的慘呼,他們真的要以為剛剛的一切都是夢境了。上一次,方英在大哥面前不想大開殺戒,但這一次,卻不會輕易的放過他們了。
突然一聲古怪的哨聲響起,兩邊的草叢索索作響,幾十個黑衣人從各個地方跳了出來。方英冷冷的看著他們,來多少,他便殺多少。
其中一個黑衣人讚賞的拍了拍手說:「竟然是柳暗凌波,這一招,據說在你們祖師爺之後便無人能使出。想不到 ,今日我竟有緣能看到,果然巧妙。既然如此 ,那就更不能讓你活下來了。」
方英突然輕輕的笑了一聲說:「巧的很,我也沒有打算讓你們活下來 。」
「哈哈,芳櫻姑娘的笑,可比這柳暗凌波更難見。今日能見到這兩樣,我可是死而無憾了。」那人撫掌大笑,彷彿方英對他的威脅不過是玩笑話。
「上!」
隨著一聲令下,十幾個黑衣人手持利劍,從各個方向向方英沖了過來。劍與劍之間,集結成陣,相互呼應,這可不是簡簡單單逐個擊破就能行的。
「天香谷失傳的 ,可不止柳暗凌波一招。不知今日,我們又有幸能看到幾招。」
可惜,接下來,方英並沒有用出其中的任何一招。他左手持傘,右手持劍。與那十幾人戰作一團。傘用來守,劍用來攻。一人對戰十幾人,本應是狼狽不堪的,但方英卻是遊刃有餘。即使在與人對戰,他的一招一式仍是輕盈優雅,遠遠望去,似在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