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腦波子年
此為防盜章 「該死的華立, 趕緊去聯繫後面幾名。不能被他們搶了。」
「哎！」
***
自從定了華立高中之後，余成彥發現自己已經不用為高中的事情費心了。
他現在的日子格外清閑，除了雷打不動地收集2000年至2050年的科學史料研究外，還每天抽兩小時學習五蘊十八式健體操的第一套。
他從左女士那裡得知, 二十年前的腦域實驗，讓所有人知道大腦是可以通過刺激強化腦波強度。五蘊十八式健體操就是溫和刺激腦波的方法之一, 現在被推廣至整個聯盟。
上次他在跟著迪克學習動作時，比較順暢地完成了。但那是建立在動作不標準的基礎上。
左女士告訴他，那樣對腦波發育沒有什麼刺激，也就談不上鍛煉。
最後解決的辦法是, 建立一個虛擬空間, 讓迪克每天糾正他的動作半小時，然後回到現實中繼續練習。這樣的幫助對余成彥來說可以說是及時雨了。他也思考過該怎麼回報左女士。
想來想去, 大概就是做好左謙舟的朋友，就是對她最大的回報。
他主動提出將雇傭合同取消，這樣做朋友才算是真正的平等。他每周還是會抽出兩天時間陪左謙舟一起玩。不過在兩人交際的過程中, 他不會看著兩人年齡差別大而進行謙讓。反而會模擬跟左謙舟歲數稍大點的孩子的脾氣, 好讓左謙舟知道跟同齡人交往到底要注意些什麼。
就這麼過去半個月，他已經把第一套動作做得純熟。
然而，他並沒有感知到任何腦波的存在。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 他甚至會想，這是騙人的吧。
按照左女士的說法, 未經強化的普通人大腦一般為F, 也就是他現在的水平；而初級訓練的聯盟公民為E, 這是他要奮鬥的方向。
「左女士，我現在沒有感受到你們所講的，就是類似觸手感覺的腦波。」
「不應該啊，我在上次虛擬空間時，就能感受到你的精神波動。」
「你是說虛擬空間那次？」
「對，如何融入虛擬空間，去觀察其他人的一切行動。」
余成彥似有所悟，想起了那次的經歷。身體消失不見，思維無處不在。
原來那是他僅有的一次，感受到了腦波的存在。
「我能繼續在虛擬空間里體驗一次？」他覺得多體驗幾次，也許就能在現實里感知到。
「我覺得你可能搞錯了，你體驗的是我的腦波波動。每個人的腦波是有區別的。如果你按照我的路子走，反而會影響到你自己體會。」
這就是只有適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翻版？
他只能繼續問，「那我現在還是繼續練習？」
「練吧，然後親近自然。」
余成彥有些納悶。他做操時，還特地挑了小區花園裡綠植最茂盛的地方。這個自然不自然的標準到底是怎麼界定的。
實際上，他對腦波這個新技術還是很感興趣的。比如它的觸發機制，升級機制。奈何這東西對於整個地球層面都是機密。左琳對他的教導也是隻言片語，一但問到關鍵的東西，就被你的歲數未到給堵了回去。
現在，他所知道的東西太少，只能邊學習邊摸索。對於這種盲人摸象的無系統學習方式，他非常不習慣。
兩個小時的五蘊十八式健體操打完，他還是沒有任何收穫。
他坐下樹下的石凳上，思索自己的所做的一切，到底哪裡還不夠好。
「叮……」
他收到了學校發來的畢業旅行通知。
畢業旅行是所有中學生畢業最後的福利，可以用半價定製時間在三天內的華洲範圍路線。
既能親近自然，又能增進友誼，也許和左謙舟進行一次畢業旅行是一個兩全其美的選擇。
他登錄教育網，來到畢業生旅行的虛擬空間，各種路線定製宣傳掛滿了整個空間。坐在扶手椅上，只要輕輕一點，周圍的宣傳氣泡就會慢悠悠飄過來。
「只有1%的華洲人去過的人間秘境，絲毫不輸喜馬拉雅！」
「一日馬里亞納，終生深海情！」
「高速直達，尋訪最古老的美食！」
……
點進宣傳泡，還有長達三分鐘的切身體驗。
一時間眼花繚亂，難以決定，他乾脆挑了幾個宣傳泡，將地址直接傳給左謙舟，讓男孩自己挑。
離開教育網，他的身份牌叮咚叮咚繼續響。一查看，原來收到了很多旅行邀約。
「要不要去美濟島玩玩？聽說石斑魚免費品嘗。」
美濟島是擁有兩百來年歷史的人造島，被堆成了一個心形。他沒想到孟謹言也是個隱藏的吃貨。
「雲海和日出，要不要跟我們一塊來爬山。」
黃山他以前去過一回，不知道經過兩百年的時光洗禮，是否青松依舊。喬伊和白可可任然是焦不離孟，孟不離焦，集體出遊。
「密洞探幽古滇國，驗證小說之旅。」
沒看出方銳挺有冒險家的氣質，竟然挑了這個。
「地熱噴泉，感受水滑洗凝脂之旅。」好久不見的常莎也給他發來了邀請。
將所有邀約拒絕後，他不經有些期待，左謙舟會挑哪個線路。
叮……
來了，是回信。
「黃果市周邊三天游。」
乍一看，從標題，他就沒看出是哪。
點進宣傳泡，一口黑黝黝的巨形大鍋迎面扣來！
他站在正中間仰頭向上看，一片漆黑。
這旅遊地宣傳片很別緻啊！就是它到底想表達什麼呢？
還在疑惑中，他突然發現漆黑中出現了影影綽綽的……星光
那些遙遠的星，越來越亮，越來越多，最後化為銀河，橫跨整個視線。
星，在逼近。
無數的星，在靠近他的一剎那，他自己也變成了一顆小行星。
跟著無數的行星開始了圍著恆星旋轉。
恆星變成了紅巨星，然後它爆炸了，坍塌了，黑洞了。
作為周邊行星的命運……
無法抵抗引力的吸引。
我想抵抗呀……余成彥行星莫名產生了這樣的心裡。
恍惚間，他似乎感受到了那一點點拋離行星的思緒在向外延展。
一絲一縷……
那是腦波嗎？
砰……
宣傳片結束了。
余成彥緩過神來。
還差臨門一腳。
他要去那裡感知。
天眼fast！
除了在北都圖書館見了很多紙質書之外，他已經很久沒見紙質材料了。
裡面有很多仿古器具的製作目錄清單，旁邊還列著貢獻點。
「材料免費，3d圖紙大部分需要貢獻點。」方銳在一旁解釋道。
「因為他們的大部分版權屬於個人。那個人就是我。」一個聽起來頗為古怪的機械聲響起。
余成彥一回頭，就看見一個少年人坐在輪椅上滑行出來。他歪斜地靠在椅背上，那冰冷的機械聲正從他嘴邊的喇叭里傳了出來。
「葉哥好。」小蘇規規矩矩站在一旁。
「老天，來新人就別嚇人了。」方銳無奈解釋道，「葉行是製作室的負責人，他並不是真這樣，他是在……恩，致敬罷了。」
「看出來了，霍金。」余成彥朝著那個少年點頭示意。
「你知道他！好的，過關了。」少年元氣滿滿地從輪椅上跳下來，「看在你馬上能認出來的份上，那些貢獻點可以打個八折。」
「可以試試嗎？」余成彥手撫在機器表面，內心躍躍欲試。
葉行將3d列印圖紙清單冊往他手中一放，豪氣許諾道：「今天免單。恩，社團賬號也能借你用。」
之前余成彥就發現想要查找資料，線上很多都要收費。免費的只能去圖書館。後來他才發現是自己的賬號等級不夠，隨著技術證書升高，免費資料會逐步開放。
有了高級的社團賬號，他能查到很多自己不能查的資料。
他將清單翻了個遍，找到了合金金屬殼和電容，電線的製作配方。又用社團賬號拿到了PCB電路板和USB主控晶元的配方。
調出一塊虛擬白榜，他開始構建金屬u盤的3d結構模型圖和各個分散器件圖，然後計算材料配比成分。
「這是在做什麼？」小蘇墊著腳伸頭張望
方銳站在後面問道，「看起來是個小東西。」
「應該是電子器件。」葉行指著電容說道，「那個時間是電子時期的第一個大爆炸巔峰期。比如這個電容，可以說是任何電子器件都不可或缺的。」
「零件太多，太複雜了。」
「是啊，所以復古那時的電子產品難度最大。」
一投入進去，余成彥就聽不到周圍的討論聲，他是覺得3d列印太好玩了。圖紙上的部件按照他的設想，被一個個安放在想好的位置。就像他第一次接觸到玩具積木那般，彷彿自己可以造出世界萬物。通過公式的計算，每種材料和元素的分量也被一一計算標註出來。
「厲害，這麼小的東西，塞進了那麼多東西。」
「我查了下資料，這東西好像叫通用串列匯流排介面無需物理驅動器微型高容量移動存儲盤。」
「如果成功了，咱們是不是又多了幾種圖紙？」
「恩。」
將最終定型的圖紙一一傳輸給印表機，接下來就是等待成品的出現。
他抬起頭，見三人目光灼灼盯著印表機的終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