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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 萬年妖又出現

  “···這第一拜,是感謝您十幾年來的養育之恩,請恕若白不孝之罪,日後再不能常伴師父左右服侍。”


  “這第二拜,是徒兒要辭去這閣主的位子,從此天下蒼生與若白無關,我在乎的,隻有一個蘇諾兒。”


  “這第三拜,是日後我與諾兒成親時要拜您的,今日,就先提前拜過。”


  “以前您做的那些事情我就不再計較,可從今日起,我便不再是您的徒弟,日後若是再做傷害諾兒的事情,若白定會不留情麵。”


  “這一身武功是您傳授給若白的,今日,若白如數奉還。”


  白靈兒吸了吸鼻子,繼續道,“這些話是我偷聽來的,然後若白哥哥就自己運功自斷了經脈,廢了自己的一身修為。”


  “還有景雲師父之所以要逼著若白哥哥娶那個雲月教的教主陳月穎,是因為陳月穎的母親以前和若白哥哥的母親有些交集,若白哥哥的母親大概是把顧氏一國的傳國玉璽交給了陳月穎的母親,所以陳月穎為了嫁給若白哥哥,就拿傳國玉璽威脅若白哥哥和景雲師父,景雲師父他,你是知道的,一心想要複國,就連若白哥哥的話他都聽不進去,所以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景雲師父逼著若白哥哥和你斷絕關係,不然就要殺了你,諾兒,若白哥哥也是被逼無奈的,他為了保護你,所以每次都假裝對你很冷漠。你不要怪他好不好?”


  “若白哥哥看到成安國破,趁著這個機會向景雲師父提出來要離開天雪山一段時日,但是景雲師父不允許,於是兩個人就吵了起來。我還是第一次看到若白哥哥頂撞景雲師父,兩個人吵了一番,就演變成了若白哥哥自廢武功修為,還了景雲師父的恩情。為的就是能下山來找你。”


  “···還有很多很多事情,比如那個陳月穎,別看她是烏月的公主,其實我最看不慣她了!整天頂著一張和你有些相似的臉厚著臉皮來倒貼若白哥哥,但是我保證!若白哥哥都不搭理她的,都是她自己來倒貼。你別誤會若白哥哥,即便他偶爾和陳月穎走的有些近了,那也是被景雲師父逼的!”


  白靈兒一口氣說完,擦了擦眼淚,又道:“你這次來了,還會再走嗎?”


  白靈兒祈求的小眼神很可憐。


  蘇諾兒捏捏她的臉,搖頭道:“放心吧,我不會再離開了。”


  “這可是你說的!不許反悔啊!”白靈兒這才放心,起身道,“那你在這裏照顧若白哥哥,我去做些飯菜。”


  “好。”蘇諾兒點頭,心裏鈍鈍的泛疼。


  顧若白整個人都虛弱無比,臉上也蒼白的猶如透明,如果不是胸膛處還微微的起伏著,根本就看不出他還活著。


  蘇諾兒輕輕握住他的手,貼近了自己的臉龐,淚水悄然滑落。


  “若白,你怎麽這麽傻,為了來找我,你就要把命都給丟了嗎?要是你···要是你真的走了,那我該怎麽辦?”


  九天朱雀突然現身,語氣焦躁道:“先別忙著傷心,我感覺到了萬年妖的氣息!”


  蘇諾兒一驚,連忙出去找白靈兒。“靈兒,靈兒?靈兒?”


  壞了!


  蘇諾兒急忙跑進來,拜托朱雀幫忙看好顧若白。“朱雀,你在這裏守著若白,我去找靈兒。”


  白靈兒剛出門,就被打暈了,剛被用涼水給潑醒了,還來不及反應過來,就被人給掐住了脖子。


  “說!蘇諾兒在哪兒?”


  白靈兒被掐的險些斷了氣,死命掙紮著,胸膛裏的空氣越來越少,就在她以為自己要命喪於此的時候,黑衣人猛地鬆了手。


  “說!蘇諾兒在哪兒?”


  “咳咳咳···”白靈兒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心裏暗罵這是個什麽怪物,下手這麽狠。一邊喘著氣一邊偷偷打量四周,靠,這是什麽鬼地方,陰森森的,她要怎麽逃出去啊。


  黑衣熱見她不說話,又要掐過來,白靈兒連忙躲開:“哎哎,先別動手,我又不是不說,你著什麽急?”


  “那你就快說!”


  白靈兒眼珠子一轉,故意慢慢道:“要我說也可以,但你總要告訴我你是誰吧?不聲不響就把我劫了過來,看樣子你的武功很高嗎,能打得過我的,全天底下也沒幾個,哎,你到底是誰啊?”


  黑衣人很不耐煩:“你沒必要知道。”


  白靈兒道:“聽你這聲音,年紀也不大吧,你今年多大?我是不是該叫你一聲弟弟?聽起來你比我小哎。不如咱們認個親戚怎麽樣?”

  “你很囉嗦。”黑衣人冷冷出聲,“你隻要告訴我蘇諾兒在哪,我或許可以考慮留你一具全屍。”


  “啊,你怎麽這麽恐怖,居然要殺我!我告訴你,殺人是不對的!你年紀還小,就應該乖乖的聽大人的話,聽話,我覺得你應該···”


  黑衣人沒了耐心,一把將白靈兒拎起來,惡狠狠道:“再囉嗦,我現在就殺了你。”


  “啊啊啊別!先別殺我!你不是要知道蘇諾兒在哪兒嗎,我可以告訴你,但是你起碼得告訴我這是哪裏吧,不然我要是死在這裏了,都不知道這是哪裏,我得多冤呐。”


  黑衣人道:“這裏是迷霧森林。”


  “什麽?!”白靈兒覺得自己要暈過去了,就這麽一會兒功夫,她就從天雪山腳下到了迷霧森林?

  她要不要這麽倒黴啊···


  “好吧,告訴我,你是怎麽做到的,這麽快的速度,你不是人吧。”白靈兒認命了。


  這次黑衣人有些疑惑道:“我本來就不是人,為何要用疑問的語氣?”


  “什,什麽···”白靈兒抽了抽嘴角,很想一巴掌拍暈自己。


  這個黑衣人八成就是萬年妖了。白靈兒欲哭無淚,連若白哥哥都忌憚的人,三天三夜的廝殺,以成安慘敗為收場。


  成安三十萬兵馬,死於殺戮的,足足有二十七萬人。剩下的傷兵殘將,皆被懷涼與烏月活捉。


  據九州大陸風雲誌所記載,成安元年九月,初,成安國破。


  皇帝安九辰與其寵妃安知苑被押入懷涼地牢,生死未知。成安土地以中央皇城為界限,皇城和皇城以東的土地均歸屬於懷涼所有,皇城以西的土地均歸屬於烏月所有,兩國結盟,立下條約永不侵犯對方國土。


  成安一國,從此在曆史上被永遠除名。


  ·········

  天雪山。


  “若是成安能夠安分守己,又怎會迎來這國破之禍。人若是沒了自知之明,等待他的就隻有殺身之禍。”


  景雲和顧若白並肩站在一處,自山頂往下俯瞰天下眾生。


  聽到師父的警告,顧若白忽然笑了。


  景雲問:“你笑什麽?”


  顧若白神色嘲諷道:“我笑那些沉淪於名利中的俗世人,明知名利皆是一場空,卻還要拚死掙紮,最可悲的,莫過於此。”


  景雲神色不快,道:“我不管你笑的哪般,這三公主你是娶定了,別再妄想逃走去找那個蘇諾兒,我告訴你,隻要你再去找她一次,我就讓她永遠的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師父!”


  顧若白痛苦道:“師父,你常說愛恨皆空,勸我放下。可你自己呢?義母選擇嫁給了諾兒的父親,所以你就由愛生恨,恨不得要毀了蘇家的一切,請問師父你有沒有做到放下愛恨呢?

  諾兒又何其無辜,命運是她選擇不了的,她一個人承受了那麽多的痛苦,而現在我又離她而去,薄情寡義的人是我,罪該萬死的人也是我,師父,諾兒她是無辜的,就請你不要再傷害她,否則——”


  “否則怎樣!你還敢反了不成!”景雲怒不可遏,怒斥道,“混賬東西,你說的這叫什麽話!”


  顧若白掩去了眼底的痛苦之色,雙膝跪地,鄭重道:“師父,我知道您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徒兒好,可複國報仇卻從來不是我的誌向,我的願望不過是陪著諾兒共度餘生罷了,哪怕做個普通人,隻要能和她在一起,我就甘之如飴。


  現在成安國破,前朝恩怨也該一筆勾銷了,什麽傳國玉璽,什麽光複顧氏一國,徒兒統統不稀罕,師父也別再逼著我去娶那個教主了,就算她手裏有母親留下的傳國玉璽又怎樣,她喜歡拿著就拿著吧,徒兒從來不喜歡被人威脅。更何況,我答應過諾兒,此生隻娶她一人,非她不娶···”


  “混賬!”景雲當真是氣急了,一掌拍向顧若白,怒斥,“你若再敢提起這話,我就殺了她你信不信!”


  “師父!”顧若白閉了閉眼,嘴角溢出的血絲擦也不擦,目光決然道,“師父,徒兒無心參與複國之爭,一直以來都是。師父想要複國,不如培養一個聽話的傀儡。”


  景雲仿佛猜到了顧若白的意圖,仰天長嘯痛苦道:“孽徒,孽徒啊!”

  顧若白伏地叩首:

  “師父,這第一拜,是感謝您十幾年來的養育之恩,請恕若白不孝之罪,日後再不能常伴師父左右服侍。”


  再叩首:

  “這第二拜,是徒兒要辭去這閣主的位子,從此天下蒼生與若白無關,我在乎的,隻有一個蘇諾兒。”


  三叩首,他額頭上已是沁出鮮血來:

  “這第三拜,是日後我與諾兒成親時要拜您的,今日,就先提前拜過。”


  三拜拜完,顧若白站起身來,與景雲直視。“以前您做的那些事情我就不再計較,可從今日起,我便不再是您的徒弟,日後若是再做傷害諾兒的事情,若白定會不留情麵。”


  “這一身武功是您傳授給若白的,今日,若白如數奉還。”


  說著,等不及景雲阻止,顧若白已經自斷經脈,廢去了一身修為。


  “若白哥哥!”


  躲在他們身後的白靈兒再也忍不住,哭著跑過來扶起了顧若白,哭道:“你們這是在幹什麽啊!恩斷義絕嗎!就算是要離開,也不用這麽殘忍啊!”


  看著口吐鮮血不止的顧若白,景雲渾身顫抖的閉上了眼睛,仿佛用盡全身力氣,怒喊道:“滾!給我滾出天雪山!從此之後,你我師徒二人再見,就是陌生人,我也沒有你這麽一個不聽話的徒弟!!”


  白靈兒哭著跪下來:“師父,若白哥哥他現在什麽都沒了,師父,徒兒白靈兒請命離開天雪山,追隨若白哥哥,自此之後,也不會再回來了。”


  景雲仍舊閉著眼,有些疲倦的揮了揮手,道:“都走吧,你我三人,恩斷義絕。”


  不知過了多久,景雲慢慢睜開眼睛,一行濁淚毫無征兆的滾落了下來,砸在了地上那攤刺眼的血跡上。


  景雲痛苦倒地,伸手摸著那攤血跡,哭的像個無助的嬰孩。蒼老的聲音飄蕩在風裏,最終隨風逝去。


  顧若白硬撐著下了山,剛到了山腳處,就再也支撐不住,昏死了過去。


  “若白哥哥!若白哥哥!”白靈兒從來沒有這麽慌亂過,手足無措的抱住了顧若白的身體,哭了半晌,忽然想起她身上還帶著蘇諾兒曾經給她的信號彈,看看天色,已是傍晚。


  白靈兒哭著放出了信號彈,抱緊了顧若白,祈禱道:“臭女人,你可千萬要來找我們啊,不然,不然我是不會原諒你的嗚嗚···”


  ·········

  蘇諾兒帶著蘇清荷離開了懷涼,去了迷霧森林裏的竹林。


  蘇清荷醒來時,蘇諾兒正端著剛熬好的湯藥走進來,見她醒了,將湯藥放在桌上,走過來把她扶了起來。


  “為什麽要救我。”蘇清荷別過頭去,顯然是不想看見蘇諾兒。


  “我不能看著你死。”蘇諾兒並不想多做解釋,端過藥碗來,輕聲道,“你身上有傷,把藥喝了吧。”


  蘇清荷厭惡的看她一眼,伸手將她手裏的藥碗打落在地,再次別過頭去,“你出去,我不想看見你。”


  蘇諾兒看了一眼地上的碎片,慢慢收拾好,走了出去。


  躺在床上的蘇清荷默默流著眼淚,心裏的委屈怎麽也發泄不完,最終放聲大哭。


  為什麽要救她,為什麽要救她回來!爹爹和兄長還在浴血廝殺,她為什麽要離開戰場···

  對了,父親和哥哥!


  蘇清荷忽然擦了擦眼淚,知道蘇諾兒就在外麵,叫道:“你進來,我要吃肉,你去打獵。”


  蘇諾兒看了她一眼,見她似乎是真的餓了,便點頭:“好,你就在這裏等著,別亂跑。”


  等著蘇諾兒走了,蘇清荷掙紮著下床,找到自己的佩劍之後,深深地看了一眼這片竹林,毅然決然的離開了。


  蘇諾兒拎著兩隻山雞回來,見到屋裏空無一人,仿佛早就料到一般,並不意外。


  桌上留著一張字條,是蘇清荷的字跡。


  “我欠你一條命,以後會還的。我走了,別再來找我。”


  蘇諾兒歎息一聲,將字條仔細收好,默默地放開了手裏還在掙紮的山雞。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旁人永遠無權幹涉。


  夜空忽然被一串燦爛的煙花照亮,蘇諾兒看了看方向,突然變了臉色。“是靈兒?她出事了?”


  來不及多想,蘇諾兒飛身離開了迷霧森林,往天雪山而去。

  白靈兒帶著顧若白行動不便,而且顧若白的身體實在太虛弱,她也不敢讓他多動一下,因此就在山腳下尋了個無人住的草屋,暫且安頓了下來。


  一大早,白靈兒就悲催的發現自己身上沒有可以給顧若白服用的藥丸了,猶豫再猶豫,白靈兒隻能將草屋的門鎖好,自己則是去了皇城看看有沒有開張的藥鋪。


  蘇諾兒一路趕到天雪山,卻發現天雪山早已封山,進不去了。無奈,隻好原路返回下山。


  “等等,這好像是靈兒的發簪?”蘇諾兒眼尖的發現前麵一棵樹上掛著一支發簪,取下來細細一看,就是白靈兒故意留下來的記號。


  尋著發簪指示的方向一路走過去,到了山腳下,除了不遠處一間茅草屋之外,什麽都沒有了。


  蘇諾兒向那間茅草屋走過去,發現門前有幾個混混模樣的人在砸門,一邊砸一邊氣勢洶洶的喊著:“裏麵的人給爺滾出來!快點開門!”


  “快點開門!不然我們不客氣了!”


  “少廢話,給我砸!”


  一句話落,門上的鐵鏈被砸了個稀巴爛。


  混混頭頭罵罵咧咧的踹開門,“什麽破玩意,我倒要看看這裏麵有什麽值錢的東西,捂得這麽嚴實。你們幾個,給我進去搜!”


  “住手!哪裏來的混混,還不快滾!”


  蘇諾兒走過去,厲聲嗬斥道。


  “哎呦,這是哪裏來的美嬌娘啊,瞧瞧這水靈靈的小臉蛋,可真好看啊。”混混們見蘇諾兒走過來,非但不怕,反而一個個用猥瑣的目光上下打量著她,摩拳擦掌向蘇諾兒走了過去。


  混混頭頭猥瑣慣了,見到有些姿色的女子就走不動道,更別說見到蘇諾兒這樣的,簡直流著口水向蘇諾兒伸出了爪子:“嘿嘿,如花似玉的美嬌娘,不如從了大爺我,我包你吃香的喝辣的,怎麽樣?”


  蘇諾兒嫌惡道:“這是一百兩銀票,你們趕緊離開這裏。”


  “哎呦!”混混頭頭兩眼放光的將銀票一把奪了過去,心道這個小娘子還怪有錢的,因此嘿嘿一笑道:“這麽一點,你打發要飯的呢!”


  說著竟然伸手過來要摸蘇諾兒的胸口,“讓大爺我看看,這裏是不是還藏著銀子呢?”


  “不知死活。”蘇諾兒蹙眉,一腳踢上他的太陽穴,混混禿頭被踢得在空中翻了個身,仰麵倒地,眼睛還沒閉上,直接沒了氣息。


  蘇諾兒冷眼掃過去:“還不快滾!”


  其他混混見老大都死了,一個個嚇的屁滾尿流,連跑帶爬的逃走了。


  走進茅草屋,隻有一張桌子一張床。


  桌上零零散散的擺著幾瓶藥瓶,床上躺著一個人。


  蘇諾兒忽然呼吸急促起來,慢慢朝著那張床走了過去,待看清上麵躺著的人時,眼淚毫無預兆的湧了出來。


  這不是顧若白又是誰?!


  蘇諾兒坐在床邊小心翼翼的摸上他的脈搏,突然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全身經脈盡數斷裂,而他體內也沒有了真氣,顯然這一身的修為是廢掉了。


  “是誰···”是誰下了這麽重的手傷他至此?蘇諾兒擦了擦眼淚,把朱雀給叫了出來。


  “你幫幫我,眼下隻有你能把他體內的青龍叫出來,你把青龍叫出來,給他療傷好不好?”蘇諾兒懇求道。


  九天朱雀顯然也沒料到顧若白會突然變成這個樣子,點頭答應道:“好吧,我幫你把青龍叫出來。”


  “喂,你別在他身體裏裝死,我知道你在,趕快出來!”九天朱雀進入到顧若白的神識裏,呼喚著青龍。


  青龍陷入沉睡多日,忽然聽見熟悉的聲音在叫他,猛地睜開了眼睛。


  “誰叫我?”青龍抬起頭來左右看看,忽然耳朵上一痛,就被人揪住了耳朵。


  “好啊,原來你在這裏裝死呐,我叫你你沒聽見嗎!耳朵聾了?”九天朱雀沒好氣道,“快睜開您那龍眼好好看看,你的主人就快到閻王爺那兒報道了,你還有心思在這睡覺!”


  “哎呦疼疼,姑奶奶您先鬆手。”青龍求饒道,“我這就出去,你先放手,疼。”


  “這還差不多。”九天朱雀這才鬆了手,與青龍一起離開了顧若白的神識。


  青龍看見奄奄一息的顧若白也是大吃一驚,“這這這,剛才不還好好的嗎,怎麽我睡了一覺就變成這樣了?”

  蘇諾兒趕緊求道:“青龍大人,拜托你救救他,現在隻有你能救他了!”


  青龍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叫他“大人”,不禁有些飄飄然,這一飄就忘了正事,隻想著抓著蘇諾兒讓她再叫一聲“大人”來聽聽。“來再叫一聲我聽聽,叫滿意了我就救他。”


  反正主人現在正在昏迷,他說的話也不會被聽到。


  嗯,飄了的青龍大人很放心大膽的調戲著主人的娘子。


  九天朱雀忍無可忍,飛起一腳踹上青龍的屁-股,怒道:“再囉嗦我就打死你!趕緊救人,哪裏來的這麽多廢話!”


  “救人就救人,你幹嘛老打我!”青龍大人表示很委屈。


  見朱雀又要爆發,青龍趕緊服軟:“好好好,我錯了。我的主人我還能不救?放心吧,我主人命大,死不了的。”


  青龍化為龍身,進入了顧若白的身體裏,足足一刻鍾,才出來。


  “怎麽樣?”朱雀趕緊扶住有些虛弱的青龍,擔心道,“你沒事吧?”


  “嘿嘿。”青龍看到朱雀關心他,滿足一笑,道,“放心吧,他的經脈我已經給他修補好了,隻需要靜養些時日就好了。至於他的修為嘛,我暫時是無能為力了,日後再說吧。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讓他養好身體,到了後半夜他應該就能醒來了。”


  蘇諾兒感激道謝:“多謝青龍大人了!”


  青龍揮了揮手道:“沒大點事,不要太擔心。行了,我頭有點暈,先進去休息了,有事再叫我。”


  朱雀道:“你不要太擔心了,青龍都說了,晚上他就能醒了。”


  蘇諾兒點頭:“嗯,我守著他。”


  朱雀拍拍她的肩膀,“有人來了。”說著進入了她的身體裏。


  外麵的白靈兒懷裏抱著一大堆藥材吃食才回來,遠遠的就看見茅草屋的門被打開了,大驚失色,連忙衝了進來。“誰!誰在裏麵!”


  蘇諾兒抬頭:“靈兒,是我。”


  終於又見到了蘇諾兒,白靈兒慢慢走過來,一下子撲了上去,緊緊地抱住她埋怨道:“你怎麽才來呀!我都快被嚇死了你知不知道,你們一個個的就知道害我擔心,嗚嗚嗚···”白靈兒哭的很委屈。


  蘇諾兒手足無措的連忙哄著她,“別哭了,別哭了,我這不是來了,沒事了。”


  白靈兒從她懷裏出來,還是有些委屈道:“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呢。”


  “對了!若白哥哥!”白靈兒驚呼一聲,連忙去察看顧若白的情況,“完了完了,若白哥哥這麽虛弱,會不會失血過多···不不不,不會的,我這就去煎藥。”


  白靈兒忙的暈頭轉向。


  蘇諾兒一把拉住她,“先不要忙了,若白沒事了,剛才青龍大人已經給他修補好了經脈,沒什麽大礙了。大概晚上就能醒來。”


  “真的?!”白靈兒大喜,連連念叨,“真是菩薩保佑,沒事了,沒事了,菩薩保佑。”


  看的出來,白靈兒因為顧若白被嚇得不輕,生怕一個疏忽,顧若白就會離她而去了。


  蘇諾兒猶豫片刻,問道:“靈兒,你能不能告訴我,若白他,怎麽突然變成了這個樣子?”


  明明在無名山看見他時還好好的啊,怎麽現在突然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聽她這麽一問,白靈兒又想起在忘憂閣裏的那一幕,心裏又後怕又委屈,“哇”的一聲抱著蘇諾兒又哭了起來。


  “若白哥哥他···”白靈兒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來。“若白哥哥他和景雲師父,斷絕了師徒關係···”白靈兒欲哭無淚,連若白哥哥都頗為忌憚的危險人物啊,怎麽就讓她給遇上了···


  萬年妖扯下黑色麵罩來,伸出手指戳了戳白靈兒的臉,“喂,你別裝死,我知道你還活著。”


  白靈兒隻好睜開眼睛,苦哈哈道:“大哥,你不是要殺了我嗎,趕緊給個痛快的吧,要不然我就被你嚇死了。”


  黑衣人摸了摸自己的臉,有些受傷道:“我有這麽可怕嗎?”


  白靈兒這才正眼看向萬年妖,這一看不要緊,居然,居然是個粉雕玉琢的一個小少年?


  而且她怎麽覺得,這個小少年腦子不太好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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