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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小女子名叫白裳

  白夫人重獲寵愛,不久之後也傳出了好消息。大夫人和二夫人都有身孕,身子金貴,雖然難伺候些,可白老爺樂在其中,好吃的好喝的供著她們兩個,生怕怠慢了其中一個。


  大夫人和二夫人表麵和和睦睦姐妹親愛,可背地裏恨不得紮了小人來詛咒對方早點死。隻是白老爺也不傻,防範工作做得很嚴密,就這樣兩房夫人暫且和平相處著,直到二夫人生產那日。


  原本白老爺是在大夫人院外等著消息的,可聽到下人來報,說二夫人突然早產,便急匆匆趕了過去,誰知還沒走到二夫人的院子,就被大夫人院子裏的人給攔了過去,說是大夫人情況危急,恐怕凶多吉少。


  白老爺一聽,這還得了,於是連忙轉頭再回去守著大老婆,到了院外沒多久,就傳出好消息,母女平安。


  這時二夫人院子裏的人著急忙慌的跑來,說是二夫人體力不支昏了過去,再不醒來怕是有危險。白老爺心大,心想大夫人都能沒事,二夫人能有什麽事?於是應了一聲,就去看自己的女兒了。


  二夫人院子裏的下人急的要哭,再三堅持請白老爺過去看看,這過去一看不要緊,才知道二夫人是真的出事了。


  不知道二夫人是怎麽個情況,大夫隻含糊其辭說二夫人之前誤食了什麽東西,才導致生產時力氣供不上,隻是累壞了,睡一覺就好了。


  二夫人生的也是個女兒,隻是不知為何,明明是足月生產,這小女兒卻是幹巴巴的,瘦小的可憐。


  據說二夫人再次醒來,第一眼就要去看自己的女兒,像瘋了似的在孩子身上找什麽胎記,在看到這個孩子耳朵後麵幹幹淨淨什麽也沒有時,不知是受了什麽刺激,再一次暈了過去。


  再醒來,二夫人跟精神失常了似的,念叨著這不是她的女兒,她的女兒耳朵後麵有胎記。不顧自己的身子虛弱,非要往大夫人那裏去搶孩子。


  結果當然是惹怒了白老爺,照白老爺的想法就是,我盡心盡力伺候著你,什麽好吃的好喝的都供著,結果你給我生了個分量不足的孩子不說,還瘋瘋癲癲的說什麽這不是自己的孩子,甚至汙蔑大夫人搶了她的孩子。當時白夫人生產時,他可就在院外守著呢,哪裏來的偷梁換柱一說?再說了,都是女兒,要換也是該換個兒子回來,所以白老爺認定,就是二夫人在無理取鬧。


  兩個孩子差不多是同時出生的,但白老爺因著之前的事,對白夫人心裏有愧,於是就讓白夫人的女兒當了大小姐,取名白裳。二夫人的女兒是二小姐,取名白依依。


  自此二夫人像是換了個人似的,孩子也不看,甚至連聽見孩子哭都會發火,若不是丫鬟們攔著,估計二夫人都會把孩子給扔出去讓她活活餓死。


  白府裏的人都說二夫人這是被邪祟附身了,不然怎麽會變得六親不認,連自己的孩子都不要了?


  白夫人聽到這樣的傳言,就狀似不經意的在飯桌上提起來,說害怕有什麽東西衝撞了小白裳,建議讓二夫人帶著孩子去寺廟祈福,也好消消災求個心安。


  白老爺欣然應允,大手一揮就叫下人們去準備了,二夫人聽到這消息也無動於衷,甚至極度配合的上了馬車,就這樣帶著孩子去了寺廟,原本是祈福三天,第四天該回去時,天卻突降大雨,不好趕路,那便隻好繼續在寺廟住下。大雨下了兩天,好不容易雨停了,白府卻來了人,說大小姐白裳生了病,大夫說不宜讓外人進府,免得衝撞了,這病就好不了了。


  二夫人怎會不明白,這是大夫人想著法兒的不讓她回府。看著懷裏安睡的孩子,二夫人苦笑一聲,憋了許久的眼淚終是痛痛快快的流了個夠。


  她辛苦懷胎十個月,萬事都小心著,生怕一不小心就有個什麽意外。可千防萬防,還是在生產前著了大夫人的道。那些產婆子早就被大夫人給收買了,隻等著她一把孩子生下來,就由產婆子偷出去,和大夫人早產的孩子來個偷梁換柱。原本那些產婆子得了令要取了二夫人的命的,可二夫人就是命硬,吃了帶毒的參片也沒死,頂多昏睡了幾天就醒過來了。因此二夫人在第一時間察覺不對勁時,知道局勢已經無法挽回,隻能暗中憋著勁,告訴自己不能死,在孩子生下來後,她拚著最後一絲力氣要求看看她的孩子,也虧得有個產婆子,雖被大夫人收買了,到底也於心不忍,想著就讓她看一眼自己的孩子也無妨,正是這一眼,二夫人一眼就看到自己的女兒左耳後麵有一顆小小的紅痣,看到這個胎記後,二夫人這才放心昏了過去。


  “既是如此,那便鬥到底吧。”二夫人抱緊了懷裏的孩子,暗暗發誓,她就是死,也要把大夫人扳倒,讓自己的親生女兒回到自己身邊來!

  所幸白老爺也惦念著自己的小女兒,等大女兒的病一好,就派了人來接回了二夫人和小女兒。


  不知是不是佛祖顯靈,原本瘦弱不易養活的白依依,竟然頑強的活了下來,雖然是早產兒體質弱一些,但好歹也安安穩穩的活了下來。


  二夫人一直不解,她們生的同樣都是女兒,為何大夫人要做到如此地步,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不要了。


  直到白依依長到五歲發病時,二夫人才明白,原來大夫人的心思竟深沉到這般地步!


  白依依是個癡傻兒。


  許是前期被二夫人養的太好了,原本該在牙牙學語時就被發現的傻病,直到五歲時才發病。


  可白老爺不清楚前因後果,隻知道二夫人給他生了個傻女兒,不由大怒,冷落了二夫人,直接將白依依棄之不管了。


  大夫人聽到這消息,摟著懷裏水靈靈的白裳笑,笑著笑著就掉了眼淚。


  可她不能哭,現在白裳才是她的女兒,等到她體內的蟲蠱一長大,白裳也就長大了,到時候,白裳隻聽她一個人的話,她把白裳教養的這麽好,小小年紀就聰慧過人,長大了定是個集才華與美貌於一身的美人兒。她付出了這麽多心血,不就是為了以後的榮華富貴嗎?


  她要成為人上人,要權勢,要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而她想要的這一切,隻有等白裳長大了,按照她的期望,嫁到皇家,才有可能實現。


  所以她不惜冒著生命危險也要造出早產的假象來,把自己的癡傻兒與二夫人的孩子互換過來,給她喂了蟲蠱,再按照她的期望,把她培養成一個聽話的傀儡,一個可以給她帶來榮華富貴的傀儡。


  多麽精心完美無缺的計劃啊,可這一切,在白裳與蟲蠱發生排斥時開始露出了端倪。


  剛剛過完十五歲生辰的白裳,突然上吐下瀉,接著昏迷不醒。叫來大夫,卻被告知根本查不出什麽來。白老爺急壞了,去了宮裏求了禦醫來,誰知也是無法查出是何病因。


  無奈之下,白老爺開始寄希望於江湖術士,許了重金求名醫前來治病,可但凡來的大夫,不是一竅不通企圖混些油水的草包就是同那些禦醫一樣,對白裳的病束手無策。


  事有湊巧,白老爺無意中聽說有位傅神醫來到了這裏的寺廟祈福,便抱著試一試的態度將人請了來,傅羽的醫術不是徒有虛名,一副藥下去,人就有了醒轉的跡象,可萬萬沒想到,他的大女兒身體裏,居然被人種了蟲蠱這種肮髒的東西,更讓他絕望的是,原來不止他那剛一出生的兒子和白依依是癡傻兒,白裳也是。

  白老爺大受打擊,覺得人生無望,便萌生了帶著一家人自盡的念頭。


  正巧傅羽提出辭行,白老爺怨天尤人,連帶著恨上了傅羽。於是才有了要殺人滅口這一出。


  隻是他精心安排了一切,想著殺了傅羽和樂悠之後,再一把火燒了白府。可萬萬沒想到的是,他安排的弓箭手竟然有一半早就被大夫人收買了,而他的結發妻子,在得知了當年她生下的兒子死因後,大受刺激,居然要殺了他。


  更更沒想到的是,在場麵一度混亂時,二夫人叫來了她暗中培植的暗衛。


  意料之中的,白府裏血流成河。


  傅羽和樂悠被二夫人派來的暗衛護送著出了府,府外停著一輛馬車,暗衛恭敬地遞上一個盒子,交給樂悠後,才道:“二夫人說,這盒子裏的玉佩,就麻煩樂悠姑娘轉交給大小姐,二夫人救了您一命,所以請姑娘念著這份恩情,好好照料大小姐。等到大小姐病好了,還請麻煩樂悠姑娘隱瞞下她的身份,叫她跟在您身邊安安穩穩的就好。至於白府,您和傅神醫隻管離開就好,二夫人早就安排好了一切,不會牽連到二位身上。”暗衛說完,轉頭看了一眼身後的馬車,迅速離去。


  當晚,白府裏起了大火,火勢之大,周圍百姓撲了一夜才將火撲滅,可白府裏的一切早就化為了灰燼。


  次日,百姓們中有人說,這是白府觸怒了神靈,神靈發了天火來懲罰他們的。


  於是白府一案不了了之。


  幾日之後,白府舊址被官兵征用,為了壓下觸怒神靈一說的傳言,涼辰親自派人將白府舊址填平,建了座新學堂。


  白裳的病情不樂觀,樂悠承了二夫人的情,便帶著白裳同傅羽回了西海傅家。


  傅家風水好,養病極佳,再加上傅羽的盡心醫治,白裳腦袋裏長的肉瘤竟然慢慢的消減了下去,三個月後,那東西已經完全不見了。


  白裳醒來那日,樂悠正去了廚房為她煎藥,傅羽照例來給她檢查身體,不料想剛把完脈,床上的白裳忽然動了動胳膊,然後悠悠醒轉了。


  長時間臥病在床,白裳快要忘了如何開口說話,醒來便見到床邊有個人守著她,屬於少女的那顆小心髒不由得亂撲騰了一下,用驚疑不定的眼神看著傅羽,她確認不認識這位公子,也從來,沒有見到過這樣好看的男子。但莫名的,她總覺得自己在哪裏見過他。


  “你醒了。”傅羽的語氣裏並沒有多大情緒起伏,好像早就知道她會醒來一樣。


  白裳張了張嘴,發現自己的喉嚨幹癢的難受,又抑製不住的咳嗽了起來。


  樂悠端著藥進來,忽然聽到陌生的咳嗽聲,又驚又喜,連忙走進來,果然是白裳醒了。


  又進來一個陌生的女子,白裳自然不認識,隻是同樣覺得有些眼熟。


  “把藥喝了吧,喝了藥嗓子就不難受了。”樂悠端著藥坐到床邊,親自給白裳喂藥。


  白裳卻是微微別過了腦袋,有些嫌棄的皺起了眉頭。


  樂悠挑眉,看了看一旁的傅羽,問道:“不然你來喂她?藥涼了就沒有藥效了。”


  “喝不喝隨意,左右好不了的是她,不是我們。”傅羽才不慣著白裳這大小姐脾氣,從樂悠手裏接了藥碗直接放在了桌上,對白裳道,“既然你的病好了,那就自己起來自食其力,這裏沒有人會伺候你。”


  傅羽拉起樂悠的手就要往外走,隻是還沒轉身呢,就被拉住了衣角。轉頭一看,正是床上的白裳拉住了他的衣角不肯鬆開,可憐巴巴的看著他,似乎在請求他不要走。


  “鬆開。”傅羽蹙眉。


  白裳露出可憐的神色來,又看向樂悠。


  樂悠挑眉,對她伸出手來,道:“你已經能下床走路了,下來試試,要是你能自己走到桌邊,我們便不走。”


  白裳一聽這話,賭氣似的瞪了她一眼,然後又看向傅羽,希冀似的對傅羽張開了胳膊,想要他抱。


  “嘶……”樂悠忍了忍,默默地拉開了傅羽,用眼神警告他:不許抱!


  傅羽失笑,聽話的往後站了站,而後道:“自己起來走路,男女授受不親,白姑娘還請自重。”


  白裳隻好收回手,千不願萬不願的自己慢慢爬了起來,扶著樂悠的手慢慢的下了床。等到白裳站穩,樂悠才收回手,看著她有些費力的一小步一小步挪到了桌邊。


  藥還是溫的,白裳皺著眉捏著鼻子一口氣喝了下去,才喝下去沒多久,忽然彎下了腰吐了。


  樂悠趕緊去扶,被傅羽拉住:“正常,讓她吐幹淨就好了。”


  白裳吐出來的全都是些烏黑色的血,但一點疼痛的感覺都沒有,待到吐完,自己倒了杯水漱口,白裳忽然發現她的喉嚨異常舒服,忍不住咳了咳,聲音還是和以前一樣清脆。


  白裳驚喜萬分,放下杯子看向傅羽又看向樂悠,眼睛裏亮晶晶的,對著傅羽和樂悠行了個禮,萬分感激道:“多謝公子救助之恩,也謝謝姐姐的照顧,小女子名叫白裳,哥哥姐姐叫我裳兒就好。我知道,這段日子是哥哥姐姐在盡心照料我,所以我才好的這麽快,白裳無以為報,願意跟隨哥哥姐姐,我很聽話的!”


  這番話還像個樣子。樂悠心想,這小姑娘不錯,會說話,人長得美,嘴巴又甜,很難不叫人喜歡。於是看向傅羽,“不如留……”


  隻是這個“留下她”還沒說完,傅羽就已經搖頭拒絕了:“不妥,她不能留在這裏。”


  “為什麽啊?”樂悠不解,其實她還蠻喜歡白裳的,在傅家就沒有一個活潑的小姑娘能陪她說說話,要是白裳留下來了,起碼能陪她說話解悶不是。


  隻是傅羽這次顯得有些無情。“不行就是不行。頂多再過五日,等她好利索了,我們就得把她送走。”


  白裳有些委屈,不能理解為什麽傅羽這麽無情的要趕她走。她知道這裏不是自己的家,甚至不知道這裏是哪裏,可她就是想留下來。留下來看著他,跟著他。


  傅羽不再多言,叫了小丫鬟進來收拾地上的汙穢,然後把樂悠拉了出去。


  “不是,傅羽,你怎麽了?為什麽不能留下她啊?”樂悠蹙眉,不解問他,“難道你忘了,當初是二夫人拚死把我們護送出來的啊。”


  傅羽卻從袖子裏拿出一塊玉佩來,神情無奈解釋道:“還記得這塊玉佩嗎?當初二夫人把這塊玉佩交由你來保管,難道你不知道是什麽意思嗎?”


  “這不就是塊普通的玉佩?”樂悠疑惑。


  “不是,它是西海白家的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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