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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二世為遺憾(二)

  “乖啦,在這兒等我。”涼月知道賀蘭這是刀子嘴豆腐心,笑了一聲,便將蘇逸交給了賀蘭照看,自己則是循著剛才的路又回去找草藥去了。


  等涼月一走,賀蘭立即瞪著蘇逸凶巴巴的威脅道:“快說,接近我家小月兒是有什麽目的?”


  蘇逸眨著眼無辜道:“我能有什麽目的?是她救了我的,又不是我自己找來的。”


  賀蘭瞪他:“那你真的隻是一個過路人嘍?”


  蘇逸再三保證:“放心吧,我就是一個普通人,單純路過,不小心掉進了陷阱裏,受了傷,被你口中的那個小月兒救了,別的,也沒什麽了。”


  “不許你叫她小月!”賀蘭依舊是凶巴巴的,嘴裏不饒人道,“小月兒隻能是我叫的,你,不許叫!”


  “好好好,我不叫就是了,但她終歸是我的救命恩人,總不能老是不叫我知道她的名字吧?”蘇逸很是無辜道。


  賀蘭覺得他說的還挺有道理,便道:“她叫涼月,是我的好朋友,我們從小一起玩到大的。”


  原來是叫涼月。蘇逸暗暗想著,倒是個好聽的名字。


  “呐,給你吃這個吧。”賀蘭想起涼月的囑咐來,有些不情不願的從筐子裏拿出一些已經洗幹淨了的野果子來,遞給了蘇逸。


  蘇逸猶豫著沒接。


  “拿著啊!”賀蘭見他居然盯著她手裏的果子發呆,頓時覺得這個人怎麽磨磨唧唧的,一點兒都不爽快。


  蘇逸猶豫了一下,問她:“這是什麽?”


  賀蘭一臉見鬼的看著他,很是鄙夷:“這是野果子啊,這山上的野果子樹結的很多,隨便一摘就是一大把,這些是我剛才摘下來的,已經洗幹淨了,放心吃吧。”


  蘇逸這才接過來,心想,原來這種小小的紅紅的果子也是能吃的?真是見所未見。


  不過,不會有毒吧?


  蘇逸抬頭看著賀蘭,見她已經拿著那些果子一口一個吃了起來,又等了一會兒,見她還是好好的,這才放下心來,捏起一個小心的放進了嘴裏慢慢嚼著。


  隻是剛吃了第一個,他的眼睛就亮了起來,嗯?酸酸甜甜的,還怪好吃的?


  於是乎,兩個人一口一個,消滅了無數小野果子,到了最後,甚至還動手搶了起來。


  準確的說,是賀蘭搶了蘇逸手裏的果子,蘇逸不幹,非要再搶過來,於是兩個人就互不相讓,幸好涼月及時回來了,見他兩個人氣氛不對,一問才知道,居然是為了一個果子。


  涼月頓覺無語,尤其賀蘭還委屈巴巴的扯著她的袖子向她告狀,說的那叫一個可憐。


  “我是看在你的麵子上才分給他吃的,不就是搶了他幾個果子嗎,他居然要再搶回來,真是小氣!”賀蘭很委屈。


  蘇逸覺得自己很無辜,但又不能像她一樣對涼月撒嬌告狀,隻好生著悶氣不說話。


  “行了你們兩個,幼不幼稚?”涼月無奈,隻好板起臉來道,“喜歡吃就去多摘一些,多大點事兒?”


  但是看看天色,已經日落西山了。


  賀蘭連忙拉住她,問:“天黑了,現在要下山嗎?”


  涼月還沒回答呢,忽然覺得臉上被什麽東西砸的有些疼,然後就聽蘇逸道:“下雨了……”


  這雨來得凶猛,一下來就是黃豆大的雨點兒,劈頭蓋臉的砸在臉上手上,還真有些疼。


  “行吧,暫時下不去了,那就去老地方吧。”涼月當機立斷,扶起了蘇逸,對賀蘭道,“趕緊的,背著筐子,別忘了拿著那隻兔子,我們去那個山洞避避雨。”

  涼月說的那個老地方是一個山洞,原本是一個狗熊洞,不過早在多年以前那隻狗熊出來傷過人,山下的村民們便合起夥兒來合力將那隻狗熊給捉住打死了,那個山洞便空了下來。涼月和賀蘭從小就愛往山上跑,一次偶然就發現了這個山洞,兩個人覺得好玩,便定為秘密基地,有時候下午上山遇到大雨或者是天太黑了不方便下山,就幹脆到那個山洞裏去,久而久之,兩家大人也就都習慣了,一到天黑見兩個孩子沒回來,便知道她們準又是去山洞裏玩兒去了。左右涼月這孩子從小就不一樣,小小年紀就得高人指點習得一身好功夫,人又機靈,賀蘭跟著她,能出事才怪了。


  幸運的是,他們所在的位置離山洞不遠,趁著雨水還沒將泥土衝散,路還好走些,三個人趕緊去了山洞裏。


  “呼,可真是倒黴,本來天氣還好好的,怎麽突然就下雨了?”賀蘭低頭看著自己身上已經濕透了的衣服,有些不高興的嘟囔著。


  山洞裏有很多可以現成用的東西,甚至還有一張用藤條編織的小床,床上還放著一個枕頭,看樣子便知道,這個地方她們一定是常常來了。


  涼月扶著蘇逸坐在床邊,見他衣裳都濕了,便轉頭對賀蘭道:“賀蘭,你去看看裏麵還有沒有幹柴,抱出來些生火吧,你身上衣服也濕了,正好烤烤火。”


  賀蘭應了一聲,很痛快的鑽到裏麵去抱柴火了。


  外麵是瓢潑大雨,有些濺到了山洞裏麵來,涼月擔心這樣會讓山洞變潮濕了,便走到山洞口去,把洞口旁長著的一些藤蔓拉了過來,正好用藤蔓和葉子遮住了洞口。


  賀蘭果然抱了很多柴火出來,擔心涼月會冷,動作麻利的生了火,不一會兒火堆就燒的旺旺的,山洞裏也亮堂了起來。


  “喂,你不坐過來些烤火,是想淋了雨生病再賴上我們嗎?”賀蘭沒好氣道。


  蘇逸指了指自己,又看了看賀蘭的臉色,最後認命的慢慢站起來,又慢慢的走了過去,最後坐下的時候,不小心扯到了傷口,疼得他立即“嘶”了一聲,眼淚都出來了。


  涼月到洞口邊收拾草藥去了,賀蘭便小聲的鄙視他:“這點小傷還好意思喊疼,真沒出息。”


  蘇逸無語,合著傷不在你身上你當然不知道疼了,這才叫站著說話不腰疼呢。


  “脫下外衣來吧,穿濕衣服不好受的。”這時涼月走過來,手裏還端著一個缺了口的瓷碗,坐到蘇逸身邊道,“傷都在哪裏了,我看看。”


  他受了傷,又淋了雨,要是傷口感染了,那可不得了。


  蘇逸為難的看著她,以眼神詢問她,真的要讓他當著兩個小姑娘的麵兒脫衣服嘛?

  好羞澀的說……

  涼月翻了個白眼,“磨嘰死了。”嘴裏嫌棄他,卻還是支開了賀蘭,“我們不是還有隻兔子嗎?賀蘭你會不會殺兔子?”


  賀蘭:“當然會了!小月你少小看我了。”說著便站起來從布袋裏拿出了那隻早已死透的兔子來,又和涼月要了刀子,自己去洞口處理兔子了。


  “這樣總行了?”涼月不耐煩道,“快點兒,好歹是個男人,別磨磨唧唧的,再磨嘰,我就直接上手給你扒了信不信?”


  蘇逸迫於她的淫威,隻好順從的脫衣服,隻是那臉上的表情,怎麽看怎麽委屈,怎麽看怎麽無辜,好像涼月不是在給他止血療傷,而是在逼他賣身。


  直到他脫下中衣來,涼月這才看清了他的傷口,處處都傷在要害處,可見下手的人絲毫不留情,招招都是想要他命的。

  “你這是到底得罪了什麽人?連雇的殺手都是下手這麽狠的,得虧你今天遇上了我,不然能不能活著走出這座山還是另兩說。”涼月邊用幹淨手帕給他擦著傷口上的血汙,一邊皺著眉頭道,“傷口有些深,光靠這些草藥隻能暫時止住血,等明天你得跟我回去,不然傷口不上藥,會潰爛感染的。對了,你的家人呢?”


  搗爛的草藥敷在清理好的傷口上,實在是疼得很。


  蘇逸乖乖回答道:“我也不知道,他們上來就殺,我哪能知道他們到底是誰派來的?”頓了頓,又道,“你既然知道我是皇城蘇家的人,那麽你一定知道,我們家要來鄉下了?是我的身體不好,那位高僧說,我的貴人就在桃花鎮,讓我來找。我便等不及,先父母一步來到了這裏,見到這座山,覺得好玩,就上來了。誰知道那些人竟然真的一路跟到了這裏來,嗬.……”


  蘇逸忽然冷笑了一聲,語氣不自覺變得有些冷。


  “那這麽說,我帶你回去也是正好的了。”涼月隻裝聽不懂,隻道,“行了,先暫時這麽包紮著吧,等明兒回家再做處理。”


  蘇逸低頭看了看,在看到腹部那處係著的蝴蝶結時,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多謝了。”


  “不必客氣,別忘了你先前說的話就行。”涼月霸氣的揮了揮手,轉身去洞口幫賀蘭去了。


  蘇逸卻開始回想起來,他說過的話多了去了,她這是指的哪一句?

  兩個人處理完兔子回來,涼月撿了幾根木棍搭了個架子,將他們的濕衣服都晾在上麵烤著,又順手支起一個小木架,用幹淨的細棍穿了兔子,一整隻都放在了火上烤了起來。


  “對了,水壺呢?”涼月問。


  賀蘭指指旁邊地上,“放那了,丟不了。”


  這下好了,有吃的有喝的還有可以睡覺的地方,烤著火也一點兒都不冷,就算是下大雨被困住回不了家,涼月也沒覺得有什麽不好。


  鋪好了稻草,涼月盤腿坐在上麵,賀蘭見狀,急忙靠了過去。


  賀蘭將頭擱在她的腿上,舒舒服服的躺著,看著燒得正旺的火堆,暖烘烘的,有些昏昏欲睡。


  兩個人都坐著躺著不再動彈了,蘇逸無奈,隻好認命的翻轉著兔子,剛把兔子給翻了個兒,就聽涼月道:“地上有鹽巴,別忘了撒點兒上去。”


  腳邊果然放著一個小小的牛皮袋子,打開,裏麵是些粗鹽,雖然顆粒粗,但好在幹淨,想來撒些上去能更好吃一些。


  蘇逸便捏了一小把鹽,細細的撒上去,又烤了一會兒,直到外皮都焦黃吱吱冒油了,一陣香味兒也就順勢飄了出來,很是誘人。


  賀蘭聞到香味兒,忍不住吸了吸鼻子,睜開了眼睛。


  “起來吧,吃些東西再睡。”涼月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拉著她坐了起來。


  “好香啊,能吃了嗎?”賀蘭眼巴巴的盯著火上的烤兔子,很沒出息的咽了下口水。


  蘇逸沒忍住,被她這樣子逗笑了,立即招來了賀蘭的一記白眼。


  涼月用水洗了洗刀子,又擦幹淨了,將烤好的兔子拿下來,一片片的切好了,用盤子盛了,這才叫他們吃。


  蘇逸看了看盤子裏的肉,又看看涼月,問道:“你哪來的盤子?”


  “這山洞裏的,以前拿過來的,一直沒用,幹淨的。”涼月大概知道了蘇逸的毛病,有潔癖,還事兒多,總之磨磨唧唧一身臭毛病。


  “可是,沒有筷子啊?”蘇逸攤手問道。


  “哦,忘了拿了。”涼月拍拍腦門,然而自己懶得再動彈,便支使賀蘭,道,“快去拿筷子,不許用手抓!”

  可憐賀蘭隻來得及偷了一塊吃到了嘴裏,手背就被拍了一下,隻好不情願的起身,拿了筷子就回來趕緊坐下了。


  等賀蘭回來,涼月已經準備好了一應調料,鹽巴是本來就有的,但胡椒粉和辣椒卻像憑空變戲法兒似的,被涼月給空手變了出來,甚至還有幾株青菜。


  蘇逸已經是看呆了。


  涼月一時興起,頗有興致道:“幹脆煮個熱湯喝好了,正好有菜有肉,哦對了,還有新鮮蘑菇呢,正好來個一鍋亂燉。”


  別說蘇逸,就是連賀蘭都呆了呆,隨即也跟著一起興奮起來,自告奮勇的去當她助手。


  去裏麵翻翻找找,結果還真的找出了一口小鍋來,還有幾個碗和盤子,甚至還有以前拿過來存著的油和鹽。


  賀蘭興衝衝的去洞口借著雨水刷鍋刷碗刷盤子,然後動作麻利的把鍋架到火上,涼月正好拿著油過來,鍋裏的水汽燒幹了,順手也就能把油放進去了。


  然後那幾株青菜也被洗幹淨了送到手邊,涼月隨手撕吧撕吧,借著熱油隨便炒了炒,而後將片好的兔子肉給扔了進去,略微炒了幾下,隨後便倒了水進去,正好白天采的那些蘑菇都還在筐子裏放著,現在正好派上用場。


  “哦對,忘了放鹽了。”涼月儼然一個上了戰場的大廚,拿著刀子指揮方遒,自我感覺良好。


  蘇逸看著她這一番動作,麵無表情。一想到待會兒可能要被逼著吃下這黑暗料理,他就很想裝睡。


  賀蘭倒是很期待這一鍋湯味道到底怎麽樣,轉頭看看,木棍上還留著大半隻兔子,立即拿了刀子切下一大塊肉來,遞到了涼月的嘴邊。“啊~吃一口吧,忙了大半天了,你還一口沒吃呢。”


  涼月就著她的手咬了一口,嚼了幾下,誇道:“嗯,味道很不錯。你先吃吧,不用管我了。”


  “是吧是吧,我也覺得很好吃。不愧是小月兒你打到的兔子,真好吃!”賀蘭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隻管誇涼月。


  在她心裏,涼月簡直就是無所不能的存在。


  所以今晚的兔子之所以這麽好吃,一定是因為涼月在。某忠心小跟班如是想著。


  蘇逸默默地看著她們兩個,心裏怨念道,喂,搞清楚好不好,把兔子烤熟了的可是他唉,還能不能注意注意他的存在了?


  涼月望著火苗,一時有些愣神,忽然想到什麽一般,轉頭見賀蘭已經把那塊肉吃完了,便笑道:“再去抱些柴火來好不好?”


  “當然好啊。”賀蘭拍拍手,站起來就去裏麵抱柴火了。


  “你的家人,什麽時候能到這裏?”涼月忽然沉聲問他。


  蘇逸一愣,隨即回道:“明日吧,最晚後天早上。”


  “那就好。”涼月點點頭,似乎是放下心來。“追殺你的人絕對不是一般人,我不想了解你身上的那些恩怨情仇,隻是有一點,我救你回去可以,但如果你的仇家找上門來,我希望你最好不要連累了我的家人和朋友,以及所有桃花鎮的人。”


  醜話說在前頭權當打個預防針,見蘇逸不說話,涼月卻是笑了:“怎麽,害怕了?”


  蘇逸搖頭:“你放心,我絕對不會為了保全自己而牽連了別人。我隻是好奇,一個鄉下姑娘,既能識得草藥,又懂醫術,還會武功,箭術了得,像現在這樣,生火做飯之類的,你做起來似乎全都得心應手,你真的,隻是一個鄉下姑娘嗎?”


  涼月聽到他有些懷疑的話,漸漸冷了臉,問:“所以呢,你想說什麽?”

  “沒什麽,隻是好奇罷了。你不說,我絕對不會問,發生的這些事,我會守口如瓶,希望你們也是。”蘇逸道。


  涼月這才緩和了臉色,道:“你也盡管放心,賀蘭她隻是個單純小姑娘,不會多嘴的,至於我,你更該放心。”


  “那些黑衣人的屍體還沒有處理,等明天要不要再去一趟,把屍體處理了?那上麵還留著你用過的箭呢。”蘇逸忽然想起來,有些擔憂道,“我擔心,那些人會尋著蹤跡找上你。”


  涼月滿不在乎道:“放心吧,那些箭都是在鎮子上最普通的鐵匠鋪裏打出來的,上麵也沒有什麽特殊標記——別說特殊標記,連個出處都沒標記,我們這邊不興這個,就算你的仇家來了,光憑那些箭,也絕對查不出什麽來。所以,隻管放心,隻要你老老實實的配合療傷,等到你家人來了,我自然會放你離開。”


  蘇逸點點頭,但是又覺得似乎哪裏不對?


  明明是她主動救他回來的不是嗎?怎麽到了現在,他這個傷患反倒成了人質了?


  正想開口問呢,忽然聽到賀蘭嘟嘟囔囔的聲音,蘇逸便隻好規規矩矩的坐好了,閉口不說話了。


  “真是倒黴,柴火堆裏有一窩老鼠叫我給摸到了,惡心死了。”賀蘭一臉的厭惡,扔下柴火就跑到洞口去洗手了。


  再回來時,賀蘭麵無表情道:“外麵雨停了。”


  “哦?這雨可是來得快去的也快,不過現在似乎很晚了,下山也不安全,萬一撞上什麽覓食的野獸就麻煩了。不如今晚就在這裏歇一晚?”涼月提議道。


  賀蘭哼哼唧唧的湊過去,表示沒什麽異議。蘇逸自然也是點頭讚同。


  於是三個人一致決定,今晚就在這裏過夜了。


  很快,鍋裏的湯也好了,一人盛了一大碗,吃著肉喝著湯,烤著火,一起坐著邊吃邊聊天,倒也很是愜意。


  衣服也被烤幹了,吃完東西,略微收拾收拾,便各自找了地方坐下或是躺下,圍著火堆閑聊天。


  賀蘭憋不住話,問蘇逸:“喂,你倒是打算什麽時候走?”


  蘇逸往火堆裏扔了根柴,回道:“恩人可是說了,等我的傷好了就讓我走。”


  果斷把涼月給推出去。嗯,真的不是他賴著不想走,而是涼月說了,他的傷不好就不能走的。


  賀蘭撇嘴,“借口,明明就是你想賴著我們。”


  “好了賀蘭,是我說的,他受了傷,要是不把他帶回去,恐怕這山裏又要添一條人命了。你就別為難他了,乖。”涼月拍拍賀蘭的腦袋,將烤幹了的衣服披在了她的身上,哄道,“不早了,你困了就先睡,我還不困,給你們守夜。”


  “這不行。”賀蘭卻一骨碌爬起來,認真道,“你先睡,我來守著。”


  涼月笑了一聲,“放心吧,等我困了會叫你起來換班的,到時候可別起不來昂。”


  賀蘭皺了皺鼻子,見涼月堅持要她先睡,隻好服從了,於是又躺下去,腦袋枕著她的腿,閉上了眼睛,嘴裏還說著:“那你別忘了叫我,你叫我我肯定會起來的。”


  “嗯,知道了,快睡吧。”涼月知道她其實已經困得不行了,便笑著應了一聲,輕拍著她的後背,像是在哄著一個小嬰兒睡覺似的,動作很溫柔,臉上的神情也緩和下來,全然不見了白日裏的霸氣與冷酷。不知是想到了什麽,嘴角忽然勾起一抹笑意來,說實話不夠驚豔,卻好看得偏偏叫人移不開眼。


  借著火光,蘇逸不自覺看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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