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六章 異寶迭出
白鬍子老者見多識廣,在拍賣會上,並非沒見過以力傷人的,可像六十七號這般瘋狂的,卻是罕見。
一傢伙翻了快一倍的價格,這不是以力傷人,而是殊死搏鬥。
怔怔片刻,白鬍子老者方道,「六十七號一百萬,一百萬一次,還有沒有更高的,一百萬兩次……」
「一百二十萬!」
白鬍子老者精神陡震,「一三四二號,一百二十萬,一百二十萬一次,還有沒有更高的,這間四階百靈戰衣,論價值,絕對值百萬之數,想想吧,身披這麼一件戰衣,恐怕陽尊一擊,也能輕鬆防禦,縱橫天下,幾能橫著走,一百二十萬貴么,真的不貴,一百二十萬二次……」
「一百二十五萬!」
終於在白鬍子老者魔鬼般的誘惑下,又有人殺入了戰場。
的確白鬍子老者,說的不錯,四階百靈戰衣,價格簡直是無量的。
「一百五十萬!」
許易再度出手,這幾乎是他的心理價位了,若突破了,說不得就得動用風符來抵債了,這是最後的底碼,給予他勇氣,卻不願動用的底碼。
「六十七號,一百五十萬,一百五十萬一次,還有沒有更高的。」
白鬍子老者面上幾要溢出光彩,「一百萬五十萬二次,還有沒有更高的,機不可失,時不再來,這是一件足能縱橫天下的戰袍,說句不當說的,就是您買回去后,用上一段時日,不再使用,也能送回來,依舊能換得高價,眾所周知,四階戰袍,都具有自愈性,只要靈石充沛,這件百靈戰衣,幾乎是不可能被損毀的,這麼一件只賺不賠的戰袍,真的很值……」
白鬍子老者正滔滔不絕地蠱惑之時,場下又有人舉牌,喊道,「一百八十萬!」
白鬍子老者大喜過望,「一百八十萬,六十七號,一百八十,呃……」
刷的一下,他脹紅了老臉,再度出價的,竟又是六十七號。
這在他數十年拍賣上,卻是前所未見的,這,這分明是打他的臉。
霎時間,滿場轟笑,緊繃的氣氛,陡然鬆動,更有不少人嚷嚷起來。
「六十七號擺明了要定這件戰衣,老朱,你沒完沒了地鼓噪什麼,你看你這出折騰的,多長時間了,說上天,不就是件戰衣么,一百八十萬靈石,能換回兩座城池了,你們聯合商會,也別太過分。」
「就是,趕緊著趕緊著,沒人下手,就給六十七號。」
「磨蹭什麼,都等著呢。」
「……」
斥責之聲,漸要匯聚成海。
的確,這正是許易的套路,他也非是靈石多的無處安放,而是截音術分明就捕捉到先前競爭的兩位,又在跟身邊的人傳音,籌措靈石。
而台上的白鬍子老者,還在拖延,他沒辦法,只好出手,加上三十萬靈石,既是給白鬍子老者一點顏色,也讓那兩位競爭者見到自己的決心,免得又打成膠著戰,費去更多的靈石。
白鬍子老者掏出塊軟緞帕子,擦擦額頭,重重落錘,「一百八十萬成交,恭喜六十七號,奪得這件四階百靈戰衣。」
許易身子陡然一軟,緊繃的心弦瞬間鬆弛,隨即,心頭湧起強烈地不痛快,一百八十萬靈石,真是天價之費。
就在許易矯情的悔恨之際,一件件拍品,再度被請了上來,又是一場場慘烈地廝殺。
許易真是徹底開了眼界,什麼稀奇古怪,珍貴不已的寶物,在此間都等找到,競拍最後的一件寶葯,竟然是傳說中的「還魂果」。
此果,許易早有耳聞,說是此果乃是給遊魂吞噬的,一旦遊魂吞噬,便能擇機附體,重回陽世的機會極大。
若是給真魂吃了,附身奪舍,幾乎鐵定能成功。
說穿了,這還魂果,便等若是給人多了一條性命。
這等奪天地造化之奇的果子,許易一直以為是傳說,卻不想竟在此處見到了。
如他所料,這場慘烈的拼殺,簡直驚天地,泣鬼神,直殺出了破千萬的高價,方才止歇。
許易原以為,這便是最終的高潮,等輪到符籙類時,幾乎每一張奇符,都要經過慘烈的拼殺,當然,能入此間的,最少便是一階三級以上,更有幾張二級符籙,動輒突破了五十萬靈石。
許易也發現了一個規律,往往這合成符也就是異符的價格,遠勝了單一的五行符籙。
一炷香后,符籙類的拍賣進入到了尾聲,相比其他幾類的拍賣,時間是出奇的短,總共也只有不到十張符籙。
符籙過後,便進入到了雜項。
許易知道,這名為雜項,有兩種解釋,一種是有別於以上幾類,還有一層意思,奇異至寶,皆分列於此。
果然,雜項類,初上來的都是奇異而有趣的玩意,許易又相中了一物,血隱戒。
「…………血隱戒,單個八組,此戒亦是出自百工坊,是空間技術的巔峰運用,此戒既有須彌戒的全部功效,卻能溶於血脈,卻是藏匿重寶的絕佳之物,對敵之時,也能避免重寶為敵所奪,實在是罕見珍寶,起拍價一萬靈石,每次加價不得少於一千靈石……」
來到這等級數的拍賣會,許易不僅覺得自己眼睛不夠用,偶爾還覺得自己腦子也不夠用了。
比如這血隱戒,他完全無法想象,這等異寶,是怎麼生成的,能溶於血,卻還能維持空間屬性,真是能工巧匠,奪造化之功。
他雖從未想過,有朝一日自己的須彌戒被誰奪去,可他這守財奴脾性發作,怎麼著也想將寶貝藏得更深一些,當即便出手了。
血隱戒的競爭並不激烈,除了有八組以外,還因為很多人認為此物是雞肋,華而不實,畢竟,丟失須彌戒的情況,基本和丟失性命的情況,同時發生,性命都丟了,還管敵人能不能搶去須彌戒?
最終,許易以三萬靈石的價格,購得一枚血隱戒。
他原以為自己再也不會出手了,才過了三輪,他又忍不住發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