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零七章 三友
三聖子大喜,「二位道兄來的太是時候了,今天這頓酒,孔某請定了。」
說著,他頭頂亦放出一株綠芽,遙遙轉轉,也掃出一片光域。
三片光域呈三角形狀,死死將混亂天魔合圍其中。
且那三角形光域的三條邊,不斷推進,三角光域也越縮越小,任憑混亂天魔如何狂躁,如何變化形體,如何催出漫天黑氣,卻始終沖不出越收越窄的三角光域。
終於,三角光域的三邊在一點上匯聚,爆發出璀璨的光芒,光芒閃過,混亂天魔消失無蹤。
一枚靈核憑空墜落,被三聖子一把抄入手中。
熊北冥和紫袍大漢對視一眼,微微一笑。
三聖子攤開手中,一枚純紫色,近乎透明如杏仁大小的靈核,放出灼灼光華。
三聖子眉目間竟閃過一枚難以掩飾的失望。
紫袍大漢笑道,「是有些可惜,這等厲害的高階天魔,若是再放養些時日,一旦機緣巧合,說不定真能讓它破紫為金,成就最高階的天魔。」
三聖子失落的原因,正是他遺憾得獲的靈核是紫不是金。
為了這頭混亂天魔,他花費了太多的精力和時間。
四階紫靈核的混亂天魔,他也滅殺過兩隻,但都不及這隻難斗。
他原以為是遇上五階金靈核的混亂天魔,哪裡知曉,還是只有四階的紫靈核。
熊北冥道,「五階混亂天魔,還是別出現的好,到時候,只怕咱們聯手都降服不了,這紫域可就不再是機緣之地,而是浩劫之所了。」
三聖子哈哈一笑,收斂心神,「熊兄妙言,罷了,確是孔某著相了。能一會二位道兄,便是無上之喜,還拘什麼金靈核,紫靈核。」
紫袍大漢大笑,「這些年了,孔兄就這句話聽著提氣,適才我和熊兄可是元氣損耗不消,待會兒喝起玉王漿來,孔兄可千萬別心疼。」
三聖子笑道,「我有嘉賓,鼓瑟吹笙,孔某不是小氣的人,便傾某之所有,盡二位道兄之歡。」
言罷,三人便朝東方遁去。
不多時,三人在一座懸空小島上落定,整座島嶼佔地不過百方,沒建造屋舍,只鋪開一片綠色,設置了一個石桌,四個石凳。
和島上的荒疏不同的是,禁法卻是極多,重重疊疊,甚至有幾個極為貴重的消耗性陣法,都耗在此處。
連三聖子這等身份,都要如此,足見土地在紫域中的價值。
三聖子果真不是小氣之人,若非對上許易,他的手腕和城府,乃至心胸,都是上上之選。
而眼前這兩人,都是三聖子瞧得入眼的人物。
熊北冥自不必說了,是名震天下的超級天才,三聖子每次以為自己已將熊北冥拋下,結果,消息傳來,熊北冥的進階絲毫不慢。
至於這紫袍大漢,乃是歸墟宗的天才種子左岸。
三年前,天下根本沒有聽過這號人物。
三年前,三聖子在紫域中,和這左岸遭遇,二人各自滅殺混亂天魔,這才結識。這三年下來,三名出類拔萃的天才人物,在紫域中顯得格外耀眼,彼此惺惺相惜,倒結下一份不錯的交情。
對有用之人,三聖子從來都是慷慨的。
昔年在天神殿中,三聖子可是不惜羊脂玉凈瓶中的靈液,救助了八大仙門中的俊傑,為他攢下好大一份人心。
儘管,聖族和八大仙門的隱隱對峙,並沒有消解。
但三聖子卻成了聖族中罕見能和八大仙門相聯通的紐帶。
三人落座后,珍貴的玉王漿,流水價地自三聖子須彌戒中流出。
三人一連暢飲了上百瓶,熊北冥一抹嘴角,道,「熊某平生無所偏愛,唯獨三年前,在孔兄處飲了此玉王漿后,始終戀戀不忘,口齒間都生出了想念,奈何此等奇珍,不能常得,不得不說是天大遺憾啊。」
左岸笑道,「熊兄以為如此叫苦,孔兄就會大開方便之門?不瞞熊兄,左某可是提出用一枚三階晶核兌換百瓶玉王漿,孔兄都不肯呢。」
三聖子連連擺手,「叫二位道兄這般一說,孔某請二位飲酒,倒還成了惡人?還是那句話,孔某不是小氣之人。實在是這玉王漿,非是人釀,而是天成,每年的產量,實在有限,二君今日所飲已是孔某半年的額度了。」
「再說,近年來,孔某哪年得了配給,不曾請二兄來共飲,何曾獨享,二兄這般說孔某,可是不厚道得緊。」
話至此處,三人皆大笑。
聊了會兒閑篇,左岸道,「左某近日聽得一奇聞,說是孔兄你家的一號通道,被生生截斷了一截,至於原因,至今眾說紛紜。」
「昨日,恰好我家的長老來給我送補給,我詳細問過,他說他也聽說了此事,還特意繞到一號通道附近,遠遠望了一眼,果然是縮短了。」
三聖子面色陡變,此事雖發生在最近,但紫域中不通傳訊珠,不通神念,信息極為閉塞,他始終在紫域遊走,每每隔上數月或一年,才會去一號或九號通道,補充一下食物和水之類的給養。
近期,他並未返回一號和九號通道,自不知這般變故。
熊北冥道,「怪哉,這是為何,沒有人敢攻擊聖族的通道,也很少有手段,能破開天炎石通道,可若是聖族諸位長老自己要截斷通道,花費的力氣肯定不小,但原因也著實令人費解,莫非是聖族又研究出了如極光珠之類的新寶貝,能用在通道上,所以才改變通道造型?」
左岸笑道,「不如孔兄用極光珠問上一問,我和熊兄也好開開眼界。」
三聖子笑道,「不是孔某小氣,實在是極光珠耗費的成本太高,運轉的代價也太多,而且也是一次性的消耗品,孔某也只得了一枚,為這點好奇心,耗費如此寶貝,何苦來哉。」
左岸沖熊北冥聳聳肩。
熊北冥道,「左兄,不如咱們來打個賭。」
左岸連連擺手,「得了吧,這些年,我和孔兄與你打賭,何時贏過,你準是又挖了坑,藏了機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