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一章 開學了
亂了,全亂了,一眾憋著勁兒要替君無邪伸冤的正義使者們,自己被苦主懟了個滿臉花。
場中的氣氛尷尬到了極點,一時間,竟陷入了死寂。
赤火真人暗暗感嘆,「宗門不幸,出此妖孽,今後自己可不能常和那傢伙來往了,說不準有朝一日也得被拐帶成君無邪這般模樣。」
滿場的人,在無聲無息中散了個乾淨,連赤火真人都進殿去了,留下君無邪在原地發了會兒呆,猛地又想起什麼,急火火地離開了。
君無邪急著趕去向許易彙報他的光輝戰績,許易卻早就離開玄清宗了。
臨離開之前,他去了趟功法樓,取了晉陞長老后必定會賜予的隱經,又用令牌中幾乎從沒用過的功勛點,兌換了三本頗為高深的以數術為根基的功法。
次日一早,許易回到了廣龍堂,便開始翻閱那三本功法,有數術為基,他掌握得很快。
但覺三門功法雖妙,卻遠不及渾天劍。
看來赤火真人說的不錯,靈根期內,修得四道域源的功法,已是頂尖神功,多求無益。
想通此節后,許易便不再執著於功法,開始單純地研究三本功法中涉及的數術問題,以及由此推出的延伸性問題。
這種探究,完全是出於一種學者對知識的熱愛,極為純粹。
探究數術奧妙的同時,許易並未忘記大事,對他而言,修習隱經,服用元丹繼續淬鍊身體,才是正途。
許易招呼來荒祖,吩咐一番,便又開始閉關了。
花了近一日的工夫,許易將隱經翻來覆去,通讀了十餘遍,越讀越覺得人之身體有大玄妙,若非前人探究,今人恐怕如墜迷霧,哪裡能這般容易一窺堂奧。
當下,許易按照隱經的秘法,開始修鍊,氣血在周身遊走,很快匯聚成滾滾熱流,朝二道龍門開通時已煉化三十六道隱竅匯聚而去。
氣血才游穿過三十六道隱竅中的最後一竅「多倫竅」,直朝天門穴湧進,下一瞬「空明竅」竟自動打開。
許易震驚不已,隱經上說的明白,每突破一竅少則十餘日,多則數月,可他竟在呼吸之間,就開闢了「空明竅」。
他壓下歡喜和探究的欲.望,繼續搬運著氣血,朝下一道隱竅「三仙竅」涌去。
氣血才到,三仙竅竟也自動打開了,清楚明白地出現在他的感知之內。
一口氣,許易的氣血轟出了十三道隱竅,忽的,體內傳來一陣疲乏到極致的空虛,隨即,劇烈的痛苦傳來。
許易不得不暫時停止衝擊,氣血方散開,劇痛隨即消失。
許易仔細體察一遍周身內外,並未發現異狀,心中著實好奇。
當即,他再度運轉隱經上的法門,凝聚氣血,打算衝擊隱竅。
豈料,氣血才凝聚,那股劇痛又傳來了。
許易忽的,記起一事,按隱經所言,沖開一處隱竅后,便要立即服用元丹,淬鍊肉身。
當下,許易抓出一把丹藥,稍稍數了下,計有一百枚左右,直接一口吞了。
頓時,爆裂的暖流在他周身經絡肆掠,如沸水滾過血管,周身俱顫,白氣蒙蒙,大量的污雜,從他皮膚外溢出。
按赤火真人所言,靈根一層修士每日服用元丹的極限,也不過百枚左右,而且還得是分批量服用,一次最多三十餘枚。
許易一次便吞下了近百枚,不是他盲目自信,而是他服用過元丹,已知道其藥性如何。
按他如今的狀況,百枚的量,足以輕鬆承受,他迫切想要弄清楚的是,自己一日之內服用元丹數量的極限在哪裡。
許易一連服用了五次,每次都在百枚左右,當身體傳來一股劇烈的空乏時,許易知道他每日服用元丹的極限數量,已經測出來了。
因為這種空乏的感覺,和他當初在培靈大圓滿時每日服用元丹到極限時傳來的感覺一般無二。
許易歇息了一會兒,待精力稍復,便又想接著修鍊隱經,豈料,氣血才聚起,那股劇痛的感覺,又傳來了。
許易意識到,恐怕這就是所謂的瓶頸期,除非將元丹服用完畢,淬體的進度,跟上隱竅開闢的速度,否則,這隱經是修行不下去的。
無奈,許易只好停止修鍊隱經。
他心中沒有不甘,只有歡喜,如此進度,已是神速。
他仔細思索一番,出現這種奇效,恐怕還是得益於二道龍門的開闢。
他隱約覺得自己在衝擊二道龍門時,那股可怕力道,已經將周身的隱竅沖開得差不多了,只是祭煉隱竅的功法,只有那三十六道隱竅。
所以,不知道那剩下的隱竅的存在。
如今得了隱經,按照隱經的辦法,衝擊其餘的隱竅,說是衝擊,其實不過是打開一扇已經被去了鎖虛掩的大門而已。
否則,根本不可能這般順利。
當然,這只是許易自以為的解釋,能完美地解釋目下的詭異狀況。
足足花了近二十天,許易服下了一萬餘元丹,身體表面終於沒有雜質再排出了。
許易意識到,淬體的進度,應該已經跟上隱竅開闢的速度了。
當下,他調集氣血,果真再沒傳來那股要命的劇痛。
於是,他又開始衝擊隱竅。
這次一連打開了足有七道隱竅,當有空虛感傳來時,許易趕忙散去了氣血,停止了衝擊。
他知道若不立即停止,再衝擊下去,那股令人難以忍受的劇痛,必定會緊隨而至。
如是又過了近兩個月,許易總計打開了二十六道隱竅,忽的,懷中久未有動靜的灰質徽章竟閃現一道光暈。
許易意識到可能是金丹學府開班的消息確定了。
果然,他將念頭沉入灰質徽章,立時有文字顯現,正是金丹學府開建的消息。
要他在七日之內,趕到博郯城,那裡有專門的人員,負責接引。
許易當即取出如意珠,聯繫起了孔啟,過了近一個時辰,才獲得孔啟的回復。
孔啟的回復很簡短,要他按照徽章上的消息行事,一切按規矩辦,就錯不到哪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