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八十五章 不對的地方
「豬鼻子插大蔥,裝什麼象,東西都搶了,還差殺人?婦人之仁。」
荒魅冷哼道,
許易仔細打量那龍形寶刀,漫不經心地道,「殺人,總是需要理由的,倘使他三人來搶我,殺也便殺了,我去搶人家,總不能奪寶再殺人,那成什麼了,我如今的壞名聲,一多數都是受你小子鼓動才形成的,反思,必須反思。」
言語上的輕快,映照了他的心情。
他沒想到寶物來得如此容易,怎麼看,這寶刀裡面,都是藏了兵靈的,照這個形勢發展下去,用不了多久,他就能超額完成任務了。
此招好用,自然沒有換招的道理,許易繼續照方抓藥。
不得不說,即便是他有輻射半徑極廣的精妙感知助陣,尋覓起神兵來,也是極為艱辛。
溜溜轉轉,找了三天,也沒找到一件,反倒是又遇到兩起爭鬥的,讓他突了過去,一併殺散,奪了神兵跑路。
這個效率,並不能讓許易滿意。
他大概想明白了,為何牛剛火之流的衙內,不願意來,多半便是因為獲取兵靈的概率實在太低。
仙王城實在廣大,許易又轉了兩天,也沒碰到邊界,他覺得自己的運氣差爆了,居然一次神兵也沒搜羅到,都是巧遇人家的爭鬥,這兩天的運道比前面三天還好,一共遇到四起爭鬥的。
都成功被他殺散,將神兵奪回。
諧之道的妙用,也在一場場的戰鬥中,得到了極大的提升。
前前後後,一共溜了五天,許易也著實疲沓了。
他不打算繼續遊盪下去,決定先研究研究這些神兵再說,畢竟,他要的是兵靈,這些神兵到底能不能析出兵靈,他根本就不託底。
在他看來,要驗證神兵中是否有兵靈,不過是舉手之間的小事,放入四色印一試便知。
若不是擔心頻繁開啟四色印要損耗靈精,許易早就著手開弄了,如今也好,七件神兵一起挪入四色印空間試驗,也算省事。
才進入四色印空間,許易便懵了,七件神兵,最終只有一枚缺了一角的長弓,冒出一個渾濁的圓疙瘩,其餘六枚直接被分解了。
以許易的經驗,他很清楚,除了那個圓疙瘩,其餘的六件神兵,都是贗品。
按四色印空間的尿性,只有分解緩慢或者無法分解之物,才具備極高的價值,換言之,也只有那個圓疙瘩,有價值,說不定這玩意兒便是傳說中的兵靈。
如果這圓疙瘩是傳說中的兵靈,那其他六件神兵是怎麼回事,難不成上古的神兵的兵靈會自行消散。
「不排除這種可能,並不是每個神兵的兵靈,都能存在那麼久的,消散也正常。」
面對許易的提問,荒魅給出了解答。
許易有氣無力地道,「合著我折騰這半晌,原來都是白忙,你說這事兒,我怎麼就那麼想不通呢?」
荒魅道,「想不通就慢慢想,還是抓緊時間幹活吧,據我所知,兵靈也不是長這模樣,待會兒出了這四色印空間,再仔細看看,這玩意兒到底會不會有所變換,若是始終沒有變化,問題就麻煩了。」
許易腦袋一昏,瞪著荒魅道,「你這麼說,合著我一直都是在白忙,這叫什麼事兒,老荒,這個時候,你可不能看笑話,我這一步說是踏空,咱們說不得又得流離失所,說不得還得被人滿世界追殺,那種凄風慘雨的日子,相信你也不想再來上一遭。」
荒魅冷聲道,「你小子現在倒是想起老子來了,我就納悶兒入,吃肉喝湯的時候,你就從來想不起老子,一幹活就緊趕著給老子灌迷魂湯,是誰給你的自信?」
許易道,「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跟我說這些,敢情吞清氣的時候,何曾見你慢過,反正你看著辦,不管咋樣,待出了這仙王城,十枚香火珠是少不了你的。」
「我看你是打發要飯花子,打發慣了,二十枚,成就成,不成就拉倒,不瞞你說,你小子忙著打架搶寶貝,老子可沒閑著,在你瞎折騰的檔口,老子看出些問題。」
荒魅一臉高深莫測地說道。
許易道,「我現在的情況,你也知道,你還提價,覺得合適么,怎麼,你小子以後總不會和我一碼是一碼要算個清楚吧,若是如此,咱們把房租水電煤,還有伙食費,先算一算。」
荒魅急了,「什麼房租,什麼水電煤,哪裡來的伙食費,你小子不要坐地起價。」
許易道,「怎麼是老子坐地起價,旁的不說,老子的星空戒內,打理的和天上仙宮也不差,還特意給你小子修了華屋美宅,最重要的是每次打架,都是老子在前面拋頭顱,灑熱血,你坐享其成,輪到你出力時,你就跟我算小賬,還有天理么?」
「十枚就十枚,老子噴不過你。」
荒魅迅速服軟,他發現跟許易一直硬頂,毫無意義,最終都是要被說服的,「你仔細想想,你這前後數次圍獵,就沒覺出些不對勁的地方么?」
許易愣住了,忽的,一拍額頭,「你不說,我還不覺得,你這一說,我還真察覺點不對來,每一次戰鬥,似乎都有兩撥在為誰先發現寶物而爭吵,這一點,太不對了,你說一樁兩樁是這樣,也就罷了,每次都是至少兩撥同時發現神兵,而引起爭鬥,這事兒好像是太刻意了,好像是有人特意安排好,引動那幫人起爭執的。」
荒魅笑道,「你小子腦筋不慢,一下子就看出問題了,問題的癥結就在這裡,如果不是你擁有感知力,頻繁參與到各種衝突,旁人是不可能發現這個秘密的。如果說,這些神兵是有人刻意丟出來,故意為引動爭執,那可就有意思了。」
許易沉聲道,「有個鬼意思,若真如此,問題就大條了,如果兵靈,根本就是個局,那我可如何是好。」話至此處,他猛地愣住了,「不對呀,仙王城出產兵靈之事,並不是什麼秘密,知曉此事的人極多,年頭也頗久遠,你說此事是假,那也不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