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八十三章 解封
許易呼聲方落,白衣青年獰笑一聲,「我看你是找死,知道我東煌家這回來了多少人么,地仙便有三個,小子,你敢沖我東煌家齜牙,也不撒泡尿自己照照。何況,你小子惹上我東煌家,漫說在這敕神台,要碾死你,不比碾死一隻螞蟻費力,便是出了此間,我東煌家要滅你,你在整個天桓星域也沒有容身之所。」
「狗屁東煌家,老子打的就是東煌家!」
許易長嘯一聲,誅仙劍催動,無識劍全力催發,直取白衣青年。
黃鬍子等人深知這恐怕是最後抱許易這條粗大腿的機會了,個個爭先,人人奮力。
頓時,剩餘兩大奇點,便在狂暴的靈力衝擊波中,不停飛上飛下,倒也無法遁走。
在許易的帶領下,黃鬍子等人再不敢留力,迎著白衣青年三人發起了猛攻。
這個時候,就看出東煌古族的深厚底蘊了,同樣是滿境修士,東煌家的三人明顯強了黃鬍子太多。
若非有許易這個異數存在,黃鬍子等九人反倒要被死死壓制。
越打越焦灼,許易忽然感知到西北十裡外,又有十餘人馳來,大喝一聲,「爾等合擊藍衣道人和花鬍子,白衣小子交給我。」
當下,他無識劍只攻白衣青年,黃鬍子等人也瘋狂輸出。
縱橫的劍氣在許易的瘋狂輸出下,終於突破了白衣青年的嚴防死守,嗖嗖兩道劍氣,擊中白衣青年要害,將他激飛出去。
許易繼續猛攻,幾個瞬息,竟追擊白衣青年,突破了眾人的視野,身後花鬍子和藍衣道人的呼喝聲越發疾烈。
才脫離視野,許易便擒了白衣青年瘋狂遁走。
事實上,白衣青年哪裡是被許易追殺出去的,分明是被許易的劍氣擊飛出去的。
許易得了奇點,依舊不走,自然不是要為黃鬍子那幫心懷叵測的傢伙們撐腰,目標正是這白衣青年。
東煌家的人擒了宣冷艷,這口氣,他始終窩在心裡,東煌家早就上了他的生死簿。
如今撞見東煌家的人了,豈能就此放過?
除此外,他對東煌家所知不多,難得碰到東煌家的核心子弟落單,抓這個舌頭,實在是大有必要。
半盞茶后,許易抓了身受重傷地白衣青年,窩進了他新開闢的一個洞窟。
這個檔口,眾人皆滿世界忙著抓奇點,即便許易弄出的洞窟,隱蔽性十分不夠,一時間,也沒人前來攪擾。
許易才鬆開禁制,白衣青年便要掙扎著起身,許易為了抓個好舌頭,下手有數,白衣青年傷勢看著不輕,實則根本無性命之憂。
許易才將他鬆開,這傢伙便破口大罵起來,眸光中沒有絲毫的懼色,只有說不出的傲然和怨毒。
刷的一下,許易指間誅仙劍射出,直接從白衣青年胸口貫穿,直接將他釘在地上,隨即,許易抬腳將白衣青年踢昏過去。
他本來是想從這刺頭口中問出些什麼的,現在看來,根本不可能了,好在他還有荒魅。
當下,他靜靜地調息,理氣,等待。
約莫半個時辰過去了,許易手腕處的光板終於有了動靜兒,卻是奇點能夠使用了。
當下,許易再不耽擱,直接使用了奇點,霎時,光板上陡然冒起一縷紅芒,籠罩許易全身。
「握草,什麼鬼東西,罩得老子快透不過氣了……」
刷的一下,荒魅從星空戒中躍了出來,沒口子吐槽,簡直氣急敗壞。
不待許易解釋,小狼狗也從靈獸袋中躍了出來,向許易表達著不滿。
許易連忙安撫小狼狗,荒魅氣得毛都快炸了。
「老荒,我現在算是看明白了,沒有你,我算是寸步難行啊,你可不知道自從進了這鬼地方,我簡直是步步該災,處處受阻,九死一生,寸步難行啊,咱們還是雙劍合璧,方能天下無敵。」
許易很清楚,如今正是大用荒魅的時候,也顧不得矜持了,隨手送上一記彩虹。
荒魅何曾聽過許易這般說話,一面在心底驚喜莫名,一面故作矜持地道,「你知道就好,說吧,現在是怎麼個情況。」
當下,許易便將他入敕神台後,種種際遇,據實以告。
當然,這些內容,全部採用意念傳遞的方法,並且,在傳遞意念之前,許易向荒魅點明了,他選擇意念傳遞的原因,正是因為懷疑這一切都被一雙看不見的眼睛在隨時盯著。
荒魅沉吟片刻,傳意念道,「敕神台背後自然有勢力,不就是天庭嘛,這是眾所周知的,是天庭弄了這敕神台,專門發放神格,管理下界,你實在是多慮了。」
許易傳意念道,「但願如此,但這一切都是傳說,並非實證,我曾問過列炎陽,他說他也沒去過天庭,也不曾接觸過天庭中人,想來這天庭便在天桓星域之外,連列炎陽那個層級,都沒有接觸過天庭,這個天庭到底如何,誰又說得明白呢?」
荒魅瞬間明白了許易的擔心,他和許易在下界時,都見識過造夢司的能力的,上位者為了愚弄下面的人,弄出什麼樣的幻象,都不奇怪,哪怕造一個世界觀。
荒魅點點頭,「照你這麼說,也不是沒可能,小心總無大錯,你抓了這小子,是想知道東煌家的事兒吧,這個好辦,人宰了,仙魂交給我。」
「如此最好。」
許易點點頭,沖小狼狗傳過一道指令。
當下,取出四色印,激發了四色印空間,帶了荒魅和白衣青年,一併躍入光門。
刷的一下,光門消失,復又化作四色印,跌落在小狼狗身前。
小狼狗怔怔盯著四色印發獃,實在鬧不明白,眼前的奇妙變化是如何來的,只知道謹守了許易的吩咐,看好了這四色印。
才跌入四色印空間,許易便開始觀察手腕處的光板的變化。
在四色印空間的作用下,光板緩緩化作一道道射線。
許易嫻熟地梳理著,很快便找到了關鍵性的線索,也就是光板在試煉者身上的烙印。
有白衣青年的光板在,通過比對異同處,很容易得出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