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 來自文天祥的忠心值
止住笑容,趙昰直起身子,正襟危坐的模樣,讓鄭虎也端直了身子,準備用心聽候皇帝的指示。
思索了一會,趙昰用緩慢的語氣說道:“愛卿,想知道朕對於所屬子民的理解嗎?”
“請陛下明示!”
“朕心中,我大宋子民有幾種,忠心於朕、忠心於大宋和忠心於我漢家江山的,皆為我大宋子民。”
鄭虎靜靜的等待著,他心裏知道,麵前的這個皇上年紀雖小,但有異於常人的一種神秘感,思路奇特,這在平時的訓練的各種指導中,都可以看出來。所以,絕對不會這麽簡單的提出所謂大宋子民的定義問題。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趙昰說到這裏,不由自嘲的一笑,遂繼續說道:“雖如是說,但朕隻認為忠心於朕、忠心於大宋和忠心於我漢家江山的人,才是真正的大宋子民。朕有責任要保護他們,給他們一個安定的生活。”
“餘下者,朕以為還有兩種,其一曰,順民,非我漢族者,身為漢族卻不願為國出力者,皆為順民,順民需要教化,所以要為我大宋而有所貢獻,順民滿三年,為良民,良民兩年,為大宋子民,同樣可以受到朕的庇護。”
“其二稱之為:罪民,凡不受大宋教化的異族,或者背叛自己信仰的漢族,皆為罪民,對於罪民,我們沒有必要十分客氣.……”
鄭虎聽到這裏,暗自心驚,皇帝年紀雖小,但是至少要在瓊州展開清洗啊,但是就咱們這一點人,夠不夠呢?
“無論罪民曾經或者現在身份有多麽尊貴,但凡我大宋子民殺之,無罪!”
最後,趙昰將這個分類,定下了基調,強調了這麽多,最後一句話才是重點,對於鄭虎來說,皇上已經說了,凡是不聽話的,就送去挖礦,隻有挖礦的人才是順民,不願挖礦,那就是罪民,殺之無罪,這個涵蓋麵就廣了。
盤算了一下,鄭虎小心翼翼的問道:“若是罪民想要改過自新,加入我大宋子民的行列,如何處置。”
趙昰冷著臉說道:“晚了,不過好好為朕、為大宋做出貢獻,爭取順民的身份,倒是子孫可不受其影響,加入我大宋子民的行列。”
看到鄭虎想要說話,趙昰抬手製止道:“亂世宜用重典,朕的大臣們,都在崖山,在福建打拚生死,所以,朕要留一片純淨之地,作為我們大宋將士的後方支撐,你照做就是。”
照做,就是要腥風血雨,看著皇上對於石碌鐵礦的重視,肯定會在南寧軍進行果斷殺伐,但是就自己十幾個人去,可以做到嗎?
將這個疑問說出,趙昰卻是早有打算,道:“待到獨立團各組回來,我們再定下日程,七星嶺這個地方,朕不會長駐,而鐵礦,則是重中之重,探明之後,就地潛伏,同時打探官府情況,以及當地土著的分布,做好記號,朕會命人前去尋你們的。”
鄭虎這才領命而去,待到他走遠,趙昰澀然一笑,一個受到過各種高等教育靈魂,一個在自由民主國度裏成長過的靈魂,穿越到宋朝,首先森嚴的等級製度和獨裁加個人崇拜。
心裏真的有些別扭,但……好像……又有點小興奮!
郝巧依舊在外麵放哨,但好像被樹上停著,那正在唱歌的鳥兒吸引了注意力,沒有發現,現在皇帝正孤零零一個人在哪兒坐著。
閑著也是閑著,趙昰也無意喊巧兒進來,自己無聊著,開始翻看自己忠心值最近的收入。
收入是很可觀的,花銷是也是巨大的。
可觀的收入,來自於被擴充城獨立團的九百九十人,九十個組長,本就被趙昰進行了洗腦式的訓練,他們所帶出的士卒,又怎麽會差呢?
而忠心值的花銷,就是打印的花銷了,對趙昰忠心的人越來越多,體驗到帝王肖像對於忠心值提高,有不可替代的作用,於是,將自己的肖像,送往崖山,送給楊淑妃,賜給群臣等等,這一類的花銷是免不掉的。
但總歸是有結餘的,隨著貢獻忠心值的人群漸漸變多,忠心值也越來越多,要不是盲目的進行一些打印什麽的,估計已經夠了升級的忠心值點數,不過就算是這樣。
妥妥的積累了八萬四千五百六十七點的忠心值,分別來自郝巧、獨立團的官兵們、蘇劉義、貪狼軍的官兵,宦官一號、宦官二號.……。
咦.……
趙昰吃了一驚,他竟然看見,從昨天開始起,文天祥斷斷續續貢獻的忠心值,已經二百多點了。
什麽情況?
就算是這具身體的前世記憶,也好像對於文天祥的印象極為淺薄,就等於基本上沒有記住這個人,但是為什麽文天祥現在突然向趙昰表示忠心起來。
難道是自己的人品突然爆發了,趙昰如是想,但總覺得有些匪夷所思,但又猜測不出來一個結果,隻好暫時作罷。
若是正在麗江浦駐紮的文天祥,知道皇帝把自己的忠心,當成是皇帝本人的人品爆發,也該哭笑不得。
寶寶心裏苦啊!
幾次三番的上表請求入朝衛護皇上,卻總是被拒絕在外,自己孤軍在外,從福建一路殺到廣州,已經損兵折將,剛剛又收到了朝廷的詔書。加封自己為少保、信國公;但是這有什麽用?
身邊的親信的人越來越少,兵也越來越少。屢屢遭受蒙元的圍攻,李恒就好似螞蟥一般,緊緊盯著自己不放。
皇上啊,臣忠心耿耿,為何您就不接納我入朝,大家緊緊團結在一處,不是力量更大一些嗎?
文天祥這一思量,那邊趙昰又收到了他的忠心值,這是他永遠也不可能知道的,正在哀歎,突然聽屬下報,劉子俊領軍前來。
急忙出去迎接,兩人本是同鄉,在廬陵老家,兩家就在一個巷子裏居住,從小就極為熟稔。
不一會就進入了正題,劉子俊將自己所知一說,文天祥大吃一驚!
什麽?皇上在瓊州養病,那崖山朝廷給自己的詔書,是誰做的決定,一時間,文天祥心亂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