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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偶遇

  魏毓一點都不想跟他討論自己前世窩囊的演藝之路,問他:


  “子庭姐的遺囑處理好了吧?”


  陳晨宸一臉晦氣,說:“你別提了,前段時間可愁死我了。”


  接著,開始絮絮叨叨地跟她說經過。


  原來,陳晨宸知道顧子庭立了遺囑後,就聯係了馮至,想去顧子庭家拿信物,可是連門都沒進,就讓申屠葉朗給攆出來了。


  陳晨宸說:“你說,他怎麽還好意思住在顧子庭家?他們都分手多久了。”


  魏毓麵無表情,說:“那套房子本來也是留給他的。”


  陳晨宸接著說,他們好聲好氣地同申屠葉朗講,說顧子庭生前留了份遺囑,放在了她律師那,要拿她的私章和信物去取。私章就在馮至那裏,他們要來拿信物。


  申屠葉朗就問信物是什麽,聽說是枚戒指後,臉色極其難看。


  “你是沒看見他當時的臉色,特別嚇人!像是要吃了我和馮至。”陳晨宸如今說起來還十分生氣:“當時差點都動手了,馮至氣得不行,讓他把顧子庭的骨灰交出來,讓他滾出顧子庭家,我們……”


  魏毓打斷他,

  “骨灰?”


  陳晨宸震驚臉,


  “我沒跟你說嗎?顧子庭的骨灰在申屠葉朗那。”


  魏毓急得腦瓜子疼,問他:“顧子庭的骨灰怎麽會在他那?不是讓她小姨和表哥帶回法國了嗎?”


  陳晨宸喝了口水,跟她說:“這事你估計不知道。原本顧子庭的骨灰是要讓她小姨帶回法國的。當時我們人都到機場了,突然衝出一群人,二話不說就把我們圍住。申屠葉朗就喪著張臉來搶骨灰,拿到手就走,多一眼都沒看我們。”


  魏毓尖叫:“顧子庭的骨灰怎麽能夠給他?”


  陳晨宸委屈臉:“當時我們誰也沒想到他會來搶骨灰啊,畢竟他連小庭的吊唁禮都沒出現。等我們反應過來,人早走了。”


  魏毓難以置信:“那之後呢?就這麽算了?”


  陳晨宸氣憤地說:“當然不能算,後來馮至找了人,去和申屠葉朗談判。你是不知道,申屠家這些年真是了不得,哎喲喂,囂張得不得了。馮至要骨灰,他直接說不給,還說馮至是野親戚,說我是要飯的。你說,我怎麽就成要飯的了?到現在,我們也不知道那小子把顧子庭的骨灰藏哪了。”


  陳晨宸問她:“你說那變態是怎麽想的?”


  魏毓搖頭:“你都說是變態了,我怎麽會知道。”


  陳晨宸又問:“你說,那申屠葉朗喜歡顧子庭嗎?”


  魏毓斬釘截鐵:“不喜歡。”


  陳晨宸說:“我也覺得不喜歡,那他這麽做的理由是什麽?”


  魏毓沒搭話,因為她也不知道。


  陳晨宸想了一會兒,自言自語地說:“其實也不奇怪,那人變態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魏毓心裏煩得不行,跟他說:“你讓馮至趕緊去找顧子庭親媽,讓她媽去要,我就不信他申屠葉朗敢不給。”


  陳晨宸偷偷瞥她,說:“要了。公布遺囑的那天她媽也來了,親自去跟申屠葉朗要骨灰,人照樣不給。”


  魏毓把餐刀“啪”地一聲扔到桌上,憤怒道:“他憑什麽不給?”


  陳晨宸嗬嗬笑:“申屠葉朗說,顧子庭的骨灰要是放在她媽那,肯定不得安寧。”


  魏毓冷哼:“我看放在他那才是不得安寧。”


  陳晨宸盯著她,突然說:“你是不是太激動了?連顧子庭她親媽都說,人死從簡,讓申屠葉朗好好照料。”


  魏毓心跳一滯,強自鎮定:“我這不是替子庭姐生氣嘛。”


  陳晨宸目露懷疑地打量她,說:“顧子庭給了竇瑤兩千萬現金。”


  以魏毓之前對竇瑤的態度,陳晨宸篤定她會生氣。


  魏毓低頭切著牛排,聞言淡淡地說:“是嗎?按照遺囑上的內容交待清楚了嗎?那兩千萬可不是給她,隻是交給她代為保管。”


  “交代清楚了。”


  陳晨宸確信,麵前的人有事瞞著自己。


  難道是顧子庭生前有另外交待給她什麽事情?

  劉玄同被灌得爛醉,讓齊澄拖著走。


  趙坤說:“他這酒量也太差了。”


  齊澄漫不經心:“照你這樣灌,不醉才怪。”


  趙坤搖頭,


  “不對,是他心裏有事,所以才容易醉。我之前聽見他給他那個心上人打電話了,他劈裏啪啦說了一大堆,人家隻說了兩字,沒空,就把電話給掛了。你說,那是個什麽樣的女孩子?”


  齊澄沒有回答他,因為他看到了魏毓。


  她正挽著一個男人從對麵的高檔酒店走出來。


  “喲,那不是咱們小澡妹妹嘛,我說呢,怎麽對咱小同不動心,敢情是攀上高枝了?”


  夏盈盈眼尖,不僅看到了魏毓,還看到了她身旁男人身上的奢侈品。


  趙坤跟打了雞血似得,拉著他們往對麵去,高喊了一聲:“魏毓!”


  魏毓停下腳步,往來聲處看去。陳晨宸問她:“認識?”


  “不認識。”


  魏毓立即就想走,她也看見了齊澄和夏盈盈,每次遇到他們都沒好事。


  趙坤一個閃身攔在她麵前,直喇喇的眼光就盯在她臉上,魏毓回瞪回去,臉上是掩不住的厭惡。


  趙坤說:“你就是魏毓?”


  魏毓偏過頭,冷淡地說:“我不認識你。”


  趙坤指著靠在齊澄身上的劉玄同,說:“不認識我沒關係,我們家小同你總該認識吧?”


  魏毓見劉玄同喝得爛醉,一身酒氣,讓他們趕緊送他回去。


  趙坤擺擺手,說:“不急,不急。本來今晚還想讓小同把你叫出來給哥幾個見見,不過你不是有事嗎?”


  魏毓推了推陳晨宸,讓他把車開過來,她處理完這邊就走。


  陳晨宸不放心,她麵前的這幾個人,一看就非富即貴,她怕魏毓一小姑娘,吃虧。


  魏毓讓他放心,說:“都是同學。”


  陳晨宸一走,魏毓臉上的不耐煩徹底掛不住了,問他:“到底有什麽事?”


  趙坤來抓她的手,被齊澄攔下了,說:“有話說話。”


  趙坤笑眯眯,一臉算計:“既然遇上了,你和我們小同,齊澄又是同學。哥哥請客,一起去吃點東西吧。”


  魏毓把手插進褲包,歪頭看他,說:“不好意思,剛吃過。”


  趙坤笑得不懷好意:“這地方可不像是吃飯的地方。”


  魏毓笑了,眼睛眨巴眨巴,像盛了星光。


  她從褲包裏掏出一大遝代金券塞給趙坤:“那你趕得巧了,這地的牛排可真是不錯。”


  趙坤捏著一遝10元20元的代金券站在原地,有點傻。


  陳晨宸按喇叭,問需不需要送他們回家。


  魏毓剛想拒絕,齊澄已經架著劉玄同拉開了後座的門,夏盈盈急忙拍拍趙坤的肩,說:


  “坤哥,我們送小同回家,你就自個想辦法吧。”


  魏毓瞪了陳晨宸一眼,暗罵他的多管閑事。這貨剛換了一輛豪車,正是到處嘚瑟的時候。


  齊澄報了個地址,陳晨宸說:“這地怎麽聽著有點耳熟?”


  魏毓“嗬”了一聲,說:“顧子庭家。”


  真是見鬼了。冤家路窄,這劉玄同怎麽和顧子庭住一個小區?


  夏盈盈一路都在套話,問陳晨宸的背景,工作,問他是魏毓什麽人。


  如果哄小姑娘也有學位的話,那陳晨宸起碼也是博士生導師的級別。夏盈盈根本和他不是一個量級,一路上被他哄得花枝亂顫,什麽都沒問出來,還自己個跟陳晨宸講了不少事。


  另外三個人,劉玄同全程昏睡,魏毓和齊澄一路無話。


  魏毓煩躁地坐立難安,一會兒摸摸香水,一會兒掰掰鏡子。偶然一抬頭,就見後視鏡裏的齊澄正陰沉地盯著她,一下子,就嚇乖了。


  魏毓讓陳晨宸把車停在小區門口,說他們就不進去了。夏盈盈正要下車,陳晨宸突然按響了喇叭,遠照燈也“啪”的一聲被打開。


  魏毓眯了眯眼,適應了一會兒,才看清站在光裏的兩人。


  陳晨宸罵:“狗男女!”


  夏盈盈驚呼:“我天,那是葉朗和……竇瑤?”


  魏毓心裏疼得撕心裂肺,牙後跟被她咬得有了血腥味。想她死前最後一次見他,他就和竇瑤在一起。死後第一次見他,他還是和竇瑤在一起。


  還是在她家門口,光明正大地調情。


  魏毓氣得心口疼。


  竇瑤問:“是誰?”


  陳晨宸摔門下車,說:“你道爺我!”


  竇瑤問他:“你來幹嘛?”


  陳晨宸說:“你們兩個賤人真好啊!一個住著小庭買的房子,一個拿著小庭的兩千萬,很快活吧?就不怕哪天一個天雷劈死你們這對狗男女!”


  竇瑤偷偷看了一眼身邊人,氣得紅了眼眶,聲音帶了哭腔:


  “你瞎說,我隻是來拿東西,葉朗……葉朗他隻是送我出門。”


  “我呸!”陳晨宸從包裏掏出一張符,貼在竇瑤身上,說:

  “你敢對著這符發誓嗎?你要是有半點私心,今晚就讓厲鬼咬死。”


  竇瑤一把將符撕下來丟在地上,拽著身邊人的胳膊大叫:“葉朗,你看他!”


  申屠葉朗把手抽出來,看也沒看她。他問陳晨宸:


  “車裏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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