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被抓現行
無論多繁華的城市，都會有老舊的一面。
川星市自然也不例外。
在川星市的一處老舊街道上，這裡住著的都是普通人，沒有先進的高樓大廈，擁擠的街道只能容納得了機車的穿行，隨時能夠聽到機車的轟鳴聲音。
但即便是這裡，街道兩側的老舊屏幕也同樣播放著超凡者大賽的畫面，不少機械體行走在路上，偶爾抬頭看向屏幕，模彷著超凡者大賽的賽場做出一些動作，裡面的人會流露出羨慕的神情。
一家麵館，許末看著零狼吞虎咽的模樣有些可愛，很快將桌子前的面吃的乾乾淨淨，拿起快子想要夾身前的小食，似乎感覺到了什麼，零抬頭看向許末，眨了眨眼睛。
「你看什麼？」零問道。
「看你很可愛。」許末道。
「可愛？」零眼神怪怪的，好像沒有人用這兩個字形容過她。
許末意識到，他和零有些代溝。
她接觸外界還是很少。
「好吃嗎？」許末問道。
零點了點頭，真的很好吃。
「那繼續吃吧。」許末也開始吃面，零則是吃面前的小食。
「那繼續吃吧。」許末也開始吃面，零則是吃面前的小食。
她餓了！
麵館中有人目光看向許末和零兩人，他甚至懷疑自己是看錯了，刻意在身邊走過，想要看清楚一些。
「許末、零！」
他盯著兩人的身影，他見到了誰？
竟然在這裡看到了超凡者賽場上的兩位天之驕子。
對於他們而言，許末和零這樣的人物，都是雲端的人物。
他拿出通訊器想要偷拍，許末朝著他看了一眼。
「能拍一張嗎？」那人弱弱的說了聲，似乎顯得有些勇氣不足。
「拍帥一點。」許末身體坐直，零繼續低頭吃小食，完全無視了兩人。
那人一臉惜，這麼好說話？
隨後連續拍了好幾張，有些激動的道：「謝謝。」
他心中有些感激。
不少人聽到動靜朝著這邊看來，零抬頭看向許末，放下了快子，小食也被她消滅—空。
「吃飽了嗎？」許末笑著問道。「恩。」零點頭。
「氣消了嗎？」許末又問。零沒有理他。
「走吧。」許末開口說道，兩人起身朝外面走去，不少人都拿起了通訊器對著他們拍攝，兩人並不在意，吃飯而已，又不是什麼見不得光的事情。
兩人離開麵館走在街道上，依舊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哪怕不是『名人』，憑藉顏值也能有很高的回頭率，更何況超凡者大賽才剛結束不久。
一架機械體走在路上，看到不遠處走來的許末愣了下，他回過頭看了一眼屏幕，再看向許末，低聲道：「偶像？」
許末抬頭看了他一眼，伸出手打了聲招呼，隨後從對方身旁走過。
兩人快速離開這邊，對於零而言，今天發生的一切似乎又是全新的體驗，以前從未體驗過的生活。
似乎，很有趣。
許末和零回到古堡的時候提著不少東西，都是吃的。
黑暗料理這種，吃一次也就夠了！
「你媽媽不會回來吧？」許末有些不放心的問道。
零表情越發古怪。
「應該不會。」零開口道。
「那就好。」許末放心了些。
下一輪戰鬥，他要對決奧古斯丁，他沒有把握。
如果之前零不帶他來這裡修鍊，他也就不想了，但如今，他知道了修鍊塔，零棄賽成全了他，他反而不能那麼隨意了，無論勝敗，都要全力以赴。
如果下一場慘敗的話，那麼也太對不起零的棄權了。
因此，他打算再修鍊一天時間。
許末很快就直接進入了修鍊塔。
零在外面守了片刻，知道許末沒有那麼快，便獨自離開了這邊。
時間一點點過去，傍晚時分。
零洗完澡，換了一身裙子，提著零食來到了修鍊塔外，許末依舊還在裡面修鍊沒有出來。
心零安靜的在外面等待著，她拿起一包零食撕開，隨後嘗了下，漂亮的眼睛明亮了幾分，便開始一個人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
許末走出修鍊塔的時候，就看到了零在一個人偷吃。
見許末出來，零的手僵硬在了那裡，停頓了下，眼睛轉了轉，隨後又繼續吃了起來，道：「你也吃。」
「好。」許末笑著來到零身邊坐下，拿過一包零食，不過剛拿起來，便被零搶走了，護在身後，瞪著許末。
「額·－」許末眨了眨眼睛，這也行？
呵，女人！
他只好開另一袋零食，兩人就這麼安靜的吃著。
古堡外的巨大空地上，頭頂上空之地，忽然間一陣強烈的氣流出現，頓時下面的樹木都在劇烈的搖晃著，落葉飛舞。
一架圓盤狀的飛行器出現在了上空之地，並緩緩往下降落。
在飛行器的下空之地，有一塊圓盤脫落，隨後緩緩往下降落，出現在了空地上，四道身影從飛行器中走出，一位美婦站在最前方，許末見過，零的母親。
她身側方位，同樣是一位女子，看起來四十餘歲，身上裹著長袍，端莊而又神秘，那雙眼睛卻格外的深邃有神，在她的眉心處，有著一枚印記。
身後兩人則是管家打扮，安靜的跟在後面。
四人朝著古堡走去，直接解鎖進入其中。
古堡內，修鍊塔前。
許末和零兩人還在享受著美食，有腳步聲傳來，兩人的聽力都非常好，聽到了腳步聲，手中的動作不由得僵硬在了那裡。
零的眼神顯得有些慌亂，不知所措。
她看著許末，只見許末也同樣愣住了。能夠直接進來的人，顯然是零的媽媽。
大型社死現場！
許末想找煙地方躲起來，但想到穹師那恐怖的境界，想必是躲不掉了。
看到零起身，他也只能硬著頭皮了站了起來。
不遠處，兩道身影出現在了他們面前。
其中一人許末見過，正是零的母親。
「阿姨。」
許未喊了一聲，不過聲音顯得沒什麼底氣。
一股威壓降臨，落在他的身上，周圍的空氣彷佛都凝結了般，一股巨大的壓迫力鋪面而來，來自精神層面的威壓。
他看到了零母親身邊的人，威壓是從她身上釋放出來的。
「穹師！」
許末猜到了對方的身份，能夠控制S級怪獸的恐怖存在。
零的母親眼神在兩人身上移動著，她的臉上覆著寒霜，許末能夠想象她心中的怒火。
這事看起來……他的確很不地道！
但是，他什麼也沒做，只是單純的來借修鍊塔修鍊的。
「母親。」零喊了一聲，腳步微微移動，擋在了許末的身前，是她帶許末來的，她不知道母親會這麼快回來。
零的母親是因為看到了零在超凡者賽場棄權才提前回來的，沒想到回到家，就看到了眼前的一幕。
比她想象中的還要更嚴重。竟然，已經帶到家裡來了。長大了，叛逆了。
是她以前管教太嚴格了嗎？
看到零擋在許末身前，零的母親心中不是滋味，多年心血，會毀於一旦嗎。
「你先回房間去。」零的母親對著零道，心中暗暗嘆息。
零看著她的母親，搖了搖頭。
「去！」
零母親呵斥了一聲，神情陡然間變得嚴肅，周圍的溫度都像是下降了般，讓人感覺很冷。
零有些害怕，但她依舊倔強的看著她母親，擋在許末身前。
「我帶他來修鍊。」零開口說道。
「零，你先去吧。」許末開口說道，走上前一步，沒有讓零擋在他面前。
總是要面對的。
他已經做好了挨揍的準備了。
認了！
零看著他，又看了看母親，還是沒有動，她不放心。
「零，去吧。」穹師也開口說道，零眼睛紅了，似有眼淚出現。
她有些害怕。
看到零的眼睛，零的母親就知道完了。
「我有些話要問他，你先去吧。」零母親聲音又溫和了幾分，零看著她，又看了看許末，見許末點頭，她終究還是抬起了腳步離開了這邊。
零離開后，許末身上的壓力更強了。
零的母親就那麼看著他，穹師往前走了一步，那雙深邃的眼睛盯著他，彷佛化作了白眸，一股恐怖的精神力釋放而出，剎那間入侵他的腦海。
「你和零有沒有發生過身體接觸？」穹師的聲音直接在許末腦海中響起。
「有，」許末回道、他的身體漂浮而起，不受自己控制。
「你為何來此？」穹師問。
「來修鍊塔修鍊。」許末回應道，比起零的言能，穹師的言能不可阻擋。
「你和零是什麼關係？」穹師再問。
「朋友。」許末回道。
「你有沒有欺騙零。」聲音連續在許末腦海中炸響，他感覺精神都要崩漬般。
「沒有。」許末咬著牙道，那種大恐怖，令人感到絕望。
下一刻，許末的身影落地，他感覺渾身像是虛脫了般，身上被汗水浸透，像是在鬼門關走了一遭。
聽到這些，零的母親表情放鬆了一些，沒有之前那般冰冷。
情況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糟糕。
「抱歉。」零的母親開口道：「不過，我相信你能夠理解我的心情。」
雖說是抱歉，但她並沒有太多的歉意。
這些事，必須要問清楚。
「理解。」許末回應道，目光看了穹師一眼。
這老巫婆！
他竟然毫無反抗力量。
「零為何讓你來修鍊塔修鍊？」零的母親問道，沒有再讓穹師使用精神控制。
「零認為我適合修鍊塔。」許末道：「應該是希望超凡者大賽我能往前走。」「你修鍊精神力？」零的母親問道。
「恩。」許末點頭。
「我不反對零交朋友，但是，零和其他人不一樣，這點你應該也看得出來，我不希望她將來受到傷害，所以，我希望你不要逾越朋友的界限，可以嗎？」零的母親說道。
「好。」許末應了聲，這恐怕不僅僅是一句勸告了，畢竟以對方的恐怖實力，他真敢做什麼傷害零的事情，怕是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謝謝。」零的母親很客氣的道：「穹師，為他開言。」穹師點頭，走上前一步，看向許末。
突然間，許末感覺到一股恐怖的精神威壓沖入他腦海中。
穹師口吐聲音，是許末沒有聽過的語言，在他聽來就像是咒語般，剎那間他的腦袋像是要炸裂般，精神力承受了極其恐怖的壓迫力。
一道道聲音傳出，全部沖入他腦海之中，在他腦海中炸響，許末感覺自己已經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精神力了，像是被束縛了般，他想要脫困，瘋狂的掙扎。
「這是什麼聲音？」許末心臟跳動著，這老巫婆真會咒語不成？
又像是一道咒言落下，他的精神力遭到強烈的刺激，許末只感覺頭痛欲裂。
他雙手捂住自己的腦袋，穹師口中不斷吐出聲音來，這片區域充斥著一股精神威壓。
零的母親在一旁看著許末，神色如常，她也想看看，許末能承受多久。
許末痛苦的捂著腦袋，他甚至發不出聲音，感覺隨時可能會精神崩潰而亡。周圍的源力突然間暴動，瘋狂的朝著許末涌去，穹師露出一抹異色，嘴唇動的越來越快，許末臉上的肌肉線條扭曲抽J著。
「轟………」許末感覺自己的精神力像是炸開了般，隨後失去了意識，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