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選擇！
“大……大伯，好久不見。”
映入張凡眼中的這張臉，既熟悉，卻又很陌生。
臉，依舊是哪張臉，笑容，還是像曾經那樣讓他感受到了來自長輩的那種關懷和溫暖。
可是眼神讓他覺得不是那個味了。
當然，倆人已有十年未見，這十年間，各自經曆了不少事情，有些變化也是在所難免的。
要說變化，誰有他的變化大？
一個名不經傳的世家子弟，每天除了上班，沒什麽本事，更加不是做生意的料子。
可是現在呢？
他是一國之戰神，百萬將士的領袖。
如此之大的變化，即便他說出來，信的人又有幾個？
因此，對於大伯的眼神變了這件事，張凡心裏並不以為然，因為在他看來屬於正常現象。
倆人對視了幾眼後。
張海山臉上的笑容更盛了幾分，並朝張凡招招手道：“快到大伯身邊來，讓大伯好好的看看你。”
張海山臉上的笑容看得出來是發自內心的開心。
可見得知張凡還活著，他是由衷的高興，並不是故意偽裝出來的，當然也不能完全排除這樣的可能性。
張凡點點頭走了過去，雖說大伯有可能就是害的張家滅門的罪魁禍首，可這件事情還未得到證實，在此之前，對方仍然是他的大伯，他心中甚是激動。
走近後，張海山挪了一下位置，然後把自己的位子讓了出來給張凡坐下。
靈芝則是站在張凡身後，張凡讓她去坐下吃東西，隨後才看向張海山，說道：“大伯，你什麽時候來的？”
“剛到一會兒，本來打算吃點東西再把你叫醒，沒想到你這麽早就醒了，這樣也好，我們邊吃邊聊。”張海山說道。
張凡點點頭嗯了一聲。
然而，他現在哪有心思吃東西？張海山還沒出現的時候，他可以忍，但是現在張海山已經出現了，並且就坐在身邊，他隻想趕緊把心裏的疑惑問出來，至於早餐，不吃也不會餓死。
站在一旁服侍的孫鶴低著頭，佝僂著身子，一點反應都沒有，就好像真的隻是一個普通的服務員似的。
張凡瞥了他一眼，也沒理會，對正在吃東西的張海山問道：“大伯，我有幾個.……”
張海山打斷了張凡：“我既然回來，你想知道的，我都會告訴你，不過先等我把東西給吃了，我可是餓著肚子趕回來的。”
聞言，張凡雖然心中焦急，卻也隻能點頭等待。
好不容易吃了早餐，張海山剛把嘴擦幹淨，張凡就迫不及待的問道：“大伯，他們說我們張家被滅，其實是與你有關，如果不是你放出消息讓其他家族得知我們張家正在和一個國外的財團洽談合作，隨時有可能稱霸金海市，其他家族也不會著急忙慌的對張家下手，我想知道這件事情是不是真的？”
問完以後，張凡可以把情緒控製在合理的範圍之內，可是他內心的焦慮卻非常顯著，隻是沒有表現在臉上而已。
不過，他這麽急問出來，無論他的表情是否能夠控製也沒用了。
若是真的恐怖，又豈會如此著急呢？
當然，張凡也不管這些了，被察覺到自己急又如何？事實上他確實很著急的想知道答案。
而能夠給予他答案的人，現在就坐在他的身邊。
也就是張凡了，換作其他人，哪裏有這麽好的耐性？
張海山先是慢條斯理的把擦嘴的手帕輕輕放入褲兜裏，這才一臉好笑的看著張凡，反問道：“別人說的？你覺得可信嗎？”
張凡搖頭，他當初有派人查張家除了他之外是否還有其他活口，可是查到的答案無一例外都是沒有，除了他，張家已經沒有第二個活口了。
後來他就沒再派人查這件事了，也算是接受了這個事實和結果。
說實話，對於這個沒死還活著的大伯，昔日心中對他那份崇敬早就已經隨時間推移而衝淡了，就好像童年的時候很喜歡玩具，長大以後就不喜歡了，或許是基於同樣的一個道理。
張凡再次看到張海山，心中那一絲激動僅僅是因為張家除他之外還有其他活口，再無其他。
他對張海山所說的話，有所保留。
張凡搖頭後，說道：“因為我不信，所以我才問。”
頓了一下。
張凡又問：“現在你已經回來了，我還是電話裏那個問題，張家滅亡，與你有關嗎？”
三天前那通電話中，張海山並未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告訴張凡，讓他再等待三天，等他回來，想問什麽盡管問。
如今人已經回來了，他想知道答案，他迫切的想要知道，大伯和自己究竟是親人還是敵人。
他必須要知道答案，因為這影響到他之後對此事，對對方的一個態度。
張海山似乎也已經做好了回答這些問題的心理準備，聽到張凡所問，臉不紅心不慌，拿出一包沒有外殼的煙，然後遞了一根給張凡，張凡搖頭道：“我不抽煙。”
實際上不是他不抽，而是他不敢抽！
萬一煙裏有什麽東西，自己豈不是魚肉一半任大伯宰割？
他可沒那麽傻。
張海山聽到張凡回答自己不抽煙，目光饒有深意的看了張凡一眼，張凡是坐著的，褲兜裏的煙盒印非常明顯，不過，他也沒點破，自己點了一根，深吸一口，頓時一口濃煙從他嘴裏吐了出來。
張凡看似沒有任何反應，實際上卻在大伯把煙從嘴裏吐出來的一瞬間已經凝神閉氣了。
濃煙漸漸消散後，張海山長長吐了口氣，這才回答張凡的問題。
“張家的事，確實與我有關，不過你說的原因隻是掩飾的手段罷了，真正的原因不是這個。”張凡說道。
“那真正的原因是什麽？”張凡立即問道。
張海山沒有回答，而是盯著張凡，臉色忽然變的嚴肅起來，出聲反問：“不知道原因，我可以保你不死。但是知道原因以後，你會死，你怎麽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