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0:薄初辭是女人(2)
楚辭也火了,扯著雲暮,長長的頭發往下耗,雲暮驚呼一聲,抬手扇了楚辭一嘴巴子。
“撒手!!”
楚辭咬牙,血絲順著唇邊往下落,你說撒手就撒手?
她抬起她的兩隻腳靈活的掐住雲暮的脖子,雲暮哀嚎一聲,被迫的仰著身子,雙手來回撲騰楚辭,所有的力氣都放在兩隻腳上,為防她一隻手忽然抓向自己的胸,狠狠的抓住了一枚護心鏡。
隨即那兩根手指觸碰到了她的柔軟。
這種柔軟,並非男兒才會有的。
楚辭一驚,雲暮一怔。
她上下嘴唇抖了抖,望著楚辭:“你……”
話還沒等說出口,她脖子一擰,楚辭的雙腿將其狠狠的扼住。
雲暮已經憋成了豬肝色,張嘴斷斷續續的道:“女人……”
楚辭咬牙,翻身向上,將她壓在身下,一手掐住她的喉嚨,狠狠的收攏這虎口。
“阿辭小心!”
白允在身後驚呼一聲,楚辭未來得及回頭,強勁的風讓他下意識的側過身去,果然已到力勁十足的拳揮向她的頭。
白允抬手將其攔下,手腕生受了一拳,他痛得悶哼一聲,順便拉著楚辭滾落在地。
二人撞在桌案上,瓷瓶嘩啦啦的盡數掉下來,砸在身旁,碎成一朵朵血色的瓷花。
雲暮已經被男子解救,被他抱在懷裏,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女人……”
她有氣無力的看著楚辭。
楚辭抬眸,臉色一暗。
而雲暮亦是緊盯著她,幾乎是毫不猶豫大喝一聲:
“薄初辭是女人!!!”
“碰!!”
突然,有人踹門而入。
略有些刺眼的陽光,讓在屋的所有人眼睛不自襟地眯了眯。
而站在門前的男人,周身鍍了一層金邊,他頭頂的經過,精雕細琢的刻著龍的紋樣,幽幽的目光銳利的直射雲暮。
“殺了她。”
簡短的三個字。
身後有人魚貫而入,黑衣人暗道不妙,扯著雲暮便要往出跑,又是一番搏鬥。
白允率先將楚辭護在身後,免得讓楚辭受傷,而站在門口的男人,大步流星的踏過戰場。
墨色的貂裘,銳利的雙眸,和那如鬼斧雕刻般的輪廓,他一步步走來,帶著迫人的壓力,讓白允情不自禁的向後退了退。
而對於這個男人,他仿佛旁邊的刀光劍影他完全不放在眼中,徑直的朝著楚辭走過來,推開白允,一把將楚辭扛起來,放在肩上。
白允驚呼:“王爺!”
那是楚辭的人忽然回了下頭。
瞳孔微縮,白允這才分辨出來,原來的人不是旁人,正是薄無埃。
他仿佛鍍著金邊,帶著凜冽殺意,將楚辭帶離戰場,一步一步,堅定穩妥。
“皇上……”
白允不自覺的喃喃。
而這時,鍾靈已經抓到了雲暮,而黑衣人卻在此刻破窗而出,閃身飛走,將雲暮給丟下了。
“追!”
鍾靈將手中的女人隨便的丟到了白允的手中,足尖一點,也跟著飛了出去。
任憑雲暮在後麵,怎麽呼喊求救,那人都不回頭了。
展覽過後,白允腳踩一片狼藉,手裏還攥著撲騰的雲暮像是捏著離了水的魚。
任由她怎麽撲騰,也隻不過是撓癢癢般的力道了。
不知為何,有些想笑,嘲諷的說道:“你拿人家當寶,人家卻拿你當棵草,人和人之間都是這麽互相犯賤的嗎?”
雲暮動作一頓,憤憤不甘的回眸看向白允,狠狠的咬著下唇:
“是我們之間並非有信任可言,他會來救我。”
“是嗎?”
白允嘲諷的挑起唇來,譏誚的說道:“但是在他來救你之前,你可要好好想想,你是否還有小命可言。”
身子情不自禁的抖了抖,雲暮緊緊的咬著牙,“小命?薄初辭是女人,欺君之罪,加上冒名頂替太子,她的小命應該比我的小命還要危險吧?”
白允怔了怔,力道收攏得更緊,低喝道:“你胡說八道些什麽?”
“怎麽你不知道嗎?”雲暮嘲弄的挑唇笑了笑:
“你一直以為的兄弟是個女人,剛才我摸到的,怪不得他跟皇上關係那般接近,原來是因為她是個女人,她騙了你這麽久!你們兩個人的感情都還真是好啊。”
說不出的感覺湧上來,白允瞠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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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辭這廂被薄無埃扛著,頭都要充血了,他雙手撲騰著,輕輕拍打在他的背上:
“薄無埃,你先放開我,我難受!”
薄無埃沉著一張閻王麵,不說話。
七繞八繞的繞到她的宮門口,楚辭心覺不妙,撲通的更厲害,想下地逃跑,可是這男人怎麽會容他有這樣的功夫,直接踹開門去,把門狠狠一關,落了鑰,將她往床上一拋。
身體騰空彈起來,五髒六腑都好像在這一刻摔了個稀碎,楚辭揉著屁股,倒吸著冷氣,幽怨的看著他。
“你就不能溫柔點嗎?”
薄無埃凝望著她,良久良久,就在楚辭心裏七上八下,以為這男人氣的不會說話的時候,他終於開口了。
“你認為別人會對你溫柔嗎?你認為想取你性命的人會對你溫柔嗎?”
楚辭被哽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那你跟他們又不一樣。”
好半天了,他才弱弱的補上了一句。
薄無埃扯唇一笑,我上前去,微微俯下身,將楚辭困在她的臂彎之間,定定的看著她:
“我怎麽不一樣呢?”
他聲色惑人,光線昏暗之時,他離自己這般接近,略有些深邃的五官,愈發的邪魅。
讓她心沒出息的猛跳了跳。
見她不說話,薄無埃忽然臉色一暗,憤恨的磨著牙,幾乎是一字一句的蹦出來:
“我唯一跟他們不一樣的是,他們想要取你的性命,而我想要取你的性命,卻下不去手。”
楚辭一震。
薄無埃離她甚近,呼吸與她纏繞。
“很好,你現在不給朕惹事兒,你就心癢癢,是不是?”
楚辭抿了抿唇,底氣不住的說道:“嗯,這個你誤會了,其實我是有心想要揭破雲暮那個狐狸尾巴,你沒看到狐狸尾巴真的露出來了!白允已經知道他是什麽樣的人了,隻是我沒有算到她還有同夥……”
男人的目光越來越深邃,楚辭的聲音越來越弱,最後縮下頭,幹脆聽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