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情深卻難堪消磨(134)
薄初辭一怔,皇帝還在那邊介紹:“這位,是餘國太子,餘墨。” 餘墨?薄初辭瞠目。 這,分明就是沈莫。 沈莫不如在之前與她對飲的暢快,也文質彬彬,對她略一躬身。 她反應遲鈍了一下,也忙咧著嘴笑,做禮回之。 皇帝又介紹:“在餘墨太子身邊的,是這次的使臣,王大人。” 她亦做禮回之。 入座之後,又看向陸燼璃,可是陸燼璃臉上全無驚訝的神色,好像早就知道,沈莫就是餘墨一般。 她隱約覺得哪裏不大對勁。 人都到齊了,皇帝舉杯說了一些客套的話之後,為了活躍氣氛:“先讓朕的這些臣子的女兒們,為我們的來客做舞如何?” 席間的女子們躍躍欲試。 薄初辭緊挨著的,是小公主瑟宣。 瑟宣小,口無遮攔,卻也明白道理,小聲的問她:“鏤蘇皇姐,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和親?” 她已經不再是公主,這小姑娘卻仍是叫她皇姐,薄初辭朝她看過去,她幹淨的目光不摻雜一點雜質,未施粉黛的臉上盛滿了生澀和天真:“我卻覺得無趣,若我長大了,才不要遠嫁他鄉。皇姐你說是嗎?” “你管她叫什麽皇姐?她是郡主,可不是你的皇姐。”瑟樂在她的左側,酸溜溜的睨了眼薄初辭:“瑟宣,難道你不懂規矩?” 瑟宣擠了擠鼻子,對對薄初辭癟了癟嘴,頂嘴道:“我知道什麽是皇姐,什麽是規矩,我不想瑟樂皇姐你,需要的時候叫皇姐裝蒜。” 瑟樂眼珠子一瞪:“你——” “你可要注意形象啊,公主。”薄初辭插嘴,雙手抱懷,眉眼嘲弄:“你不是在眾人麵前一向都是最優雅高貴的嗎?” 瑟樂聞言氣急,沒想到這兩個家夥經湊到了一起合夥來氣她,大庭廣眾之下,薄初辭都知道注意形象,更不要提她。 瑟樂隻能狠狠的一甩袖,不再看她。 瑟宣捂著嘴偷偷地笑,衝著薄初辭道:“她就愛裝蒜。” 薄初辭覺得跟她挺投緣,探過頭來,在女眷都對陸燼璃和餘墨拋媚眼的氣氛裏,就她倆不對男色所動:“你也不喜歡她?” 瑟宣翻了個白眼:“當然不喜歡,她在父皇麵前總是擠兌我們,特別煩人,上次她說是給國師繡了一個杜鵑花的香囊,天天秀,在外頭繡,春天風那麽大,她也不嫌線團子纏的晃,就在我們麵前炫耀她破荷包。” “等等。”薄初辭的笑容微僵:“你再說一次,什麽香囊?” 瑟宣皺眉:“你不知道?” 她作勢對這陸燼璃的腰間努了努嘴:“就是陸國師腰間帶著的那個香囊,就是她送給她的。這男女之間,送香囊代表著什麽?那不就是定情信物嗎?你成天跟陸國師在一起,你沒看見他帶了那個香囊嗎?國師也當真寵她,暗地裏送了很多東西給她,她天天在我們麵前炫耀,還說國師給她作畫,還說國師給她買了首飾,買了衣裳,她就隻能做一個香囊來當回禮。你瞧,國師可不就歡喜的戴上了?” 薄初辭的心忽然有點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