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厲害是還需體會
這大老粗說話聲音也大,宋晚書在裡面吃東西都聽得真亮,她怕趙彪將她的事情說漏嘴,想著撩開帘子提醒下。
「哈哈,咱們公子的厲害我感覺還是等你親自體會的比較好,過往的事情我也記不太清了,專心看顧四面,不許打馬虎。」
宋晚書欲抬起的手又放下,真沒想到,趙彪看起來是個粗人,但他這和身邊說話時還是挺有分寸的,不錯不錯。
這趙德和趙武,並不是和趙彪上次一起去小河村管王狗蛋要錢的人,在後來的交談中趙彪解釋過,在天福賭坊那些人都是上面招來的人,而趙德和趙武其實是他的叔輩兄弟。
也就是 因為這一點所以宋晚書才敢雇傭他們的。
馬車搖搖晃晃,塵土在馬蹄行走過後留下不深不淺的印記,一路向京城的方向行駛去,可見樹木漸漸變得高大起來,在行駛一段時間,又轉換成荒蕪的類似於戈壁的黃土朝天的地方。
午後的陽光有些刺眼,宋晚書不願意撩開帘子看,倒是王二丫不知道在想什麼,沒事的時候就喜歡撩開帘子眯著眼睛看外面。
宋晚書看了一會兒手中沒滋沒味兒的話本子,實在按捺不住心中的疑問,問出了聲。
「二丫你在看什麼呢?外面陽光那麼刺眼,你莫不如放下帘子睡一覺。」
王二丫一開始還沒聽到宋晚書問話,後來她又叫了一遍王二丫才將沒魂兒的人叫了回來。
「公子你剛剛問什麼?」
宋晚書笑笑,再一次重複道,「我剛剛問你,你在看什麼呢,外面的陽光那麼刺眼,你還不如睡一覺呢」
王二丫放下帘子,馬車裡瞬間黑了一個度,搶眼的陽光照到了帘子上透出被過濾的金色光影投到了桌子上和宋晚書的腿上。
「公子,我是想看看咱們路過的地方,然後好記住。」
宋晚書點點頭,「你是頭一次出小河村嗎?」
「嗯,第一次,在遇見公子前我早就做好了死的準備,從來沒有想過出小河村,能過上現在的日子對我來說無異於是做夢,時常就感覺很不真切,所以想多看看,好記住眼前的東西。」
王二丫性格不是很開朗,話也不多,像這種話若非宋晚書主動發問她也不會說,宋晚書低頭抿了抿唇,目光如炬的看著她。
「二丫你知道為什麼我會將你帶出來嗎?」她將王二丫救下以後,就帶她到了茸池鎮,慕容家應該不知道王二丫一直跟著她,所以就算是王二丫的臉出現在京城他們也不會聯想到她,況且以後她也不叫王二丫了,到了京城她就只有一個名字,那就
是宋子軒。
擺脫那個惡魔的爹,王二丫整個人變了許多,雖還有些陰鬱但和以前比強了不少,再加上以後她只會穿男裝亮相,宋晚書量慕容家也不一定能認出她來。
「為什麼公子?」
宋晚書換了一個慵懶的姿勢,一條腿綳直的伸到了老遠,桌子上的手慢悠悠的敲了起來。
「因為你能力強啊,雖然不愛說話,但也不會太得罪人,性格安靜,做什麼東西上手快,看人也比較准,把你放在田裡種田那簡直就是侮辱了一個人才。」
宋晚書越說王二丫的眼睛就越亮,她從一開始都只是想儘可能的報恩而已,公子雖然經常以玩笑示人,但是她很崇拜她的,從未想過在公子的心中她竟然會有這麼高的評價。
「所以啊,你不要執著於過去了,只要等你光明的未來就夠了,孩砸,你就當以前受過的苦難都是為了給你以後鋪路吧,不經一翻徹骨寒,怎得梅花撲鼻香。」
王二丫點點頭,面上沒什麼表示但胸膛里一直忐忑不安的心好似慢慢的正在歸於平靜。
沒錯,她應該自信一些,不能再執著於過去了。
日頭漸移,就在宋晚書又要睡著時車簾外面漸漸的熱鬧了起來,到最後變成了吵鬧,各種叫賣聲傳進耳朵里,還有不知名的小曲兒聲。
宋晚書還沒進入夢鄉就被拉回了現實。
她好奇的撩開帘子向外面看去。
「公子,面具。」
王二丫在後面 提醒了一聲,宋晚書刷的將頭縮了回來,忐忑的拍拍自己的小胸脯,宋晚書莫名的嫌棄自己。
誒……有時候總是記不住這突如其來的改變。
王二丫找出裝面具的盒子,將面具拿了出來,這時外面傳來班小公的聲音。
「公子,一會兒我們找個客棧落腳,你確定自己不用整理下儀容嗎?」
「閉嘴。」
雖然班小公這話聽得不太順耳,好像她有多邋遢一樣,可為了在外的形象,她還是好好整理下吧。
一會兒可是她公子七第一次亮相啊,哈哈哈哈,還能帶著面具下車,要是擱在現在出門帶著面具好像不太正常,但在這裡貌似不是那麼的引人注意。
大家好像都挺能理解帶面具這個行為的。
宋晚書出門的時候穿了一身白衫,頭上也是簡單的扎了一個髮髻,整身唯一的亮點也無非是腰間的一抹寬的銀絲腰帶。
公子身板挺直,如竹翠雅。理了理微亂的頭髮,宋晚書又拿擦臉的巾布沾了水擦了擦臉,接著撫平衣服上的褶皺,最後才慢慢的將面具拿出來帶在了臉上,面具材質很好,質地輕薄,耳邊處弄了兩個可以掛在耳朵上的小暗勾,簡單
的設計卻為美觀又加了幾分。
剛帶好馬車就晃蕩了一下,班小公撩開帘子。
「公子,我看這家客棧不錯,今天就在這歇息吧。」
「可以。」
「那你下車吧。」
鬧市裡,小二見門口行來馬車停住就知道是客人上門了,連忙跑出來招呼。
「來幾位客官裡面請。」
王二丫先從馬車裡下來,班小公隨後拿出小凳子放在了馬車的旁邊,小二哥一看這個架勢就知道是有重要的人下來了。
宋晚書出來前拿出事先準備好的骨扇,上面所繪的山水圖是她自己畫的,上面還臭屁的印了一個自己的印章,印章也是班小公給她準備的。馬車外的人,只見一截骨扇慢慢掀開了簾幕,潔白如玉的手隨後漏出,緊接著便是烏髮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