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9章 二品官員親表親
這個沒腦子的蠢貨,差點沒氣死慕容清,人家是什麼人,他可是宋晚書的親表親,而且對宋晚書的感情深厚,就算是不識柳尋真的身份,可人家兩個人走在一起, 她怎麼還能指著人家的鼻子去罵宋晚書。
父親本來就在想方設法的拉攏柳尋真不成,也就是這個原因,她不敢太修理宋晚書,為的就是不讓柳尋真生氣,她可倒好了, 上來就直接怒罵。
慕容清越想越生氣,一張清淡標誌的臉在朦朧的夜色下都幾近變形了。
柳尋真怎麼能容忍有人在他面前辱罵宋晚書,真是個豬腦子。
慕容泠就是個沒腦子的,能在這深宅大院里活這麼久,那成靠的就是她這個毫無攻擊性的腦子。
「為什麼要我道歉, 清姐姐,我又沒有錯。」
「我讓道歉你就道歉!」慕容清對慕容泠一貫的強勢,平時慕容泠還能忍受,可是在這個讓她心跳加快的小公子面前,慕容泠並不像因此丟了面子。
她想反駁,可話卻說的過了。
「清姐姐,父親不是已經安排讓你進宮伺候大皇子殿下了嗎?伺候不就是已經算是暗地裡指婚了,還說你及笄那天就指婚,可是你怎麼可以還肖想這個…」
啪的一聲,世界都安靜了。若不是慕容泠說那麼多的話,慕容清這一巴掌早就將她的話給打斷了,「無知傻子,你也不看看這位是誰,他可是朝廷位及二品官員的柳大人!宋晚書的親表親,你在這裡胡言亂語,我看你是不要命了!等
一會兒回去看父親不將你的皮扒了,還想在這裡污衊我,我看你是真的膽子肥了!」
慕容清寒著臉,就好像是將要下雪下雨的天空,一瞬間狂風呼驟,雷雨交加,嚇死了個人。
宋晚書和柳尋真今天也算是看了一場好戲了。
位及二品和親表親幾個字,就好像鑿子一樣戳進了慕容泠的腦瓜子里。
慕容清那一巴掌直接將她打翻在地上,慕容泠眼神獃滯,她吸著鼻涕,機械的轉頭看向柳尋真,蚊子一樣的說了三個字,「對不起。」
哭的楚楚可憐,半卧在地上,讓人瞧了都疼在了心眼裡。
小路上實用那種一塊又一塊不同顏色的石頭鋪就的,石頭縫裡面有雪的痕迹,慕容泠摔倒在上面,手上被沾了雪,她用小鹿一樣的眼神注視著柳尋真。
柳尋真臉上依舊是春風和煦,其實你仔細看,眼底已經翻滾著岩漿了,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他對於那些辱罵了宋晚書的人,都有一種仇視的心裡,甚至,想除掉他們。
不過面上的表情依舊控制的很好,就連聲音都是那麼的溫軟,他對慕容泠道,「你該道歉的人,不是我,是晚書和你的姐姐。」
這次不僅慕容泠呆住了,連慕容清都多看了他一眼,真不愧是能保持中立卻又從不與人難看的柳大人,父親說的沒錯,像柳尋真這樣的人才叫可怕。
他做事情,從來都不會讓人不舒服,他只會慢慢的看著,保持中立,什麼叫中立,中立就是坐山觀虎鬥,享受漁翁之利。
如此聰明的人,拉攏到身邊那就是一股極其強大的力量,難怪,父親那麼看中從來都不與他結盟的柳尋真這個人,真的很難讓人恨上。
慕容清性子還需打磨,可她再看一些問題的時候,十分清明透徹。
不比在朝為官的 一些大人差。
慕容泠更像是被柳尋真身上那股不爭不搶又隨和的氣質給感染了一樣,她看著柳尋真卻對宋晚書道歉,「宋晚書,今日是我不對,對不起, 姐姐,對不起。」
慕容清眼神輕晃,冷淡的回道,「沒關係,今日之事,是家妹的錯,還望柳公子不要介懷才好。」
柳尋真搖頭,「沒關係。」
小路上的另一端一個婢女手裡捧著一叢巨大白色毛絨絨的東西往這邊跑過來, 眾人聽到聲音都往那邊看去,那是慕容淺的住處的方向。
小婢女跑進了, 看到慕容泠眼神絲毫沒有波動,她直接將手中的東西展開,是一件白色的毛絨絨的披風。
「宋姑娘,這是我家主子送給您的,他見你身上穿的單薄,心疼你,原本以為要好費勁的追你,沒想到在這裡碰到了,您還未走遠。
宋晚書點頭笑著謝她,「辛苦你了。」
「不辛苦的,來姑娘,我給你披上。」
說著,她拿著披風就給宋晚書蓋了上去,那毛都是真毛,不長不短,很捋順,那顏色甚至比地上的雪還要純潔幾分,宋晚書裡面其實還有一件比較厚實的衣物的,卻不是很保暖。
上一件紫色毛皮披風也是慕容淺送的,不過她最近穿男裝,不適合在披著那件了,今日這件顏色上無論男女都可以披著。
果然,真毛就是保暖。
宋晚書的膚色堪堪的能將這件披風撐起來,陪著她如玉的小臉,也算是不白瞎這件披風了。
她頭髮半挽在頭上,用一隻玉釵固定,此時此刻,也有那種公子世無雙的感覺了,人靠衣裝,佛靠金裝,古人,從不欺人。
「既然姑娘披上了,奴婢就先告退了。」
「嗯嗯,慢點走。」
「好。」
小婢女說完搓手和著氣就走了。
她為了給宋晚書送披風,手一直在外面,被凍得通紅,宋晚書低頭看去,真是一件披風苦了一個小婢女了。想罷,她回頭打算和柳尋真離開,誰知道一轉頭就看進了一雙眼底猩紅的眸子,裡面燃燒著熊熊的嫉妒之火,和她那張寡淡的臉極其的不相配, 宋晚書忽然想起來,上次好像就因為慕容淺送她那件披風惹
了這位雪美人不開心,這次更甚了,人家將披風當著她的面送過來的。
難怪她現在是一種想死了她的表情。
宋晚書輕咳幾聲,伸手扯了扯柳尋真的袖子, 「咱們走吧。 」
「嗯。 」來不及說再見, 宋晚書就不想在這裡承受那樣恐怖的目光了,不是怕了,是那眼神像是長了刺一樣,扎的她渾身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