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7章 耳邊的哭慘聲
柳尋真蹙了蹙眉宇:「這個怎麼說,據我觀察那個李瘸子平時雖然總是欺負鄰居,偷雞摸狗的,但是還沒有達到能將他繩之以法的地步,按照刑律來說,最多也就是關個幾年,出來了, 說不定還會找人尋
仇。」其實李瘸子這個人沒少進牢里待過,宋晚書聽完這句話也明白點了什麼, 上次這支付縣衙派人過去她家,宋晚書就覺得那縣官定是個好官, 因此在面對想李瘸子那樣的人的時候也沒有做出什麼特別激烈的
舉動。
若是一些有心的壞官,早就用一些權利將這個臭蟲給處死了, 省的整天做事過來給他上眼藥。
雖說官是好,但是可能……真的有點心慈手軟了吧,要是宋晚書,這樣的人就算是不弄死也得…「阿真我和你講,要是我是這個縣官,早就想辦法把這夫妻倆給流放了,太不是個東西了。」
宋晚書生氣無比的樣子讓柳尋真震了一下,這就是她的想法……
「趙大娘,不可等事情過了在報官,要不然你這邊還是不能依靠現有的情況搬倒李瘸子。」
柳尋真挺完了宋晚書的說話的話,忽然間站起了身子說道, 他說完話以後全場安靜了,全都看著他,雖然男子白面清瘦,可就是在說話的時候身上有一種沒有辦法讓人忽略的 清瘦。
「你要是想真的懲戒到李瘸子夫婦二人,現在趕緊出去,報官,我保你從今以後,李瘸子不會再繼續在淘沙村生活了。」柳尋真一臉堅定地說道,趙大娘也不知道怎麼了,就那麼的點了下頭。
「不過,真的可以嗎?」錢大娘不確定的問道,宋晚書雖然不知道阿真怎麼忽然間就說出了這種話,管上了這件事情,但是,既然是他這麼肯定的說的, 准沒錯:「幾位放心,阿真說的,一定是沒有錯的, 李瘸子雖然沒有打死李
玉青,但是他也負有間接的責任。」
「我,我也相信柳大……哥。」付小翠停頓了一下,將那個人換成了哥,誒呀,差點就說漏嘴了, 幸好忍住了,既然柳大哥是京城裡來的大官,那一定就是非常厲害的。
「嗯,幾位放心吧,他是有能力的,既然如此肯定地說, 一定就是有想法了,交給阿真一定不會有錯的。 」就連宋明禮也幫忙符合。
一屋子的人沒有等多久,就那樣的穿上了鞋子,坐著牛車去了縣衙里,擊鼓鳴冤了,縣衙大人戚必看著底下這麼多人,看了好一會兒才輕咳說道:「堂下所跪何人,所為何事啊/」
宋晚書低頭在趙大娘身邊小聲的鼓勵:「大娘你不要怕, 將你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就好了。"「嗯,回稟大人,民婦是淘沙村的,狀告淘沙村李瘸子, 他害了人兩條人命!」這口述狀詞全都是柳尋真交給找大娘的,就是這樣的驚雷一句, 嚇得戚必瞪大了眼睛,他年紀差不多有四十來歲了,慈眉善目
的,就算是穿著官府坐在高堂之上,都很難讓人感受到那股威嚴的感覺, 倒是柳尋真跪在那裡,停直的背,都是那麼的官威十足。「竟然又是那李瘸子生了事,你快和本官說說,他到底是害了誰?!」看著戚必的模樣,估計都是頭疼搞死了,雖然他沒有什麼威嚴感覺, 但是身上卻散發著憂愁,能明顯的讓人感覺到,戚必,在犯愁,在
惋惜,甚至有些許的後悔。
宋晚書猜想,估計是後悔怎麼沒有早點將李瘸子弄死吧,因為省了一條人命,如今卻是弄沒了兩個。
「你們繼續繼續.」趙大娘沒有說出話,眼角卻濕潤了,白髮人送黑髮人的痛苦,該是有多麼的難受,本以為自己會是那個共享天倫之樂,然後被趙銘伺候的送走的人,可現在,卻是這般摸樣,被留下的,只有她自己而已,
全家人都將她丟下了。
「堂下婦人,你先不要著急說道, 先緩緩情緒。」戚必的 這句話關懷備至,一時間就讓宋晚書有了好感。
「大人,我現在能說了, 這兩個死的人裡面,一個是李瘸子的女熱,李玉青,另外一個是我兒子,趙銘,啊——!」
戚必眉毛一挑,「慢慢講來。」
「這件事情也是我做的不好, 原本我那傻兒子與那姑娘相互愛慕,後面我知道了消息,便以死相逼讓他們分開,大人啊,你想想,若是攤上了那樣的人家,我們老趙家能吃的消嗎?那姑娘是個好姑娘,可我也無福消受啊, 所以,我就一時糊塗的,分開了他們,可是還沒有等我們家趙銘過去找那姑娘說這件事呢,那姑娘懷孕不潔就被她那個禽獸的爹給用皮鞭子給抽流產了, 嗚嗚…
…誰知道那姑娘轉頭就跳了河了。
我兒…聽說了那姑娘的慘死,還有那未出世的孩子,死命的跑了出去, 那一天,風雨交加,天氣寒冷,我站在院子里, 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嗚嗚……」趙大娘是沒有看見李玉青死的時候樣子,可是她想起了下一步,就是他兒子的死狀,一時間失聲了,戚必站了起來,伸出來示意要扶趙大娘的手都在震顫,他眉頭悲哀的簇起,臉上露出了悲哀至極的神色,錢大娘哀嘆一聲,替趙大娘將剩下的話給說完了:「那天老婦人我好信兒的過去了,也就親眼看見了後面的慘事,趙銘打小兒……就是一個心善的孩子,那天他跑到了河邊, 見到的就是那原先的姑娘被泡的浮腫模樣,她穿的褲子那裡,黑紅黑紅的, 就算是泡了那麼久, 那血的顏色還在,那姑娘面色浮腫,眼睛都翻起來了,看著十分的駭人,趙銘一眼認出來那就是李玉青,進忙跑過去,抱著那屍體哭了起
來。還說了很多對不住後悔的話,當時那哭聲, 我到現在都還記得,凄慘的,老婦我好幾天閉上眼睛都是那聲音。」錢大娘也說的哽咽了,宋晚書在一旁,眼睛都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