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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4章 紅顏都是惹禍精 二

  這也是秦鈺第一次與世家子弟打交道,在今天之前,他覺得世家子弟充其量不過是吃飯自己動手,做?愛親力親為,直到這一刻,他才發現還是低估了他們的派頭,吃飯都得丫鬟送到嘴邊。


  秦鈺給靈犀夾了一塊秦家的紅燒魚竟惹得諸人側目,讚歎者有之、鄙夷者有之、羨慕者亦有之,隻有齊家老二齊畋陰測測的譏諷道,“秦大少果真懂得憐香惜玉,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某個小廝侍候他家小姐呢。”


  靈犀原本心裏美滋滋的,聽聞齊二公子的話,不禁對他怒目而視,若非她此刻隻是丫鬟,早就大耳刮子抽過去了。


  倒是範家若潯姑娘反唇相譏,“齊二少倒是爺們,你有本事別讓女人給你生孩子啊!”


  三姐兒也是火爆脾氣,她當然不把齊家二少放在眼裏,“你又算什麽東西,大兄做事哪輪到你來評頭品足?”


  齊畋妻子秦蓮不敢反駁範若潯,對秦三姐兒卻不會客氣,“爺們說話,你一個姑娘家插什麽嘴?也不怕有辱咱秦家聲譽。”


  梁鴻既是半個主人又是長嫂,她半真半假的訓斥道,“若潯,不可以胡說。”


  範家人、齊家還有梁家都把目光投向秦鈺,齊畋繼續不客氣道,“原來益州府大名鼎鼎的秦家大郎也不過是個隻敢躲在女人背後的膽小鬼罷了。”


  秦鈺是不是膽小鬼,別人不清楚,伊人、靈犀最明白,她們才不會相信齊畋遭遇生死危機時也會讓他的女人先走。


  靈犀正要反唇相譏,秦鈺衝她擺了擺手,看著齊畋說道:“休言女子非英物,夜夜龍泉壁上鳴。”


  自四方閣入世,女子地位顯著提高,至少她們能夠走出高門大院,能夠堂堂正正的去四方學宮求學;但把女人放到與男人對等的位置上,秦鈺恐怕是第一個。


  女人也能成為英雄,女人也可以有所作為,秦鈺輕描淡寫說出的十四個字卻如暮鼓晨鍾重重的敲在在場的知書識字的女人的心上。


  有夫如此,女又何求?靈犀癡癡的看著秦鈺,兩人接觸越多,她越覺得秦鈺就是她少女春心中完美的夫婿,她當初為了追求幸福不惜逃婚離家;如今也一樣,四方閣也好,楊家女人也罷,她都要抗爭到最後。


  範家若潯本就是秦鈺的死粉,如今更是崇拜的不得了,她真恨不得與伊人、靈犀異地而處,就算做他的丫鬟也樂意。


  梁家姐妹梁鴻、梁雁也不由為之刮目相看;即便秦家堂姐秦蓮也不禁生出了幾分好感。


  範濟安卻想到了秦家食府的秦璧姑娘,讓一女子擔任食府管事,益州府可不乏看秦鈺熱鬧的人,如今食府生意紅紅火火,誰不對秦璧那瘦瘦小小的丫頭刮目相看?秦家大郎的魄力,他遠遠不及矣。


  “大郎氣度恢弘,濟安敬服。”


  秦鈺亦起身還禮,“範世兄謬讚,秦鈺隻是就事論事而已。”


  齊畋一臉懵逼,想再譏諷幾句卻發現在場女子無不怒目而視,不甘心的落座,他漸漸發現不僅女人,男人也開始冷落他,倒是頻頻向秦家那野種敬酒。


  秦鈺來者不拒,酒到杯幹,梁家二少爺梁驥——就是他用一百三十二貫拍下的秦家烈酒——平生兩大愛好,一好酒,二好結交朋友,他交朋友就一個評判標準:能不能跟他開懷暢飲。


  “秦大少,我梁家的酒雖比不了你秦家的美酒,但也是不可多得的好酒,我先幹為敬。”

  梁驥提著酒壇子走到秦鈺跟前,也不用酒杯,對壇直吹,這一壇酒是兩斤,他咕咚咕咚直接喝個一滴不剩。


  “酒逢知己千杯少,秦鈺回敬二公子。”


  範濟安爽朗一笑,“酒逢知己千杯少,說的好,當浮一大白。”


  範家少爺的酒量明顯不及梁驥,一壇酒下肚,他臉色已紅;梁鴻恨恨的瞪了弟弟一眼,忙給夫君夾菜壓壓酒意。


  靈犀、伊人不關心範濟安,他倆一個給秦鈺夾菜,一個勸說他酒喝多了傷身。秦鈺麵不改色,對靈犀道,“你家少爺可不止這點酒量。”


  範若潯看得眼神迷離,她第一次知道原來男人也能讓女人為之傾倒。


  梁驥大呼痛快,大喊一聲上酒,梁家的丫鬟們魚貫而入,與剛才同樣的兩斤一個的酒壇子共計十壇,一字排開擺在兩人中間。


  “大郎,這是驥珍藏最好的酒,你我今日不醉不歸。”


  梁驥對秦鈺的稱呼由秦大少變成大郎,可見酒這東西確實能拉近人與人的關係。


  “有酒豈能無詩?秦少爺何不賦詩一首,也算一樁佳話。”梁鴻提議道,範若潯拍手叫好,這麽好的提議,她怎麽就沒想起來?

  靈犀幹著急,倒是伊人見大少爺又要喝酒,忙剝蝦送進他的口中,她可是聽府裏年長的丫鬟說過空腹喝酒不好。


  賦詩對秦鈺而言太能了,一邊暗暗想著太白兄對不起了,一邊舉著酒壇子喝一口酒,緩緩道,“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複回。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朝如青絲暮成雪。”


  齊畋就是看不慣秦鈺受人矚目,沒話找話反駁說這也叫祝酒詩?


  他話音落地,秦鈺就啪啪打臉,“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複來。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


  梁驥感覺被秦鈺這幾句詩說進了心縫裏,大叫一聲好,痛飲一口酒,他從未向今日這般痛快過。


  範濟安也不僅豪氣頓生,他酒量不行,但他舍命陪君子。所有女眷也都一臉崇拜的看著秦鈺,唯有齊畋站不是坐不是,憤憤的走了出去。


  齊畋離去,粱衡、粱騏父子簇擁著梁家老爺子進來。老頭須發皆白,身體卻是硬朗,他爽朗的大笑道,“酒是好酒,詩也是好詩。”


  範濟安、秦鈺紛紛見禮,老爺子大手一揮,“秦家小子,無須多禮,你的祝酒詩說的好,會須一飲三百杯,你們幾個小輩陪老夫喝夠三百杯就是對老夫最好的賀禮。”


  “梁爺爺,秦少爺的詩還沒說完呢。”範若潯開口道。


  梁老爺子哈哈大笑,示意秦鈺繼續。


  “恭敬不如從命。”


  岑夫子,丹丘生顯然不能用,主人公自然得換成梁家的老壽星。


  “……將進酒,杯莫停。


  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傾耳聽。


  鍾鼓饌玉不足貴,但願長醉不複醒。


  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


  陳王昔時宴平樂鬥酒十千恣歡謔。


  主人何為言少錢,徑須沽取對君酌。


  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消萬古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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