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1 這就是老狐狸1.0
金苗苗看到大家都吃飽喝足了,走出去找了幾個僕役,把正堂裡面打掃一下,為了有效快速的收拾乾淨,就直接把小桌子連同上面的餐碟碗快什麼都撤掉,重新在每個人的面前放了一張新的小桌子,再吩咐人去小膳房把溫在灶上的茶飲都拿過來,這些都是她提早按照每個人的喜好準備的。
布置完這些,金苗苗左右看了看,看到寧王殿下的那個樣子,似乎是在找一個什麼合適的東西用來寫他的那些構想,她走過去告訴寧王殿下不要擔心,她可以幫忙準備,就是需要一點點時間,請寧王殿下少安母躁。
「我又不用趕時間,不會著急的,你慢慢來。」
「那好,您稍等。」
得到了寧王殿下的同意之後,金苗苗出去找到守在隔壁廂房的梅竹和紅葉,讓她們兩個去花廳,把沉茶之前留在那邊的板子給搬過來。
「現在人手不夠,人都在大營還沒有回來,要不然也用不上你們倆。」
「這有什麼的呀!」紅葉勾著梅竹的肩膀,朝著站在正堂門口的沉茶和薛瑞天揚揚下巴,「這本來就是我們的活兒,有什麼可麻煩的。」看到金苗苗還是很為難,她伸手拍了拍對方的肩膀,「行了,我們也不是一般的女孩,跟普通的男人相比,我們也是孔武有力的。」她拉著梅竹的手,樂呵呵的往花廳方向走,「等著我們啊,我們很快就回來了。」
沉茶站在門口,看著梅竹和紅葉勾肩搭背走遠的背影,轉頭看看一臉沉思的薛瑞天,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在對方看過來的時候,朝著他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
「笑什麼?」薛瑞天輕輕嘆了口氣,「我都快頭疼死了,你還要笑,有什麼可笑的?」
「為什麼要頭疼?」沉茶又笑了一下,「有什麼事兒是值得小天哥頭疼的?」
「不要明知故問,你明明清楚我為什麼會頭疼的。」薛瑞天翻了個白眼,揉了揉自己的腦門,說道,「身邊有這麼一個人的存在,我怎麼可能不頭疼?」
「她怎麼了?我倒是覺得有她在,很好。」沉茶朝著薛瑞天一呲牙,「我們有些不方便寫在信裡面的話,可以通過她來轉達給我們想要告訴的人,不是很好嗎?」
「你這麼相信她不會把我們賣了?」
「賣了?」沉茶輕輕搖搖頭,「我們現在是聯盟,而且這個聯盟是他們求著我們的,我們對他們的需求幾乎是沒有的,所以,他們不可能輕易撕毀這份聯盟的。」
「你說的也有道理,但你得知道,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但她之前可不是受雇於耶律兄弟的,她那麼小就來我們這裡,是因為耶律爾圖的命令。」沉茶冷笑了一聲,又嘆了口氣,「耶律南沒有跟我明說,但多少說了一些關於她生母的事情,跟耶律嵐的母親相比,其實也好不到哪兒去,唯一好的地方,大概就是她母親過世得早,沒有受到太多的折磨。她……」她看看薛瑞天,又看看花廳的方向,「知道一些她母親的事情,所以,壓根兒就不認那個父親。」
「這事兒我怎麼不知道?」薛瑞天一皺眉,「趁著她還沒回來,你趕緊跟我說說,她生母到底是怎麼回事,是被迫的嗎?」
「差不多。」沉茶點點頭,「她生母其實也算是貴族家的孩子,但不算什麼大貴族,只不過是耶律爾圖偶然出宮在街上看見人家,覺得很喜歡,就給人弄進府里了。她生母非常不願意,但不願意又能怎麼樣?家族還要存續的,只能把女兒送出去換一族人能活著,不是嗎?」
「巧取豪奪。」薛瑞天嘆了口氣,「所以,她生母是被強迫的?」
「聽說是這樣的。」沉茶點點頭,看看遠處兩個人影,壓低聲音說道,「她生母知道有了孩子之後,這裡……」她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就不太正常,時而清醒、時而瘋癲,最終因為難產而亡。而耶律爾圖在她她母親生病之後,就再也沒有來看過她母親,彷彿這府里沒有這個人一樣。若不是王妃一直精心照料著,她還不一定能出生呢!」
「出生了又如何?」薛瑞天看著跑過來的人,輕輕嘆了口氣,「那麼小的年紀就被丟出來,只為了耶律爾圖那個計劃,連親生女兒都能放棄的人,也不算什麼好東西。當然,耶律爾圖本身就不是好東西。」
「所以,我不擔心她會背叛我們的,畢竟我們的目標是一致的。」
「可不敢把話說得這麼滿,知人知面不知心吶!」薛瑞天又嘆了口氣,聽到從旁邊傳來一聲輕笑,他扯了扯嘴角,「你這是什麼反應?我說的不對嗎?」
「哪裡對了?」沉茶白了薛瑞天一眼,看著紅葉離開的方向,「自從知道了她的身份之後,我就讓小八盯著她,她這一天做了什麼,見了什麼人,說了什麼話,我都一清二楚。」
「這個我知道,你跟我說過,還問過我是不是介意這個事兒。」
「對!」沉茶笑笑,「那你知道,耶律兄弟,還有齊志峰跟著遼國使團來的時候,私下裡跟她見面、見面的時候都說了什麼,其實我還是知道的。」她朝著薛瑞天挑挑眉,「所以,我敢說這樣的話,明白了吧?」
「你心裡有數就好!」薛瑞天看著越來越近的兩個人,拍拍她的肩膀,「但還是不要掉以輕心。」
「我知道的。」
「走吧!」轉過身看看正堂裡面已經準備好的寧王殿下,薛瑞天攬著沉茶的肩膀,「我們的老狐狸要開講了,咱們得好好學習學習了!」
沉茶笑了笑,跟著他走回去,坐到沉昊林的身邊,往他身上一靠。
「聊什麼了?」
「她。」沉茶朝著剛進門的紅葉揚了揚下巴,笑道,「對她還是不太放心,想提醒我還是要提防她。」她看看沉昊林,「跟小珏哥哥聊什麼了?」
「巧了,跟你們聊的是同一回事,但陛下的意思是……」沉昊林往沉茶身邊湊了湊,壓低聲音在她耳邊小聲的說了幾句。
「他是這個意思?」沉茶想了想,「倒是也很不錯,可以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