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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分工不同

  “我們都是固定人員,而你是移動人員,你是機動性質的呀,你可以隨時移動到任何地方,因為你本身就是那樣的性格,所以出現在哪裏都不突兀,就比如說我如果突然在空乘麵前出現,那一定會成為人家的目標,所有計劃就都被打亂了,不是嗎?”


  聽完蕭素衣的解釋之後,餘明宇臉上的神情從不滿變成了得意,拍拍胸脯說道:“看來老子的作用還是蠻大的嘛,你們這回可真要好吃好喝的伺候著我,不然我可沒力氣幹活。”


  “混蛋,敢在叔叔麵前自稱老子,你是不要命了嗎?”餘千山拿過手裏的文件,狠狠的拍在了餘明宇的頭上,餘明宇吃痛的揉著自己的腦瓜頂,小聲嘟囔道:“就知道打我,看你以後老了,我帶不帶你去洗澡。”


  “說了180遍了,老子不用你養了,不用你帶我去洗澡,我老了自然會跑到一個高級養老院去待著,以我自己的退休工資,還用不著你個混小子來養我。”


  餘明宇從小到大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給自己叔叔承諾,承諾給他養老,給他送終。隻是看著餘明宇越來越變成紈絝子弟的模樣。一生心血都傾注在他身上的餘先生已經不做這個打算了,甚至非常避諱說這件事情,好像他養侄子就是為了養老一樣。


  “行了行了,不想就不想唄,還是這麽粗魯。我跟你說,叔叔,你不能每天都是這麽義正言辭的活著,多累呀,人老了呀,還是要多笑笑。”於明宇一邊說著,一邊還衝於潛山做了個鬼臉兒,那樣子極其搞笑,連心情一直低落的蕭素衣都被他逗得露出了笑容。


  看蕭素衣笑了,楚鑫的心情也跟著舒緩了不少,他轉眼凝視著蕭素衣的臉,依舊蒼白,卻重新煥發出了生氣,看她的樣子,似乎真的是走出來了,不過這還是要感謝於明宇和餘千山他們叔侄兩個。


  有了餘千山一語驚醒夢中人的提點,他們接下來的行動反而輕鬆自在了不少,畢竟隻要做自己就行了。無論是飛行員的工作,還是機務的工作都是楚鑫和蕭素衣異常熟悉的,做起來自然得心應手。


  告別了餘千山之後,三人開著車不出十幾分鍾就回到了家中。一路上,於明宇都在感歎自己的叔叔到底有多麽的聰慧,能想出這麽適合懶人的方式。


  “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感謝於叔叔了,”他越這麽說,蕭素衣心裏就越愧疚。


  以前卷進這種紛爭的人,隻有他們三個,現在又多了一個餘千山,一個年過半百的老人,一個像父親一樣真心關心她的長者,她真不希望這位長者跟著他們攪進來之後會出現什麽事情,所以他的那句以不變應萬變,不光是保護他們,也是保護了餘千山自己不是嗎?

  “我明天就會回去上班,剛好是星期一,我們就是正常的工作。大家一定要保護好自己,千萬不要再發生和今天類似的事情了。”眼看著二人的眼皮已經要合上,蕭素衣如再一次的叮囑道。

  餘明宇和楚鑫無力的坐在沙發之上,他們可還是又咳嗽又發燒的病號啊,還要被蕭素衣這樣教育孩子一樣的叮囑,真是有些吃不消。雖然他們也知道蕭素衣的這一切行為都是出於對他們的擔憂,畢竟接二連三的發生危及性命的事情,無論是誰,心裏多少都會有些驚恐。


  “好了好了,我可真為你以後的老公擔憂,你現在就這麽囉嗦了,以後怎麽辦呢?要是到了更年期怎麽辦呢?以後你的孩子怎麽辦呢?”餘明宇伸手將蕭素衣推回了房間,順手帶上了門,隔著門喊道:“既然決定要去上班了,就什麽都別說了,早點休息,明天精精神神的上班,還有記得放在那的牛奶要喝。”


  “你們太過分了,蕭素衣拍著門大喊,怎麽也不開,畢竟餘明宇就在那邊拽著,雖然他現在是個病號,可力氣也比蕭素衣大多了。


  “哎呀,其實是你太過分了,我們又不是小孩子了,這些事情自然有分寸,怕死不是真漢子不是嗎?”


  “好了好了,我睡覺還不行嗎?”蕭素衣不再反抗,也不再敲門,索性換了衣服,躺在床上,呆呆的望著天花板,回味著餘千山的話。雖然行動還沒有開始,但是起碼她現在知道了父親,還有這麽一個願意為他傾心付出的莫逆之交在,不知道父親知道之後會不會感受到很欣慰。


  希望等他平安回來之後。能重新和於叔叔下盤棋吧。今天他在餘千山的電視櫃旁看到了一個相冊,裏麵有他和爸爸相對而坐對弈的照片,那個時候兩人還都是那麽的年輕,帥氣的程度也不相上下。隻是時過境遷,如今,真希望不用天人之隔這個詞來形容他們。


  蕭素衣翻了個身,困意上頭,卻怎麽也睡不著。今天總體來說,驚喜還是多於悲愴的。擁有了餘千山這樣一個睿智多謀的長輩,她那個無根的心,也終於停了下來。所謂背靠大樹好乘涼,應該就是這個道理吧。


  楚鑫在外麵坐了半天,見蕭素衣沒有再出來的意思,接了杯熱水之後才回到自己的房間裏,他小心翼翼的,拿出了電話,給父親發了一條短信:“一切好像走進了死胡同一般繞不出來,但一切好像又有了新的轉機,無論如何希望結果都是好的吧。”


  久久,父親才恢複了一條訊息:“堅持,一定會有水落石出的一天,記住,不要相信任何人。”


  不要相信任何人?楚鑫不明白父親口中這個任何人到底都包括誰,好像父親能時刻洞悉自己的一切內心活動一般。


  他的確十分信任餘千山,甚至把餘千山當成了現下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


  可父親的意思仿佛指的就是要他不要去相信餘千山不是麽?如果連並肩作戰的戰友的叔父都不能相信了,那他還能相信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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