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僵局
“楚鑫,你已經不是個小孩子了,現在懷疑自己的父親實在太過於幼稚,從現在開始,你不要再回家了,你在外麵,查你該查的事情,做你該做的事情。”。
楚錫儒似乎很不滿意自己兒子的行為,直接下了逐客令,他現在的情緒和和梅西瑞一樣的不穩定,怕是留在家中,隻會激發他們二人的矛盾。
“這也是我家,憑什麽你說不讓我回。”
“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和一個急火攻心的潑婦還有什麽區別?”和梅西瑞鬧矛盾都沒有見他氣成這樣,可是兒子的態度卻讓他無法忍受,一隻老手顫抖著指著兒子,眼下整個華安集團就是處在一個焦灼的狀態下,他不在外麵好好徹查關於肖教授失聯的事情,竟然還在這裏拉起了潑婦脾氣,這還是自己的兒子嗎?在國外的時候,父子二人是多麽的和諧啊,怎麽回國之後,就變出這麽多隔閡了。
“任何人在看到自己母親受到傷害的時候,都會無法忍受,即便是你也是如此,我現在隻要一家人和和睦睦的,我希望你不要再做出任何傷害我母親的事情,至於你不讓我回家,這是不可能的,這個家,是屬於我母親的,並不是你。”
楚鑫終於說出自己心中所想,這家中的一切本都屬於梅家的,他當初完全是因為自己的目的采取了梅西瑞,現在卻想著占有一切,作為兒子,隻要他在一天,這就是不可能的。
“嗬嗬!”楚錫儒笑了,這麽多年圍繞著他的一直都是這樣的態度,想不到自己兒子也會真.覺得自己是個倒插門兒的人,自己最親近的兒子都開始這樣猜測自己,那外界又會怎樣去誹謗他的身份呢,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當務之急,是將華安集團拉出困境,不讓它在墮落下去。
如今,投資一個航空公司,不再像以前那樣需要實力,各種規模的航空公司林立,華安集團更是腹背受敵,如果華安再如此混亂的話,那梅老爺子一輩子的心血,就都會毀在這幾年之內。
自己的妻子每天隻顧著兒女情長,自己的兒子都喪失了鬥誌,這讓他他覺得自己無比的悲涼,當初為了不和國內這些人同流合汙,他毅然決然的去創立國外分公司,如今好不容易實力和能力兼備,必須要回國幫忙,也是清理內憂的時候,最大的阻礙,卻是自己妻子,這樣的日子,他又何嚐沒有過夠呢?
“你笑什麽?被我戳到痛點感覺心虛了嗎?”
楚鑫被父親的冷笑搞的回過神來,他覺得自己的行為確實有些過分了,畢竟這是自己的生活,就算是他和梅西瑞的夫妻感情的確不好,也有生養之恩在前麵。
“我這輩子一直是清者自清,你走吧,事情水落石出的那天你再回來。”楚鑫覺得家裏的氣氛實在讓他窒息,最後看了一眼還在床上安睡的母親,就離開了家中,一路飛車回到了租住的房子之內,蕭素衣一個人坐在餐桌上看著書,反正都被停職了,不如每天好好充實充實自己,盡快把飛行員執照拿下來,沒準她還能成為華潤集團第一個有飛行執照的機務呐。
“你回來啦。”一見楚鑫回來了,蕭素衣發自內心的高興,趕緊迎了上去,卻看到楚鑫楚鑫臉上掛著淤青,左手綁著繃帶,樣子有些頹然。
“你這是怎麽了?跟人打架了嗎?快坐下,我給你敷一下臉。”她不由分說的拉著楚鑫坐下,拿出冰箱裏的冰袋和急救箱,小心翼翼得敷在了楚鑫的鼻梁之上。
“怎麽了?怎麽打架了呢?”
“沒什麽,回趟家,跟父母起了些爭執。”楚鑫若無其事的說道,強忍著身上的劇痛,其實他完全可以找個油子搪塞過去,可他不想欺騙蕭素衣,他覺得愛一個人就是足夠坦誠,就是因為父親什麽事情都瞞著母親,所以梅西瑞的病情才會越來越重,如果他這輩子有幸能得一人廝守,那他一定會坦誠相對。
“怎麽跟父母起爭執,還能大打出手呢?”
蕭素衣一邊給楚鑫處理傷口,一邊想起了自己賭氣在家的母親,她跟霍秀,自從父親失蹤以後,就經常起爭執,上次霍秀還毫不留情的甩了她一巴掌,楚鑫的父母難道也跟霍秀一樣,每天隻活在自己的回憶之中了?不會的,他是那麽的陽光,一定有一個健全的家庭,怎麽會跟他一樣悲涼。
“意見不合,無法苟同。”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將整個問題陳述都出來,畢竟是楚鑫的家世,蕭素衣也不便多問,隻是默默的坐在他身邊,將他臉上的血漬一點點棉簽擦拭掉。
“或許你們這些有錢有勢人家的孩子,經常會這樣,餘明宇回家的時候,也會被父親動手毒打,他們就是太想讓你們成才了。”
楚鑫的傷口並不算嚴重,可卻讓蕭素衣覺得觸目驚心,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她竟然已經對楚鑫身上出現的問題如此感同身受,這種感覺她和羅逸海在一起的時候都不曾擁有過,因為要給楚鑫處理臉上的淤青,所以蕭素衣不自覺的和楚鑫靠的很近,氣氛曖昧起來,四目相交的時候,有電流閃過。
“你這麽看著我幹嘛?很疼嗎?”被楚鑫盯的整個臉都紅到了脖根處,蕭素衣為了緩解尷尬,弱弱的問道。
“看到你之後就不疼了。”這個土味兒的情話一吐出口,楚鑫都想自抽兩個耳光,這種毫無意義的話,打死也不敢相信是從他的嘴裏說出來。
“我覺得你以後,還是和餘明宇保持一定距離吧,你們兩個現在皮得越來越像了,說話都帶著調戲的意味。”蕭素衣嘴上雖然嘮叨著,可低頭收拾藥箱的時候,嘴角不自覺的勾起了點弧度。
“餘明宇要是聽到這種話,怕是要傷心了。”楚鑫自己有些尷尬,有些時候情不自禁,他對蕭素衣的感情,已經滿到即將溢出來,再不表白,怕是會憋死。
“不會的,他臉皮厚。”
“蕭素衣,我想問你個問題。”楚鑫忽然收起了笑臉,抓住了蕭素衣的手腕,一臉嚴肅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