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自己的選擇
“素衣。”
蕭素衣最近日夜顛倒,好不容易今天提前回家,剛走到公寓門口,就聽見身後有人叫自己的名字。
“怎麽今天有空過來找我?”蕭素衣回頭,目光有些疑惑地落在了方曉柳身上。
“我和喻景州分手了。”
方曉柳臉色出奇的平靜,神色似是有幾分輕鬆。
“哦。”蕭素衣點點頭表示知道,並沒有過多的詢問。
“要不要來喝杯咖啡?”
“好。”
蕭素衣換了身衣服,遞給坐在那裏
的女子一杯咖啡。
“你現在還和他住一塊兒嗎?”見方曉柳接了咖啡,蕭素衣若有所思開口。
“沒,我前兩天去找了房子,今天剛剛搬完家就過來找你了。”方曉柳抬手抿了口咖啡。
“素衣,這麽苦的咖啡,你還天天喝。”方曉柳半開著玩笑抱怨了一聲,
“生活本來就不甜,和生活比,這咖啡可能都是甜的。”蕭素衣一身長袖長褲,十分悠閑地臥在沙發上,眯著眼開口。
“也是。”方曉柳倒是難得的讚同。
方曉柳來找蕭素衣後沒幾天。
蕭素衣在送文件的時候,倒是是湊巧看到了那個說要追喻景州的空姐,那女子身形高挑,身材豐滿,一看就是美人的那種類型。
不過此時卻與另一個長的英俊的飛行員親密湊在一起。
蕭素衣本不認識那個女的,隻不過剛好餘明宇過來找她,在看到那兩個人的時候發出“嘖嘖”的聲響,然後一臉神秘兮兮的湊到她麵前。
十分利落的發揮了他八卦的本性,
“蕭哥,你看到遠處那女的了嗎?那女的就是揚言要追喻景州的那空姐,沒想到現在居然和別的男的搞在一起。”
餘明宇顯然是在看好戲,
“也不知道景州那家夥現在是不是後悔死?”
蕭素衣當時一臉漠然,
“那是他們倆自己的選擇。”
“蕭哥果然就是蕭哥,一語中的,小弟佩服,佩服。”
餘明宇一臉笑嘻嘻的從蕭素衣手裏接過一遝文件。
“送文件這種小事怎麽能讓蕭哥來呢 ,還是讓小弟替你代勞吧。”
“別貧了,趕緊去忙你的吧。”蕭素衣白了他一眼,然後把文件重新抱回懷裏,不再去管後麵跟活寶似的餘明宇。
朝著自己原本要去的目的地進發。
說來也是巧。
沒隔幾天,蕭素衣送文件路過空乘部的時候。
剛好看見一個男的手裏拿著一個盒子要送給方曉柳。
方曉柳似乎有些猶豫,站在原地,半晌才抬手接過,至於後麵發生什麽,蕭素衣倒是不怎麽清楚了。
反正總歸是方曉柳和喻景州兩個人已經分手了,她作為外人也不好插手什麽。
人該聚的時候就聚,該散的時候也沒辦法阻攔什麽,這一點蕭素衣倒是深有體會。
就像自己和羅逸海,六年的相處又怎樣?到頭來還是抵不過倪玉珍的插足。
反正她倒是可以清楚一點,那個揚言要追喻景州的空姐,也不過是一時興起玩玩而已。
隻不過喻景州這個當局者迷了。
晚上回到公寓,餘明宇這家夥一邊玩遊戲一邊吃麵,見到蕭素衣一臉若有所思的樣子。
“蕭哥,你最近怎麽了?怎麽心事重重的?”
“沒,大概是最近太累了。”蕭素衣聽到餘明宇關心,心中一暖,又想到自己花瓶裏那幾隻快要幹枯的玫瑰。
忽的開口,
“明宇,你最近有看到楚鑫嗎?”
“不知道啊,他最近好像家裏有事情吧?”
餘明宇一局遊戲打完,聽到了蕭素衣開口,幹脆直接放下了手裏的遊戲,麵上有些揶揄,
“你們倆的進度挺快啊,這才幾天沒見,蕭哥你就想他啦?”
“不,不是啊,咱們好歹也是舍友啊。關心一下,而且你不是和他一個班次嗎?”蕭素衣臉色有些微紅,卻還是盡量強裝不在意的開口。
“唉~,蕭哥,你這樣說就很傷人心了。咱倆做了這麽久的舍友,怎麽沒看見你關心我呢。”
餘明宇幹脆連手裏的泡麵放下了,一臉可憐兮兮的看向蕭素衣,大有一副你不來哄我,我就哭給你看的架勢。
“有嗎,之前也不知道誰生病的時候我還照顧他好幾天呢。”蕭素衣白了那活寶一眼,直接進了自己房間,把門砰的一關。
自從方曉柳和喻景州兩人分手後,蕭素衣倒是時不時的想起自己和羅逸海之前六年的相處,到頭來還是一場空。
雖然現在方曉柳已經開始接觸新的男人了,可難保不會再次重蹈覆轍。
楚鑫最近好像又有很多事情要忙的樣子,兩人本身平時見麵時間就少,他現在又整天不回宿舍,兩個人,已經快半個月沒見過麵了。
這麽一想,蕭素衣更是整個人都煩躁。
盡管心事頗多,可這兩天也確實是身心都累,蕭素衣還是迷迷糊糊的進入了夢鄉。
絲絲縷縷的月光光透過落地窗,完美的投射進來,在奢華的地板上留下了一抹陰影,餘光剛好映照在楚鑫布滿陰霾的臉上。
突顯的愈發黑沉,麵部輪廓看起來更加的清晰,一雙漆黑如墨般的眸子好似倒映進了萬千星光,融入了深不見底的大海內。
劍眉始終緊皺,不曾有片刻的放鬆,雙肘支撐在膝蓋上,一雙大手抱著頭,低頭沉默不語,看不清他臉上的任何表情。
片刻後,一雙大手才緩緩撤離頭部,抬眸看向坐在對麵的梅瑞希,他的母親,此刻顯得是那麽的咄咄逼人。
曆經滄桑的梅瑞希,歲月在她臉上留下了絲絲痕跡,但卻絲毫不影響她的氣質,一派雍容華貴的美婦人樣子。
纖細筆直的雙腿相互交織在一起,保養的恰到好處的白,皙的雙手相互交叉,一雙幽深的眼眸裏隱約藏著意味不明的情緒。
看向坐在自己對麵的楚鑫時,眼睛裏迸射出一道犀利的光芒,如同一把鋒利無比的匕首,毫不留情的在楚鑫的心口裏刺了一刀,鮮血淋漓。
梅瑞希就那麽靜靜地坐在那裏,姿態優雅,確實毫不掩飾她語氣中的淩厲,甚至可以完全說是不容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