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再次自殺
一室寂靜,淡淡的月光透過落地窗灑落了一片的餘暉,映照著偌大的床。
外麵是深黑的夜晚,室內一雙漆黑如墨般的眼眸好似融入了這濃稠色的夜晚,黑的深不見底。
眼底隱約倒映著悠悠月光,但也僅是一點點,楚鑫的頭枕在胳膊上,劍眉始終緊蹙著,不曾有一刻的放鬆。
一張刀削般英俊的臉龐上,彌漫著深深地愁思,仿佛還隱藏著深深淺淺的不悅,嘴唇輕抿,一副深度沉思的模樣。
看似平靜的外表,卻有著驚濤駭浪般的內心,楚鑫腦海中一遍一遍的回放著梅瑞希最近如同失了心魂的的模樣,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就算是他,也沒辦法及時的完全消化。
而且他還聽餘明宇說了蕭素衣最近所在的機務部也發生了不少事情,蕭素衣因為那個新任的主管,陷入到被人指指點點的地步。
不僅蕭素衣受到了無法彌補的傷害,就連餘明宇他也被挺停職了,一切的一切都在往壞的方向走。
楚鑫越想越是煩躁,幹脆起身去客廳倒杯水冷靜冷靜。
路過梅瑞希房門的時候,楚鑫隱約看到梅瑞希房間門縫裏透出一絲血腥味兒。
楚鑫心頭一驚,隨即便要去開梅瑞希房門,你了半天卻發現門已經被從裏麵反鎖。
“媽!”楚鑫拚命的捶門,最後幹脆一腳把門踹開。
動靜之大,驚醒了老管家以及住在楚家客房的家庭醫生。
房間裏,梅瑞希平躺在床上,一手疊放在胸前,另一個手放在身側的床沿上,血液如同涓流緩緩流到地麵……
“楚鑫少爺,請讓一下。”聽到動靜的醫生也及時趕了過來,見到了此景則是第一時間衝上前,無比熟練的替梅瑞希止血。
楚鑫隻覺得雙腿一軟,強撐著自己衝到梅瑞希麵前,顫著的手在感受到還有一絲呼吸的梅瑞希後,終是鬆了一口氣。
單手支撐在冷冰冰的門上,楚鑫低著頭,一股從未有過的擔憂在楚鑫內心肆虐飆升,心口不知道是生氣還是擔憂。
看著奄奄一息的梅瑞希,楚鑫覺得自己的心就像是被人緊緊抓在手中,讓他覺得自己幾乎要窒息。
躺在床上的梅瑞希,仍然是穿著整潔的衣服,麵色蒼白沒有絲毫血色,身上還是沒有蓋被子。
抬起頭,一雙漆黑的眼眸中藏著深深地悲痛,望著沒有絲毫溫度的大門,楚鑫閉眼緩了一會兒。
而後從懷中掏出手機,一遍又一遍的撥打著楚錫儒的電話,可無一例外還是顯示無人接聽。
楚鑫春覺勾起了一抹不知是嘲諷還是心涼的弧度。
這就是自己的父親,在自己和母親最需要他的時候,永遠找不到他人。讓他離婚又不肯,非要拖著自己的母親。
……
一縷溫暖的陽光透過玻璃照進來,灑落在了梅瑞希的臉上,眼睛微動,她緩緩的睜開了眼睛,一片光亮映入眼簾。
可梅瑞希的眼神卻比原先更加空洞,甚至染上了絕望。
楚鑫睡眼惺忪的趴在她的床邊守了一夜,雙手緊緊握住她的手,見梅瑞希醒了,輕輕開口,似乎是怕驚到床上的夫婦人,“媽,你醒了,還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
一臉呆滯,緩了幾分鍾,梅瑞希突然近乎瘋狂的抽出自己的手,紅著眼開口:“你為什麽要一次又一次的救我?為什麽不讓我死了算了,一了百了,再也不用受折磨,更不用受煎熬了。”
“媽,你別這樣,我不是跟你說了嗎?隻要我幫你和爸離婚,你就不用在受這麽多的煎熬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幹嘛非要想不開呢?”楚鑫抱著了近似崩潰的梅瑞希,連忙安慰道。
“沒用的,沒用的,你爸心裏隻有那個初戀,現在我好不容易同意不糾纏他了,他還不肯離婚。”梅瑞希似乎是哭累了,突然安靜了下來,眼淚順著臉頰滑落。
“他不肯放過我。不肯放過我……”嘴裏低聲呢喃著,楚鑫將一切盡收眼底。
看著梅瑞希的雙眼逐漸變得無光,甚至比原先更加灰暗,更加深層次的絕望再次衝斥她的眼底。
楚鑫又是心疼又是無奈,第一次感覺到了無能為力,一瞬間,他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楚鑫有些無奈的替她往上拉了拉被子,低聲呢喃了一句,“媽,你先好好休息,等你睡醒了一切都會解決的。”
梅瑞希沒有回應直接躺下,好似很疲憊的閉上了眼睛。
楚鑫一直守在梅瑞希身邊,感覺到床上的人呼吸平穩後,悄悄的離開了房間。
楚鑫簡單的洗漱了一下,而後換了一身衣服,掏出電話,打算再次去找楚錫儒談判,剛到客廳,一抬頭,正好看到自己想要找的人。
“關於你媽的事,我想了很久,還是想再和你談談。”
“我們之間沒什麽好談的,你也不必再去裝作一副很愛我媽的樣子。”一想起昨晚,楚鑫就一肚子火氣。
“有些事情現在不方便和你說,但是以後你就會明白的。”楚錫儒走到他麵前,漆黑的眼眸緊緊的看著這個長的和自己幾乎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大男孩兒,眼裏是意味不明的情緒。
“你的事情我不想去管,也沒興趣管。但是這個婚你是必須和我媽離。”楚鑫眉頭緊蹙。
“不可能,我是不會離的。”楚錫儒擰著眉頭,說著就要往外走去。
“你又要去哪兒?去見你那個初戀嗎?”還是沒有忍住,楚鑫厲聲質問,一想到梅瑞希那副失了心魂的模樣,他就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在往頭上麵衝。
“不過是一個沒有結果的初戀,到底是哪裏比我媽這個和你生活這麽多年的人好?”
“你都知道了?”楚錫儒顯然十分驚訝,準備離去的腳步一頓。
“我雖然不知道你們年輕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麽,但是從我媽的表現我也能猜出來一點。”楚鑫冷哼一聲,
“你既然不肯和我媽離婚。那幹嘛不在家裏好好陪著她?昨晚又幹嘛去了?我給你打了那麽多的電話,你怎麽一個都沒接?”
抬手扶了扶泛疼的眉頭,楚錫儒略顯疲憊的聲音響起,“昨晚有事,我沒看到你打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