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另有隱情
“這好像就是我們之前要找的李騰的住址。”
“這個李滕是當初參加當時行動的重要成員。那個時候他是負責外場支援的。結果回來沒多久就被公司下令內退了。這麽多年父親的那些。部下以及朋友不是被辭退就是被遣調,沒想到她現在居然還住在華安集團附近。我們就從他開始入手吧。他也算是我爸的老朋友了……”
不說別的,就算是有之前的那些交情在那兒,他們應該也不會被拒絕的太難看吧。
“好,就是它了。”楚鑫打開車門,坐了一個紳士的請,學著國外紳士的樣子給蕭素衣關門,逗得蕭素衣一陣嬌笑。
按照導航所提示的位置,兩個人很快到達了李騰所居住的安華小區。出乎意料的順利打開門的正是李騰本人。蕭素衣和楚鑫對視了一眼,不禁在心裏暗自感歎,這也算是歪打正著,居然這麽快就找到了一個要找的人……
想不到已經被退這麽久的李騰,居然沒有搬走,還住在原來的住址上。
“叔叔您好,我是蕭教授的女兒蕭素衣。”蕭素衣將帶來的水果遞到李騰手裏,李騰推了推架在鼻子上的花鏡,仔細打量了蕭素衣一番。這才讓他們進去。
“原來是素衣,好久不見。都長成大姑娘了”。
是啊,6、7年的時間過去了,他也從當年英氣風發的中年人,變成現在的已經顯出幾分頹意的老頭了。
“是啊李叔叔。”
“我們這次來,是想知道……”楚鑫剛要開口,就被李騰伸手打斷。
“我知道你們來是為什麽?但無論是誰來,對於當年的事情,我隻有一句無可奉告。”
無可奉告的意思就是另有隱情嗎?蕭素衣倒吸了一口涼氣,沒想到跟父親交好的人,竟然也對這件事情,三緘其口。
這件事背後到底隱藏了什麽?
“李叔叔,我父親現在還生死未卜。如果你能告訴我們一些跟當時有關的事情,可能就能救回我父親的命啊。。”
“丫頭,不是叔叔不幫你,你的父親對我來講,已經是失聯了七年的舊人了,而我現在還有自己的家庭,有自己的孩子需要保護,當年的事情,我隻能說我什麽都不知道。”
“您這麽說,就是說明當時你根本就是知道事情的經過的,隻是不願意告訴我們罷了。”
楚鑫有些著急,他不明白為什麽這些人如此懼怕幕後的黑手,也不明白到底是誰在華安集團作出了這些傷天害理的事情,難道真的是他的臥床的外公嗎?
“你小子的長相都讓我想起了當年的一位舊人,不管你是出於什麽目的,以後都不要再來找我了,你們趕緊走吧,就算說破天,我也不會告訴你們任何有用的消息的。”
看來這個李騰本就不是什麽有城府的人,字裏行間的意思都是在暗示他們,當初的事情另有隱情。
“叔叔,您就這樣忍心看著我父親一個人,流落在外嗎?如果你的消息能接出幕後的黑手,我們一定會將他繩之以法的,這樣你就不需要擔心你的家人了。”蕭素衣拉住李騰的手。臉上的急迫,讓所有人都為之動容。李騰猶豫了一下,卻還是用力的甩開了她。
“你為了你的父親,想去調查這件事情,你捫心自問,如果發生事情的不是你的父親,你還會如此上心調查嗎?同理,事情發生在我的身上,我也會像你一樣想要刨根問底的。隻是你在調查的時候,可否考慮過我們這些老人的感受?”李騰的話讓蕭素衣有些聽不太懂。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你們既然能找到我的住址,就一定拿到了當年老員工們的資料。那你們好好一個一個看清楚查清楚,除了我以外,我們這些個老骨頭到底都經曆了什麽?哪還有人敢站出來為你父親擊鼓鳴冤?”
當初飛機失聯的時候,他們這些人也聯合起來跟華安高層反映情況,要求重新組織大規模的搜救隊進行搜救。
尤其是蕭教授教過的那些學生,更是義憤填膺,險些沒把老董事長的辦公室炸了。可結果呢。
降職的降職,甚至還有一些鬧得凶的,家人和孩子受到了威脅。被老董事長都默認了的事情,他們誰說又有什麽作用?難道為了一個比較要好的同事,就不顧家人的安慰嗎?
“叔叔,我求求您。”
“你求我有什麽用?求我就能把我們這些年失去的東西都拿回來嗎?你失去了父親。
我又何嚐不是失去了正在上升的工作。你覺得你和你的父親是受害者,這件事情我又何嚐不是受害者?”
李騰想著當初的事情,一張老臉已經漲得通紅,手也開始顫抖,趕緊從茶幾下麵掏出了心髒藥塞到嘴裏。
楚鑫見狀,拉拉蕭素衣的手說道:“走吧走吧,我們改天再來。”
蕭素衣雖然有些不開心,但還是跟著楚鑫走出了李騰的家裏。出師未捷,蕭素衣難免沮喪,悶悶的坐在副駕上,看著窗外飛馳過去的景色,一言不發。
“其實我們現在的情況也不算壞,不是嗎?”。楚鑫一邊開車,一邊用餘光瞥向蕭素衣。蕭素衣苦笑。走了一趟,非但沒有得到任何有用的訊息,還被人從家裏趕了出來,這也叫情況不算壞嗎?
難道一定要讓那個心髒不好的大叔提著棍子把我們打出來不成?見蕭素衣不言語,楚鑫繼續說道:
“我們要做的事情,本就是一件極其艱難的事情,哪有那麽快就能查出真相。起碼我們今天知道了,當年的事情的確另有隱情,不是嗎?我們倒是可以從蕭延卿蕭教授的學生們入手。”
“沒用的。”蕭素衣黯然神傷。
“父親當年的那批學生,現在大多在華安集團任職。就算是沒有參與到黑勢力裏,也被黑勢力的陰影籠罩著,就像剛才那位叔叔所說的,誰有可能不顧家人的安慰,卷到我這種亂世之中呢?”
每個人都有自己在乎的事情,自己在乎的是自己的父親,別人也一樣在乎妻子兒女。他的確沒有權利要求別人,將知道的事情全部告訴了他。
“越是這樣,我們越不能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