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山村

  古老蒼莽的山脈如巨大的荒獸趴卧，無數的古樹參天，樹冠聳立如巨大的傘蓋，伸展數丈。濃密而碧綠的樹葉將讓金色的陽光遮擋住，只有斑駁的光斑落在地面。


  陳暮踏風而行，行走在中間，不時驚起鳥獸。雖然看似緩慢實則驚人，每一步都跨越百米之外。


  這是北地一處山脈，在這座山脈上有大大小小的人族村落棲息，

  前段時間，不知為何，妖魔出現，屠殺好幾個村落，陳暮出現在這裡，一是歷練，二是躲避一些不必要的麻煩，畢竟有很多人看自己不爽，。


  武者出去歷練三月當年的，很是正常，待到祭族大典時再回去，正好合適。


  而且在這個世界沒有官府，自然無法無律，只有世家，世家之言便是法、便是律。同樣世家之人也會去維護民間穩定。


  成家與西家，這北地倆大巨頭便聯合創辦了成西府，一是培養年輕武者，二便是維護北地的安穩。


  只不過，一頭妖魔想要隱藏，茫茫大山如何尋的。


  察覺到天色變暗，陳暮不由腳步一緩，朝一處較為靠近的，炊煙裊裊的村落走去。


  「你是何人？」


  這是一處較大的村落，足有數百戶人家。此時在村落外，便有壯漢看見陳暮這個相貌陌生的男子靠近，當即招來幾個青壯，攔下陳暮問道。


  「待我問過村老。」


  等到陳暮說明意圖，壯漢示意另一名男子前去請村老來。


  最後一名年邁的老者出來，這便是此處的村老。


  「此間多妖祟作怪，鬼魅害人，你孤身一人，入夜也不可亂走，便呆在村口的木屋中吧！」


  村老打量了陳暮許久，又詢問了幾句，最後揮揮手說道。


  陳暮當即拱手感謝，隨壯漢而去。


  這是一處簡陋的小木屋，裡面有一張硬木板床與一張桌子，桌子下放著幾張凳子，應該有人經常打掃，看起來比較乾淨。


  壯漢帶陳暮過來，片刻便離去。陳暮也不甚在意，這木屋大抵是夜裡巡夜的村民臨時休息地方，也可作為陌生旅客的暫時居所。陳暮身為陌生的外鄉人，自然不可能會被帶入村落中，這也是這個時代村民的自保手段。


  不多時有人送來一壺清水和一塊肉鋪，並再次警告陳暮晚上不要隨意走動


  「看來這裡的夜裡並不太平！」


  陳暮盤坐在床上，心中暗暗道。這裡是人族的邊陲之地，時常有妖祟霍亂，這些陳暮雖然未親眼所見，但是亦有所耳聞。


  月色當空，夜色正濃，村子偶爾有燈火亮起，是巡夜的人。


  此時在村落中，有的武者眼眸微眯，呼吸悠長與緩慢，在陳暮的感應中能感覺在村落的四方，有四道氣血如燈燭般明亮，而在村落中心同樣有晦暗不明的氣血在蟄伏。


  在與前任融合后，他的精神力變得極為強大，可以清楚感應自身百米的一切動靜。


  人族生存維艱，武風彪悍，每個村落中都不乏築基大成的高手。


  築基大成在這裡已經可以橫行數十里，而脫凡強者，更能橫行百里。


  畢竟這裡是邊陲之地，寒苦之地，功法大多簡陋，難以誕生強者，脫凡已是傳說。


  「大虎，近來十里村落出現妖祟，不少人被吸成了人干，這段時間加強巡夜，小心應對。對了，村外的外鄉人，明天讓他早些離開吧！」


  在村落中心的一座石屋中，村老望向搖曳的油燈燈光，聲音蒼老道。


  「早些日子已經上報給成西府了，希望能早點來人，早點斬殺這等妖祟吧！不然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啊！那外鄉人似乎並不簡單，總感覺不是普通人，或許…」


  在村老面前的赫然是那名壯漢，這名大漢臉龐幽黑，身材魁梧，一身粗布衣也掩蓋不了他的彪悍氣息。雖然表面粗坯，但是實則眼神極為犀利，心思細膩。


  「不要多言，只要不做損害我們村落的事情便不用理會。」


  村老捻著鬍子，搖搖頭。只要日子太平便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