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黑袍
虛空中.……
不知何處矗立著一座宮殿,牆壁上雕刻著繁雜冗贅的花紋,青磚之上似乎書寫著點點的歷史痕迹。陰暗至極,似乎沒有一絲光線能夠從外界射進來。
冰冷、陰森、詭異、恐怖、慾望、黑暗、孤寂.……
似乎是某個人心靈的寫照,也似乎是一方歸墟的戰場。
剛剛接觸過熊貓的黑袍男子緩步走了進來,他的腳步極輕,可是踏在這宮殿之中回聲卻極大,一步步的讓人聽得異常清楚。
「主上!」
走進正殿,朝著前方跪倒。
一片漆黑,不見天日,就算是大羅金仙也不能夠在這裡看出幾寸之地,只能夠憑著感覺。是感覺,而不是神念。因為這個宮殿之中屏蔽了所有的神念。
兩個字,在這空曠的宮殿之中迴響,漸漸的又一抹又一抹微弱的光芒從兩邊射了過來。
這不是燭火的光,而是一雙雙眼睛,森冷的盯著跪倒在地的黑袍男子。
他並不畏懼,因為頭頂上的那束光芒並未照射而來。
「事情都辦完了?」
「是的!」
一句話,讓本來就冷寂的整個大殿變得更加的冷寂,直讓這足有大羅金仙修為的黑袍男子都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熊貓如何?」
黑袍男子回憶了一下:「此人,乃是人中豪傑。屬下僅僅與他交談幾句,便也不得不心生佩服。」
良久無言……
大殿之中的眾人似乎都覺得是上首的主人不滿意黑袍男子所說的話,就連這黑袍男子自己都覺的或許是說錯了。
就聽見一個姦細的女人的聲音傳來:「主上,要屬下說,黑袍純屬胡說。主上就不應該給這熊貓如此優待,不過一個剛剛沒有幾百歲壽數的娃娃,能夠成得了什麼大事?」
話音一落,就聽見一聲冷哼!
「哼!」
正是從那主上的嘴中發出,雖然沒有帶任何一絲的力量,可是卻足以讓在場所有的人都心驚膽戰了。
「屬下該死,屬下多嘴,請主上責罰!」剛剛說話那姦細聲音的女子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朝著那主上磕頭。
「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多謝主上,多謝主上。」似乎受了極大的驚嚇,這女子再也不敢多說一句話了。
「這就是你對那熊貓的評價嗎?」
雖然沒有針對誰,但是大家都能夠聽出來。
黑袍男子趕緊應答:「回主上,正是。」
「啊……好了,歸位吧。」
隨著這話音一落,黑袍男子摸著黑似乎非常熟悉的招到了自己的位置,整個大殿剛剛有了一絲光芒和人氣,隨著黑袍的歸位瞬間又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再無一人說話,陷入了死寂。
無人知道在虛空甚至是混沌深處隱藏著這麼一座宮殿,也無人知道這宮殿之中究竟是何人何物,就算是熊貓亦如是。
光明宮內。
六耳和通臂跪在熊貓的面前:「師尊,我等錯了。」
黃鼠精一看他們兩個跪下了,自己也一撇嘴,就要對著熊貓跪下。熊貓一扶:「他們乃是我之弟子,跪也就跪了。你我同階,以兄弟相稱,不用如此。」
「好。」沒誰天生是奴才,不用跪還不是好事兒?
答應了一聲,黃鼠精也有些尷尬:「嘿嘿,也不知識怎麼的,就著了那些傢伙的道了。說起來到現在我都不明白究竟是怎麼回事兒。怎麼突然間就沒了神智了呢?」
他這個問題看似弱智,其實很重要。
黃鼠精畢竟是大羅金仙,而且是佛家證道的大羅金仙。對於自己的靈魂和精神著重修鍊了。竟然還能夠在不知不覺之間就讓黃鼠精的元神失去了抵抗力,陷入昏迷。這群人之中,定然有此道高手。
「你們也是這個感覺?」
看到熊貓總算是搭理自己了,通臂和六耳慌不迭的點頭。
「可還記得自己在昏迷過去之後見到了什麼?尤其是你,我見到你的時候,你還笑的鼻涕泡都快出來了。」白瞪了黃鼠精一眼,頗有幾分無奈。
「這這這.……」黃鼠精遙遙頭:「確實是不記得了。從昏迷之後,再一次有了神智就是看見了你。」
通臂和六耳也點點頭:「確實是如此、」
「唉!」熊貓又嘆了口氣。
不知道為什麼,最近總是喜歡嘆氣。據前世說,只有上了年紀的人才會總喜歡唉聲嘆氣,傷春悲秋。熊貓想想,自己已經六百多歲了,說起來早就應該算是上了年紀了吧?
將自己的遭遇全部都講給了他們聽之後,熊貓方才開口說道:「這些人的手段自成一體,而且背後定然有準聖坐鎮。雖然我還不知道究竟是何人,但是想必洪荒自此又要多事了。」
「確實是,若是不加以防範,恐怕大羅金仙一旦入了道,也能夠輕輕鬆鬆的被取走性命。」
「我在洪荒多年,於這天庭之中從未聽說過有如此的手段。」
熊貓翻閱了一下記憶,方才敢如此說話。原因很簡單啊,大羅金仙的靈魂力量已經足夠強大到什麼外物都撼動不了了。這不是開玩笑的啊。可是黃鼠精……恥辱啊。
「既然對你們出手,那麼那些地神還有和尚肯定也是他們,錯不了了。」熊貓篤定的說道。
「可是.……無論是哪一位準聖座下,他們是傻嗎?如今這天地,要麼是投靠佛門,要麼是投靠道家。既殺天庭的神官,又殺寺院的和尚,這是要自絕於天地?」六耳弱弱的說了一句。
「就是啊。這,這不符合常理啊。」
熊貓看了通臂一眼:「要是符合常理,你就不會被抓起來了。哼!」
「我之前看過他們修行的手段,既非佛,也非道。而且他們佔領的法域之中還有一股禁絕萬法的氣息,當真是古怪至極。不過如今他們還隱藏在暗處,這倒是個好事情。」
「為何?」
「隱藏在暗處,就說明還不到暴露的時機。既然還等待時機,就說明實力不行。無論是忌憚誰,總之是在忌憚。暗中摸清楚,一旦了解清楚了之後,那一切都不可怕了。從即日起,你們多一項任務,暗中查探此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