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七章 如來的反應
靜止！
虛空彷彿靜止了，本來已經決定出手的釋迦牟尼佛就像是被人按了靜止鍵一樣，聽在了那裡。
偌大的一尊大佛，雖然沒有顯化出身影來，但是熊貓還能夠感受的清清楚楚。它就這麼靜靜的在空間之中看著自己，熊貓雖然看不見他，卻能夠感受到一尊大佛端坐在西天大雷音寺大雄寶殿之上，注視著自己。
那是一雙怎樣的眸子？
熊貓還真不好用這個世界上的形容詞來形容他。總之，似乎包含著一切深厚而又複雜的情緒，讓人捉摸不透。
像是一瞬間，又像是已經過了永恆那麼久。
這不是假的，也不是熊貓的錯覺，而是釋迦牟尼佛的眼眸之中真的可以改變時間的流速，讓人迷失在他的識海深處。
「罷了.……」
長長的一聲似乎沒有結束的嘆息之後，熊貓就聽見了這兩個字。
「汝，好自為之吧。」
緊接著，一陣狂風從天空之上刮過，席捲了整個山洞之中。無盡的煙塵還有砂石滾滾飛起，等到熊貓再睜開眼睛的時候，普賢菩薩還有觀世音已經消失了蹤影。
他們的離開更加證明了這不是一次錯覺，如來真的來了這裡。或許他的真身沒有來，但是他的神念也確實是來了。
「為什麼.……」
喃喃自語，熊貓似乎有些想不明白，看著前方已經消失了的虛影搖了搖頭。
這個問題不光是熊貓再問，大雄寶殿之中，孔宣也再問。
「為什麼？」
轉頭看著如來，對於自己這位大師兄，孔宣自認為還是比較了解的。一旦他決定了的事情，幾乎就沒有可能更改了。他確實對於熊貓已經忍耐的比較久了，這麼長時間，無論熊貓對誰出手，他都沒有決定出手。
這次既然決定出手了，那麼勢必不會有任何的回寰了。現在.……他竟然就這麼回來了？
「佛祖.……」
「嗚嗚嗚~~~」
「求佛祖給我們做主啊，文殊尊者死的慘啊，那熊貓簡直就是罪大惡極之輩。他如此藐視我佛家，簡直就罪不可赦。」
觀世音靜止不動，普賢是放聲哀嚎啊，簡直就是聽者傷心聞者落淚。
「好了！」
一聲出，普賢的哀嚎還有觀世音的獃滯全部都結束了。一股磅礴的力量從如來的身上釋放了出來，壓迫著他們不得不抬起自己的頭顱看向如來的方向。
相比較他們當年熟悉的那個多寶道人，如今的釋迦牟尼佛早就已經不是他們可以這麼輕鬆觀望的存在了。
這麼多年來，竟然是他們第一次如此正面的看向如來的臉。
「觀自在！本座如此信任你，將取經之事全部交託在了你的身上，如今取經尚未過半，你就是如此向本座交差的？」
觀世音愣著晃悠了一下腦袋：「弟子.……有罪！」
「從即日起，取經一事你就不用負責了。具體由哪位菩薩負責，另行商議。你好好的給本座在珞珈山修行。若是千百年後還是這個狀態的話，也不用在繼續修行了。入世輪迴去吧。」
「是……」觀世音重重的給如來磕了兩個頭，然後帶著幾分獃滯，從大雄寶殿之上走了下去。
「普賢！」
普賢渾身一抖：「是，我佛。」
「文殊尊者隕落了，但是不能夠就這麼白白隕落。這天下自有法度在，天庭之中自有秩序在，殺人要償命，欠債要還錢，這都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你去天庭將此事稟報天帝，讓他來處理吧。」
「啊？啊……」不知道如來究竟有什麼深意，但是普賢已經不敢在繼續在大雄寶殿之中停留了。
他總是感覺今天的如來似乎有些不太一樣，讓人……畏懼！
等到他們兩個人都下去了之後，孔宣實在是憋不住了。站起身看著如來：「你這是怎麼了？為何會放過熊貓一命？」
「你這麼想讓他死嗎？」
良久之後，如來方才回了一句。
「他死不死的和我有什麼關係，但是我想知道，你為何饒他一命。這不是你的作風，明明都已經去了，說個不好聽的就是一個神念的事情。伏羲能夠阻住彌勒，難不成也能夠阻住你嗎？為何放過他？」
孔宣有點兒著急了，他總覺得如來今天也有些不對……但是給他的感覺卻並不是令人畏懼，而是有點兒.……一種說不好的感覺。
「他的劍……」
「劍怎麼了啊，吞吞吐吐的，你們今天都是怎麼了？」
「他的劍，不是劍道，乃是劍術。這劍術，普天之下只有一人能夠教出來……」
「誰？」孔宣也一下子愣住了。
「上清聖人，靈寶天尊，也是你我的恩師……」
噗通一聲，孔宣跌坐在了自己的蓮花台上。看著如來有幾分發獃：「你的意思是，這熊貓.……」
「我什麼也沒說，我什麼也不知道。」如來緩緩的閉上了雙眼，雙手合十。
孔宣似乎想起了什麼，趕緊說道：「今日見到熊貓，我也是第一次發現。就在不久之前，他還曾經來過大雄寶殿之中。卻並沒有任何劍術的影子，為何今日卻突然間成了？難不成，他曾經見過恩師？」
如來沒有說話，仍舊保持著那一副靜坐的模樣。
「不對，不對。封神大劫之後，金鰲島已經封閉了。我們再見恩師的最後時候就是那一場萬仙陣，在萬仙陣之後，傳說師尊已經被師祖他老人家給帶到了紫霄宮禁閉了。這數千年的時間之內，在沒有任何一個人曾經見過師尊。上次雲霄師妹出山的時候，證明了金鰲島或許是開著的，但是卻從未有一人走進過。」
像是自說自話，也像是在詢問著如來。
「哎呦，你這會兒參什麼禪啊，你趕緊說句話啊。取經還有過半的路程要走，這熊貓似乎是恩師的布局，我們要怎麼做？該怎麼做？而且，既然知道他身上有截教的劍術，你為何還讓普賢去天庭啊？這到底是意欲何為啊。」
如來雙手合十，睜開了雙眼看向了孔宣，隨後一句話都沒有說，又閉上了眼睛。
「哎呀，急死個誰，說啊，說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