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絕地反擊
鄭長秋聽了張浩的話之後，臉色瞬間就黑了：「小混蛋，好處一點都不學。你看這個瘦的跟竹竿一般的傢伙，才是真正的大胃口，怎麼吃都吃不飽。」
穆名陳嘴角抽搐起來；不過穆名陳一轉頭看向旁邊咬牙切齒的錢少賢，哼道：「錢道友，我們正在討論商業機密，您是否迴避一下？」
見鬼的商業機密！
錢少賢面色已經鐵黑了，此時勉強擠出一絲乾枯的微笑，悶頭向門外走去。
張勝德愉悅的聲音響起：「小浩，一點眼色都沒有，還不送送你錢叔叔。」
「錢叔叔慢走。」張浩追到門口，熱情的揮手送別；結果，錢少賢的腳步更快了。
等錢少賢離開了，九陽宗的管事季不同開口了，語氣很是嚴肅：「張浩，你們現在每月能生產多少玄鐵？就眼下這樣質量的。」
「兩千噸！」張浩再次重申這個數字。
「你是……認真的？」季不同有點不相信，甚至還有點惱火。
張浩認真的說道：「季管事，這麼重要的事情，我不會拿來開玩笑。預計一個月後，我們的產量就能達到兩千噸。」
張浩心中盤算著：現在，每天能生產三四十噸；等所有的熔爐改造完畢，日產六七十噸很輕鬆。其實張浩剛才很想說一萬噸的，但怕嚇著對方。
「小滑頭！」鄭長秋瞪了張浩一眼，「我鄭氏每月最多能吃下……500噸！」
「嗤……」穆名陳嗤笑一聲，「我說老鄭啊，你真的不怕消化不良？就你們鄭家，每月100噸都要吃撐了吧？」
雲鷹商行的劉先酷酷的開口道：「雲鷹商行，每月800噸！」
九陽宗的季不同急了：「我們能吃下600噸！」
寧河郡的朱元堂終於開口了，語氣斬釘截鐵：「700噸！」
梅倩雲冷冷的說道：「各位，暫時總量只有兩千噸，大家是否重新思考下？」
鄭長秋想了想：「那就480噸吧。」
「皮緊了是不？」梅倩雲柳眉倒豎。
……
氣氛頓時熱鬧起來，只一會功夫，大家已經接受了新的計量單位：噸。
張浩暗喜，自己悄悄的、試探性的，向這個世界邁出了第一步，成功的烙下一個屬於自己的腳印。
大家熱鬧了，張勝德卻冷著臉喊過張浩：「你剛才應對的還可以。但公開技術，是不是……不太妥當？」
「爹，我們將水鍛術公開就好。如此，能讓錢家的謀劃成空不說，還能樹立我們的地位。」
「地位？怎麼說？」
「爹，面對整個市場，我們一家的力量終究薄弱。如果我們能團結廣大的同行呢？」
「團結起來？」張勝德眼睛漸漸明亮起來，「可以試試！」
一刻時間很快，鄭長秋、梅倩雲等人還在爭吵的時候，張勝德就打斷大家，邀請大家共同前往交易台。
一行人來到交易台的時候，發現這裡更熱鬧。
錢家眾人還在交易台上賴著不下來，還要堅持他們的促銷；可是眾人才不管這些，已經開始攆人。
旁邊，有郡城的衛兵在打哈欠。
張浩看著忽然出現的治安兵，有點皺眉：「爹，這些衛兵……」
「只要別殺人就行。打鬥造成損失的話，事後主動賠償。」
張浩點點頭，帶頭向交易台走去。
看到張浩等人來了，大家熱情高熾，幾十人衝上交易台，將錢家眾人、以及所有物品丟到台下。
盞茶時間后，錢少賢只能站在人群外，憤怒的看著張浩。
張浩則沿著眾人開闢的道路，一步步走上交易台。
交易台並不高，也就三尺。但此時，張浩卻站在這裡，第一次俯視眾生。
張浩依舊沒有說話，就這麼靜靜地看著，面色有些嚴肅，隱隱有幾分威嚴。
在張浩的目光下，眾人吵鬧的聲音，漸漸消失。
張浩微微一笑，現場剎那間活潑了：
「張家來的倉促，沒有準備工匠、粗鐵、鍛造工具等，要麻煩大家了。
還有，準備些靈泉。」
「沒問題，用我們家的！」
「用我們的！」
大家十分熱情，不一會交易台上就出現十多個工匠、五套鍛造工具。
張浩面色嚴肅起來：「三人一組，準備。」
工匠們熟練的忙碌起來。沒有地火，就用火焰陣法和靈石代替，雖然有點奢侈，但誰在乎呢。
粗鐵很快燒紅，隨著第一捧靈泉澆落熾烈的鐵塊上，隨著大鎚落下，隨著焰火一樣的火花飛濺，大家嘴巴張開了。
鍛造過程中，火花的密度，代表了祛除雜質的效率。
「控制靈泉的數量，不要太多，那會降低鐵的溫度。也不能太少，太少效果不夠。」
「用松枝、或者是蘆葦花、蓬草等洒水，會比較均勻。」
「三個人輪轉起來，輪流休息。」
「這個火焰溫度低了，再高些。鐵塊要赤白。」
「注意，不要讓鐵塊冷卻，鍛打過程不能間斷。」
「好，保持狀態，一直到沒有火花飛濺為止。」
玄鐵交易台上，鍛打之聲鏗鏘不絕；大家看的目不轉睛。看著火焰熊熊，看著水汽翻滾，看著火花飛濺……
工匠們已經脫掉了上衣，渾身虯扎的肌肉滾滾，黝黑的皮膚閃爍著汗水和火焰的光芒，一副力與火的畫卷，徐徐展開。
不管是鍊氣期修真者用的法器，還是元嬰老祖使用的靈器，其所需要的材料，大都需要烈火焚燒、千錘萬鍛。
每一錘落下，都烙印著工匠的血汗和智慧。
修真的盛世，是這些普通的工匠們，用肩膀扛起來的。
不少第一次觀看玄鐵鍛造場面的修真者，被這力與火的畫卷所吸引、所震撼。更有人若有所悟，修行和境界在悄然攀升。
而後，不少人的目光聚焦在張浩身上，感激之情溢於言表。
張浩的第一次公開亮相，就萬眾矚目！
只有錢家眾人看向張浩的目光，滿是殺機！
先前，錢家不擇手段換來了張家的鍛造技術，還不是很細緻；如今，張浩竟然將張家的鍛造技術，完全公開了，還現場表演。
看著飛濺的火花、聽著周圍驚嘆不已的人群，錢少賢朦朧有一種感覺：鐵匠那起落的鐵鎚，彷彿敲打在自己的心頭：每一錘落下，都讓自己的心臟顫抖。
錢家的未來，似乎正在鐵鎚下，一點點破碎！
「可惡！」錢少賢憤怒無比，「張家，我們走著瞧！」
站在交易台上的張浩，目光緩緩掃視，在掃過錢少賢的時候，壓根就沒有停頓。
其實張浩很想保持低調，安靜的發展。但不行，形勢不允許，錢家都騎到脖子上了，所以張浩只能反擊。
既然不能低調，那就……瘋狂吧。
（鑒於太多讀者詢問，天涯補充下：張家公開水鍛術，是被逼到了牆角，沒得選擇。感謝讀者們提意見，順便說下，提意見之前，請認真閱讀，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