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三章 戰爭國債，下
姜還是老的……皮厚啊，張浩只能先將火炮的圖紙解說一遍。確切的說是將各個新單位解釋一遍。
劉定山點點頭：「看樣子很簡單嗎，就這樣一個東西，竟然能給敵人帶來巨大的傷害？」
張浩笑了笑沒說話。聽上去很簡單，但想要生產卻沒有那麼容易。
火炮的生產，需要很精密的技術。不然，炮彈卡炮膛里太正常了。任何技術性設備，都不是簡單的『複製』。數據資料可以抄襲，但生產經驗只能摸索。
不過劉定山也只是了解一下，真正的生產——棲霞之國只需要向張家發售『債券』就行了。用未來的財富，來購買當下的裝備，國家完全不需要投入新的研究和人員。就目前所見，這是一種行之有效的措施。
而後劉定山還沒說萬象無極陣，他又拉著張浩探討戰爭債券。劉定山以一個老人的智慧，指正了其中不少謬誤。
戰爭債券的想法很好，但不同的世界有不同的規則，總是需要做出一些改變。比如，這個世界還真的不能忽視貴族、世家大族等。他們有大量的高手，
比如被劉欣雨任命為工商業管理署第二副署長的、戶部尚書蘇明，就是世家大族的代表。不過與蘇明的家族，是典型的商業崛起後轉型的，其本身對商業有著深刻的理解與認可。
並不是所有的家族都愚昧，寧可看著國家淪陷也吝嗇的不拔一毛，還是有不少家族值得團結。
劉定山討論完了這些，才終於和張浩說『混元精金』的問題。
劉定山沒說什麼，他從自家書房的角落裡翻出了一個小盒子，從盒子里拿出了一摞『卡片』。
張浩好奇的看去，卻見這所謂的卡片是一個個木片；在木片中央有簡單的八卦符號。木片看上去很普通，但那八卦符號卻是黃金色澤。
劉定山一張張擺好，擺出一個簡單的八卦形。揮手間給這個八卦陣型送入一道真元。但見這八卦陣型瞬間激活，陣法緩緩漂浮起來，一道道細小的真元在八卦的符號之間流竄。
劉定山沒有停下，再次布置一個小八卦形、並激活。而後兩個八卦形竟然相互吸引，相互盤旋。四周有一點點靈氣被吸引過來。
劉定山一口氣布置了足足八個八卦形，那一摞木片已經耗盡。八個八卦小陣法盤旋著，但似乎一團混亂。大約一人高度。
劉定山笑了，眼神中似乎有某種懷念：「小子，看好了！我現在更改了，更改成一個簡單的聚靈陣！」
劉定山輕輕撥動，但見八卦陣忽然打散，竟然自發運轉、重新組合。劉定山注入陣法的真元長了原動力。但見六十四個木片迅速組成了一個聚靈陣，四周靈氣被聚攏過來。
劉定山再次開口：「下面給你變一個幻陣。」
他再次撥動陣法，聚靈陣忽然打散，六十四個木片天女散花般將張浩包圍起來。張浩沒動，卻見四周木片飛舞著，四周漸漸有霧氣出現，下一瞬間張浩驚訝的張大嘴巴。
他現在站在山巔，四周雲霧飄渺，渺無人煙。
張浩小心的向懸崖邊上垮了一步，頓覺一腳踩空，一個跟頭掉了下去。
而在外界，劉欣雨卻看得分明。張浩被陣法裹挾著飛了起來，飛到一人高度；張浩腳下有一團浮雲。張浩一腳踏出，剛好跨出浮雲邊緣，整個人一頭栽倒；然後直接掉出陣法範圍，一頭栽倒地上。
劉定山嘿然冷笑：「小子，以後記著，別對老人家大吼大叫的！」
你真小心眼！張浩一頭黑線的爬起來，但看著頭頂的陣法卻若有所思。「前輩，這萬象無極陣，是可以隨便變化的？！」
「對！這就是萬象無極陣的厲害之處。但可惜，還是很雞肋。」
張浩抬頭看去，此時陣法在劉定山的控制下，再次變幻，竟然變幻成了一個小型的困陣，而後再變小型的都天神煞大陣。
張浩皺眉：「這很厲害的陣法，為什麼要說雞肋呢？」
「這涉及到了陣法方面的實用性了。萬象無極陣是數量越多越厲害。不可否認，這是一個很厲害的陣法，理論上只要有足夠的陣基，就能變幻無窮。
但是想要足夠的陣基，就需要大量的混元精金；而混元精金的製作卻非簡單之事，最重要的是製作混元精金耗費極大。
這些耗費，可以達到同等威力的陣法數座。
而混元精金無法回收；打造別的陣法的材料，還能回收利用。
還有，操控這麼多陣基，實戰性很差很差，更需要投入大量的精力來控制陣法。相比之下，一般的陣法就簡單很多了。
如果是你，你會如何選擇？」
張浩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但隨後張浩問到了一個重要的問題：「那麼前輩，這萬象無極陣的陣法效率如何？
簡單來說，就是與同等威力的聚靈陣相比吧，它要多長時間耗盡一塊靈石？」
「哎……這個還真沒試過。」
「那就試試唄。」
劉定山點點頭，擺出了一個小型的聚靈陣，再用萬象無極陣變幻一個聚靈陣，兩者都用八塊普通的靈石供能。
滾滾的靈氣從四周聚集過來，很快就發生了分化。萬象無極陣竟然搶奪了更多的靈氣，其聚靈效果幾乎是普通聚靈陣的兩倍。要知道，劉定山擺出來的普通聚靈陣，也不會太『普通』。
劉定山催化陣法，讓靈石快速耗盡。大約兩刻后，普通聚靈陣最先耗盡；又過了一刻，萬象無極陣才耗盡靈氣。
劉定山眼睛頓時明亮起來，他不等張浩開口，再次布置了一個聚靈陣，這一次是中級的聚靈陣，用了足足64顆靈石；而萬象無極陣也全都發揮出來。但結果依舊沒變，萬象無極陣完勝！
劉定山嘿然一聲：「以前竟然沒有發現這個。不過也無所謂了，反正這萬象無極陣也就是一個雞肋。要消耗大量的精金、秘銀、赤銅、玄鐵等，而且還都要高純度的，那種純度超過99%的。
而這些材料，足以煉製靈寶。煉製這見鬼的萬象無極陣實在是一個巨大的浪費！」
張浩眼睛中卻有精光閃過。張浩看到的，不是浪費，而是『鈔票』！當然張少爺才不會說實話呢，張浩表示：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這萬象無極陣的陣基，是債券……啊是鈔票的最好載體。
不怕仿製，因為仿製成本太高；又不怕消耗，因為其唯一的用途就是萬象無極陣。
不過在這之前，張浩必須要研究下這混元精金的製作方法，看看有沒有辦法將價成本降下來。
劉定山最後給了張浩一個玉簡，裡面記錄了所有的混元精金、以及萬象無極陣的信息，甚至包括他當年的研究資料。
對於張浩這個少年，劉定山是打心眼裡喜歡——有能力，而且幾乎以一己之力挽回了棲霞之國的頹勢。
張浩和劉欣雨返回皇宮后，張浩立即著手安排國債問題以及奴隸問題。在巨大的外部壓力下，所有的事情，在短短三天內就初步成功。
十幾萬奴隸在短短不到一天時間裡，就被哄搶一空。商行、家族、甚至村鎮等，第一次嘗到了『戰爭的甜頭』。
這是一次工商業的嘗試，一個完美的開端。而奴隸的出售，也讓各種謠言無疾而終。
緊接著，工商業管理署完全浮出水面。戰爭國債，正式發售。
此後的事情張浩就沒有插手了，工商業管理署終究是國家的機構、劉欣雨也防著一手，而張浩的目標，卻是大洋集團。
眼看一切都步入正軌，張浩就帶著混元精金和萬象無極陣的信息，踏上了歸程。
此時，張浩歸心似箭。貨幣改革，初現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