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克隆人

  林青青被綁在實驗台上，四周身穿白色防護服的研究人員走來走去，她身上插著各種管子，邊上不同儀器閃爍著複雜的光線。這一切是那麼恐怖而又有一絲熟悉…彷彿，曾經經歷過這一切。


  「各項指標都很正常，跟普通人沒什麼差別。」


  「不可能！這次泄露事件就是因為她，而且病毒傳播速度比以往任何記錄都要更快更猛烈，她一定有問題！」


  「那只是你的主觀判斷！儀器收集的結果告訴我她只是普通人！」


  「普通人？呵呵。你是新來的？」


  「剛來一年，怎麼了？」


  「她是克隆人，而且是5年前林博士將最後一瓶病毒原液注入胚胎后誕生的克隆人，絕不是什麼普通人！」


  「什麼？怎麼回事？」


  「我跟你說…」


  「閉嘴！亂嚼什麼舌頭！專心做事，所有檢查再來一遍！」


  「是！」


  「…」


  我是克隆人？林青青想大聲詢問，卻敵不過麻醉，沉沉睡去。


  張姨來到另一間監獄里，這裡的安保力度可比王林那強多了，不僅門口站著倆大塊頭保安，保安手中拿電棒，腰間還別著手槍，牢門還是刷卡型，哪像王林那裡上塊鎖就完事了。


  裡面的設施也是天差地別，有電視空調大床和獨立衛生間，搞得跟五星級酒店一樣。


  林博士就被關在裡面，與新聞里的意氣風發不同，現在的他顯得很憔悴。


  「外面情況怎麼樣了？」


  林博士的聲音嚇到了張姨，她從沒聽過他這麼沙啞的嗓音，。不，有過一次，5年前那個女人死的那次。


  「情況很糟糕，傳播速度超出預計，現在已經蔓延到趙家橋，不過都是1級感染者，公司已經封閉，它們進不來的。」


  「那…青青呢？」


  「她在實驗室…」


  「你們要把她怎麼樣？這事跟她無關，有什麼沖我來！」


  林博士衝到門口大喊，猙獰中透露出悲哀與無奈。


  「無關？都是因為她突然泄露，才會讓這麼多人死去，我們一開始就不應該放她出去，她一個一直待在實驗室！」張姨冷笑著。


  「可病毒根本沒有生效啊！三年裡對她進行了無數次檢查，每次檢查都證明病毒早就失效了，她只是普通人，我想讓她過普通人的生活，病毒…」


  「病毒？你以前不是這麼稱呼它的，你和那個女人不是一直稱呼它【永生】嗎？不過名字也算貼切，人死之後能在地獄中永生！也許那個女人是對的，【永生】從一開始就不該存在，當年她帶著所有研究資料和病毒原液自焚，可沒想到你還留著一份。被最親近的人防了一手，我想她是死不瞑目！」


  「婉兒…」


  「別叫我的名字！你從來就沒有愛過我，我連那女人的替代品都算不上，我們的婚約只是因為需要，你需要一個夫人來組建完整的家，公司需要我將你牢牢綁在公司的船上，我則需要爬得更高。公司也知道我跟你並沒有多少感情，所以出事後你被關在裡面，而我則執行青青的抓捕任務。我們之間只有虛假的夫妻情。」


  張婉兒轉身離開，我真是奇怪，來看這個男人有什麼意義。


  「那青青呢？你跟她的感情也是假的嗎！」林博士大喊。


  張婉兒停下腳步，沉默了一會兒。


  「假的！就如同你對她灌輸的虛假記憶，這一切都只是一場扮家家而已！現在遊戲結束了，該清醒了！」張婉兒冷靜地說道，隨後不斷地小聲提醒自己，「假的，都是假的…」


  就在這時，一個保安跑過來在張婉兒耳邊說了幾句。


  「警察？」張婉兒眉頭一皺，「這事先不用報告老闆，你帶我先去看看。」


  張婉兒走到門口，發現門外幾個警察正跟門衛交涉。


  「沒有搜查令你們不能進來！」


  「可是我們必須進去，這很關鍵…」


  「幾位有事嗎？」張婉兒開口。


  幾名警察彼此看了幾眼，派出一個中年老資格說話。


  「是這樣的，之前有人報警，說長虹高中那裡的病毒是人為投放的，人就在這裡，所以我們過來搜查。」


  「警察先生，別人說什麼你就信什麼嗎？您可不能偏聽偏信，我們是老老實實的生意人，病毒什麼的完全不清楚，要是沒有搜查令，還請回吧！」


  張婉兒想到可能是那年輕人之前報的警，可是沒證據的話誰信？

  「這…」


  「如果是普通的污衊，我們也不會相信！可報警人自稱自己就是傳播病毒之人，還說他現在就在裡面，還貼心地提醒我們查街邊的監控，結果監控顯示之前的確有兩人進來這裡，身上還帶著血！無論是不是真的，我們都要找到那人，雖然沒有搜查令，但事急從權，請把那兩人交給我們！」


  一個女警察越眾而出，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張婉兒。


  女警察看上去二十多歲，齊耳的短髮顯得十分幹練，警服似乎不太合身，綳得緊緊的，讓人擔心扣子的質量。


  「哎，小雪，這位女士，小雪說的沒錯，現在那邊情況非常危急，每時每刻都有人死去，我們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機會，請把人交給我們警方！」


  「那兩人我們不認識，跑來搗亂的，現在已經走了。」


  「可監控里並沒有看到他們離開。」


  「我們公司又不止一個出口。」


  「你說不認識，可監控里門衛和他們很熟的樣子！」


  「一群糙漢子，見到小姑娘就邁不開腿。」


  「可他們對我沒這麼熱情。」


  「你把警服脫了后就能感受他們的熱情。」


  「你！」


  兩人針鋒相對，彼此互不相讓，眼中似乎閃過電光。


  「都少說幾句，少說幾句…」中年警察一邊擦汗一邊勸。


  張婉兒收回眼神，雙手抱在胸前，轉身離開。


  「沒有搜查令就不能進來，保安送客！」


  女警察掏出手槍對準張婉兒，打開保險。


  「如果我非要進呢？」


  「小雪別衝動！快把槍放下！」


  周圍的警察和保安都緊張了，可沒人敢上去阻止，保險已經打開，手一抖就就是走火。


  「你知不知道對群眾開槍是什麼罪？你不敢開槍！」


  「同事、人民還有我爸都在面臨那該死的病毒的威脅，現在有一絲希望找到自稱投放病毒的人，我絕不會放棄！脫掉警服，鋃鐺入獄是以後的事，現在誰也無法阻止我找到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