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黑化?
【支線任務:拯救林博士之女——林青青!已更改。】
【支線任務:擊殺林青青!】
【成功條件:林青青死亡並且傷害佔30%以上。】
【成功獎勵:隨即藍色稀有黃金物品一件。】
【失敗懲罰:隨即扣除身上黃金物品一件。】
【是否接受?請在1分鐘內做出選擇!】
新的系統消息嚇了王林一大跳,當他看到林青青的生命值消失時還以為她死了,沒想到接受的任務還會出現變更。
藍色稀有的黃金物品,絕對是遊戲初期數一數二的寶貝。
那麼結果很明顯了,不是嗎?
拒絕!
倒不是下不去手的原因,雖然林青青是個萌妹子,可王林跟她接觸的時間並不長,要說有多少深厚的感情那就是扯淡。
而是王林覺得這是個圈套,原來的保護目標變成了需要擊殺的對手,設計師是想看看玩家對自己人下手時那份掙扎的模樣嗎?雖然【創世】不是什麼正能量的遊戲,可也不會無緣無故這麼搞,會出現這種情況很明顯是林青青變BOSS了。
而且是價值極高的BOSS,光是任務獎勵就極為豐富,再加上死後爆的光球。看樣子是一步登天的感覺,一杯有著劇毒的美酒。
玩家可以擊殺BOSS,BOSS也可以擊殺玩家!
主線任務不會是必死的任務,就算有也是玩家一路作死,連繫統都調節不過來的結果。而支線任務是可能出現必死任務的,因為系統給了玩家選擇的餘地。
貪婪,會將玩家引向死亡。
而且王林感覺這局遊戲的設計師很惡趣味,從高峰那裡聽到的17號的消息,王林明白這設計師能做出設計死亡狂暴這種事,就很可能設下陷阱。
搞不好這只是第一階段,等打到一半時再來個任務更改,BOSS變強的同時獎勵大幅度提升,然後一邊看著任務欄里的獎勵流口水,一邊迎接自己的死亡。
所以他拒絕了獎勵豐厚的支線任務,但還是繼續前進,他對雇傭兵的裝備惦記很久了,這次總能當回漁翁吧?
若有若無的壓力讓高峰感到一絲不安,身體彷彿進入水中,一舉一動都有阻力。此時低頭的林青青給他很不好的感覺,就像是看到17號時,但並不是恐懼,而是一些別的東西。
他不再猶豫,扣動了扳機,槍響肯定會引起外面的注意,可直覺告訴他沒時間找別的方法,要在最短的時間內用嘴直接的方法。
毫無意外地選擇了爆頭,在面對感染者時已經產生了習慣,對付這些怪物只有爆頭,唯有爆頭能殺死它們,殺死這些本該死去的怪物!
「砰!」
槍響過後,林青青的表現完全出乎了高峰的預料。
正常現象應該是中彈者頭朝後一仰,在子彈的衝擊力下向後倒地。可林青青卻毫無變化,依舊站在那裡低著頭,漆黑的頭髮擋住面容。
沒打中?不可能!這麼近的距離哪怕是新手都不可能沒打中。
高峰仔細一看,冷汗就止不住地流下來。
子彈朝著它正確的路線前進,只不過沒到達目的地,它在空中停下了。
慣性呢?
快來人,牛頓的棺材板壓不住啦!
「叮噹。」
屋子裡一片寂靜,子彈落在地上的聲音就格外響亮。
「我不想死。」
林青青開口說話。
「而你想要我死。」
高峰感覺不妙。
「這兩者是衝突的。」
白免慢慢往門邊挪動。
「那麼應該怎麼辦?」
輕微的搖晃感,地震了?
「我明白了。」
柯旭貴也跟著白免慢慢挪動,動作不敢太大,擔心刺激到誰。
「只要你死就行了!」
林青青抬起頭來,眼中的原本的黑色瞳孔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雙蜥蜴的豎瞳。
「只要你死,我就可以活下去!」
震動感變得相當明顯,白免也顧不上刺激不刺激,和柯旭貴沖向門口想要逃離這裡。
「我只想活下去!」
一道無形的力量沖著高峰打去,他彷彿是被一堵高速移動的牆撞上,整個人被拍飛,吐出一口鮮血,撞在白免二人身上,連同房門一起被撞飛。
兩人趴在地上喊疼,高峰口鼻溢血昏迷不醒,但總歸有著兩個肉盾當墊背,還沒死。高峰還沒死,柯旭貴倒恨不得補刀掐死他,這貨發什麼神經,害得他們倆也跟著倒霉。
這麼大的動靜當然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隊長第一時間沖了過來,看到這一幕有些發愣。
地上倒著3個,看其中一個半死不活的樣子應該不是他們搞出來的。房裡張女士和楊博士都被綁著,顯然也不是。還有一個已經鬆綁的林青青,弱女子一個,難道敵人已經逃了?
隊長的職業習慣讓他保持著隨時都能射擊的準備,槍口四處移動,隨時準備將隱藏在暗中的敵人打成篩子。
林青青看到了槍口。
「你也是來殺我的嗎?」
白免和柯旭貴聽到這話,猛地打了個哆嗦,也不顧全身的疼痛,艱難地爬起來往邊上挪,一定要遠離剛來的人。真謂是求生慾望強烈!
白免還把高峰往邊上拖了拖,做隊友的到這份上已經夠意思了。
隊長還沒搞清楚狀況,但他知道該如何回答。
「沒錯,我早就想殺你了!」
隊長本來就有殺她的打算,而這幅詭異的樣子更是讓他下定了決心。
決定了就立刻就做,隊長朝著林青青就是一梭子子彈,嫻熟的壓槍手法能確保大部分子彈的命中,半自動步槍的火力不是手槍能比的。
這回大家都看清楚了,子彈彷彿打在水裡,林青青面前的空間激起一道道波紋,子彈最終停留在她面前,近在咫尺卻又遠在天邊。
隊長眼裡的瞳孔猛地一縮,走南闖北這麼多年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場景。
「那我就只能殺你了。」
聽到這話,隊長心臟彷彿漏掉一個節拍,他聽過各種威脅性言論,什麼「殺你全家」、「剝皮抽筋」、「爆你菊花」,但都沒有這簡單的一句讓他膽寒。
他有種感覺,那不是威脅,那彷彿是在述說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