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章 清明上河圖的翻版
還是太後出來打圓場:“皇帝,你還是不要打趣他們了,哀家到也好奇南宮將軍會作出什麽畫來,哀家定要看這第一眼。”
說著太後走下高台。
她也是有私心的,怎麽說南宮軒都是她的侄子,若是不盡人意,她大可圓場說自己甚為喜愛,收起來不給眾人看,免得到時丟了皇家的顏麵,畢竟這還有他國之人呢。
太後走到南宮軒麵前,“南宮將軍,哀家要第一個目睹你的獻禮,你可有意見。”
“微臣不敢,太後請。”
說著讓宮人把畫卷第到太後麵前。
雖然私下裏他稱太後姑媽,不過在眾人麵前她們還是君臣。
看著畫卷有些厚,太後讓人抬張桌案進來,還特意交代了桌案要高些,要達到眾人看不到的高度。
太後真所謂是用心良苦啊。
待畫卷打開,太後震驚了,久久說不出話來?
眾人見太後如此,都猜測,這南宮軒作了什麽驚世駭俗的畫,不會是不堪入目吧,你看把太後嚇得都說不出話了。
薛平安到不這麽認為,她雖然沒看到畫,不過因為離得近太後眼中的震驚她倒是看的清楚,況且憑太後與南宮軒的關係,若是真的不堪入目,她定會立馬收起來,哪裏還會站在那裏愣神?
太後口中說著要第一個目睹,在她看來不過借口罷了,太後真正的用意她看的分明。
“母後,如何?”見母後如此,皇上開口詢問。
他與薛平安想法一致,都不相信那是什麽不堪之作。
但他不相信沒用啊,還是要堵住悠悠眾口不是?況且他也好奇他這個表弟究竟畫了什麽?
被皇帝這麽一打斷太後才從畫中回過神來。
她話中的語氣都帶著顫抖:“皇帝還是自己看吧。”
隨後讓幾名宮人把畫布對著皇上的方向舉起來。
高台上如今隻有皇上與皇後二人,兩人的反應與太後相同。
這讓眾人更是議論紛紛。
半晌還是皇後率先反應過來,她拉了拉身旁皇上的衣袖。
皇上這才回神,他快步走向中央的南宮軒,不顧君臣禮儀雙手抓住南宮軒的肩膀,語氣如太後般顫抖,“這當真是你所畫?”
“皇上這是怎麽?”
“估計是被嚇到了。”
“這南宮軒也是,好好的將軍不做,非要作什麽畫,看吧,把太後皇上皇後都嚇到了,有他受得了。”
薛平安聽著這些人沒一個盼著南宮軒好的,一個個興奮的就好像南宮軒馬上被哢嚓了一樣,
她真想跳起來一盆涼水澆下去,蕭霆明明就是驚,哪隻眼睛看到是嚇的?
“皇兄,他們這是怎麽了,不會都是傻子吧?”平陽公主很是好奇。
“嗬,看來這大夏朝堂並不如表麵那麽平靜,有戲看了。”
平陽公主聽不懂自家皇兄話中意思,不過她也不敢在開口詢問。
她說的好聽是公主,不過因為母妃原是一個為父皇洗腳的宮婢,父皇一次醉酒寵幸了母妃,後來有了她,母妃也因難產身亡,自她出生後就沒見過父皇,直到前段時間父皇第一次召見她,結果卻要她來大夏聯姻,臨行的前一晚還…………
她不由苦笑,原來她能活著長大,就是因為她還有被利用的價值。
她之所以能忍辱偷生到如今,就是要毀了他。
南宮軒即便肩膀被皇上抓在手裏,臉上也沒有任何表情,“是。”
“大夏皇帝,這南宮將軍畫了什麽您倒是讓我們看看啊。”臨月公主忍不住開口。
北臨位處北方,那裏遠遠望去便是無邊際的大草原,也可是說北臨不論男女皆在馬背上長大,由此也養成了北臨人豪爽的性格。
臨月公主突如其來的大喊皇上才發覺自己的失態,忙整理一下情緒讓宮人把畫布向眾人展示。
……
……
眾人都如同皇上般震驚了。
見狀薛平安還真好奇了,南宮軒究竟畫了什麽?能讓人如此震撼?
她向宮人方向看過去,愣了一下,不過她沒有同眾人一樣,而是向殷初九望去,殷初九對她點點頭?
哪裏是什麽普通的畫,分明就是清明上河圖的翻版,隻不過這是講述了大夏的民俗風貌,同時也講述了大夏的波瀾壯闊,萬裏錦繡江山。
說它是清明上河圖也並不完全恰當,它比清明上河圖有過之而無不及,堪稱極品。
“眾愛卿覺得如何?”皇上很滿意他們的表現,他沒出過皇宮,不過如今的大夏繁榮仿佛就在眼前。
難怪幾月前南宮軒請命代他私訪,如此一來到是狠狠打壓了各國的氣焰,即便大夏如今朝局不是很穩定,但那也不是他們可以隨意肖想的,
“恭賀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人紛紛行禮,他們還能說什麽?
各國使臣不在行禮人內,他們都在各打各的心思。
“平身吧?”隨後他命人把畫布好生收起來,他要親自保管。
對於薛平安來說這能算是一個與她無關的插曲,這是宮宴,那些肖驍之人要不找點事做,她倒要奇怪,隻是這虎頭蛇尾的處理結果她不是很滿意,不過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牽一發而動全身啊!
隨後眾人也是紛紛獻禮,不過有丞相的紅玉珊瑚,又有南宮軒的萬裏山河圖在前,其他人送的到顯得平平無奇了。
萬裏山河是皇上親自為那圖提的名。
待各國使臣獻上賀禮後,皇上才命人上菜,宴會這才開始。
經過一番折騰薛平安早就餓的不行,她不管別人,隻管把肚子喂飽就好。
很快就有人提議讓眾千金小姐獻藝助興。
薛平安著實無語了,她就發現了,不管多大的宴會,都會有人展示各自的才藝,難道她們辛辛苦苦學來就是為人助興用,供人取樂的?
不得不說從某種意義上而言薛平安真相了。
薛平安這樣想,可不代表別人與她想法相同。
很快一個接著一個上前表演,其中不乏有互看不順眼的挑釁比試。
薛平安真是越看越無聊,若都是自國之人無傷大雅的比也就比了,可如今他國之人都在,這不是外人看笑話麽?真是一群蠢貨。
她是這樣想,可就是有人覺得有這樣露臉的機會,定不能放過,殊不知她們此舉已經是把臉丟盡了。
薛平安不想在看她們丟人現眼,已經神遊天外了。
南宮軒從始至終視線都在薛平安身上移開,是以薛平安的一舉一動,包括每個表情他都盡收眼底。
看她先是無語,後是無奈,然後鄙視,最後最後的神遊天外。
他感覺這女人真是有趣,那些令人厭惡的表情在她臉上,仿佛就是這大廳中最美的一道風景,他嘴角不由自主的微微上揚。
他這一個下意識的動作被幾個人看在眼裏。
最高興的莫屬老將軍夫人了,“老爺你快看,軒兒是不是笑了?”
老將軍正與身旁的官員喝酒,突然被自己夫人激動的拉住,聽聞他看向離家兒子那邊,“嗯,這還是破天荒的頭一次。”
聽到自家老爺的肯定,老將軍夫人笑得更是開心,她還以為是自己眼花呢。
“軒兒是不是在看那個薛平安?”
老將軍聽聞隨著南宮軒的視線看去,臉上的笑容漸漸褪去,“的確是她,她確實不錯,就是這家世嘛?”老將軍有些為難。
薛平安的表現他多多少少也關注過,這女子確實不錯,沒有那些閨中女子的矯揉做作,倒也是個沉穩的,若單是個人而論給南宮軒做個側室倒是可以,唯獨這家世有些配不上將軍府。
說的好聽是皇後娘娘的好友,若說不好聽的,那就是一介草民。
“家世怎麽了?我看就挺好。”老將軍夫人賭氣道。
“是是是,夫人說好就好。”見自家夫人生氣了,老將軍連忙哄著。
“哼。”老將軍夫人沒理他,都什麽時候了,還想著家世。
要說老將軍寵妻那可是出名的,不然府中不會一個側室沒有,子嗣就隻有南宮軒這一個獨子。
而南宮軒也老大不小了,雖說與丞相府嫡女曾指腹為婚,不過就自家兒子那性格尋常人家都不敢把女兒嫁入將軍府。
何況是丞相的掌上明珠了,一拖再拖,眼瞅兒子都快二十好幾了還未娶親。
眼看昔日同僚都抱孫子了,這老兩口可是愁壞了。
老將軍也不想那麽多了,家世差就差吧,重要的是趕緊抱孫子。
薛平安並不知道她已經被人惦記上了,視線一直在她身上的除了南宮軒,還有北臨太子穆星辰。
穆星辰隻是覺得這個女子非同尋常,不似其他小姐,也可以說是欣賞吧。
而薛平安從未感覺時間居然可以過得如此漫長,這麽久都沒有結束,她有些昏昏欲睡。
“大夏皇帝,本宮從沒聽說原來這也可以比試,深感有趣,臨月鬥膽想與各位小姐比試一番。”
……
大廳頓時一片安靜。
薛平安一聽來了興趣,她不懷好意的看著眾千金小姐,被下戰書了吧,看你們還嘚瑟不。
“不知臨月公主想比什麽?”皇上開口打破沉靜。
“眾所周知,我北臨都是在馬背上長大,若是比騎術未免有些欺負,你們大夏這些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閨中小姐,本宮便退而求其次的比功夫吧。”穆臨月不卑不亢毫無懼意的說道。
聞言除了幾位武將之女,其餘小姐皆嚇得花容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