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救人,薛平安失憶
“平安你……”殷初九不知道她要做什麽,可她卻知道那九彩蜘蛛的凶險,剛剛她們隻是要將彩蛛抬上去就被九彩蜘蛛突如其來的咬了一口,當即就昏迷過去,可想而知那蜘蛛的毒性有多強?
她不能將薛平安獨自留在下麵,那樣太危險。
“她傷勢嚴重,我們沒有多少時間,她若死了我們永遠都拿不到九彩蛛。”
“那也不行,九彩蛛沒了我們可以再找,你若沒了我們去哪裏在尋一個薛平安?”聽著薛平安的辯解殷初九極力的反對著。
“主子,皇後娘娘說的沒錯,您不能冒險啊。”一旁的暗衛附和著殷初九的話。
見他們都不肯聽令薛平安有些微怒,“閉嘴,你們是主子還是我是主子,你們若還當我是主子就立刻上去,這是命令。”
見她如此那暗衛遲疑了一下,還是恭敬的應命,“屬下遵令。”說著幾個人上去了。
殷初九見他們都上去了,看著薛平安說道:“我不是你的下屬,更不是你的士兵,不必聽你命令,你要做什麽大可去做,我不會阻攔,但我絕對不會將你獨自留下。”
見她這堅決的模樣薛平安說不出的感動,一生之中得友如此,她還能說什麽?她薛平安何德何能,能得此一個同生共死的摯友?
“罷了,或許你還能幫上忙,不過你不要輕舉妄動。”薛平安微微歎息,隨後又叮囑著殷初九。
見她鬆口了殷初九也不爭辯,“放心,我絕對不動,頂多是你死了給你收收屍。”殷初九調侃著。
聽聞薛平安會心一笑,她借著月光四下打量,並沒有看到九彩蜘蛛的身影,想來應當是隱藏起來了。
不過有一點她能確定,那就是那九彩蛛如今的情況恐怕也好不到哪去,不然她們剛剛她們這麽多人在這裏它不可能一點動靜沒有,要知道九彩蛛可是身帶劇毒的生物,性子絕對不會如貓狗般柔和。
想到這她來到彩蛛身旁伸手就要將彩蛛扶起來,突然感覺手背傳來一陣劇痛,她抬頭看去,之間一隻蜘蛛模樣的東西正趴在她的手背上。
因為是黑天,她隻能借著月光模糊的看見那是一隻蜘蛛,具體什麽模樣她看不清,想來這便是九彩蛛了。
“你若不想她死就給我安靜些。”她也不知道這蜘蛛能不能聽懂,她隻是想證實一下心中想法,她說完就將發帶抽了出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那蜘蛛,“這個想必是你送到地麵上去的吧?你既然能將它送上去,想來是不想她死的吧。”她指了指躺在地上的彩蛛說道。
她一心與那蜘蛛說話,完全忘了身旁的殷初九,此時的殷初九張大嘴巴,在蜘蛛咬上薛平安手背的時候她就想出手了,不過在想到薛平安的囑咐她終究是忍住了。
她相信薛平安不會做無謂的事情,不過她真的想不通薛平安為何會跟一隻蜘蛛聊天,那蜘蛛要能聽懂才怪。
殷初九真心覺得薛平安這是多此一舉,不過下一秒她感覺自己的世界觀完全顛覆了。
隻見那蜘蛛似乎是聽懂了一般,送來薛平安的手,爬回彩蛛的懷中,沒有在攻擊薛平安。
見狀薛平安心中暗歎,它果然聽得懂,而殷初九卻覺得這世界太瘋狂了,連一個蜘蛛都能聽懂人話,現在就算有人告訴她狗能說人言她都不會覺得奇怪。
“別傻愣著了,快不過來幫忙。”薛平安感覺自己的視線越來越模糊,好似隨時會倒下般。
見狀殷初九趕緊上前幫著薛平安將人扶起,上邊的安危將人拉到地麵,見彩蛛被拉上去,薛平安鬆了一口氣,隨之倒下昏迷不醒。
眾人見她倒下皆被嚇的大驚失色,立即跳下坑中七手八腳的將她抬出去。
……
等薛平安再次醒來已是三天後。
看著自己頭頂的白帳薛平安坐了起來,打量著這裏的一切,一時記憶有些淩亂,這是哪裏?她不是被蕭逸毒死了麽?看著這古色古香味十足的擺設,她不由心想,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地獄?
薛平安起身的動作驚動了趴在她床邊熟睡的殷初九,見她醒了殷初九顯得異常高興。
“平安,你這妮子終於醒了,你知不知道你睡了足足有三天,彩蛛早你兩日醒了,她告訴我們一個重要的消息,原來並不需要將九彩蛛全部碾碎,而是用一條腿就可以,平安,你是沒看到,那九彩蛛居然有九條腿……”
殷初九絡繹不絕的說著,而薛平安確是聽的雲裏霧裏,她說的什麽?難道地獄的人都這麽能說?還說些她聽不懂的。
殷初九劈裏啪啦的說了半天,見薛平安沒有任何反應,還一臉茫然的看著自己,那目光就像是在看一個白癡般。
她這就不高興了,自己一個堂堂皇後,在她床前累死累活的照顧她,她好不容易醒了居然用這樣的目光看自己。
這放到誰身上誰能舒服的了?
“我說你這妮子那是什麽目光?你知不知道要不是我你就死了?”
這絕對是個話癆,白瞎長得一副國色天香的麵容了,薛平安心中暗暗歎息。
等等,不對啊,她剛剛說若不是她自己就死了?她本來不就死了麽?還是被她最愛之人親手殺死,連帶她的孩子也一同胎死府中。
她尤為記得自己臨死前最後的詛咒。
蕭逸,你最好祈禱今生今世,永生永世都不要再碰到我,薛平安心中暗暗發誓。
見她那發呆的模樣殷初九以為她體內餘毒為清,連忙將手放到她額前試了試,沒發燒啊,那她這是怎麽回事?
感受到她的體溫薛平安大驚,熱的,難道說自己還沒有死,而是被哪個劇組給救了?薛平安心中想著。
“你是誰?這是哪裏?我怎麽會在這裏,難事是你救了我?”薛平安一臉問出三個問題。
看她這般殷初九心中隱隱有種不安,“我是殷初九啊,你難道忘啦?”殷初九隻當她是剛剛重傷醒來,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殷初九?”薛平安小聲的低喃著,感覺很熟悉,仿佛是要在哪裏聽到過般。
見她這樣殷初九心中一震,拉住薛平安的手,極力地想證實心中想法,“平安,你不會睡一覺醒來就把我忘了吧?”
察覺出手上傳來的溫度,薛平安心中有一個大膽的猜測,“這是哪裏?”
“這裏是漠北,我是大夏皇後,你叫薛平安,是大夏鎮國府的郡主,也是大夏的金槍將軍。”見她真的將這些忘了,殷初九隻好再一次解釋。
聽到這裏,薛平安明白了,她果真是穿越了,這裏是曆史上不曾出現過的朝代,她沒想到這具身體的身份竟然如此,額……應該說是強大吧?
其實她自己並不知道,她並非剛剛穿越,而是失憶了。
“你既然是大夏皇後,為什麽會來到漠北?”薛平安現在有滿腦子的問號,但她不能急,隻能慢慢的了解這裏。
殷初九現在確定她的確是失憶了,但不知她的記憶停留在哪裏,隻得從頭說與她聽,“我本是二十一世紀的一名殺手,後來接到一個任務……”
一炷香過後殷初九總算將事情的始末說了一個大概,就是不知如今的薛平安能否消化的了?
靜靜地聽她大概得講述一遍,薛平安總算明白一些事,原來她並非是剛剛穿越過來,而是過來有一年多的時間,現在可以說她是失去了來這裏之後的記憶。
她是聽明白了,但怎麽感覺這麽匪夷所思呢?不過這個自稱皇後的女人該是沒有必要騙她才是。
況且,她還知道自己在二十一世紀的許多事。
好吧,自己就暫且相信她說的是真的,那她接下來該做什麽?看來自己要好好的將事情捋一下。
……
與此同時一座不知名的山巔之上一位和尚裝扮的老者喃喃自語:“涅槃重生,鳳飛九天。”
“師傅,你在說什麽?”那老和尚身旁的一個小徒弟模樣的少年不解的問道。
“昔陽,你該下山去了。”
“師傅,你是說她出現了?”被稱為昔陽的少年再一次詢問。
“去吧,切記將來她若出了意外不論生死都要將她帶回。”老和尚悠悠的說了一句,之後在不見身影。
這個老和尚正是護國寺的方丈“了空”,傳言了空從不離開護國寺半步,實則不然,可以說了空很少出現在護國寺內,而是帶著自己的小徒弟住在大夏地界的一處高山之上。
昔陽看著剛剛了空所在之地如今空空如也,小聲嘀咕了一句,“還真是一如既往地高深莫測。”
此時的他不在似之前那般乖順穩重,而是一副痞痞模樣,與之前完全判若兩人,不過她還是聽從了空的話向山下走去。
……
這邊薛平安想了許久,最終決定既來之則安之,管它是穿越還是失憶呢,總之她還是她,不論之前還是如今,對蕭逸的恨意從未消減半分。
“主子,隊長醒了。”一個暗衛進來稟報。
剛剛殷初九出去將薛平安醒來的消息告訴了他們,同時也說了薛平安暫時失去了記憶。
是以那暗衛才進來向薛平安稟報。
“走吧,去看看。”薛平安說著就向屋外走去。
那暗衛對薛平安失憶到沒什麽太大感觸,在他們看來無論他失憶與否都是他們的主子。